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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30天性幻想挑戰在線閱讀 - Day18你好,我的警察叔叔

Day18你好,我的警察叔叔

    晏瑤來晚了,輸液班的同事不大樂意,跟她草草交接了科室病理記錄和發藥單,剛要走,想起來,回頭說:“昨晚你家的警察叔叔找你來著?!?/br>
    晏瑤心口一跳,臉燒紅了,忙別過頭去整護士帽。

    “怎么成我家的了。”

    “哎,不是全科室都知道的事兒嗎,那天護理部的人還來八卦呢!”

    “說什么了?”晏瑤扭過頭來。

    “緊張什么,都夸你好呢,全科室搞不定的患者,就你能搞定啊?!?nbsp; 說完,小護士邊打哈欠邊往外走:“這年頭,能干不如巧干,昨晚仨急診,還要對付個惹不起的爺,差點要了我這條小命!”

    晏瑤沒搭腔,由她去了,轉身去翻記錄,卻不自覺地先去尋410室的病人記錄。

    410室是靠走廊盡頭的單人間,專門收特殊病號的,說是特殊病號,當然主要是醫院里頭的“皇親國戚”們。

    但上個月公安局送進來一人,倒是全院都不敢怠慢的。

    據說是個刑警隊長,在執行任務時受了傷。

    收到科室的那個晚上,晏瑤不在,后來聽下值的同事說的,那人好像是和犯罪團伙交火,在追捕中被大貨車給撞了,一條腿攪進車轱轆里只能鋸掉再抬出來。

    “人是想死的,但誰敢讓他死?死了不就成了因公殉職?……哎,那人長得還挺帥,一點看不出來都快四十了……不過,這輩子算是廢了!”

    “也做不成刑警隊長了吧?哎!好好個人毀了哎!”

    “所以說啊,行行有風險,男不做警察,女不做護士!”

    該晏瑤輪值去給那人輸液時,他剛做完手術不久,頭上纏滿紗布,露出煞白腫臉,睜不開眼,旁邊也沒人管顧,只有一個護工在。

    雖然晏瑤專心核對手里的藥單藥品和病人姓名,但仍在余光里掃到他的半截身子——

    左面一側從胯骨往下全沒了,胯根處有石膏固定,纏滿白色繃帶,突兀地露在被子外。

    晏瑤舉針,掛好藥水瓶,例行叫名:“譚成明,輸液了。”

    那人在床上發出微聲顫息:“媽……腳冷……”

    “什么?”

    他有點神志不清,閉著眼緊皺眉頭,又重復吐字:“我的腳……媽。”

    “這只?”

    晏瑤伸手拍了拍他右腳,他吃力皺眉:“冷……”

    晏瑤回去跟主任說了,確定這是病人的幻肢感——也就是人仍對截除的肢體存有感覺。

    晏瑤私下打聽,得知那新截殘肢還沒銷毀,于是托人找來那條腿,打開塑料袋一看,是根白骨森森,皮rou迸裂,血凝發紫的殘肢,腳也褪了色,僵白冰冷。

    晏瑤抱了殘腿回去,找了棉襪給那只腳套上,又回到病房問他:“還冷嗎?”

    他那時候已經恢復意識,兩眼發直,瞪著天花板半晌,翕動嘴唇:“謝謝你?!?/br>
    “我幫你找回來了……”

    他仍然面無表情,眼神呆滯,一句話也不說。

    這期間,有個挺漂亮的女人來看過他,說是他前妻,但沒進去多久就被他轟出來。

    女人臉面通紅,太激動,在走廊上扯嗓子嚷:“譚成明,你狂什么狂!你都廢物了還牛逼什么!要不是我老公這人講究,我來給你送錢?做夢!我跟你說,你以后再也別想見著我和孩子了!”

    回頭正撞上晏瑤,借人撒氣,推了她一把:“滾開!”

    過了一個星期左右,譚成明開始鬧著要出院,也不配合治療,動不動從床上摔到地上去,主任來了都沒用,又不敢惹,只能找院長,后來局里領導派了幾個警察才按住這人。

    護士們都不愛去410房,雖然譚成明不罵人也打不了人,但一張臭臉永遠麻木冰冷,黑眼死寂,瞪著白墻,連喘氣兒都看不大出來。

    大多數護士不理他,只有晏瑤愿意和他說話聊天。

    “你都快當我叔了,怎么還跟小孩兒一樣??!”

