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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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詞又說:“對了,網吧老板還問你了。” 他沒具體說問什么,虞尋那邊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語氣:“問我也很正常。像我這么帥,還經常光顧他生意的男高中生,確實不多見。” “……” 這要擱以前,云詞就想掛電話了。 但昨晚聽見網吧老板說的那段話,他透過那層遮掩住的、無所謂的語氣,窺見了另一些鮮為人知的東西。 “食堂見,”掛電話前,云詞說,“男朋友。” - 南大食堂。 供應早餐的窗口并不多,有大半窗口關著,剩下一樓開著幾家包子鋪,豆漿店,還有雜糧煎餅之類的。 虞尋發現云詞出去了一晚,早上回來對他的態度有微妙的轉變。 不僅在電話里耐著性子哄他。 約他吃飯。 甚至見了面之后,此時此刻,還用毛巾擦了手,在給他剝雞蛋。仿佛他是個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樣。 云詞剝完蛋殼,把水煮蛋放在虞尋餐盤里。 但虞尋沒動筷子。 這人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忽然往后仰,半真半假地來了一句:“手腕有點不舒服,突然拿不動筷子了。” 云詞沒有一秒遲疑。 他從虞尋碗里勺了一口粥,遞到他嘴邊。 虞尋:“……” 云詞淡淡地催促:“吃啊。” 虞尋極其遲緩地挑了下眉:“你是不是,昨晚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 虞尋:“比如說,昨晚那小屁孩跟你表白了?還是網吧太冷,他靠著你睡覺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 云詞放下勺子,看著他。 他想說“只是很心疼你”。 但是這種話,很難說出口。 虞尋也沒有特意聊過自己高中時候的事情,或許出于某種自尊心,也可能單純不想提那些。 云詞那句“心疼”在心底輾轉幾番,最后變成一句:“沒什么。” “就是覺得,”他繼續說下去,“當初可以對你好一點。” 比如少說點針鋒相對的話。 少做點針對這人的傻缺事。 虞尋倒是覺得他這話說得不太對,反駁說:“說什么傻話。” 食堂人多,嘈雜聲里,這人散漫的聲音響起:“當初也沒有對我不好。” 從遇見第一秒開始,這人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了。 他頓了一下,又說:“別誤會,不是什么人,都能當我‘對手’的。” 這兩個人面對面在食堂約著會。 另一邊,流子和李言捧著剛打的飯盒,兩撥人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三秒后,他倆不約而同往反方向走,當沒看見自己大哥就坐前面,也沒有要上去打招呼的意思,并且把身邊的兄弟也一塊兒薅走了:“走,去另那邊吃。” 有兄弟微弱抗議:“可那邊人多,沒位置啊流哥。” “人多吃飯才熱鬧,沒位置就分開坐!”流子隔空想踹他一腳,于是踹空氣意思意思,示意他趕緊走,“是不是男人?吃個飯還非要坐一塊兒。” “……” 李言這邊,也有兄弟問他:“言哥,我們為什么不坐前面,流子他們也往后面去了,我們這不是跟他們撞上了嗎。” 李言直接敲了一下對方的頭:“就是因為流子他們過去了,我們才更要過去,難道要搞得我們怕他們一樣?” “好像有道理。” “……” 吃飯間隙,虞尋手機響了兩次。 他吃完放下筷子,瞥了一眼。 聯系人備注是:【嚴老師】。 自從虞尋意外接了云詞電話后,嚴躍可能是覺得自己對這位學生這陣子缺少關心,于是增加了聯系的頻率。 嚴老師:[最近還好吧?] 嚴老師:[還是那句老話。有什么學習上,或者生活上的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與此同時,西高辦公室里。 高中和大學校園環境截然不同,課間,學生在走廊上串班聊天,還有男生運著籃球下樓去小賣部買東西吃。 所有人都還穿著校服。 嚴躍在這個環境里待了快二十年,送走了太多屆學生。也包括自己的兒子。 他戴上眼鏡,埋頭批改作業。 等他改完一個班的作業之后,摘下眼鏡,去看手機。 虞尋:[謝謝老師。] 他和虞尋之間有段時間沒聯絡了。 嚴躍順著之前的電話內容,思緒閃回前幾年。 虞尋還在西高的時候,起初讓他頭疼過很久。 缺課,缺考。 說好的升旗儀式,任命他當升旗手,第二天早上全校人對著遲遲升不起來的國旗發愣。 補考拿了年級第一,讓他在全校師生面前說點什么,他遲到,趕在最后十秒鐘從臺下翻了上來,說了四個字“大家加油”。 辦公室里。 嚴躍沒忍住拍桌:“讓你說點什么,你說的是什么?!” 虞尋不當回事地說:“鼓勵啊。” “……” 高一一整年,他都沒抓到虞尋的破綻。 根本不知道這人身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這樣,直到高一期末要進行第一次家訪。這名平時說話不著調,什么也不肯透露的學生難得主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