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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后白月光崩了人設(shè)在線閱讀 - 番外二

番外二

    顏珞笙睡著沒多久,便有宮人進來,低聲通報,皇帝擺駕東宮,很快就要到了。

    姜義恒替妻子掖了掖被角,令素月和幾名婢女留下照看,起身去外殿迎駕。

    皇帝進門時,殿中烏泱泱跪了一片,他淡淡道了聲“平身”,看向為首的太子。

    光陰流轉(zhuǎn),不知不覺間,他已逐漸褪去少年的輪廓,皇帝忽然想起,下個月便是他的二十歲生辰,該行加冠之禮了。

    他出世的那年,自己也是將將弱冠之齡。

    因著先帝的警告,他不敢公然表露出多少欣喜之情,卻在當(dāng)晚四下無人時擁著彤彤,與她一同注視襁褓中安靜沉睡的嬰兒。

    孩子的模樣格外好看,穩(wěn)婆是前朝舊人,接生過數(shù)不清的皇子公主,見了都連聲稱贊,說從未見過剛從娘胎里出來就這么漂亮的嬰兒。

    彼時謝氏已為他誕育一子,可于他而言,那只是依從先帝指示、許給謝家的籌碼。他曾以為自己不喜歡孩子,直到彤彤滿懷希冀地將襁褓遞到他手上,他觸碰到那又小又軟的一團,心里驟然被某種莫可名狀的暖流擊中,初為人父的喜悅頓時油然而生。

    這是他和彤彤的孩子,他的嫡長子,未來的天下之主。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想,他會將這孩子培養(yǎng)成合格的繼承人,把江山社稷托付給他,然后……就攜彤彤離開皇宮,完成曾經(jīng)答應(yīng)她的事,陪她走遍千山萬水。

    思緒信馬由韁,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孩子細(xì)膩柔嫩的臉蛋。

    他早年南征北戰(zhàn),如今也是刀劍不離身,指腹帶著一層繭,睡夢中的孩子微微蹙起眉頭,在他懷里動了動,睜開了一雙點漆般的眼睛。

    那雙眼睛生得極好,和彤彤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目光澄澈干凈,讓他不禁有些出神。

    手臂下意識收緊幾分,卻不知怎么,竟弄得孩子哭了起來,彤彤既心疼又好笑,忙不迭抱走孩子溫柔哄著,好不容易安撫他再度睡去,才低聲嗔怪道:“你可真是笨手笨腳。”

    他頗為不服,挑了挑眉:“一回生二回熟,多給我抱幾次,我總能學(xué)會。”

    彤彤懷疑地看著他,卻還是空出一只手,指點他擺好姿勢,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入他的臂彎。

    這次,他不敢再亂動,不知過了多久,手臂都有些僵麻,依然舍不得放開。

    彤彤凝望他們父子,眼中淺笑盈盈、柔情四溢,仿佛時光在這一刻停駐。

    “陛下。”宮人的聲音讓皇帝回過神來,乳母抱著新生的小皇孫,等待他的命令。

    他收斂心緒,素來古井無波的語氣難得緩和了幾分:“來,給朕抱一抱。”

    姜義恒從乳母手中接過孩子,動作輕緩地交給皇帝。

    他原本存著些許擔(dān)憂,只怕皇帝從未抱過嬰兒,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的一舉一動竟是駕輕就熟。

    小皇孫剛吃飽喝足,睜著一對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

    他似乎并不認(rèn)生,不多時,就在皇帝懷中沉沉睡去。

    東宮的下人們見皇帝對小皇孫如此重視,皆欣喜不已,皇帝抱了一陣,看孩子睡熟,便還給乳母,示意她帶孩子到偏殿歇息。

    末了,他吩咐道:“太子妃誕下皇長孫,朕有重賞,另外,江山后繼有人,此乃國朝喜事,朕決計大赦天下以示慶賀。”

    眾人紛紛跪地謝恩,在王有德的“陛下起駕”聲中,恭送皇帝離去。

    顏珞笙在睡夢中隱約聽到外間響動,但她精疲力竭,眼皮沉重得睜不開,轉(zhuǎn)瞬又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窗外已是夜色彌漫,殿中亮著幾盞微弱的燭火,姜義恒坐在榻邊,牽著她的手。

    見她睜開眼睛,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輕聲問道:“阿音,怎么樣,身上還難受嗎?”