    “譚叔,外面的花都開了,我推著你出去看看吧?”

    “譚叔,今天空氣質量真好,天可藍了,我帶你去看看吧!”

    “譚叔,你猜怎么著?我們后樓蓋好了,明年我們就能去新樓上班了。”

    他面對墻壁,背朝著她,一動不動。

    有一次,護工開小差,還是晏瑤幫他打的飯,也趕上手里沒那么多活,就過來監督他吃飯。

    他不動,飯都涼了,晏瑤又去拿到護士站的微波爐里熱了再端回來。

    “譚叔叔,吃飯吧?!?/br>
    她撒嬌呢。

    可他仍不理她,她伸手去扶他,還沒近身,他說話了:“老子手還在,不用你喂。”

    他又說:“我死也不死在醫院里,你放心?!?/br>
    晏瑤笑了,往后退去:“那我也要親自看了才能放心?!?/br>
    譚成明轉過身來,眉心一蹙,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這還是他進來以后頭一次正兒八經地看人。

    晏瑤沒躲,迎著他的視線,頷首眨眼:“今天的紅燒rou很香的。”

    他鼻子里一哼,說:“你給我來根煙,我就吃?!?/br>
    晏瑤苦笑,看他緩緩撐坐,又弓身想去扶,譚成明厲目一瞪,晏瑤只好又坐回對面。

    看他張口吃了,晏瑤才起身往外走,沖他莞爾:“警察叔叔,你要認真吃飯哦,等下來給你輸液,乖乖噠!”

    ……既然他現在提出來要找她,晏瑤這心里就裝了事兒,跟護士長做“叁查七對”【注】時也心不在焉,一結束,她就往410房急奔。

    推開門,房內站了不少人,都穿警服,見著她都來問——

    “護士,老譚出院前是不是還要拍個片?”

    “你們這個藥有多少是公費報銷的?”

    “護士,是不是扎完今天的藥,晚上就可以走了?”

    晏瑤和氣地一一應對:“這個等下大夫查房時會說……這個結算部會給您詳細列表……是可以走了,但今晚的費用還是會算進去的。”

    人群之中,她覺得那人看她,循目光而溯,果然對上譚成明的視線。

    “你過來,小晏護士?!?nbsp; 他沖她招招手。

    譚成明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摞紅色鈔票:“你拿著吧,這么長時間受我氣也夠委屈的,我吃工資的,沒多少錢,你別嫌棄?!?/br>
    晏瑤臉刷地通紅,笑也掛不住,怒也無從起,一張嘴咧著,粘在牙齦上下不來。

    譚成明眼色一沉,也尷尬了。

    晏瑤垂眸又抬起,喉嚨發緊:“譚叔,您客氣了,這是我工作。”  說完掉頭往外走,都忘了她還要給他量體溫的事。

    那一整天,她都沒再進410房。

    傍晚交接班的時候,她看見穿警服的人在走廊來回搬東西,最后是主任推著輪椅把人送到電梯口。

    “人民警察為人民,是大英雄啊,好好保重老譚,別忘了每個月來復查!”

    晏瑤調回目光,一顆心在胸腔里脫了節,從一個低處跌到另一個低處。

    一轉眼,叁個月過去了。

    晏瑤去附近的派出所開證明,一進辦公室,就見那人拄著拐杖,靠在辦公桌邊,和其他人一樣穿藍色警服,只是一條褲管打了個結,一邊抽煙一邊聽人說話,眼弧微彎,似含譏笑。

    “譚叔?!”

    譚成明扭頭一愣,眼睛微微瞇起,嘴角緩緩上揚:“小晏護士?!?/br>
    “你怎么在這!”

    晏瑤走過去反復打量他,興奮地直樂。

    他明顯比在醫院時胖了一點,也精神了,胡子刮得青光,最重要的是,他看她時,眼睛亮了,聲音卻依舊平靜:“頭發長了?!?/br>
    “哈哈!譚叔!你怎么在這!原來你在這上班!”

