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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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有命數(shù)師,提出過一種理論:如果能把一個天命之人的骨骼挪到自己身上,就能奪其命格,為我所用。但那只是一種理論,從來沒有人驗證過真?zhèn)巍>退悻F(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也不可能把兩個人全身的骨頭互換,更何況是古代? 這種理論正常人聽來,都會覺得是人瘋了說的胡話。但是在術(shù)道上,類似于“移骨換命”的荒謬,怪誕之談不知凡幾。那些邪說怪談都在等著某個術(shù)士在某個時間里去驗證它的真?zhèn)巍?/br> 夏稷之所以會猜到這點,就是因為灰衣僧拆人骨頭的邪法。他能拆骨,或許就能拼骨。一旦被他做成,葉玄的大將軍命格不就到了灰衣僧的身上?那他就能統(tǒng)領(lǐng)白骨廟的萬千軍魂了。 夏稷上前一步:“你究竟是誰?” 灰衣僧笑道:“白骨廟內(nèi)一小僧。夏施主,平僧請你不要浪費時間了。讓葉施主過來吧!” 夏稷哈哈一笑道:“你可以試試現(xiàn)在還能不能捏碎桃小妖的骨頭?” 夏稷話音一落,葉玄和灰衣僧的臉色便同時一變。 葉玄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看向了夏稷,灰衣僧卻是毫無猶豫的放開了手掌,捂著自己手連續(xù)往后退了幾步:“你是替身邪?” 桃小妖連話都沒說,飛身往葉玄身邊沖了過來。葉玄護(hù)住桃小妖飛快的退向了碑林之外,夏稷雙手結(jié)印遙指灰衣僧身后:“破——” 灰衣僧背后的石碑幾乎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轟然炸裂,陣陣紅光,如刀似劍從石碑裂縫中飛射而出,正對灰衣僧背后凌空劈落,好似刀尖割裂僧袍的聲音在碑林之中乍然而起時,夏稷護(hù)著葉玄和桃小妖飛快的沖向碑林大門。 葉玄在飛奔之間連續(xù)看了夏稷幾次,卻看見夏稷邊跑邊在用手指在石碑上點動,他是在石碑上刻制符文? 葉玄不知道,石碑也是鎮(zhèn)邪的東西之一。 古代石碑本身帶著鎮(zhèn)壓的意思,術(shù)士又把石碑更近了一步,如果條件允許,宗門甚至可以利用石碑?dāng)[成大陣,陷殺對手。 夏稷在匆忙當(dāng)中布置不出石碑陣,只能在上面刻制符文阻敵。 夏稷還沒跑出多遠(yuǎn),灰衣僧便毫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在夏稷背后,探出手掌抓向了夏稷肩頭。 從跟灰衣僧交手開始,葉玄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其實灰衣僧最為可怕的并不是他的拆骨之術(shù),而是那種類似于縮地成寸般的身法。 前一秒,灰衣僧可能還在十幾米之外;下一刻,他就會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用手按住他需要的那一塊骨頭,讓人防不勝防。 葉玄乍見灰衣僧,立刻一推桃小妖,自己抽出鋼鞭往夏稷的方向迎了過去:“老夏低頭!” 夏稷猛然一矮身形,葉玄手中鋼鞭已經(jīng)被他當(dāng)成暗器飛射而至,緊貼著夏稷頭頂撞向了灰衣僧面門。 葉玄足以洞穿石碑的暴力一擊,卻在灰衣僧的手掌之下失去了作用,對方不僅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鋼鞭,而且揮動竹節(jié)鞭往夏稷頭頂砸落了下去。 “撒手!”葉玄一鞭擲出之后,人并沒停歇,灰衣僧將鋼鞭砸落之際,葉玄也站在了夏稷身邊,翻手向上接住了竹節(jié)鞭手柄。 葉玄手臂猛然一沉之間,灰衣僧的手掌順著鞭頭滑向了手柄,直奔葉玄手腕而來。葉玄想要撒手后撤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像是被黏在了竹節(jié)鞭上,怎么也掙脫不開鋼鞭的束縛。 