    顏珞笙從早睡到晚,精神恢復(fù)不少,只覺嗓子干得冒煙,便搖搖頭,撐著坐起來。

    姜義恒忙扶住她,在她背后墊了靠枕。

    旋即,他接過素月呈上的清水,用湯匙喂給她。

    燈火漸次亮起,顏珞笙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就著姜義恒的手喝罷一碗水,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思維還有些遲滯,她習(xí)慣性地摸到腹部,才恍然如夢初醒,低聲道:“殿下,我們的孩子呢?”

    “在偏殿,乳母和宮人們照顧著。”姜義恒道,“我讓膳房煨了清粥,你先用一些吧。”

    說話間,宮人已端來食物,顏珞笙昏睡大半日,也確實覺出幾分饑餓,于是點頭應(yīng)下。

    她記掛著孩子,稍許吃了些,就迫不及待地讓素月去偏殿傳令。

    姜義恒見她這副望眼欲穿的模樣,不由一笑,復(fù)而輕嘆著將她攬入懷中:“阿音,你受苦了。”

    顏珞笙沒有說話,只微微搖了搖頭,貪戀地呼吸著他身上溫暖熟悉的氣息。

    片刻后,乳母抱著孩子,隨素月進入殿中。

    顏珞笙雙手接過襁褓,不等乳母指點,便輕車熟路地調(diào)整好了姿勢。

    小小軟軟的嬰兒,輕得幾乎沒有重量,此時閉著眼睛,不知正做什么美夢,砸吧了一下小嘴,又兜頭陷入沉睡。

    就是這小家伙,在她肚子里呆了十個月,然后瓜熟蒂落,離開她的身體來到世間。沒由來地,她眼中一熱,淚水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

    乳母和素月登時慌了手腳,正待出言相勸,卻被姜義恒抬手制止,示意她們退下。

    他用錦帕輕柔地為顏珞笙拭去眼淚,如同對待一件珍寶般撫摸著她的背脊。

    顏珞笙怕他誤會,平復(fù)氣息,解釋道:“殿下,其實兒子也挺好,我沒有嫌棄他,我只是……”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么會哭,心中情緒復(fù)雜難辨,一時竟有些語塞。

    “我知道。”姜義恒溫聲,與她一起低頭看向孩子。

    真是種奇妙的感覺,他心想,雖然他和顏珞笙兩心相許,早已將彼此烙印在生命中,可望著幼小的嬰兒,才切實地感覺到,這是他與她血脈交融、再也不可分割的證明。

    屋內(nèi)寂靜無聲,卻有莫可名狀的溫情悄然流淌。

    許久,顏珞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揭開了襁褓。

    姜義恒覺察到她的意圖,頗有些哭笑不得,卻只能配合地搭手,幫她掀起孩子的小衣。

    看清某處之后,顏珞笙心底僅存的希望灰飛煙滅,神色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

    姜義恒見她滿臉寫著“認(rèn)命”二字,默然摟著她的肩膀拍了拍。

    她面色蒼白、渾身汗?jié)竦哪舆€歷歷在目,他說不出“下次一定生個女兒”這樣的話來,只能借此予以些許安慰。

    反倒是顏珞笙接受現(xiàn)實后,迅速整理心態(tài),三下五除二地為孩子系好衣服、重新包裹起來。

    四五月之交,氣溫正舒適宜人,殿內(nèi)溫暖,沒有一絲涼風(fēng),但她的動作還是讓睡夢中的孩子醒來。她手下一頓,輕輕道聲“抱歉”,做好了他要嚎啕大哭的準(zhǔn)備,卻不料他竟安安靜靜,只哼唧了兩聲,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她,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目光中仿佛流露出一絲委屈。

