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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瑞琢磨著,不然明日就準(zhǔn)備些禮物,去趙府登門道歉??傄掩w秀才先安撫下來。 “眼下,睡覺,”唐挽一笑,“他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知府大人我都不懼,他又能奈我何?!?/br> ※※※※※※※※※※※※※※※※※※※※ 鞠躬感謝大家的訂閱支持! 特別感謝全訂的朋友,所有打卡留評的寶寶們,謝謝你們讓評論區(qū)熱鬧起來,看到你們的評論我好開心呀~還有很多都沒有留言的寶寶,是為了給我省錢嗎?實在是太善良了吧!十黛看到了,心里暖融融,啾咪你一口! 特別感謝無住,大挫妞茜茜和另一位沒有名字的小天使灌溉的營養(yǎng)液,謝謝支持! 明日預(yù)告:反派登場! 第44章 話說那日趙秀才去縣衙還東西,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 梁氏便尋到了縣衙。一打聽, 才知道自家男人被押入大牢了。梁氏畢竟婦道人家, 哪里經(jīng)過這樣的事, 身邊也沒個長輩兄弟可以商量的。當(dāng)天晚上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未眠, 次日天明就雇了輛馬車, 往臨清府找公婆去想辦法。 趙秀才的爹在臨清府衙做文掾。雖然是個不入流的官, 但勝在經(jīng)營日久, 積累了不少人脈關(guān)系。聽兒媳斷斷續(xù)續(xù)哭訴,他是一頭霧水:“我兒堂堂一縣的主簿, 如何會下了大獄?” 原來趙秀才因為懼怕父親, 一直沒敢將自己被罷官的事如實相告, 所以趙文掾并不知情。梁氏對趙秀才被罷官的原委也不清楚, 只憑著一腔委屈添油加醋,將唐挽說成一個不問青紅皂白、酷政治下的昏官。趙文掾一聽,胡子都?xì)馔崃? 高聲道:“欺人太甚,我便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他一狀!不讓我兒白白受委屈!” 趙文掾的夫人卻拉了他的袖子。這位薛夫人是個有見識的, 雖然也心疼自己的兒子, 可對自家媳婦說話添油加醋的本事早有不滿,因此梁氏的話也沒有全信, 而是說道:“我記得前幾日這個花山縣不是剛來過府衙嗎?聽說知府大人和他還有些故交。老爺這樣貿(mào)然前去, 事情也說不清楚, 證據(jù)也沒有。知府大人如果一意偏袒花山縣, 我們也沒有辦法?!?/br> 趙文掾一向最聽夫人的:“那夫人說該怎么辦?” “咱們還是先回花山,將兒子從大牢里救出來。等到升堂,也能問出個原委?!?/br> 趙文掾一想,的確有理。自己兒子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就算在牢里也肯定不會受什么罪。真等到升堂,正可以和這位花山縣好好掰扯掰扯。 次日天明,趙文掾向知府告了假,便帶著夫人和兒媳往花山趕來。原打算到了家,換身官服就去縣衙拜訪,未想到剛到門前,就看見趙秀才蜷縮在緊鎖的大門前,瑟瑟發(fā)抖。 “兒啊,你怎么在這兒呢,這是怎么了?”薛夫人心疼不已。 趙秀才接連受了三天驚嚇,神智混沌,本能地就往自己親娘懷里鉆。薛夫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兒子被折騰成這副鬼樣子,當(dāng)時便留下淚來:“快,快去請郎中來!” 郎中匆匆趕來,給趙秀才上下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身上并無外傷,只是憂慮過度引起的精神恍惚,于是開了一副安神的方子。趙秀才吃過藥,大睡了兩天,醒過來,就見自己的爹娘媳婦都圍在床邊。 “兒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薛夫人問道。 趙秀才緩過神來,看看自己老爹,先吞了一半真話:“兒子發(fā)現(xiàn)唐知縣收了孫員外五百兩的賄賂,被他懷恨在心,押進(jìn)了大牢!” 趙文掾吃了一驚,問道:“既然如此,怎么又輕易放你出來了?” 趙秀才哭道:“兒子有秀才的功名,他奈何不得。又不敢讓兒子過堂,也只能放了?!?/br> 薛夫人先前還覺得有什么誤會,此時聽了自己兒子的話,自然深信不疑,哭道:“老爺,您可要給我們娘兒們做主啊!” 媳婦兒子婆婆哭成一團,趙文掾也是怒火攻心。可他畢竟在官場上迎來送往,其中利害能分析明白。早就聽說這個唐知縣是個狠角色,在蘇州的時候就貪得厲害,原來到了花山這窮鄉(xiāng)僻壤,還是沒改老毛病。 她貪,于趙文掾本沒什么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哪個當(dāng)官的能不貪呢?可她不該這么欺負(fù)自己的兒子。一個衙門里的人,有錢大家一起賺。她想吃獨食,就休要怪人給她拆臺了。 趙文掾打定了主意,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兒啊,放心,爹給你做主。咱們讓這唐挽再也翻不了身。” “阿嚏!”唐挽猛地打了個噴嚏。唔,怕是有人在背后琢磨她呢。無妨。她吸了吸鼻子,繼續(xù)思考人生。 誰說花山縣窮的? 大庸建國一百三十六年,人口繁衍,財富累積。即便當(dāng)今圣上奉行“藏富于國”的政策,設(shè)立各種苛捐雜稅搜斂民財,也還是沒搜斂干凈。窮如花山縣這樣的地方,居然還能在八天之內(nèi)聚財兩千余兩,實在令人不可置信。 然后唐挽就明白了?;ㄉ娇h窮,是窮在衙門,而不是窮在百姓。前面幾任知縣雖然不是什么治世能臣,好在愛民如子,從未在百姓身上動什么歪腦筋。故而花山雖然看上去破敗,也久久沒有什么發(fā)展,可百姓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唐挽不禁又聯(lián)想起了蘇州。李義當(dāng)政時雖然貪腐,卻也成功地維持著蘇州的繁華。在昏聵的朝廷、橫行的貪官、不近人情的政策這三重壓迫之下,百姓為什么還沒有反?實在是因為還沒有困難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