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薄爺的男嬌妻被寵壞了、和豪門大佬協議戀愛后、逆襲萬歲、同時被兩個無限系統看上了怎么辦、急,我白月光他人設崩了、你與清風明月、天下藏局、偏要撩到她[娛樂圈]、滿級大佬被砍號后、我靠美貌征服娛樂圈
還刀,棍子,這么打得提前叫救護車吧。 李言:“那你抬什么手啊,搞得大家怪緊張的!” 云詞這回是真想揍人了:“我不抬手怎么把他的手甩開。” “……” - 晚上十點半,寢室到點熄燈。 云詞寢室五個人都到齊了,開學報道、收拾東西忙碌一天,大家都勞累不堪,熄燈后甚至沒時間互相嘮嘮嗑,潮男本來想搞個“宿舍夜談”,但話題剛起了個頭,也很快變成了呼嚕聲。 云詞睡不著,躺在床上刷手機。 主要是一閉上眼,傍晚的畫面就跟按了播放鍵似的,不斷在腦子里循環播放。 最后散場,還是李言把他拖走的。 他在幾次循環播放的畫面里,試圖回想自己被拖走的時候是什么姿勢,想確認自己應該沒有失態,應該還算瀟灑離場。還有那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學生會,視頻會不會傳出去。 但回想半天,他確認自己的姿態可能不是那么瀟灑。視頻也大概率可能會被發出去。 他在心底“cao”了一聲。 想到這點,更睡不著了。 他躺在床上,翻聯系人列表,找到李言,手指落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 [學校規章制度發我一份,尤其關于退學部分的。] 他微信頭像是一片白,平時發消息的時候看著像沒頭像一樣,和背景融為一體,效果也算獨特。這是他當年申請微信號的時候隨便傳的圖片,之后一直懶得改,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至于微信名字就更簡單了,用的姓名縮寫yc。 李言夜貓子,回得很快:[……你要研究怎么讓虞尋退學?] 李言:[太歹毒了吧] 李言:[你學法律就是為了變成法外狂徒?] 云詞:[有沒有可能想退學的是我。] 李言:[……] 云詞床位靠陽臺,陽臺留了一道縫隙。 夜間微弱的蟬鳴從縫隙鉆進來。 李言:[表舅,不至于,真不至于。還有我覺得偌大的一個學校,你倆能碰到一次已經屬于奇跡,撐死了也就只能碰這么一面,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云詞掃過這兩行字,手機忽地震動起來。 被他忽略了一整天的那個名字叫“老爸”的聊天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彈出來。 “老爸”邀請您進行語音通話。 他看了眼,然后撐著手翻身下床,躲陽臺接電話。 電話接通。 云詞“喂”了一聲,對面立刻說:“還知道接電話,我以為你去大學報個到,把人都報沒了。” “事多,有點忙。”云詞說著,火速把白天沒看的消息從下往上滑了一遍。 全是文檔。 分別是入學注意事項,學期規劃,績點要求,法學系大拿老師簡介和八大法概要,甚至還有他剛才想問李言要的學校規章制度表。 總之很是他爸的做事風格。 云詞又說:“老嚴,今天開學,你晚上不備課嗎。” 他爸嚴躍,江湖人稱老嚴,高中教導主任。任職學校就是他之前讀的西城高中,簡稱西高。 嚴躍:“課早備完了,發給你的文檔都看了沒有。” 云詞:“看了,第一時間就看了。” 嚴躍語氣嚴肅:“這位同學,你是不是以為我這邊不顯示你接收文件的時間?” “……”云詞后背倚著墻,承認,“剛看的。” 嚴躍:“仔細研讀,有什么不懂的問我,績點要求滿績點,不高吧。” 云詞品了下這個“不高”的意思,發覺他和老嚴對這兩個字的理解截然不同。 他一副“隨便吧”的語氣:“你要這么定義,也行。” “你們明天開始軍訓,傍晚六點半結束,晚飯你出來吃,我約了幾個你們學校法學系老師和輔導員,你見一見。” 嚴躍說完,強調,“別遲到。” 云詞從嚴躍比他還了解南大教學安排開始就沒忍住走神,耳邊的蟬鳴聲越發清晰,樹影一晃一晃的,好像在搖頭。 “聽見沒有。”老嚴又說。 最后把云詞拉回來的,是兩個字。 “小詞。” 嚴躍喊他。 這句小詞,又喚醒了他對于傍晚的記憶。 云詞想起一段跟這個昵稱有關的過往。 那是高中時候的某個假期。 他臥室書桌靠窗,但他離那張書桌八百米遠,拎著模擬卷和一只黑色水筆坐在床邊寫題。書桌讓給了另一個人,那人穿著高中校服,下顎削瘦,眼瞼低垂。 高中時候的虞尋五官還沒長得那么過分,但也呈現出明顯的走向趨勢——尤其眼睛。 屋外,他爸在廚房喊:“小詞,你問問虞尋晚上想吃什么,今天我下廚。” “……” 高中時候的云詞比現在更瘦些,他嘴像是被縫住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 他在心里想,老嚴為什么老帶這個人回來。 是自己的學生又怎么樣,教導主任帶的學生那么多,怎么不帶別的學生回家,就揪著這一個帶。 半晌,云詞勉強吐出兩個音節:“你……他……”媽想吃什么自己去說。 最后他咽下臟話,只說:“你耳朵應該沒聾吧。” 書桌前的虞尋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