    顏珞笙心軟得一塌糊涂,俯身在他的額頭親了親:“我兒真乖,阿娘的小寶貝。”

    姜義恒見她已然被“收買”,眼底浮起笑意,也隨之放下心來。

    顏珞笙直起身,仔細(xì)打量孩子的五官,忽然有些意外道:“殿下,你看。”

    她柔軟的指腹輕觸孩子眼角下方,只見那里赫然有顆小小的淚痣。

    “我聽說,這地方有痣的人注定情路坎坷。”她嘆息,“也不知將來會是誰家姑娘讓他神魂顛倒。”

    姜義恒啞然失笑,孩子才出生不到一日,她就已經(jīng)想到了十多年后的事。

    “如此玄乎的說法,也不能盡信。”他用指節(jié)摸了摸兒子粉嫩的小臉,“何況你我都非聽天由命之人,我們的孩子又怎會為此束縛?”

    說罷,話音中帶了揶揄:“不過,他若是隨你,凡事藏著掖著不說,或許當(dāng)真要坎坷些了。”

    顏珞笙:“……”

    她自知理虧,無從辯解,只能低頭去看孩子,默默希望他可以揚長避短,把父母好的地方學(xué)到。

    小皇孫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全然不知母親已經(jīng)提前開始發(fā)愁他的終身大事。

    經(jīng)欽天監(jiān)卜卦,皇長孫的名字定為云琛,其滿月之日,皇帝下詔大赦天下,并在宮中置酒宴請皇親國戚、群臣百官,毫不掩飾喜愛與恩寵。

    人盡皆知皇帝平日不茍言笑,待太子、瑞王、以及庶出的皇子公主們也算不得和藹,而今一反常態(tài),卻是應(yīng)驗了民間“隔代親”的說法。不禁慨嘆小皇孫生來好命,實乃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子。

    因著前世收養(yǎng)小璇的經(jīng)驗,顏珞笙對帶孩子并不陌生,何況有乳母和宮人們相助,她無需事必躬親,甚至還能余出大把的時間去崇文館。

    但她和姜義恒不愿錯過孩子的成長,每日處理完各種事務(wù),都會盡量多陪他待一陣。有時趕上他睡覺不醒,夫妻兩人就并肩坐在一旁,認(rèn)真端詳他逐漸長開的眉眼,悄聲討論更像誰。

    日子一天天過去,顏珞笙發(fā)現(xiàn),比起當(dāng)年命途多舛的小璇,云琛格外好養(yǎng),幾乎沒生過病,還不哭不鬧,見到生人毫不畏懼,一逗就笑,加上長相漂亮,煞是惹人喜歡。

    她倍感欣慰,覺得自己心愿成真,這孩子專挑好的長,無論性格還是樣貌都無可指摘。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云琛脫離“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尤其是學(xué)會翻身和爬行后,東宮上下的輕松日子也到了頭。

    顏珞笙懷胎時便有所感覺,孩子是個活潑好動的脾性,而如今,這項特點被他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剛會抓握物品,就什么都想碰,一經(jīng)得手,立刻不假思索地往嘴里送,包括但不限于——太子妃的頭發(fā)、太子的衣袖、皇帝冕冠垂落的朱纓、還有瑞王從西南之地為他帶回的銀鎖。

    顏珞笙又好氣又好笑地拍打他的小手以示懲戒,他便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待她心軟松懈,他又故技重施,仿佛要以一己之力把神農(nóng)嘗百草的精神發(fā)揚光大。

    后來,他終于身體力行地明白,除了食物之外的東西味道都一言難盡,才漸漸放棄了以此探索世界,轉(zhuǎn)而用新掌握的爬行本領(lǐng)在床榻上挪騰轉(zhuǎn)移。

