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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管隊也不生氣陸寧通諷刺他窮,他就陰陽怪氣笑著,周圍的人,便沒人肯拿銀子和陸寧通換。 陸寧通抬了抬眉毛,問道:“都不跟我換是嗎?” 沒人吭聲。 陸寧通低頭笑了,他點著頭說:“好,好,好,不跟我換,好樣的。我跟你們賭,這次賭完了,我他娘的再跟你們賭一枚銅錢,老子是你們孫子!” 他拿出所有金錠子,拍在桌上。 一共六錠金子。 陸寧通把六錠金子分成三份,分別丟在大、中、小上,他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抱臂坐著,仰頭沖正管隊說:“就按順序開,大中小。” 正管隊眼尾眉梢都是笑意,他挑眉說:“陸寧通,這可是你讓我開的。” 陸寧通不悅道:“廢你娘的話,趕緊開!” 正管隊掃眾人一眼,笑道:“都下注吧。” 圍觀的兵士們,慌忙拿銀子下注,有跟注的,機靈點兒的,就和陸寧通下相反的門子。 賭桌上,總體看,下“小”的最多。 正管隊就搖了一下骰子,打開給眾人一看,可巧就是小。 他做莊,“大”門子上的兩個金錠子,悉數被他收入囊中,眾人看著眼紅,不禁唏噓一聲,惋惜自己囊中羞澀,不夠本錢去做莊。 正管隊合上盅,繼續開始第二輪 正管隊還沒開始搖的時候,陸寧通壓著他的手,說:“這一把,我壓小。” “沒問題,隨你高興。” 第二輪,正管隊搖了兩下。 他打開一看,骰子點數四五六,開的大。 陸寧通壓在“小”上的金子,再次被正管隊收去。 兩場下來,正管隊贏了陸寧通四錠金子,換成銀子足足二百兩! 兵士們一個月才領幾兩而已,二百兩銀子抵得上許多人近十年的俸祿了。 正管隊喜不自禁,臉上笑意頗深,他同陸寧通說:“這最后一把了,你確定壓‘中’?” 壓中,意思就是說,除非正管隊搖出三個相同的數字,開一手豹子,否則陸寧通絕無可能贏。 略懂賭.博的人都知道,豹子最難開。 壓豹子能中的太少了。 除非祖宗顯靈。 陸寧通沒心思和他們浪費時間,只想快想離開賭桌,便道:“我確定,就壓‘中’。” 正管隊哈哈笑道:“那我開了。” 簡玉紗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床上爬起來,走了過去。 陸寧通這傻小子,給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腦回路怎么跟皇帝高度相似?莫非座下都有病? 哈哈哈哈這一批讀者真的好能get我啊,還沒寫的梗都先劇透了。 開心。 武弁服很有意思,我放wb了,你們可以去看看,想象項天璟穿上啥樣……我覺得蠻好笑的。 第二十七章 “慢著。” 簡玉紗走到賭桌前, 叫停了這一局。 正管隊還沒開始搖色子,他端著盅,瞧著簡玉紗道:“喲, 伯爺也玉尊降貴跟我們玩兒呢?” 簡玉紗糾正他:“是紆尊降貴。紆,屈抑的意思。屈抑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吧?委屈的屈,壓抑的抑,聽明白了么?” 說罷,她直接奪過正管隊手里的盅, 拿出三顆骰子放手里掂量掂量, 重量正常。 正管隊丟了骰子和盅,才愣愣回神,漲紅了臉道:“閔恩衍你干什么呢?” 簡玉紗把骰子丟進盅里, 重新蓋上,說:“這不是跟你玩呢。” 正管隊臉色不太好看,他瞥一眼桌面上的兩個金錠子,臉色又好看了,笑著說:“行,伯爺要玩我們肯定奉陪。只不過陸寧通都壓了‘中’, 不好再改門子吧?” 簡玉紗往桌面瞧一眼,說:“不改門子, 但這回我們當莊,你們下注。總是你當莊,你多擔風險吶?” 正管隊想了想,笑說:“你們當莊可以啊, 不過倍數得賠大一點。” 簡玉紗點頭道:“當然,不光倍數賠大十倍,我還要賭你們手上現在全部的銀子。怎么樣?” 幾個小賭棍手里拿著不多的銀子, 當然舍不得一口氣賭光。 但正管隊心思活絡了,他懷中錢袋子鼓囊囊的,不差銀子,而且這回一賠十,假設真的將四百多兩全部壓上去,閔恩衍得賠他四千兩,四千兩是多少呢?按今年的銀價算,是他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加起來,十幾年的收入。 他有些憂心地笑問:“伯爺,不是我瞧不起你,四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都夠買一個莊子了,你賠得起嗎?不會得把爵位賠給我吧?那我還得認你做弟弟,才能承襲爵位啊。” 陸寧通拍桌而起,吼道:“輸了老子賠!你別認慫就行!” 正管隊給激起了勝負欲,他把錢袋子打開,隨便抓成兩份,左手的一份丟在“大”上,右手的一份丟在“小”上,一賠十,不管哪邊贏了,他都能拿到兩千多兩,穩賺不賠的買賣——除非簡玉紗開豹子出來。 他指著“中”門子上的兩錠金子,問簡玉紗:“這一門子怎么辦?” 簡玉紗說:“算陸寧通下的,我要是輸了,你們見者有份。” 正管隊當然不舍把到手的金子分給別人,但架不住旁人起哄,都想分一杯羹,他騎虎難下,只能允了,反正一會兒保準贏二千多兩,不在乎這一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