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等到薛夷光洗漱好后,太子已經在床上呆著了,手里拿著本書仿佛看得十分認真。床上的太子,頭發沒有像平常一樣束起,而是披散開來,烏黑的秀發落在后背上,饒是薛夷光不是一個重色之人,也不得不說一句秀色可餐。 太子這個時候正好抬起頭來,看著小姑娘正看自己出神,眼中的笑意更濃,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阿瑤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薛夷光被太子這話喚回了神來,說實話,她真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太子。太子是個美男子,薛夷光一直都知道,但是平日里太子嚴肅,充滿威儀,很少有人注意到太子的樣貌。如今她只想說一句,“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現在的太子,就亂了她的心。 其實,對太子來說也是一樣。從浴室中出來的薛夷光,正應了那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在太子心中,現在的薛夷光比芙蓉更美,如牡丹一般國色天香,膚如凝脂,烏發朱唇,那當真是世間最美的景色。 只這么看著面前的人,又是自己心愛的人,哪個男人能沒有反應,特別是太子這樣血氣方剛又沒有釋放過的男子。太子壓抑住自己的欲.望,對著薛夷光招了招手道:“過來。” 薛夷光被太子的笑容誘惑,蓮步輕移,來到了太子的身邊。 太子將薛夷光帶到自己懷中,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正當薛夷光以為太子會接下來會有所動作的時候,卻只聽到太子將她放在床里面躺好,摟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睡吧,明天還要祭拜太廟。” 要不是為了祭拜太廟,他怎么可能在今天強忍著自己的欲.望。 薛夷光被這句話弄得有些發愣,難到接下來不應該走洞房花燭夜的流程嗎?特別是被太子抱得太緊,忍不住動了動身子,結果卻被太子輕輕拍了拍屁.股,只聽到太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阿瑤不要挑戰我的自制力,如果不想明日下不了床,你盡管動。” 明日作為太子妃的薛夷光要去拜太廟,祭祀宗廟,總之會非常累,太子是心疼薛夷光,今日累了一天,要是他行房.事的話,他是快活了,但是薛夷光第二日就會很累,特質弱些第二天爬不起來床,或者是直接在祭祀的過程中暈倒都有可能。 這些都是太子為了萬無一失,成婚前還特地問過第一次房.事對女子的影響,他記得很清楚太醫說女子洞房后第二日最好多休息,所以他才忍住了自己。 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如今在自己心愛的小姑娘面前,太子才知道自己自制力還是太弱了,小姑娘但凡動一下碰到他的身子,他都覺得十分敏感,渾身發熱,那處也漲得厲害,再多動一些,太子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薛夷光被太子這句話弄得立時不敢動了,她可不想明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出丑,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第二日清晨,薛夷光是在太子的懷中醒來的,和太子一起用了飯后,兩人穿戴好一起去太廟祭天祭地祭祖,折騰了一天下來后,又去宮中問了安,最后才回到東宮。 這一日下來,薛夷光覺得比昨日成婚還累,她本以為這一日還會和太子和衣而眠,卻沒有想到太子等不了了。 “阿瑤,我今日教你一首賦。”太子低沉的聲音在薛夷光耳邊響起:“美人乃脫羅裙,解繡袴,頰似花團,腰如束素。睛婉轉以潛舒,姣眼低迷而下顧,……,玉.莖振怒而頭舉,金溝顫懾而唇開……” 第二日清晨,薛夷光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想到太子昨日在自己耳邊一邊背書一邊……,薛夷光只想要罵太子一句“流.氓”. 第261章 婚后生活 薛夷光只覺得腰間實在是酸軟, 初嘗情.事的她根本起不來床,只能對著外面喚道:“琥珀。” 梧桐是她丫鬟中最大的一個,在她回京后給梧桐想看好了人家, 梧桐也愿意,在她大婚前梧桐就出嫁了,如今她身邊剩下的是年紀最小的琥珀,剩下都已經在備嫁了, 她沒讓這些侍女跟隨她進宮。