天下藏局 第49節
這光彩無比照人。 比她任何時候都有魅力。 我說道:“太好了!我一起來幫忙吧!” 爾后。 我擼起了袖子,準備跟工人一起抬桌子。 許清見狀,一把扯住了我,白了我一眼:“你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干這粗活?而且也沒啥活兒可干,全都是現成的東西。等開業那天,你跟小胖一起來店里慶祝,我們仨不醉不歸。” 我笑道:“好!” 許清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簡直不要太差噢。我給飯店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酥小許燒菜館’,你覺得怎么樣?” 這店名還真不錯。 不落俗套,略帶一絲典雅。 關鍵是。 許清炸桂花酥一絕,契合飯店的特色。 我回道:“挺好聽的!” 許清說道:“這三個字,是我們三個人的姓組合在一起呀,你沒反應過來?” 蘇肖許。 酥小許。 我頓時訝異的不行。 許清見我悶不吭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忐忑地問道:“是不是……不好聽?我瞎取的,小弟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給換了。” 我忙不迭地回道:“不是不是,姐你真的太棒了,我沒想到你能取出這么好的名字。” 許清聞言,像受到了家長表揚的小學生,神情竟然有一些害羞,低頭說道:“哎呀……姐也沒啥文化,你不笑話姐就行。” 我可以想象。 許清在平日里,肯定絞盡了腦汁在想飯店的名字。 難在于。 她還一定要把我和肖胖子的姓給加上,還特意將我們姓放在了前面。 許清之前是做小姐的。 但我覺得,她真的比任何人都單純、干凈。 我說道:“姐,那你先忙吧。開業那天我和肖嵐,肯定會來咱店里好好暖店。” “好嘞……”許清笑道。 她轉頭開始繼續指揮工人:“來來來,把桌子往門口的三輪車上搬。噢呦……儂伐要這么重手嘛,我里面可請了一尊財神爺,碰壞了可不得了……” 我回到出租屋,打電話讓肖胖子速度趕回,來活兒了。 在等肖胖子期間。 我仔細復盤了一下整個事件。 以那天所見到莊園里的安保嚴苛程度,馬萍這次護送坂田,一路上肯定也會布下相當嚴密的護寶隊伍。到金陵碼頭之前,肯定不適合動手,即便是成功,后續也會麻煩不斷。 畢竟,上面那位賣寶大神對坂田的安全承諾,就是到金陵碼頭。 點地炮必須在坂田到了金陵碼頭之后。 這個時候,有兩個時間節點,一個是雙方交接之時,另一個是上船之后。 按常理,交接之時最適合點地炮。 畢竟,如果坂田上了船,接應之人一直跟他身邊,船門一封,完全喪失了機會。 可交接之時,也是護寶方和接應方最為看重的時刻,他們必定會高度謹慎,奪寶的難度非常之大。 有點頭疼。 我站在房間,望向窗外。 手中捏著那枚假袁大頭,反復地搓揉。 這習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養成的。 以前。 每當受到九兒姐的懲罰覺得心中憋氣,或者遇到了大難題的時候,我就會搓揉這枚假袁大頭,似乎它能給我力量。 假袁大頭?! 我突然想到了那位神不知鬼不覺的盜門高手卞五! 既然要點地炮。 為什么一定要點單炮? 何不來一個雙響炮! 念及至此。 我立馬掏出了手機,給卞五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卞五可能還在睡覺,聲音有些迷糊。 但明顯能聽出來,他接到我電話之后,盡力克制自己的睡意,顯得興奮。 “蘇兄弟,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有一件事想請問你。” “別客氣,有事你說話!” “在一個人有保鏢保護的前提之下,從他手中換一個密碼箱,你有幾成把握?” “看情況。” “什么情況?” “拿密碼箱如果是你這樣的人,五個卞五都搞不定。” “一般人。” 卞五聞言,沉吟了一會兒,回道:“如果這人身邊有保鏢保護,我上一點盜門迷魂手段,成功概率在六七成。但若你能創造其它條件給我,不吹牛逼,十成!” 我心中頓時狂喜,問道:“你需要什么條件?” 卞五說道:“第一,制造現場混亂,越亂越好。第二,款式、新舊程度、重量一模一樣的密碼箱。第三,有人掩護我安全撤退。” 卞五說出來的想法,竟然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合! 我回道:“這些都沒問題,你幫我一個忙,酬金你大膽提,想要多少提多少!” 卞五音調突然變了:“不干了!” 說完,這貨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我被卞五莫名其妙的態度直接給整懵圈了,立馬再打了回去,問道:“兄弟,是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卞五聲音顯得有些惱怒:“最后一句不對!你看不起我!我卞五行走江湖,利字放兩旁,道義擺中間!我在你手下露白了兩次,兩次你都放過了我。按盜門規矩來講,卞五欠了你兩條刀子洞!等我補齊了這兩個洞,再來談錢的事!” 我聞言,揉了揉眉頭:“兄弟錯了,你別介意。第一個刀子洞,禮拜三晚上九點金陵碼頭,你先給我補上。” 卞五笑道:“夠意思!保證補嚴實的!” 掛完了電話。 我心里在想。 坂田其實夠倒霉催的。 哮天犬遇到了竄天猴! 第46章 你陪我一起看戲 下午五點多鐘,肖胖子來了。 我問道:“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肖胖子回道:“可別提了!給了他二十萬,他起初懵逼,后來還真信宋鈞窯青花瓷瓶出手了,問我剩下的錢哪兒去了。我說按照蘇子的要求,全拿來買房了。老爺子說,蘇塵這孩子腦子就是好,要你是他兒子該有多好。” “他跟我嘮這個,我能不生氣嗎?跟他犟了兩句嘴,結果老頭直接發飆了,揮著點滴桿來砸我,讓我滾犢子回去,好好跟你學。你看看,我這后脖子的血絲還在呢!” 我突然有些羨慕肖胖子。 要是自己父母在該有多好。 嬉笑怒罵皆天倫。 我說道:“你別老跟肖伯抬杠,肖伯也就是嘴犟,其實對你可心疼著。” 肖胖子罷了罷手:“不說他了。叫我來是文活還是武活?” 我回道:“武活。” 爾后。 我將馭王劍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計劃跟他講了。 肖胖子聽完之后,轉了幾下牛眼:“點雙響炮這事兒,你想出來的?” 我問道:“你啥意思?” 肖胖子說道:“我的意思,這特么哪里是奪寶,簡直是在玩諜戰片!你老說古玩不是玩古,而是玩人,這次我算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玩人!” 我問道:“沒信心?” 肖胖子聞言,將嘴里的煙給吐了,回道:“姥姥!我以前是干包袱的,每當拉洋片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上了發條,宰這幫洋崽子比啥都痛快!這坂田還想動咱們寶物的歪心思呢?哪怕我豁出去剁了他,也不能讓馭王劍給溜了,幾年牢哥們蹲得起!” 我說道:“不逞匹夫之勇,今晚約上陸岑音,敲定方案。” 當天無事,我們倆人還去“酥小許燒菜館”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