葉玄眼看對方手掌臨近之間,一道劍光忽然斜向劈落,將灰衣僧的手臂齊肘砍成了兩段。夏稷順勢一劍挑飛了斷手之后,拉起葉玄縱身跳下了碑林的臺階。兩人身形還沒落地,夏稷口中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暴喝:“破——” 被夏稷點上符文的石碑猶如爆竹接二連三的轟然炸碎,道道紅光,猶如烈火漫天閃耀,夏稷和葉玄飛快沖出了碑林的范圍逃向國道,兩個人帶著桃小妖逃出十多分鐘才一起坐在了地上。 葉玄連著喘了幾口粗氣,猛然抓住夏稷衣領(lǐng):“你特么干什么?在桃小妖身上下替身邪啊?媽的,你自己看看,她頭發(fā)都要禿了!” “啊——”桃小妖嚇得一聲尖叫摸向了自己的頭發(fā),等她發(fā)覺自己一頭秀發(fā)還在,才算松了口氣。 夏稷擺著手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替身邪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我要不是在桃小妖身上動了手腳,還碰不到灰衣僧呢!” “那特么也不行!”葉玄是真急了:“你敢把桃小妖變成禿驢,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別……”夏稷一看葉玄動了真格的,趕緊拍了拍手,路邊很快就轉(zhuǎn)出一條黑影,將雙手搭在桃小妖身上。桃小妖本來有些蒼白的面孔。瞬間就恢復(fù)了血色,那人的模樣卻變得跟灰衣僧有些相似了。 “行了,我把替身邪從桃小妖身上帶出去了。”夏稷輕嘆了一聲道:“灰衣僧太厲害,我損失了三只替身邪,才把他替換掉了四成。至少還得碰到他三次,才能完全換掉對方。” 葉玄松開了夏稷:“灰衣僧不是說,他在用替身邪恢復(fù)傷勢么?” “那是假象!”夏稷搖頭道:“只有對手輕視你的時候,你才有更多的機會除掉對方。我沒讓替身邪全力出手,甚至還把別人身上的精氣注入給了灰衣僧就是讓他放松警惕。要不然。能有桃小妖一下?lián)Q掉對方四成的戰(zhàn)果么?” 夏稷道:“現(xiàn)在灰衣僧已經(jīng)提高了警惕,我們就得再一點點換掉它。你放心,不會坑你和桃小妖,只要,影三及時抽走你們替換來的精氣,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影響。” 影三,應(yīng)該是夏稷身邊的第三號影子。夏稷會把替身邪秘術(shù)交給影子,是對他們有絕對的信任,否則,他也不會把一群能隨時換掉自己的人留在身邊。 桃小妖道:“當(dāng)初,你們替換葉玄,也是為了要他的將軍命格?” 夏稷搖頭道:“替身邪能換來對方的修為,記憶,氣息和容貌。卻換不走他的命格。當(dāng)初換葉玄只不過是為了對付陳野而已。再說……” 夏稷一頓道:“中過一次替身邪的人,就不會再被替換掉,這點你們都可以放心。” 同樣的話,林妍也說過一次,可我們幾個卻一直對替身邪心有余悸。 桃小妖看了看四周:“你到底有幾個影子?錢家主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桃小妖并沒有希望夏稷會回答第一個問題,她主要關(guān)心的是錢老頭的去向。 第440章 是戰(zhàn)是退 夏稷說道:“錢老頭身上也有替身邪,但是我不能一開始就讓他出手,他得留到最后。” 夏稷的意思十分明顯:他信不著錢老頭。 葉玄站起身道:“你們啊,想的就是特么多,身邊的人都防著,你們累不累?趕緊走吧!坐時間長了,那和尚又追上來了。” 夏稷起身之間竟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葉玄,你拼了命的救桃小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我還救了你呢?我對你也有意思?”葉玄沒好氣兒的道:“你想以身相許么?想的話,等我哪天腦子抽了,我找你!” 夏稷嬉皮笑臉的跟在葉玄后面:“我就是問問?你們異調(diào)局里美女如云,你和陳野就沒個中意的?” 葉玄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夏稷:“你讓云姐附體了吧?