女孩子的青春就那幾年, 她到底是不想要耽誤了她們。 結果沒喚來梧桐,來的是在外間看書的太子。 太子來到薛夷光面前, 看著剛剛醒來的小姑娘, 眼角滿是溫柔, 上前將薛夷光親自扶起,然后在薛夷光耳邊問道:“阿瑤,身子還疼不疼?” 薛夷光聽到這話想起昨日她怎么求饒太子就是不愿意放過她的時候, 現在居然還有臉問她疼不疼, 她若不是沒有力氣,她一定會加載上秦將軍的紅包,拿起大刀, 教一教太子做人。 “你還說!”薛夷光瞪了太子一眼,看著面前溫柔如玉的太子,她怎么以前就沒有發現太子是個斯文禽.獸呢。 太子被薛夷光瞪的也不生氣,他知道自己昨天將人折騰壞了,小姑娘生氣也是正常,昨日是阿瑤第一次, 是他唐突了。 “別生氣了好不好?”太子親了親薛夷光的嘴唇, 安撫道:“我給你上藥, 我保證一直到你好了,我都不碰你。” 薛夷光聽后瞪了太子一眼,她其實不愿意太子給自己上藥,她想要叫琥珀進來,但是一身的痕跡她到底是沒臉讓琥珀看到,所以只能任由太子給她抹藥。 中間太子動手動腳的時候,薛夷光狠狠地拍了太子的手,她就知道她不應該相信男人老實的鬼話,太子就絕對不是個老實的男人,哪個老實的男人還能讀過昨日那首賦,薛夷光反正是沒讀過,但是這作者她是知道的,文章寫了什么她昨日也聽到了。 要她說,就白行簡那文章,誰敢說古人不開放,就這水平,秒殺后世那些小.黃.文作者好不好! “你以后不要念那些詩賦。”薛夷光一想起昨日的那首賦就羞得不行,她就是再開放,也受不了在□□的時候聽這樣的詩賦。若是這詩賦放在平日里,她還可以點評一下,臉都不會紅一下地看下去,但是在那樣的時候,薛夷光實在是羞得不行。 “什么詩賦?”太子卻是半點都沒有自覺,給薛夷光抹好藥之后,一臉無辜,但是在薛夷光警告的目光中不得不妥協道:“好,我以后不念那首了。”這世上除了那首賦以外,還有更多,他換一首不久好了? 薛夷光看著太子還要給她穿衣服,忙道:“讓琥珀和顏姨來吧。” “說過我以后伺候你的啊。”太子才不想要將小妻子交給侍女,他不容置疑地將薛夷光從床上抱起來,然后給薛夷光穿上外衣,才命人將洗漱的東西端進來,親自伺候薛夷光洗漱,不假他人之手,讓琥珀和顏女官根本沒有插手的地方。 甚至要親自給薛夷光畫眉,但是薛夷光在太子把她的眉毛畫得慘目忍睹后,殘忍地拒絕了太子繼續實踐的想法,讓琥珀接受自己上妝的事情。 琥珀誠惶誠恐地從太子手中拿回螺子黛,一邊給薛夷光畫眉,一邊受著太子的冷氣。 薛夷光經過昨日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怕太子,但是看到梧桐害怕的樣子,嘆了口氣,對著太子哄道:“一會兒還要給皇祖母和母后請安,您別鬧了,回來我再讓您畫好不好?” 太子知道自己的技術,到底也不是為了這個生氣,他只是氣自己這些東西學的太晚了,他連個丫鬟都比不上。 “沒事。”太子揉了揉薛夷光的頭,道:“我回頭自己練練。”等他練好了,無論是琥珀還是顏女官就都可以下去了。 薛夷光聽到太子的話,知道他沒有和琥珀生氣,心中松了一口氣。 等到薛夷光換好衣服后,兩人一起前去給周皇后和太后請安。 周皇后已經在慈安宮等著了,所以薛夷光和太子直奔慈安宮而去。 等到薛夷光和太子到慈安宮的時候,宮內除了太后和周皇后外,景祐帝,大皇子夫婦、四皇子夫婦,以及出嫁的公主和駙馬都早早地等著了。 大公主永平公主因是長女,在景祐帝面前和宮中有些體面,性子也有些嬌縱,她等了這么長時間還不見太子和薛夷光的影子,覺得薛夷光不將她們這些兄長姐妹放在眼里,但到底也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尊貴,她也不敢明說,只道:“皇祖母和父皇母后當真是最好的翁婆,若是換做是尋常人家新婦這個時辰還沒來,只怕是要生氣了。” 說完后永平公主也覺得自己說得話太露骨了,又笑道:“這新婚夫妻感情好也是常事,只是太子到底是儲君,這以后若是太顧及太子妃,耽誤了朝政可怎么辦?” 周皇后原本是懶得理會永平公主的,永平公主這個庶女她并不喜歡,仗著長女的身份更行霸道,平日里也就罷了,但是這個時候周皇后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兒媳被永平公主敗壞了。 “是本宮和母后昨日給太子太子妃傳得話,說今日辰時之前到就好,陛下也知道此事。”周皇后一句話就堵住了永平公主的嘴,“永平要是等得不耐煩了,就出去轉轉,都是好幾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是這么靜不下心來。” 永平公主豈能聽不出來周皇后說自己心浮氣躁,只是她也無可奈何,她還能跟皇后硬杠不成? 