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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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躍:“賣了。你早不下棋了。” “……” “但你新買的這個,”云詞對著客廳里嚴躍新置辦的電子琴,陷入某種沉默,過了會兒說,“你要練?” 他從來沒聽說過嚴躍有音樂愛好。 嚴躍透露:“年輕時候的愛好了,后來一直沒時間。” 很意外,放手后,嚴躍居然也感受到一陣自由。 云詞說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都不是自己的,他過去多年又何嘗不是在為了孩子而活。 云詞以為回家會和嚴躍兩個人相互沉默到傍晚吃飯,然后再相安無事地道一句晚安,沒想到聊了不少,只不過兩個人的話題里還是沒出現姓虞的某個人。 只是在云詞第二天要走的時候,嚴躍叫住了他。 “這個,”嚴躍板著臉,把一袋子吃的拎給他,說,“你帶回去吃。” 云詞正想說給個吃的為什么臉還故意板成這樣,結果一低頭,看見袋子里的東西被拆成了兩份。 嚴躍作勢要關門:“走吧,車快來了。” 云詞想說很多話,最后只說了三個字:“謝謝爸。” 嚴躍看著他,關門之前還是沒忍住:“那個……”他含糊其辭地問,“立案了沒有。” 畢竟是以前的學生,傾力帶了三年,也知道他家里發生的事,見過那孩子高中時候困難的樣子。 云詞說:“估計快了。” - 楊威還以為虞尋在折騰那沒用的家暴,他每天喝得醉醺醺回出租屋。 渾渾噩噩的,生活極度混亂。 真實的世界和酒后不清醒的世界失衡交錯。 出租屋里,屋內一片凌亂,到處都是垃圾,還有他從賭場帶出來的賭場幣。 這一年半的時間里,前一年他還算老實,但老實不過多久,就想找以前認識的一圈人騙點錢,但曾經認識的人都疏遠了他,他只能想點別的辦法。 他不甘心這輩子就這樣了。 他要讓曾經看不起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還像以前做生意的時候那樣威風。 楊威這天喝多,晚上睡覺夢見了虞瑩。 他很少夢見她,這還是第一次。 虞瑩那女人在夢里血淋淋的。 怎么打都打不死,他一拳一拳下去,打煩了,夢里瞥見廚房有把刀,剛要拿起來,不知為什么,發現刀尖沖向的是他自己。 一股寒意從頭淋到腳。 楊威瞬間驚醒。 “怎么會夢到這個賤婊子。”他自言自語著,伸手想去拿一罐酒,結果發現已經全是空瓶,然后又罵罵咧咧地去看手機。 出租屋里窗簾緊閉,根本看不出白天黑夜。 只有手機時間顯示現在是上午九點半。 然后,門突然被人敲響。 楊威以為是快遞,揚聲道:“放門口。” 敲門聲沒有停止。 楊威:“媽的,都說了,放門口。” 他踩著拖鞋,不太清醒地下床去開門,然而門剛打開,迎面撞見了一枚警徽。 公安執法人員站在門外說:“楊威,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詐騙他人錢財及聚眾賭博,跟我們走一趟。” “舉報?”楊威傻眼了。 只有他舉報別人的份,誰敢舉報他。 “誰舉報我,”楊威雙手被扣到身后,不斷反抗著喊,“誰?我沒有做過,我是被冤枉的——是誰舉報我。” 他突然安靜了一下。 接著,他想起剛才那個夢。 他問:“他是不是姓虞?” - 這個楊威被帶走的早上,虞尋過得分外平靜。 很奇怪,他想。 他以為等到這一天,多少會有很多情緒。 只是真到了這天,好像和往常沒什么不一樣,睜開眼,云詞在他懷里,平時連嘴都硬的一個人,早晨在他懷里的時候卻軟得很。 云詞自己都無意識,半夢半醒間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脖頸。 所有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升起來,就在這細微的動作間消失了。 然后虞尋看了會兒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起床去做早飯,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 唯一的變化是。 他的手機終于安靜了。 沒有楊威的sao擾電話,和楊威解除婚姻關系后的虞瑩狀態也在變好。 云詞睡到快十點,起床后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 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再多的話也無從說起,最后說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早。” 虞尋正曲著蹲在貓碗邊上,聽見他的聲音,抬起了頭。 這段時間以來,他沒再去理發店理過頭發,當初在長廊上碰見的模樣被逐漸覆蓋,頭發長長許多,碎發遮在額前,定定地看著他,勾唇說:“早。” - 又過了一陣,氣溫驟降,逐漸入冬。 云詞和虞尋兩人搬一塊兒住后,衣服圍巾基本都混著穿,出門拿到哪條算哪條。 等他到了教室,才發現脖子里圍的那條圍巾是虞尋的。 這天專業課老師在講一個案例。 “這個案子里,取保候審咱們以前學過,是指偵查機關責令犯罪嫌疑人提供擔保人或交納保證金并出具保證書……保證不逃避或妨礙偵查,并隨傳隨到……” 云詞一邊在書桌底下給虞尋發消息,一邊把書本上案例里的四個字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