    某次顏珞笙以為他睡著,將他放下之后,與姜義恒坐在床邊,各自看書刺繡,誰都沒有注意到他何時張開眼睛,翻滾著穿過兩人之間的縫隙,一頭往地上栽去。

    她大驚失色,慌忙丟開針線,卻還是慢了一步,萬幸姜義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將他拎回床上。

    顏珞笙心臟砰砰直跳,板起臉就要揍他屁股,但未及伸手,就聽姜義恒道:“行動這般敏捷,是個習(xí)武的好苗子,阿音,我記得你說過,等孩子長大些,就尋個師父教他功夫。”

    他語氣全無責(zé)備之意,反而透著難以掩飾的贊賞,話音落下,拿起手邊的小鞠朝床中一扔。

    云琛化險為夷,絲毫沒有后怕,咯咯笑著爬過去抓住小鞠,邀功似的遞給他。

    一整套動作干脆利落,目標(biāo)明確,不見任何拖泥帶水。

    姜義恒褒獎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抬眸望向顏珞笙,笑道:“你看。”

    顏珞笙:“……”

    她并不買賬,認(rèn)為太子殿下對孩子過于縱容,今日是有他在場,換做旁人,施救不及,孩子勢必要生生跌個跟頭,再說,小小年紀(jì)就如此調(diào)皮搗蛋,學(xué)會走路豈不是要上房揭瓦?

    她決定與父子兩個好好講一講道理,姜義恒見勢不妙,輕咳一聲,對兒子道:“云琛,你阿娘生氣了,快去,把這個送給她,請她消消火。”

    未滿周歲的孩子,尚且聽不懂字句,卻從父親的手勢中看出端倪,慢吞吞地爬到母親身邊,獻寶般遞上小鞠。

    顏珞笙避過他撲閃的大眼睛,不為所動,抬手便要拍他屁股,卻突然聽得一聲:“阿……娘。”

    她一怔,懷疑自己氣得出現(xiàn)了幻覺,然而一低頭,云琛眼巴巴地望著她,又叫了聲:“阿娘。”

    雖然有些含糊,但清清楚楚,是他發(fā)出的音節(jié)無疑。

    顏珞笙的手還是落了下來,卻卸去全部力道,輕如鴻毛地擱在他背后。

    她無奈地嘆出口氣,順勢抱起他,一字一句道:“我兒,答應(yīng)阿娘,以后學(xué)著安分些,好嗎?”

    云琛似懂非懂,見她接過小鞠,開心地露出笑容。

    顏珞笙略作遲疑,收斂正色,試探道:“再叫一聲聽聽?”

    姜義恒將一切收歸眼中,端起瓷杯,借著喝茶掩去唇邊的笑意。

    太子妃做“嚴(yán)母”失敗,結(jié)果就是皇長孫依舊我行我素,待到能走會跑,愈發(fā)閑不下來,恨不能用一雙小短腿丈量整座東宮。

    顏珞笙站在廊下,看兒子噠噠亂跑,宮人們提心吊膽地簇?fù)碓谒車滤樱灰粫蜐M頭大汗。她想到文靜乖巧、給幾件玩具便可自娛自樂一整天的侄子,心力交瘁地?fù)巫×祟~角。

    姜義恒攬過她的腰,溫聲寬慰道:“別擔(dān)心,阿弟小時候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等到三五歲,開始正經(jīng)讀書,自然會慢慢變得穩(wěn)重。”

    遠(yuǎn)在安南都護府的瑞王殿下正與官員們商議政事,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引得一陣噓寒問暖。

    顏珞笙別無他法,只得聽之信之。

    好在云琛天資聰穎,說話早,記性過人,出了東宮、尤其當(dāng)著皇帝的面,也能行得正坐得端,讓她不至于想要塞回肚子里重生一次。

    她耐心等待所謂的“三五歲”來臨,但這之前,承業(yè)十六年開春,她再度有了身孕。

    當(dāng)夜,顏珞笙躺在床上,白天的喜悅褪去,她忽然感到憂心忡忡。

    一個還管不過來,萬一再生個混世魔王,東宮怕不是要被鬧得人仰馬翻。

    姜義恒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小腹,仿佛看出她所想:“放心,交給我便是。”