永淑公主看著在周皇后手下落敗的永平公主,搖了搖頭,她這個大皇姐還是這么自以為是,能對太子和太子妃不滿的只有景祐帝周皇后和太后,她們這些人哪里有資格說太子妃,就是公主也不行。 身為庶長子的大皇兄在太子面前都從來不敢以皇兄長子自居,她這個大皇姐卻處處強調自己長女的身份尊貴,都一樣是庶女,誰又比誰尊貴了?在宮中誰尊貴,拼的是能得到的寵愛,而不是什么庶長女的身份。 景祐帝和太后對周皇后和永平公主之間的對話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一個人出口幫永平公主。 正當永平公主氣悶的時候,內監唱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這是薛夷光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拜會皇家眾人。無論是景祐帝還是周皇后,對薛夷光的態度都十分溫和喜愛,太后更是把薛夷光直接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噓寒問暖,連旁邊的周皇后也是十分關心薛夷光,問她在東宮習不習慣。 看得旁邊的人都覺得,薛夷光不是在拜會婆母,仿佛回了娘家一趟。 景祐帝見過兒媳,到底不便多呆,想要帶著太子等男眷離開,太子卻是擺了擺手道:“兒臣這幾日大婚,這婚假還沒有休完,朝政還是勞煩父皇處理。”這話的潛臺詞很清楚,我在休婚假,沒事不要找我。 景祐帝對于太子理直氣壯偷懶的行為氣結,想到那一大摞的奏書,他就頭痛地緊,自從太子大婚這幾日,原本屬于太子批閱的奏書都換到了他這兒,他自從放權給太子后,已經好多年沒有批過這么多的奏書了,讓景祐帝心中難過極了。 作為一個想要退休的帝王,他真的不想要批奏書啊! 景祐帝到底是體諒太子這么多年一直在忙,沒有休息的時候,最終只能拉走大皇子和四皇子,以及幾個女婿給自己當幫手,他都這么忙了,這些晚輩也不能閑著不是? 有周皇后看著,就是永平公主也不敢再說什么話,再次被掃面子,只能咬牙看著。 不過永平公主也發現了,景祐帝對太子的態度確實是太好,絲毫沒有因為太子這兩年權力越大而忌憚,她也越發肯定太子的地位當真是十分穩固。 永平公主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薛夷光,她若是記得沒錯的話,太子似乎只有薛夷光一個太子妃,身邊連侍妾都沒有。薛夷光這個太子妃是得太子歡心沒錯,但是她覺得太子是男人,是男人就會花心,更何況是儲君? 太子不過是沒有嘗過其他女人的滋味,這才一心寵愛薛夷光,若是有了其他女子,這太子妃還能夠被如此盛寵嗎?她若是能夠給太子進獻合心意的美人,也能和太子拉近關系,這是永平公主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拉近和太子關系的辦法,她想要學當年的平陽公主進獻衛子夫一樣進獻美人,成為太子面前的紅人。 薛夷光和太子還不知道永平公主的想法,她陪著太后周皇后說話,又和下面的大皇子妃,四皇子妃打招呼,這些人薛夷光都是相熟的,也沒人與她為難。 等到回去后,天色已經漸晚,太子摟著薛夷光在她耳畔道:“阿瑤,我今日再教你一首詞,……看雪肌雙瑩,玉蕭暗品,鸚舌偷嘗。屏掩猶斜香冷,回嬌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須憐惜。早漏催銀箭,星沉網戶,月轉回廊。” 第262章 工部侍郎 薛夷光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 扶著自己的腰,看著身上這一身的痕跡,怒視一臉討好的太子。 太子看著小姑娘真的生氣了,連忙哄道:“阿瑤, 我錯了, 你別生氣。” “你昨天答應我晚上不碰我, 不說那些詩賦的。”薛夷光怒視太子,她現在都想要和太子三師好好聊一聊, 這些人都交了太子什么。 太子知道自己理虧, 他昨天本來確實是想要克制住自己的,但是他這二十多年,剛開了葷, 又加上昨天小姑娘沐浴后國色天香的樣子, 他實在是沒忍住,至于詩賦什么的, 太子表示人總要有些情調不是? “好阿瑤,我昨天真的錯了。”太子上前要去抱薛夷光,卻被薛夷光將伸過來的手打了回去, 她現在對太子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您失諾,非君子所為。”薛夷光將琥珀和顏女官喚進來,她現在禁止太子碰自己,不然誰知道太子又會做出什么事?她覺得在這件事上,她已經對太子失去信任了。 顏女官和琥珀進來后就聽到薛夷光責怪太子的話,她們心中都有些害怕,生怕郡主觸怒了太子, 按照道理來講, 郡主得寵對她們這些下人來說是好事, 但是太子不知道節制她們也心疼自己主子。 