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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一直有一事不明,還請鄒將軍解惑。”盛宣知漫不經心地說著。 鄒明恩拱手:“不敢,還請殿下示下。” “將軍如何確保遼軍不會乘虛而入。”盛宣知皺眉微微不解,真心實意地問著。 “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區(qū)區(qū)jian計,只怕污了殿下的耳朵。”鄒明恩誠惶誠恐,一臉誠懇,卻是絲毫不肯說出一點風聲。 盛宣知腳步微微一頓,肩頭突然一沉,樹間落雪不堪重負落到他肩膀上。太子殿下停下腳步,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細心地用手指一點一點撣開,動作溫柔緩慢,只看到細小的白雪在空中無助跌落。 他笑,矜貴高冷的眉峰微微揚起,濃黑烏眉斜飛入鬢,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在皚皚白雪映襯下未成冷光意先融。 “將軍多智,不過孤有一言也請將軍謹記。”盛宣知注視著面前的鐵甲將軍,嘴角含笑,眼底卻是冰冷一片,“事不過三,有些人,你碰不得。” 鄒明恩面不改色:“殿下說的是,微臣自有分寸。” “望你心有分寸,若是她傷了一根毫毛,當年你如何對景王爺,孤便加倍奉還到你身上。”盛宣知目光森冷,如霜似冰。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我基友的文《替神仙種地的日子》,多多支持,超級甜萌。 宋榴兒于饑腸轆轆時偷了一棵大白菜,還被抓包了。 當天晚上菜園子的神仙主人找來,揚言要幫大白菜報斷頭之仇。 ——除非她答應一年之后去幫他種地。 宋榴兒羞愧又害怕,小雞啄米式點頭。 一年后她按照約定趕去菜園,才發(fā)現需要她打理的不只有神仙的菜園子,還有意外受傷失憶的神仙本人。 失憶后的微似每天過得很悠閑,但見宋榴兒要管著這么大一片地,甚是辛苦。良心煎熬之中,他開始滿三界為宋榴兒尋找種地好幫手。 受仙界通緝萬年的魔頭來向微似求助:“幫我這一次,他日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微似磕著宋榴兒精心炒制的瓜子兒,含糊問道:“會種地嗎?” 魔頭:“?” 九天上的清荷仙姬傾慕微似數萬年,紅著臉來示愛。 微似咽下一口宋榴兒新制的紅豆糕,神色真摯地望著她:“會種地嗎?” 清荷仙姬微微一笑,有備而來:“會。” 微似滿意地點點頭,又將宋榴兒提溜過來,邀功道:“看,我又為你尋了個幫手,你瞧瞧地里還缺人嗎?” 宋榴兒一愣,看了看左邊給白菜捉蟲的魔頭,又看看右邊給土豆?jié)菜南删锪税胩炷樁紳q紅了,才在他充滿鼓勵的眼神中聲如蚊吶道:“缺……缺個挑糞的……” 第65章 途中突發(fā) 蘇錦瑟一行人終于在代州境內追上那輛花車, 那花車出了壽陽城沒多久便偽裝成押送糧食的商隊。 商隊人數眾多,為首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身姿婀娜,面容嬌艷, 出手倒是狠辣, 彎弓打獵的姿勢尤為熟練, 當然殺起人也是。 張黃門帶著蘇錦瑟遠遠站在山坡上,看著地下血流成河, 濃郁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順著冬日寒風四處飄散,最后遠遠飄到蘇錦瑟鼻尖。 血腥味好似化不開的濃墨, 在落滿大雪的地面上散開團團紅花, 鮮艷刺眼,令人炫目,一望無垠的大地上宛如雪白畫軸上被污上殘梅點點, 觸目心驚。 蘇錦瑟面色蒼白, 手指緊緊扣著面前的巨石邊緣。 那群人自壽陽而出便棄花車重新偽裝成商隊, 但苦于沒有押送的物資便起了歹念, 截殺各中小商隊,這支商隊已經是蘇錦瑟看到的第三支隊伍。 尸體被人凌亂地堆成一堆,所有人有條不紊地處理善后之事, 細雪再一次樓下,把凌亂的血跡重新掩埋于塵埃之處。不多時那塊空地上濃煙彌漫,風中帶來刺鼻味道, 皮rou燒焦的滋味讓人作嘔。 遠處有野獸遠遠望著,不敢上前,獸類直覺令它們對這個血腥之地望而遠之,很快它們選擇離去, 這片土地又陷入寂靜。 人群中有人被拖了出來,蘇錦瑟身形一動,眉心皺起,認出此人便是被人擄走后的長樂侯。 那個眉眼艷麗,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的女人走到癱坐在雪地上的蘇映照身前,腳上還留有血跡,款款而行間在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血痕。 那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氣定神閑地站在長樂侯身前,手中薄薄的刀刃在指尖翻轉,錚亮刀面在亮眼的雪光中露出刺眼的光點,晃動的光圈時不時落在蘇映照眼中,嚇得他面如土色,渾身發(fā)抖。 她裹得嚴實但依舊遮擋不住妙曼身姿,細/腰/豐/臀,韻味十足,這般俏生生的站著好似踏雪尋梅,可偏偏尋得是一株有毒的梅花,觸之膽寒。 “侯爺還是不說嗎?”說話的聲音妙曼動聽,說不盡地溫柔繾綣,手中帶血的尖刀都成了一把琵琶在漫天大雪中呢喃燕語,笑意連連。 不過四五天時間長樂侯已經面黃肌瘦,再無平日里文人風骨的讀書人模樣。他惶恐不安,瑟瑟發(fā)抖,連頭都不敢抬起,只能低著頭,盯著那雙帶血的繡花鞋,顫顫巍巍,驚恐地大喊著:“我真的不知道,那方子我真的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沒有啊。”他嚇得涕淚縱橫,瞳孔渙散,胡亂地揮著手。 那把刀倏地一聲貼著他的臉頰一閃而過,叮的一聲落在他身后的雪地上,只露出漆黑的狼頭刀柄,蘇映照呆了片刻突然捂著臉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