    顏珞笙對他這話充滿懷疑,不抱任何希望地閉上眼睛。

    次日,兒子朝她奔來,要往她懷里撲時,被姜義恒先一步抱起,放在自己膝上,鄭重其事道:“云琛,你阿娘肚子里有了小寶寶,往后你是兄長,須得做好榜樣。”

    “小寶寶?”云琛新奇地睜大眼睛,乖乖坐直了身子。

    就聽父親接著道:“所以你要聽話,不能惹阿娘生氣,否則她和小寶寶都會傷心。”

    云琛點了點頭,在他的引導(dǎo)下輕手輕腳地摸了摸顏珞笙的肚子,算作與弟弟或meimei打招呼。

    他對新生命的概念一知半解,卻聰明地覺察到父親難得一見的嚴(yán)肅認(rèn)真,而且打心底里,他不想看到母親和小寶寶因為他而難過。

    從那之后,有飛天遁地之心的皇長孫轉(zhuǎn)了性,雖然在旁人面前依舊故我,但看到母親時,都會有模有樣地收斂起來。

    顏珞笙多少松了口氣,安心等候第二個孩子降生。這次她不敢再打賭,索性順其自然。

    承業(yè)十六年末,隆冬臘月,臨近年關(guān),她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女兒來到了世上,取名為云瑤。

    云瑤如她兄長一般,完美繼承了父母出眾的姿容,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但不知為何嬌氣得很,除了乳母,便只有太子夫婦可以抱,旁的哪怕是皇帝,但凡一碰,她都會哭得驚天動地。

    她對云琛倒是沒有排斥,渾不介意他牽她的小手,或觸摸她的臉蛋。只是有一次,他想給她一只兔子布偶,不慎失手掉在了她腦袋上,她頓時小嘴一扁,毫不客氣地放聲大哭。

    顏珞笙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布偶輕盈柔軟,幾乎沒有分量,而且也只是從云瑤頭頂擦過,完全不會讓她受傷,可她卻萬分委屈,她和姜義恒輪番抱著哄了許久,才抽抽搭搭地止住哭泣。

    她徹底放棄了讓女兒習(xí)武的打算,否則半日之內(nèi),她的嗓子暫且不表,恐怕師父的耳朵已經(jīng)被她的哭聲震聾。

    春去秋來,歲月如梭,時光飛逝而過,轉(zhuǎn)眼便是承業(yè)二十年。

    這日,皇帝傳召太子夫婦,在紫宸殿閉門談了些事,旋即令太子妃先行退下。

    顏珞笙回到東宮,一路思索著皇帝方才所言,不由有些走神。

    突然,宮人們的大呼小叫傳入耳中,夾雜著“小殿下當(dāng)心”等字眼,她驀地一驚,心中莫名升起不祥的預(yù)感,三步并作兩步,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繞過院墻,目之所及,讓她登時吸了口涼氣。

    云琛踩著梯/子爬上院墻,正探手去摘一株玉蘭花。

    花枝在風(fēng)中搖曳,距他的指尖僅有咫尺之遙,他一手抓著梯/子,身體凌空探出大半,宮人們不由屏息凝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動作,幾名內(nèi)侍在下面伸出手臂,謹(jǐn)防他失足摔落。

    顏珞笙怕突然出聲嚇到他,大氣也不敢喘,待他順利將玉蘭花收入囊中,才快步上前。

    云琛滿心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全然不知大難臨頭,他望著底下正興高采烈拍手的meimei,徑自坐在墻頭,循循善誘道:“阿瑤,想不想上來和阿兄一起?”

    云瑤躊躇了一下,架不住兄長和玉蘭花的吸引,最終一咬牙,提起裙子就要緊隨其后。

    宮人們見狀,頭大如斗,乳母正要相勸,余光不經(jīng)意望見太子妃,立時如同看到了救星。

    顏珞笙抬手制止眾人行禮,深吸口氣:“姜云琛,你給我下來!”