看著郡主脖頸上的印子,顏女官等人趕緊移開了目光,她們趕緊將原本有些低領的衣裙換成了高領的衣裙,這印子總是要遮一遮的,今日回門,被人看到了總是不好。 顏女官和琥珀頂著太子壓迫的目光伺候著薛夷光洗漱完,對著兩人問道:“殿下和娘娘什么時候出行?車輦已經備好了。” “回門的東西都備好了嗎?”薛夷光對著顏女官問道,按照道理來講太子妃是沒有三朝回門的,但是周皇后和太子心疼她,都許諾了她回門,這回門禮也是按照禮節備下的。 顏女官和琥珀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太子就趕緊奉上熱茶,對著薛夷光道:“我都讓陳安準備好了,禮單都是我親自擬的。”陳安是新任的東宮的掌事太監。 薛夷光聽后臉色緩和了一些,一碼事是一碼事,“您有心了。” 太子看著小姑娘還沒有原諒自己,嘆了口氣,這輩子,就是在他父皇面前,他都沒有這么扶低做小過,也只有在阿瑤面前,他才肯放下身段哄人了,只是如今他放下身段,小姑娘也不原諒自己。 “阿瑤,我以后真的不會了。”太子上前柔聲道:“我今天晚上和衣而眠,要是我再有什么舉動,你就罰我十日都不踏進寢宮好不好?” 薛夷光聽后瞪了太子一眼,“誰敢罰您不進寢宮,估計傳到外面,不是說我失寵了,就是說我們感情不和,任性嬌縱!” 太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這是第一次說話不討好,不過他還是鍥而不舍地道:“那我就睡那邊的小榻上,只要阿瑤原諒我,我什么都能做。” 薛夷光斜了太子一眼,她到底是受不住太子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哼笑道:“看你的表現。” 說完這句后,薛夷光又道:“不準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詩賦。” 太子滿口答應道:“好。”反正該看的他都已經看完了,他記性好,該記住的都記住了。 看著薛夷光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太子試探地上前牽起薛夷光的手,這次薛夷光沒有躲避,太子臉上露出了笑容,柔聲道:“我們回安國公府吧。” 安國公府門前 不僅僅是安國公夫婦,薛家的二房三房,包括在京的薛家的其他族人都已經等在安國公府門前了,太子妃回門是很大的榮耀,就是安國公府這樣的府邸也要慎重以待,更不要說東宮一早就傳出話來,說太子也跟著一起來。 其實薛夷光本意是不想這么鄭重地回安國公府,特別是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給自己下跪,這讓薛夷光心里很不適應,但是再不適應薛夷光也知道這是規矩,所以只能在禮節結束后趕緊將父親母親扶起。 眾人拜見后,太子和薛夷光就分開了,薛夷光被安國公夫人拉著不松手,她想要和女兒說些私密話,自然要避著太子這個女婿,太子也摘掉這個時候自己不好跟在妻子身邊,只能在外面陪著安國公府的子弟說話。 安國公夫人回到正房后將女兒摟在懷中,問道:“太子待娘娘怎么樣?”自從薛夷光出嫁后,她就要改了稱呼,這就是規矩。 “殿下很好。”饒是薛夷光再開放,也不好意思在自己母親面前說起夫妻間的私密事。再說太子對她確實是很好,只不過有時候太過禽獸了一些而已。 安國公夫人聽后剛要點點頭,贊揚太子幾句,就發現女兒轉頭的時候,脖頸上被衣服遮住的紅痕就露了出來,白皙如雪的脖頸上有紅痕,實在是有些顯眼,她是過來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這紅痕怎么來的。 “太子年紀大些,為了你這些年也從未嘗過情.事,有時候難免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安國公夫人到底也不便明說,只能含糊道:“但你也不能太慣著他,我看著他到底是疼惜你的,你好好和他說,他是儲君,到底不必旁人。” 其實安國公夫人想說的是,太子這么多年為了女兒一直守身如玉也不容易,這剛開了葷的青年,孟浪些很正常,當年安國公也是一樣,不過她看太子和安國公一樣都是疼愛妻子的性子,應當不會太過,她怕女兒受不住和太子生氣。 薛夷光聽到安國公夫人的話,輕咳一聲道:“我清楚分寸,您放心。”她也不是真的和太子生氣,她氣得是太子失信,說好好好睡覺,結果太子自己作亂。 之后安國公夫人又問了女兒在東宮生活地習不習慣,旁邊的房夫人也是對著薛夷光噓寒問暖,一家子倒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