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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這叫白真真的女修究竟是給赫連言下了什么迷魂湯,居然能把他給迷成這幅模樣!?他心底沉了沉,仔細打量著赫連言的神情,得知對方是真的不愿意將白真真逐出師門,眼底微冷。 不管怎樣,赫連言能有現在的成就有一半也要歸功于宗門,畢竟是宗門提供了上好的資源和修煉環境,不然即使他天賦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這樣的高度。 可現在,居然為了一個殘害同門的弟子…… 宗主對赫連言冷了心,卻也不舍得把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往外趕,思考片刻才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讓她繼續留在宗門,只不過若……” 說到一半,宗主突然頓了頓,側著耳朵像是在聽誰說話,然后神情變了變,目光再次落到白真真身上,“九天玄云宮宮主來了,說是要我們交出一個人。” 白真真聞言像是回想到什么事情,牙齒開始發顫。 “白真真,跟我們去見見玄云宮主罷。” “……師父,我害怕。”白真真不想去,原本想伸手拽著赫連言的衣袖,可抬起頭才想起自己的手掌已經被人砍了下來,眼眶一紅,整個人往他身后躲去。 赫連言眼底帶著心疼,道:“我同你一起去。” 真是好一段感天動地師徒情,只可惜除了他們本人,房間其他人都是一臉冷意地看著,特別是凌云宗主,已經在琢磨著應該用什么法子把這個叫白真真的女修和赫連言分開了,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放棄一個化神期,甚至最后有可能會飛行的好苗子。 看著宗主等人帶著赫連言師徒神情匆匆的離開,葉昃有些疑惑:“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上門問罪來了。”郁暖勾了勾,臉上帶著不太明顯的笑意,見葉昃一臉求知欲的看著自己,便同他解釋了一番,“白真真在和你們一起之前,是跟九天玄云宮的女修在一塊兒的,而且也對她們做了同樣的事情。” 葉昃秒懂,頓時冷笑一聲:“真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郁師妹,我要去湊熱鬧,你去嗎?” 郁暖對此沒什么興趣,畢竟有赫連言在,白真真估計出不了什么事情,頂多就是要讓他大出血一次罷了,搖搖頭道:“不了,不過可以告訴我最后的結果。” “好,郁師妹再見。” 等人都離開后,一直跟在旁邊沒說話的陸褚才開口:“師姐看起來很高興,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是啊。”郁暖摩挲著下顎,“雖然有赫連言護著白真真不會出事,不過她在宗門里苦心維持的單純善良不諳世事的形象恐怕就要坍塌了,她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估計會非常難受,她難受我就高興了。” 郁暖說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問:“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什么?” “自己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郁暖笑得狡黠,眸子微微瞇著,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似的。 陸褚簡直愛死了面前人的這幅小表情,也跟著笑起來:“我不一樣,師姐開心我便開心。”那雙多情的桃花眼里帶著笑意,眼下小痣極為明顯,像是只妖精,能把人魂都給勾走。 早知道師姐會這么高興,當時就在那女人身上多留下幾道痕跡了,他有些惋惜。 這邊沒什么事情了,郁暖便和陸褚重新回到庭院里,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左右,身上帶著的通訊石閃了閃,葉昃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郁師妹,結果出來了,赫連長老賠了九天玄云宮一大堆好東西,還把白真真拿到的五顆元嬰果拿走了四顆,宗主他們商量著要將白真真送到地牢去關兩個月。” “去地牢關兩個月?”郁暖有些驚奇,“赫連言……不是,我師父他能同意?” 地牢是什么地方,宗門里怕是沒人不知道。 那是關押著一群無惡不作草菅人命的修士的地方,環境很差還沒有靈氣,最重要的是里面布下一個陣法,會折磨在地牢里的人,如果不是犯了非常非常嚴重錯誤的弟子,一般都只是罰去黑木潭這樣的地方思過。 沒想到白真真居然被扔去了地牢? “白真真犯下的錯太嚴重了,這也不是宗主一個人的主意,玄云宮主臨走時也有這個意思,赫連長老就算反對也沒用。”葉昃解釋道,“要么去地牢待兩個月,要么離開宗門,二選一。” 郁暖:“是嗎,那師妹可真慘。” 話是這么說,可臉上絲毫不見同情,反倒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兩人聊完后便各自斷了聯系,郁暖正打算去煉丹房煉丹,突然察覺到庭院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 是赫連言,他來干什么? 郁暖推開門走出去,同一時間,陸褚也從房里出來。 “師父。”郁暖不咸不淡的叫了一聲,神情平靜,“不知道師父來這是為何事?” 赫連言冷冷地看著她,眼底滿是厭惡:“真真被罰去地牢兩個月,你可開心了?之前在宮殿,為何不幫真真說話,她是你師妹。” 一想到白真真被人拖去地牢時,抱著他哭得梨花帶雨的說著‘師姐為什么不幫我說話,還是在怪我分走師父疼愛嗎’,赫連言就感覺心里很不舒服,因此直接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郁暖神情嚴肅:“我怎么會開心?” 那我可是太開心了,恨不得開心到給你表演一個原地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