    皇長孫的身份何等尊貴,從小到大,少有人敢連名帶姓喊他,聞言下意識一個激靈,連忙順著梯/子回到地面,忐忑不安地向母親走去。

    云瑤已搶先抱住母親的腿,撒嬌道:“阿娘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都是女兒不好,想要那朵玉蘭花,適才請阿兄幫忙去摘,您責(zé)備女兒就好,饒過阿兄吧。”

    她有著一雙與姜義恒極其相似的桃花眼,顏珞笙每次一看就會心軟,可這回,她巋然不動,冷著臉令兄妹兩個一同進入內(nèi)殿。

    姜義恒回來時,一雙兒女正在被妻子罰站墻角。

    他已從宮人那里聽罷事情前因后果,想了想,沒有直接進去,讓林沐將顏珞笙請了出來。

    云琛和云瑤見母親起身離開,卻不敢偷懶,依舊筆直立著。

    不多時,父親步入殿中,云瑤想開口叫阿爹,念及母親“不許說話”的命令,又乖乖地忍住。

    姜義恒微微一笑,對他們招了招手:“來。”

    兄妹二人互相對望,雖然不知他意圖,卻還是依言照做。

    一路走到那棵玉蘭樹下,兩人心中直打鼓,忽然,疾風(fēng)自眼前刮過,不等他們看清發(fā)生了何事,父親已像是變戲法般,露出手中的幾株花枝。

    兩人面面相覷,驚訝之情難以掩藏。

    姜義恒晃了晃花枝,含笑道:“想學(xué)嗎?”

    云琛期待地點頭,云瑤漂亮的眼眸中也浮現(xiàn)幾分憧憬。

    一窗之隔,顏珞笙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庭院里的情形,她聽不清姜義恒說了些什么,只見云琛迅速擺好架勢練起功夫來,云瑤與她阿爹交談一陣,也開始吭哧吭哧地繞著院子跑圈。

    她心下納罕,待姜義恒走進屋中,好奇道:“阿瑤往日多走兩步都嫌累,這次怎的如此反常?”

    “阿瑤是明理之人,事情因她而起,她怎會忍心留兄長一人受罰?”姜義恒笑了笑,“而且我對她講,人生在世,總該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領(lǐng),凡事假手于人、處處受制,倒不如仰仗自己。”

    他透過半開窗戶,望向兩個小小的身影,目光不覺柔軟:“畢竟,你我也無法庇護他們一生。”

    顏珞笙無端有些悵然,輕嘆道:“殿下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即使有那么一日,也還很遠(yuǎn)。”

    “太子妃娘娘心軟了?”姜義恒戲謔道,“方才罰站,倒沒見你手下留情。”

    “只是站墻角,又耗不得多少力氣,”顏珞笙試圖為自己辯解,不禁擔(dān)憂,“被你這么一折騰,怕是明天要起不來了。”

    “怎會?我有分寸。”姜義恒環(huán)過她的腰身,“再說,讓他們累些,晚上倒頭就睡,豈非省心?”

    顏珞笙啼笑皆非,望著滿樹玉蘭勝雪,想起些許久遠(yuǎn)的回憶,調(diào)侃道:“我竟差點忘記,殿下做‘墻上君子’的本事爐火純青,如今都能拿來哄孩子了。”

    “孩子阿娘都被我哄到手,應(yīng)對他們更是綽綽有余。”姜義恒并未否認(rèn),俯身吻住了她的櫻唇。

    顏珞笙會心一笑,放任自己沉浸在繾綣癡纏中。

    良人在側(cè),兒女雙全,她想不出比這更圓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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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講哥哥和嫂嫂的故事,然后還有兩章,一個是平行時空,假如前世顏家沒有滅門,女主跟哥哥去了城郊,她和男主會怎么發(fā)展,另一個是交待一下改元后的事,云琛小朋友的真命天女會出場刷個存在感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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