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好姻緣?端娘娘莫不是要把常平往火坑里推,而且常平早有心上人,永忠侯是一廂情愿這樣的婚事怎能般配?”握著酒盞,封窈扯唇嗤道。 端妃一僵她道:“溫憲這話如何說?” 封窈不理端妃,她揚手擲落酒盞指著玉臺上站著的羅瑜忿忿道:“永忠侯是忘了這青鸞宮的正主是誰嗎?今日好歹是本宮的生辰,你喧賓奪主是何意?” 羅瑜面色一白他低頭道:“求公主寬恕。” 封窈尤是冷嗤:“寬恕?你毀了本宮的及笄宴,本宮如何能寬恕?當著父皇的面,你置我于何地?這及笄宴的主人是本宮而非你永忠侯,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貞嬪皺了皺眉,使了個眼色給女兒,想讓她噤聲。 封窈恍若未見她側過身子對宣和帝福禮道:“父皇,您斷不能應允永忠侯把常平賜婚給他。” 堂堂郡主,又是已故端宜長公主唯一血脈,嫁給永忠侯那是下嫁,二人門不當戶不對的,且羅瑜還是個娶過三房妻室的男人,若曲桑桑真個成了永忠侯夫人,傳出去沒的叫人笑話。 宣和帝自也清楚羅瑜的為人,他沉聲道:“羅瑜,這事朕恐怕不能允你。” 羅瑜聞言略有不滿,他躬身繼續道:“臣是真心想娶常平郡主過門的!” 作者有話要說: emm不知道小可愛們覺得進度會不會太慢了,要我加快速度的闊以留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羅瑜這話大有誓不罷休的念頭。 端妃眼看形勢不妥便道:“永忠侯,今日滿座都是盛京權貴多的是名門閨秀,你又何必執念于常平郡主呢?” 她隱晦的提醒羅瑜,畢竟宣和帝都出言拒絕這樁婚事自是難成,而方才他的話已是僭越,若再說下去怕是不妙。 可偏偏羅瑜是打算吊死在一棵樹上,他想也未想便道:“常平郡主貌美,盛京無人不知,想必在座權貴也想娶常平郡主過門吧。” 封窈越過案幾在旁冷笑道:“永忠侯這話說的還真是荒唐的令人噴飯。” 羅瑜輕挑了眉淡淡道:“如何荒唐,還請公主提點。” 封窈輕甩衣袂,輕蔑的瞥他譏笑道:“永忠侯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方才父皇那般回絕你還敢再提,你是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字字珠璣封窈不屑的剜了眼有些搖晃的羅瑜。 羅瑜慌亂的別過眼,他眸色一沉,黯然道:“恕臣僭越,臣吃醉了酒,一時腦袋發熱才說出這樣不合體統的話,還請陛下饒恕。” 酒壯慫人膽,羅瑜本想借酒壯膽卻未料出口句句是逾越的話,如今覆水難收他倒是后怕了。 宣和帝略一揮手,站在一旁王實安即刻會意的吩咐了身邊的宮人,宮人得令退到殿外。 “羅瑜,朕念你祖上有功,今日之事不責罰你,往后再說出這樣不知所謂的話來,你永忠侯的位子便不要做了。”宣和帝肅穆的板著臉,厲聲斥道。 羅瑜忙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磕了幾下:“臣知錯。” 宣和帝斂眉,道:“王實安,既然永忠侯醉酒不清醒,那就讓他清醒清醒。” “是,奴才明白。” 王實安躬身應道,隨后擺手招殿外的宮人進來。 宮人提著木桶踉踉蹌蹌的向里走來。 封窈依稀看見木桶里那大塊的冰坨,她笑了笑對那宮人道:“這木桶交給本宮吧。” 宮人遲疑道:“公主,這事還是奴才來吧。” 封窈奪過宮人手中的木桶,她雙手提起木桶一把澆了下去。 稍遲些一桶寒徹骨的冰水從羅瑜的頭澆了下來,浸透羅瑜的錦袍,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曲桑桑坐在位含著瀲滟水光的清眸微斂,她自若的緩緩執起酒盞玉手曼曼舉盞小酌一口。 封窈隨意丟下木桶,臨回坐前還不忘啐一口羅瑜:“沒自知之明的混賬東西,膽敢起娶常平郡主的念頭,若有下次本公主絕不會放過你。” 羅瑜窘迫的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經過方才那桶冰水的洗禮他清醒過來感到十分難堪。 端妃對此不以為意,她面色平靜從容的福禮:“陛下,想來永忠侯酒也醒了,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宮歇著吧。” 宣和帝頷首道:“是不早了,回去吧。” 踏上玉階的封窈聞言替曲桑桑心急起來,她沖到她面前道:“桑桑,父皇馬上要走了,你怎么還不說啊?” 曲桑桑撫了撫髻上金簪,心亂如麻的她拂去心尖憂懼。 她知道若現在不說那她就失了這好機會了。 她起身徑自走向宣和帝,羽睫輕輕撲簌半掩剪水瞳眸,盈盈一拜她道:“陛下……” 檀唇才輕吐兩字,男人薄涼凄清的聲音過她傳入宣和帝耳中。 “陛下,微臣有一事請求陛下。” 溫若庭撩袍跪在冰冷的玉磚上,雙手抱拳行了揖禮。 宣和帝低聲問道:“你們二人是怎么回事?罷了,桑桑你先說吧。” 曲桑桑凝眉,蓮步微移走到溫若庭身邊與他一道跪下,她溫聲道:“常平與溫公子兩情相悅想請陛下賜婚。” 宣和帝身子一凜,他怔愣的看著跪著的一對璧人,尤是不敢信:“溫若庭,你的意思呢?” 溫若庭垂首彎了彎身子:“微臣求陛下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