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你才是瘋狗!”舒月拿起枕頭扔向他:“走開!”她心中堵的狠,看見景柯萬分不順眼。景柯被她砸急了跳到床上壓住她:“你再撒潑試試?” 舒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景柯疼的悶哼一聲,咬緊牙關,轉頭用力堵住她的唇。二人鬧了有一些日子了,景柯已原諒了舒月算計他,算計便算計了,能如何?她卻不服軟,一個人自在的緊,做新衣穿新鞋出門喝酒,當真不把他放心里。景柯的唇兇狠,舒月用力推他推不開,趁勢咬了他一口,景柯捂著嘴跳到床下,看著舒月發瘋。 他眼睛通紅,氣的直想打她一頓。舒月嫩指一伸:“出去!” “你他媽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景柯一拳砸到書桌上:“你他媽是不是外頭有人了?”二人成親這么久,舒月從來都是吵架服軟的那一個,從前他氣了,她笑嘻嘻纏上來,二人沒有隔夜仇。這回時間太久,燒的景柯心中難受。 想與她掰扯清楚,卻見床上的女子眼睛一閉,睡著了。景柯的怒氣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來,狠狠瞪了一眼舒月,轉身走了。 下人正在趙越溪房中添油加醋的說適才景柯抱舒月進房的事,趙越溪的面色陰沉的緊。看到景柯進來這才舒緩點,湊到他身前,輕聲問他:“時候不早了,安置吧?” 景柯懶得與趙越溪說話,抱起她扔到床上欺身上去,卻覺得索然無味。靜了半晌,起身走了出去。 =========== 清風飲了酒,作別舒月,在永安河消食。看什么都新鮮,看什么都有趣,玩的不亦樂乎。 雪鳶不知小姐這般開心是為了什么,總之乖乖跟在身后就對了。 那個戲班子還在,清風玩過了又站那看戲。看了一會兒,又有人拍她肩膀,以為舒月又回來了,笑著回頭:“沒回府?” 荀錦的笑臉在眼前:“看著像你,拍拍試試。”身子向前探了探:“喝酒了?” 清風連忙捂著嘴后退一句,一雙眼圓溜溜:“能聞到?” 荀錦點點頭:“相當明顯。” “......是不是不成體統?你待會兒回去別告訴我父親,他訓起人來沒完沒了,我又不服,萬一吵起來你不好看。”清風一邊示弱一邊威脅,荀錦連連點頭:“不說不說。”而后指指路邊的糖水攤:“喝點糖水興許能好些。” “好好。你說的極好,咱們去喝糖水,多喝些。”她喝酒了,話密,荀錦看她有趣的狠,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清風兩眼一瞪:“笑什么!!!” “笑酒是好東西,就連三小姐喝完也落入凡塵,有了煙火氣。配得上凡塵書院的匾。” “..我從前不配?” “從前是天上仙人。”荀錦隨口夸她,可不是嘛,一身素衣,一雙巧手,一張干凈的臉。 清風被他夸的臉一紅,坐在小凳上半晌才緩過來:“想喝銀耳蓮子羹。” 荀錦點頭對老板說:“來三碗。”身后的雪鳶也帶上。雪鳶聽他這樣說,對這個荀公子印象又好了些,從前覺得無論怎樣,姑爺都是小姐的良人,這兩日不知怎的就倒戈了,姑爺沒這荀公子好。荀公子豪爽坦蕩,待人親和,家世又好,若是真能與小姐成事,那簡直是好事。 說到底,歐陽瀾滄只會讓小姐哭。 “荀公子準備的如何?”清風突然想起,出了二月二就要春闈了,他整日悠哉悠哉似乎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倒是不用特地準備,京城人才濟濟,見見世面即可。我這人,寄情山水,倒是沒有什么大志向。”荀錦曾想過,自己其實算是一個中庸之人,天高地闊要比朝堂斗爭更吸引他。 “這樣說來,荀公子應是去過許多地方嘍?”清風喝完最后一口糖水,放下碗,看著他。 荀錦一拍腦門:“我適才是不是吹牛了?這些年是的確是游學過許多地方,三小姐有特別向往之處嗎?” 清風喝了酒,這會兒腦子轉的慢,想了許久亦想不起想去哪兒了,只得搖搖頭:“想不起了..今兒真的是喝多了...”這酒后勁兒真大,清風有些暈乎乎了,一縷頭發落了下來,被風吹到唇邊,她苦惱的向后撥過兩回,都不大管用。荀錦看她的憨態心中真是受用,忍不住伸手幫她別到耳后。指尖無意擦過她的小臉,guntangguntang。這樣好的女子,還好和離了。荀錦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嚇到了他,怎就想到那么遠了? 再看眼前人,分明迷糊著:“是不是頭暈?送你回去吧?” 清風學他平日姿態,抱了抱拳:“多謝。”而后招呼雪鳶,向家中磨蹭著走。 荀錦倒是不急,左右回去也沒什么事,何況三小姐酒后這樣嬌憨,他著實想多看幾眼。就這樣一直將她送到門外,跟清風告辭。清風哪里還聽得清,進了門一頭鋪在床上,睡到昏天暗地。 第二日睜眼,發覺頭更痛了。昨兒那點暈都變成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抱著小盂吐了許久,直吐到頭暈眼花,又倒頭睡去。再睜眼已是傍晚,身子舒爽多了,喝了碗粥,又凈了神,這才覺著活了過來。奇怪的是,昨日與舒月分開后的事情,竟全然不記得了。 雪鳶睜著大眼睛問:“不記得荀公子請你喝糖水了?” 清風茫然的搖頭。 雪鳶嘆了口氣:“哎。人家荀公子昨日請小姐喝了糖水,還一路將小姐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