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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酒神在線閱讀 - 12.縛住那白日玫瑰(2)

12.縛住那白日玫瑰(2)

    殷延在走之前問繆言疼不疼,繆言一下子沒懂,殷延說下面。繆言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還行,不算難受。”殷延猶豫了,“要不就別出去了?”繆言立刻反駁他,“遲早要出去的。”

    她提議的事她怎么能不算數?

    ……

    殷延走很慢,步子邁地還沒平時一半大,牽著繆言的手慢慢散步去紅磚廣場。廣場老沉又呆板,紅磚也已經斑駁,幾乎沒有年輕人的氣息。

    臨近冬天時候就更加寂寞,廣場只有稀零幾個老年人在下棋,坐著聊天,或在垂釣。殷延今天過來是想拍照的,用他的話講,雖然這里沒什么人,但這里的生活氣息特別強,他特喜歡。

    繆言感受不到生活氣息,她只感受到了末路獨有的平靜與蕭條。

    可她忽然想起她小的時候因為父母忙碌而把她丟給外公外婆照顧的童年生活了。她趴在她外公的膝蓋上看外公在棋盤上大殺四方,聽外公講年輕時候當老師遇到的趣事。

    繆言問他:“你經常來這里嗎?”殷延點了點頭,然后把手機朝向正在垂釣的老人。“我平時沒事干就來這里走,挺羨慕的,感覺我老了以后可能不會有他們這樣的快樂。”

    “為什么啊?”繆言湊近了問他,那個老人在他的鏡頭里看起來好孤獨。

    “感覺我活不到那個年紀。”殷延很快就說出了原因。

    繆言就一直看著他。挺奇怪的,她之前一直覺得殷延不像這種人。“你們這種浪漫主義者都想那么玄的嗎?”“不是吧,就是直覺。感覺活那么久我會很累。”

    “現在,累嗎?”“累啊,為愛鼓掌了半天,累死了。”

    繆言罵他流氓,想伸手打殷延,沒舍得,手停在了半空。殷延見狀,拉著她的手就往他身上拍。繆言問他是不是有毛病,殷延說喜歡被你打。繆言說rou麻死了。

    后來他們一起去吃了牛rou丼飯。繆言覺得這家做得很一般。殷延說沒吃好。繆言點了點頭表示很贊同,然后拉著他去了趟便利店,她跟殷延說這個飯團超好吃,每次來她都買,然后繆言買了一個飯團和一杯咖啡,順便買了盒檸檬糖。殷延買了幾盒避孕套,他說有備無患。繆言信他才有鬼。

    出便利店的時候繆言把飯團,咖啡和檸檬糖一股腦地全部塞給了殷延,她說,“看你早飯午飯的時候沒吃什么。我待會回去整理點東西,下午還得返校,別太累。”說著就把殷延手里一直提的衣服拿了過來,他還背著她的書包。繆言慶幸她的書包不是花里胡哨的款式,暫時還沒有拉低殷延的帥氣水準。

    再見還沒說出來,繆言就被殷延抱住了。

    “你怎么天天都喜歡抱人啊,現在在便利店門口誒,你不害臊我害臊。”繆言輕輕掐了一下殷延的腰。

    殷延悶著聲說,“我跟著你,我送你回家。”“好好好那你打車吧。”

    這小男孩還扭扭捏捏。

    ……

    車程不算太遠,十幾分鐘。繆言靠著殷延有點犯困,一會就睡了過去。殷延小心地把繆言的頭扶住,怕弄醒她。明明累的人是她,還給他買咖啡,也不知道她現在還疼不疼。殷延有些懊悔,又不忍心把她喊醒。

    司機看了一眼后面,問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殷延點了點頭,他單方面默認。

    司機笑地樂呵呵,說他們真是郎才女貌,他因為年輕的時候沒談過戀愛,可惜的要命。還讓殷延好好珍惜繆言,說青春一下子就過去咯。

    殷延說一定。

    快到繆言家的時候殷延把繆言拍醒了,繆言腦子轉不過來,眼睛也懶得睜開。問殷延到哪了,殷延說:“學校,你要遲到了。”繆言晃了晃頭,拉著殷延就想起來,“一起去上學。”殷延說:“好啊。”

    等到繆言下了車才發現不對勁,“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殷延提著袋子在她眼前晃,“沒吃呢。”繆言覺得和他沒話講,伸手抓了袋子把飯團掏了出來,塞在殷延手里。“再不吃就冷了,我心疼我的錢。”“不心疼我嗎?”“不心疼,你滾回家吧。”“我不想滾。”繆言心想殷延怎么突然磨磨唧唧的。“師傅等很久了,快走吧待會又要見面的。”“我還是會很想你。”“神經病。”“你會想我嗎?”“會會會我好想你,現在立刻想你。”

    殷延好開心,他親了一下繆言的額頭,揮了揮手回頭上了出租車。

    司機問殷延是不是很喜歡他的小女朋友,殷延說:“是啊,喜歡的要命。”司機哈哈大笑,直說年輕就是好。

    殷延看著窗外飛速滑過的車外秋景,有零星幾點搶眼的紅摻雜在車流里,是什么花呢?殷延不知道,搶眼又怎樣?又比不上玫瑰。

    玫瑰和他說我好想你。

    他問自己,是抓住玫瑰了吧?

    如果不算,最起碼他觸摸到了她的花瓣了。

    ……

    殷延不想回家,回家只有空蕩蕩的房間,不管大門開還是關,所謂的家都能把里面同外面熱鬧的事物隔離開來。這里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好得讓他從來不懷疑自己是孤身一人的處境,好得讓他以為自己其實是厚重棺木里冰涼的尸體。他只能隔著窗看月亮,月光可以溫柔很多冰冷的線條,可有的時候連月光都照不到他身上;看其他住戶房間透出的光,殷延只能遠遠地望著,羨慕他們在春夏秋冬都能擁有了幸福。

    秋天,一個連感情都會輕易凋零的季節,一個他都放棄的季節,卻是他要紀念第一次親密接觸心愛玫瑰的季節。

    他曾以為過去頻繁的戀愛會對他的生活有所改善,結果只是徒增煩惱;他曾以為表達他的感情會得到自己的理解和他人的感同身受,結果發現他自己根本懶得理解自己,而別人更是如此。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無用功。

    紅磚廣場拍的照片,殷延每次都會打印出來貼在他工作室的墻上。這是他過去對死水一樣的生活真正起作用的救贖方法。但是在他照片里的老年人大都透著遲暮的迷茫,好像在擔憂沒有明天。偶爾的幾張,才會有生活的朝氣。

    他所向往的生活氣息差點就被絕望壓倒。這種方法雖然成效渺微,可好歹他還是看到了生活的邊角。

    那天回家,殷延把他和繆言的合照打印了出來,后來還買了一個米白色的相框。殷延把合照放在了鋼琴的上面。他掀開了鋼琴蓋,彈了一小段曲子,是《致愛麗絲》。

    他彈得生疏,曲難成曲,指尖也僵硬極了。但他能感受到一場婚禮上新娘白紗拂過他臉上的輕盈愉悅,能感受到新娘戴著蕾絲手套的手交給他時候的觸感,偷偷地描摹了只有他與繆言兩個人的婚禮現場,一下子感受到了幸福。

    ……

    再后來,殷延的墻上有大半部分都是繆言,其他的有經繆言之手拍的他,這是繆言逼他貼上去的。還有就是記錄下了他們在一起的痕跡的照片,而過去紅磚廣場和其他地方的照片,被殷延收進了相冊,放在了柜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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