    譚成明扭頭掐了煙笑:“政府救濟,來這混口飯吃罷了?!?/br>
    旁邊有其他民警吃笑:“什么情況???譚隊長!”

    譚成明收回笑,指著對方命令:“快給人辦事吧?!?/br>
    他自己卻轉過身,拄著拐杖艱難地往外面走。

    晏瑤辦完出來,看見他正靠在墻根兒里抽煙,一身熨帖的警服,雖只有一條腿支撐身體,但絲毫不影響這個人的挺拔感,看起來是那么自然。

    晏瑤走過去問:“譚叔,你怎么不來醫院復查?”

    譚成明看她離自己那么近,躲也躲不開,便扭過頭去,輕吐一口云霧:”我沒事去什么醫院。”

    “定期檢查啊,還有復健呀!”

    譚成明譏笑一聲,回眸看她,眼神似有一絲輕佻:“你幫我啊?”

    晏瑤點頭:“行啊,你不想來也可以,我去你那,告訴我地址?!?/br>
    譚成明屏息看她,目深若潭。

    許久,他說:”別傻了,回去吧?!?/br>
    她不動,他也不動,不一會兒,譚成明的臉色就有點發白,拿過擱在旁邊的拐杖要走,晏瑤擋在他前面:“你知道高位截肢的病人死亡率在半年內是50%嗎?既然能活為什么不好好活?”

    他沒看她,只垂下眼簾說:“你走吧?!?/br>
    晏瑤伸手撫在他裸臂上,二人一震,晏瑤問:“你是不是常常發燒??!?/br>
    譚成明看她,rou馥粉腮,玫色唇瓣,一雙明亮坦蕩的黑眼睛盯到他臉上:“你病了,跟我走?!?/br>
    “小晏護士……”

    “譚叔!”

    一個病號總是拗不過一個護士。

    到了醫院,她給他打了針又喂了藥,他一直在普通輸液室坐著,她抽空下樓過來拔針時,他已經睡著了,來晚了,回了點血。

    “譚叔,走吧,我帶你回家,晚上用熱水敷一敷手就好了?!?/br>
    晏瑤衣服也沒換,扶著譚成明出去,又打車送他回家。

    “小晏護士,你不必的……”

    “譚叔,你聽話?!?/br>
    他住的地方不遠,老小區,沒有電梯,他只能一級級地往上蹦,晏瑤一直在旁邊扶他,怕他未適應這種全新生活而二次受傷。

    事實上,他摔過不止一次兩次,右腿膝蓋磕得傷痕累累,有次差點把門牙都摔掉。

    “我沒事,放心。”

    幸好他家不高,叁層,晏瑤扶他進去到沙發邊,他才重重摔在里頭喘息。

    他家里裝飾很簡單,早沒了女人的任何痕跡,幾乎跟晏瑤猜的差不多,兩室一廳的簡單格局,家具精簡到客廳只有沙發、七柜櫥,宜家的飯桌和椅子。

    “我給你倒杯水。”晏瑤走到飲水機前看那桶里早沒了水,沒新桶,她只能到廚房燒,燒開了又拿了兩個碗倒涼。

    擱到唇邊試試水溫,再回來喂他喝。

    譚成明喝了水,嘴唇沒那么干澀,緩緩抬眼看她:“小晏護士,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晏瑤不走,就那么安靜地坐在旁邊看他。

    “你還不回去上班?”

    “我跟人換班了,譚叔?!?/br>
    譚成明往后仰著,手背上貼著膠布還沒揭下來,有點青腫,厚實手掌自然攤開,她看他深幽糾結的紋路,伸出手指輕輕撫摸。

    溫癢入心,絲絲縷縷,譚成明彈了一下,但沒躲,只挑眉看她。

    晏瑤掌心覆在他手掌里,二人交握,她傾身探頭,唇迅速印在他的嘴角。

    譚成明緊皺眉頭,艱難吐字:”走。”

    晏瑤的唇卻再度落下,輕吮他的嘴,飽滿的盛滿煙味兒的嘴,吻滑過他面頰,貼到他鬢邊,輕咬耳珠:“警察叔叔,別讓我走嘛!”

