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嬌嬌養(yǎng)成手冊、女主她攻略錯了男主、我是殘疾老公的真愛、為了走劇情我強(qiáng)撩皇帝、文娛新貴、NBA萬界商城、快穿之反派是朵小嬌花、偏執(zhí)帝王的寵愛、恃寵生嬌[重生]、炮灰過分可愛
“哦。”簡玉紗冷淡應(yīng)道,沒打壞就好。 閔恩衍心里五味雜陳,他低頭避開簡玉紗的視線,道:“玉紗,我替我娘向你道歉,你別怪罪她,她平素信佛,樂善好施,本質(zhì)上是善良的,或許……或許只是偶然心情不暢才對你……” 簡玉紗沒工夫聽閔恩衍裝瞎,冷臉問道:“你睡不睡?” 閔恩衍點著頭答說:“我吃了飯再睡。” 簡玉紗懶得理他,倒頭就睡。 第二天,日子照常重復(fù)著。 閔恩衍清早就要起來趕過去請安,他到的時候,柳氏不一定起來了,但他必須得在院子里,一直站著等到柳氏起床。 然后陪著柳氏念佛經(jīng)、抄佛經(jīng),若伺候得好,便有兩口水喝,有兩塊兒糕點吃,若伺候得不好,便渴著餓著,一直到天黑。 柳氏待閔恩衍,連個丫鬟都不如。 閔恩衍死活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一變成了簡玉紗,竟然會陷入這種境地,活像個畜生。 閔恩衍披星戴月回來,疲憊不堪,神色松垮,像被抽干精氣的女人,面色蒼白疲倦。 反觀簡玉紗,神清氣爽,朝氣蓬勃,好一個俊秀小郎君,就這般走上街,只怕小娘子都要往她身上扔帕子。 閔恩衍昨兒心里生出的那起子愧疚,眨眼間便在心有不甘中泯滅了。 他砸了個杯子出氣,垂頭喪氣地坐在羅漢床上,大口大口喘氣。 簡玉紗靠在床上看書,再閑適不過,她輕掀眼皮子瞧過去,問道:“你娘又弄出什么新花樣了?” 閔恩衍咬著牙道:“沒有!” 簡玉紗打個哈切:“那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閔恩衍臨近崩潰,他一把揮落桌上的茶壺茶杯,吼道:“就是沒有才心煩!這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是個頭!” 日復(fù)一日被困在小小的宅院里,忍受柳氏無腦的訓(xùn)斥和打擊,好像將他手腳都砍去,做成人彘裝壇,叫他瞪大雙眼,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一切,卻無能為力。 他從未這般難受過。 心里悶得像裹了臭魚爛蝦,一點點腐爛在他的五臟六腑里,惡心得無法形容。 閔恩衍向簡玉紗控訴:“你能不能管管你娘?” 簡玉紗隨意地翻著書頁,涼涼問道:“還記得從前我讓你管你娘的時候,你怎么說怎么做的嗎?” 閔恩衍一哽,腦子里本能蹦出一句口頭禪——我娘吃齋念佛,心地善良,不會難為你的,你先順著她,等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被自己的話給堵死。 簡玉紗又面無表情提醒他:“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和離了,那是你娘。別總是把你娘當(dāng)我娘。你娘根本不配當(dāng)我母親。” 鐵石心腸也不是一日練就,多少失望才消耗干凈她對閔家的感恩之情,堆積出今日的冷心冷情。 閔恩衍束手無策,又是孤軍奮戰(zhàn),一眼看不到前路,不禁落下兩滴眼淚。 簡玉紗聽到低泣聲,驚疑地望過去,“閔恩衍,你至于嗎……” 閔恩衍劈臉回道:“你來受一個試試?” 簡玉紗:“嗯?” 閔恩衍恍然想起,這些可不就是簡玉紗從前經(jīng)歷過的事。 他默然無語,長呼一口氣,肩膀松軟下去,萎靡不振地靠著八吉紋的迎枕。 簡玉紗合上書,慵懶地道:“閔恩衍,你愿意怎么忍受你娘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你若敢傷了我的身子,我便叫你閔家絕后。” 閔恩衍拍案而起:“你……” 簡玉紗除衣躺下,合眼入睡。 明日便要入營,攢個好精神很要緊。 閔恩衍顯然也惦記著入營的事,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承平伯,在營衛(wèi)里混過好幾年,怎么說也比內(nèi)宅女子有見識、有本事,這幾日低到地底的自尊心,瞬間重拾。 他忽然高高在上地笑,口吻似老前輩囑咐后輩,道:“玉紗,內(nèi)宅日子是有些煩人,但營衛(wèi)里比內(nèi)宅更艱難,你一個女人,從沒在外面混過,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時候吃了苦頭,可別找我哭鼻子。” 簡玉紗閉著眼,表情平淡:“從前你我切磋過武藝,你怕不是腦子不好使已經(jīng)忘了?” 閔恩衍梗著脖子道:“五次里面我能贏你三次!” 簡玉紗不稀得睜眼瞧他,淡聲道:“如果我不讓著你,你一次都贏不了。” 閔恩衍不信,冷哼道:“你少在這兒胡扯!” 明日便是五軍營月考日。 閔恩衍一想到簡玉紗明日便要去營衛(wèi)里吃癟,他心情頓時愉悅不少,這幾日所受的苦楚,也無形中減輕些許。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是男配,不是男主! 男主是皇帝,還沒出場。 皇帝:朕還沒出場,別冤枉朕。朕腦子有病,但朕不渣。 第六章 簡玉紗將要入營,這件事竟成了閔恩衍的安眠湯,叫他難得睡了一場好覺。 早晨二人洗漱的時候,簡玉紗瞧見“自己”臉色好了些許。 外頭天還沒亮,順著紅燭往外望,菱形窗欞切下一張青藍(lán)的天,如暈開的彩墨籠一層朦朧薄紗,清雅寥廓。 簡玉紗與閔恩衍各自梳洗。 閔恩衍為了節(jié)省出吃早膳的時間,只穿衣梳頭,其余全部省略。 簡玉紗起得夠早,時間尚足,不緊不慢穿上五軍營士兵的服飾,她套上織金罩甲,足蹬軟香皮,頭戴翼善冠,已經(jīng)穿戴得差不多,還剩下腰間的紫絨絳未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