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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低頭吻了吻她雪白的頸項,忽然收斂了神色,蹙眉看著她,道:“你要保護好自己,別動不動就讓人摸了抱了去。” 唐挽一愣,明明是他摸了抱了一晚上,現在反過頭來怪她了?于是推了他一把:“那你還不躲遠點。” 元朗心下一慌,將人緊緊壓著,道:“除了我以外,別人都不行。什么師兄師弟的,也不行。” 唐挽忽然明白過來。鬧了半天這些日子,他是在吃飛醋啊。 唐挽笑起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將他的發髻抓亂,柔聲道:“知道了。” “還有,”元朗伏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若是不喜歡了,告訴我一聲便是。不要一聲不吭的,也別推開我。” 唐挽覺得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柔柔地泛起波濤來。她抬手攬在他的背上,微微仰起頭,頓覺情愛之事,實在奇妙。能讓平素爽朗疏闊的元朗如此患得患失,也能讓自己這顆早已波瀾不驚的心,生出絲絲縷縷的羞怯來。 “起來吧,”唐挽拍了拍他的背,“我幫你束發。” 待兩人都洗漱完畢,出現在煙波亭的時候,亭子里還是只有馮晉陽一人。他雙臂打開,大喇喇地靠著欄桿,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說道:“要不咱們哪兒也別去了,今天就睡一天得了。” 沈榆和馮楠也還沒到。唐挽和元朗入席之后,兩人才匆匆趕來。 原來沈榆和馮楠昨夜也去泡溫泉了,泡到了半夜,又叫了小吏來按摩。這一覺睡得太沉,便覺身子骨松散,起不來床。問詢唐挽和元朗為何沒起來,唐挽只是訕笑著點頭:“一樣,一樣。” 他們起得太晚,早飯就變成了午飯,上午去游園的計劃也就泡了湯。幾人輪番給馮晉陽賠不是,好在馮晉陽是個十分隨和的人,當即便調整了計劃。上午的游園改在下午,正好下午西山獵場有比賽,可以順便買些新鮮的野味來吃。 就在幾人興致勃勃地做著計劃的時候,兩駕馬車一前一后,悄悄進了京城。 兩輛車一個從東邊來,一個從西邊來,在徐府的門前走了個對頭。小廝搬來腳凳,簾子挑開,車上的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都是同樣的驚訝神色。 他怎么會回來? 徐府的門房快步迎出來,躬身一禮:“可是蘇榭蘇大人和林泉南林大人么?” “正是。”林泉南道。 蘇榭道:“學生蘇榭,來拜見老師。” 門房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笑道:“兩位大人里面請吧,我家老爺正念叨著兩位呢。” 徐階上了歲數,覺少,往往四更天就醒了。起來吃過早飯,批閱公文,待蘇榭和林泉南來到書房的時候,他一天的工作基本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閆炳章已算得上勤勉,他當比閆炳章更勤勉。 小廝通報之后,二人上前見禮。徐階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過一圈,道:“外放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獲沒有?” 兩人的臉上都露出羞赧之色。林泉南先拱了手,道:“回老師,學生體察到了民生之疾苦。以前久在京城,對許多事情看得還是太簡單了。” 徐階點了點頭,又看向蘇榭。蘇榭說道:“學生在地方上也經歷了倒閆的大潮。老師以摧枯拉朽之勢蕩平寰宇,學生卻不能從旁幫襯,每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淚如雨下。”蘇榭說著,竟也抬起袖子去擦眼角的淚珠。 林泉南滿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當初倒戈向閆的是你,如今回來表忠心的也是你。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 徐階笑了笑,道:“牧洲一直深出于閆黨,也為倒閆之事出過不少力。” 林泉南一驚,這才看向身邊的蘇榭。原來他的身份竟是這樣? 徐階又說道:“如今閆黨已除,新皇登基,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顧念著我們往日的師生情分,一意孤行將你二人調回來,朝廷內當會有些反對的聲音,也是正常。你們兩個這段時日需得勤勉些,做出些成績來,方能服眾。” 兩人都還對當年彭城之事滿心慚愧,今日徐階竟不計前嫌,仍對他們委以重任,慚愧之情就變成了感激。兩人紛紛拱手,道:“定不負老師重托。” 徐階抬眼,靜靜審視著二人半晌,說道:“那就先回去安置安置。過幾天吏部的任命文書自會發到你們手中。” “是。” 兩人躬身退了出去。徐階將鼻梁上的眼睛摘下來,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xue。 他本不想再動用這兩人的。當初彭城的背叛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原打算就讓他們老死在京城之外,可如今的形勢,卻不得不再將這二人招回來。 之前馮楠和元朗鬧出的那一場戲,別人看不出來,徐階卻清楚明白。這兩人明顯已經聯了手,而且和自己不是一條心。沈榆倒是個可靠的,就是偶爾糊涂些。唐挽么,聰明,但就是太聰明了,連徐階都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還是需要更多的棋子入局,才能相互制衡。蘇榭和林泉南雖然算不得什么大才,鬧出點風浪的本事還是有的。徐階微微閉上眼睛,回想起那位將眾臣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先帝來。先帝爺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他不妨也學上一學。 第141章 五月天景色盎然, 江邊柳綠鶯啼, 多的是出來踏春的行人。唐挽一行下了馬車,沿著江水一路拾階而上。馮晉陽打著折扇走在最前, 沈榆和馮楠稍稍錯后一步。唐挽和元朗走在最后。他們望著遠處的美景, 誰也沒有說話。元朗廣袖款擺,趁無人處,藏在袖中的手輕輕勾住唐挽的手指。唐挽底下頭,藏不住唇邊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