    他看著她,久久沒說話,目光深沉又逐漸灼熱。

    下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被他抱到身上去,他手指掐住她下巴,貼到她鼻子上發狠瞪目道:“你想玩我?別以為老子沒了條腿就不能干你!”

    晏瑤盈盈笑著,結結實實地感到他制服褲間的東西頂著她的下腹。

    “小護士,你現在想走都已經晚了!”  壓低音量,聲線極為挑逗。

    譚成明低聲說完,抬手去扯,把她護士服的衣褂從中間打開,露出她飽滿豐挺的兩顆胸,托在棗紅的胸衣里,正襯出白脂玉膚。

    他低頭去吻,像一頭久餓發狂的野獸,吻遍她胸脯,手握兩乳,從刺繡織物的艷色里撿出最美妙的兩顆紅果,左右采吃,再狠狠捏嘬,晏瑤不由地扭了腰肢,哼唧一聲,身子便又軟又熱,有水液汩汩冒出,浸濕白色裙底。

    她的兩手也去解他衣衫,把他徹底從束縛的警服里解脫——藍色警衫里的結實胸膛,輕觸兩點,再到肚臍,他不是沒做復健,或者他因為是警察出身,以前就練過,身上清晰可見寸寸塊塊的肌rou線條,她用舌尖去舔。

    舔到下頭一柱,從上到下,緩緩吞食,晏瑤只覺那物頂到嗓子眼兒了,她才輕輕緩拉出來,津水浸rou身,rou尖粘長絲,晶透rou頭,rou眼也滲出水珠來。

    譚成明強忍沖動,伸手扶住晏瑤:“坐上來……?!?/br>
    晏瑤唇紅齒白,嬌羞一笑,掀撩護士裙褂,脫掉底褲,一手勾他脖子,一手握著他那長物,緩緩入座。

    越坐越深,二人表情越發癡纏,緩緩推進,rou物擠壓,到了底,他們才勾舌熱吻起來。

    晏瑤輕擺下身,前后聳動,挺直背脊,裙底露出圓白鼓臀,白色護士服中襯出曼妙曲線,而譚成明,兩手已從裙下伸進臀縫,擁著她向上用力頂撞。

    繞舌吸吮,輕哼長吟。

    “唔……叔叔”晏瑤只覺濕滑奇癢,夾緊臀rou,擺腰深陷。

    “警察叔叔……你頂到最里面了……??!”

    譚成明眼眸一沉,把頭都埋進她脖頸和胸溝里——咬她,啃她,舔她,每寸肌膚都不放過,而自己也被這久違的、震動的、巨大的快意而擊中,從頭到腳,每條神經都在戰栗。

    譚成明想不起來第一次被叫警察叔叔是什么時候,又是什么感覺,但此刻這一聲卻讓他最受用。

    左側剜去的rou窟窿開始隱隱作疼。

    晏瑤伸出溫熱纖手,朝他傷口輕輕撫去——舊死的勾回虬曲的疤痕,萎縮垂松的殘rou,在她掌心,就像他回歸了母胎,血rou都同她連在一起。而他的腿,不就在她手里嘛!

    頂到她那塊凸軟圓硬的rou,就在膣腔內的幽深處,是屬于她的天然傷口,他用他的“rou肢”輕撫,揉磨,親吻再舔舐。

    “小護士,你是不是變態?嗯?你是不是有病……”他捧著她的面,一遍遍親,一遍遍。

    晏瑤舔他,逐著他的唇吻他:“警察叔叔,我是有病我是變態……我愛讓我覺得疼和傷的人……我愛你現在勝過愛你風光英雄的樣子。”

    龜棱摩擦rou壁,擠壓波濤狂浪噴涌。

    “啊叔叔!”

    “瑤瑤,我的小瑤瑤!”

    他忽然覺得,那截掉的殘肢在某個地方動了一下,雖然可能只是個幻肢感,但他確定,那一刻,它動了。

    譚成明背脊一麻,大腦空白,閉上眼似乎忘卻了人間的一切,但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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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叁查七對是臨床和護理上的一個名詞,就是要提醒醫務人員在工作中認真核對。

    叁查:發藥前、發藥中、發藥后  七對:患者的姓名、床號、藥名、劑量、濃度、方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