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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良臣[科舉]在線閱讀 - 第74頁

第74頁

    “我是個銀匠,平素也就打些普通的首飾。金玉一類的貴重貨,卻是沒有的。”老匠人道。

    唐挽心想,就是看你的東西樸實才問問的,貴重的我還買不起呢。想雖這么想,可話卻說得漂亮:“金玉一類,我這位朋友從來不缺。就想要些別處沒有的。用不著多貴重,稀罕就好。”

    老匠人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除了銀器,真的什么都沒有啊。”

    唐挽有些失望。雖然本來也沒想著真能找到什么好東西,可但凡動了心思卻沒有結果,多少有點不是滋味。目光一瞥,突然看到毛氈上壓著的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石頭,通體紅亮,紅到極處變成深沉的墨色。讓人想起一句話:惟最暗處才有最濃顏色。

    什么最濃?離緒與春濃;荷衣白露濃;酒醒人靜奈愁濃。

    “這是什么?”唐挽指了指那塊石頭。

    老匠人看了一眼,道:“這不過是塊花山石,拿來壓臺布的,不值錢。”

    “咱們花山還有這么好看的石頭?”唐挽說著將它拿了起來,入手的確是石頭的質感,卻被細磨拋光,賣相倒不遜于美玉。

    老匠人笑道:“山腳下不多見。得往山上走,越往高處越多,山頂的巖洞里多得是。”

    唐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道:“老人家,我這兒有銀子,您幫我打成一個銀托子,把這石頭鑲在里面罷。”

    “這……公子啊,這好好的銀子,鑲塊石頭做什么?”老匠人問。

    唐挽笑道:“您就幫我做一個簡單的樣子就成,是要做扇墜用的。”

    唐挽如此堅持,老匠人便取了模子,又生火開爐。唐挽和元朗便在墻角的爐子邊坐下來,伸了手烤火。窗外又飄起了小雪,身邊是暖融融的爐火,眼前是思念良久的故人。唐挽覺得,似乎哪一日都不如今日圓滿。

    不多時,老匠人便完工了。質地上乘的雪花紋銀被鑄成了五瓣蓮花的托子,上頭捧著紅艷艷的那塊石頭,明艷討喜。唐挽接過來仔細翻看,愛不釋手,直道:“老人家好手藝!”

    老匠人笑道:“公子喜歡就好。不過這么好的銀子托了塊石頭,實在可惜。”

    “哎,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就咱花山縣志上記載,這是女媧娘娘煉石補天的石頭。可以辟邪祟、行好運、招姻緣。”后面半句純屬唐挽信口胡編的,只為了給這石頭在元朗面前抬一抬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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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紅花榜

    感謝雪霽天青的地雷!

    元朗果然有人氣啊,本章繼續上線。昨天獲獎的寶寶有:雪霽天青(第一)、昏鴉(第三)、Senior_Donkey(第五)、25409730(第七),紅包已散完~

    【今日問答題目】元朗的叔父叫什么名字?

    A 謝又清

    B 謝芝韻

    C 謝天順

    老規矩,第一個答對的寶寶有獎哦~ 指路答案在總序第8章

    來呀來呀,我手里的紅包蠢蠢欲動(づ ̄3 ̄)づ

    第50章

    老匠人見她喜歡, 也就不多說什么。唐挽問道:“老人家, 給您多少錢合適?”

    老匠人道:“銀子是您自己帶的,就是個功夫錢。您給十五文吧。”

    唐挽挑眉:“這石頭又不值什么錢, 十文錢得了。您看您今天也沒別的生意, 便宜點給我,算是今日開張。”

    元朗對她這種五文錢都要討價還價的行為十分的不以為然,更沒有想到她竟然談得這么意氣風發興致盎然。最終唐挽以十二文錢成交。兩人離開了那銀鋪老遠,她還把那石頭捧在手里, 喜滋滋地看著。

    “你這真是給我買的?”元朗問。

    “當然!”唐挽從腰間解下一條絲絳,系在銀托子上, 又將他系在元朗腰間, 道:“這最好還是做個扇墜子,不過大冬天的你也用不著扇子, 就先這么掛著吧。你回去之后記得把它系在常用的扇子上, 可不能弄丟了。”

    元朗早就憋了半天了,挑眉道:“你是不是忘了給我準備生辰賀禮,隨便拿這塊破石頭打發我呢?”

    唐挽抬起頭,義正言辭地說道:“怎么能說是隨便呢,你沒看我剛才很認真地在和那位老先生討價還價嗎?”

    所以是很認真地打發他。

    元朗低頭看了看系在自己腰間的那顆墜子,便覺那紅色似是一簇火苗, 在他素白的衣袍間燃燒跳躍著。倒也不難看, 他還挺喜歡。就是走起路來總是碰著他的玉佩, 丁零當啷的響。

    這玩意真能招桃花么?

    兩人回到縣衙已近正午, 喬叔已準備好了一桌的飯菜。沈玥也在席上。他本就極愛詩詞, 而元朗在詩詞方面成名已久,這些年的詩作流傳得愈發廣泛。因此沈玥早就摩拳擦掌想認識一番。早上雙瑞和鳴彥鬧起來的時候沈玥還在房間里睡覺,沒能趕上見元朗第一面,此時便在唐挽的引見下與元朗聊起天來。

    “匡之房間墻上那首詩,可是謝君手筆?”沈玥問。

    元朗點頭笑笑:“昨夜醉酒行的荒唐事。”

    “哎呀,謝君的文才真是了得!佩服佩服。”

    元朗其實早就忘了自己寫了什么了,只是應和道:“謬贊謬贊。”

    沈玥眼中閃著光:“常聞謝君揮毫潑墨,能指物作詩立就。請問謝君,是一開始就打好了腹稿嗎?”

    “并沒有,我完全是想怎么寫就怎么寫了。”元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