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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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虞尋之間就隔著一排餐桌過道,連說話聲都能聽個大概。 他和虞尋沒有那么熟,黑色頭像以前倒是報過自己愛吃的不愛吃的菜單和忌口,但一起吃飯這種事除了團建,或者趕時間只能湊巧在寢室里解決,否則不會發生在他們兩之間。 云詞想到昨晚沒有繼續下去的微信聊天,不知道以他現在和虞尋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應該過去打個招呼。 以前都是虞尋主動找上門,現在這個人沒那么主動了,他反倒陷入困惑。 ……算了。 云詞最后想,他現在就算過去打招呼也只會被流子當成挑釁。 于是看李言和周文宇也吃得差不多了,云詞帶上餐盤起身說:“吃完走了。” 路過流子那排,和流子對視的瞬間,流子居然開始微笑。 笑得云詞背后發涼。 等人走了,流子收起笑,問:“怎么樣,我夠禮貌嗎。” 虞尋沉默了下說:“別禮貌了。正常點就行。” - 下午法學兩個班兩節大課連上,虞尋縮在教室后排睡了兩節課,中間被點名幾次:“缺考遲到,上課睡覺。” “我在說誰,不用我點名了吧。” 滿堂寂靜。 “晚上干什么去了,寢室到點熄燈斷電,都阻礙不了你們豐富自己的活動,”法制史老師說,“睡覺那個,起來回答,我講到哪兒了?” 虞尋撐起腦袋,勉強坐直了:“講到‘六法體系’,宣告中國法律近代化的基本完成。” “……” 他表示自己只是趴著但沒真睡,又說:“五分鐘前,您跑題聊到自己女兒考了年級前十,還有您女兒生日快到了,不知道送什么。我覺得女孩子的話,可以送個玩偶。” 虞尋說著,教室氣氛被他活躍起來,其他人忍不住哄笑。 法制史老師也哭笑不得:“坐直了好好聽。下節課再讓我抓到,你就站著上。” 虞尋表示沒問題。 只是這人每說一句話,都聽起來比上句話更啞,他啞著嗓子答:“知道。” 云詞對著書,想到昨晚的圍巾和敞開的外套。 還有早上那聲咳嗽。 …… 這個自稱身體特別好的人,不會是感冒了。 傍晚,608寢室。 云詞拎著半箱水果從李言寢室推門進去,寢室里靜悄悄的,和往常不太一樣,沒有什么聲音,也沒有網癮少年羅四方打游戲的戰斗聲。 他想起來這天除了他們法學專業沒課,寢室其他人都有晚課。 他把水果擱在桌上,打算之后分給室友吃,路過床位下鋪,看見虞尋床位上居然有人。他蓋著被子在睡覺,濃墨一樣的頭發凌亂地蓋著臉。 云詞在他床位邊上站了兩秒,本想直接走過去,最后還是插著兜停下,垂眼喊他:“身體特別好的那個。” “……” 沒有回應。 云詞改了口,又喊:“喂。” 沒回應。 “姓虞的。” 還是沒反應。 頓了兩秒,他最后喊:“虞尋。” 這回床上的人動了下,然后將眼睛睜開一道細縫,嗓子啞得不行地應了聲。 “感冒么?”云詞問完,又怕不止是感冒而已,“你額頭燙不燙。” 虞尋張了張嘴,勉強發出一點聲音:“不知道,感覺不出。” …… 這很難感覺嗎。 云詞站在原地,半晌,又別扭又煩躁地,像是逼近他要打架似的俯下身——他的手在虞尋的眼前停住,雖然姿態比較強硬,但并沒有直接招呼上來。 然后他用手背很輕地貼了下他的額頭。 體溫guntang。 第二十八章 對方身上溫度太高, 云詞手背像是被燙了一下,他確認說:“你發燒了。” 虞尋卻像沒聽見一樣,只是在云詞想把手抽走的那一秒, 又動了下——遵從某種本能似的, 他湊上前去, 將guntang額頭繼續貼在他手上。 云詞試圖抽離的手,就這樣停在半途。 “……” 他剛從食堂回來, 外面天氣寒冷,手是冰的。 虞尋guntang的體溫一點點傳到他手上。 可能虞尋是覺得他手上涼,這樣貼著比較解熱。就是一些發燒的下意識反應, 沒什么特別的。 云詞這樣想著, 虞尋又動了下。 這人維持著這個姿勢, 似乎還是覺得不舒服, 于是額頭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 蹭的這一下很輕,但云詞的手有點伸不下去了。 他猛地把手收了回去。 蹭什么蹭啊。 像狗一樣。 但是對著虞尋那張臉,他又實在很難聯想到流浪狗。這個人從長相上看和狗完全沒關系, 估計回寢室后沒換衣服就睡了,身上還是穿著件黑色毛衣,領口已經睡歪了。 “你身上很燙, ”云詞移開眼,說, “有體溫計嗎。” 虞尋的反應很慢:“沒有。” 云詞說:“等著。” 虞尋啞著聲,預測云詞的意思, 這種時候都不忘開玩笑:“……等著我燒死, 然后叫救護車抬走?” 如果是以前云詞可能確實會說“你燒死吧”這句話。 他頭一次這么直觀地感覺到以前有多幼稚, 咬牙說:“……等、著、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