我跟你說,你這是老太太的表現(xiàn),我勸你趕緊找個大夫看看,要不登了基也得變成武則天。” “你看你,你這想法才不對路子。”夏稷也不生氣:“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你說,我保證不笑話你。” “我呸!”葉玄一口吐了過去:“我看你是宗門里面待久了,一說這事兒就興奮。” 葉玄道:“你沒在公司里待過吧?一個公司,一個單位,肯定男女都有,再一起共事就得有男歡女愛啊?那成什么玩意了?要我說,你小子就是心邪。見著女人多的地方就往后宮上想。” 夏稷一點沒有覺悟:“那你說,你為什么拼命救桃小妖?” “戰(zhàn)友!你懂戰(zhàn)友是什么意思么?”葉玄道:“我跟你說,戰(zhàn)友之間一開始還能記得誰救過誰,時間長了,誰也記不住了。互相救的次數(shù)太多了,誰沒事兒給你算那個細(xì)賬?看見戰(zhàn)友要完,搭上自己的命也得去救。” “這事兒,是不是聽起來跟亡命徒差不多?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兒?其實不是。這就是種習(xí)慣,你別問我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夏稷愣了好半天:“人與人還真不一樣。” 葉玄轉(zhuǎn)頭道:“你過的日子,我沒過過,我的世界,你也永遠(yuǎn)不懂。因為,咱們要的東西不一樣。這么說吧!在競爭的環(huán)境里人緣最好的是什么?是無欲無求的人,他什么都不爭,誰得道兒都不擋,所以誰跟他都好。你們那邊能一樣么?” 夏稷若有所思的道:“難道爭也不對么?世上的利益不都是爭來的?男人爭權(quán)爭利,女人爭愛爭寵。” 葉玄說著說著還上癮了:“對,這你說對了。屬下爭斗的時候,得有個壓得住場子的皇上。要不然王朝就爭碎了。你們宗門有這樣的人在么?” 葉玄道:“你看過宮斗劇吧?你沒發(fā)現(xiàn),往往不爭寵的女人才更讓男人心疼么?不爭寵就是給皇上最大的安靜,皇上才會更寵著她。你想,你要是皇上,處理一天國家大事,回到后宮,妃子上來就給你一陣嘚吧嘚,你腦袋炸不炸?” “都說男人喜歡聽話的女人,其實不是喜歡聽話的女人,而是喜歡不給他找麻煩的女人。媽的扯遠(yuǎn)了……” 葉玄又把話給拽了回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異調(diào)局那么多妹子,他們之間關(guān)系就好么?肯定不是,她們之間也有遠(yuǎn)近親疏。但是,她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誰都沒拿異調(diào)局里的職位當(dāng)回事兒。誰的心思都沒放在升職加薪上。所以異調(diào)局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和。” 葉玄轉(zhuǎn)頭看向夏稷:“你們那邊能做到么?” 葉玄是在跟夏稷炫耀,桃小妖卻恨不得趕緊找塊石頭把葉玄嘴打腫,好讓他別什么都往外說。 夏稷這樣的人,生的是七竅玲瓏心,眼睫毛拔下來吹口氣兒都是空的,你跟他說的太多,夏稷說不定就能想出什么辦法來對付你。 夏稷似乎沒去聽葉玄說什么:“那陳野呢?陳野有沒有心儀的女孩?或者說,他有情侶嗎?” 葉玄停下來不走了:“我說夏稷,你不會替身邪玩多了,把自己換成老娘們兒了吧?怎么對保媒拉線兒這么感興趣?” 夏稷搖頭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月下龍?zhí)叮沁呌幸荒幸慌瑑蓚€人才能破解。那兩個人,最好還是情侶的關(guān)系,單獨去一個人的話,必死無疑。誰也逃不出來。不信,你可以問問陳野那邊,我派去的人,是不是男女參半?” “你說什么?”葉玄頓時懵了:“你再說一遍?” 夏稷道:“我沒說假話。陽龍山,陰龍?zhí)叮f的就是陰陽互補。我們現(xiàn)在還是合作關(guān)系,我是不想還沒解決了白骨廟之前,咱們就成了仇人,才特意提醒你一句。” “你特么怎么不早說!”葉玄差點沒跳起來:“你姥姥個錘子的,你是故意給我們下套兒吧?” 夏稷攤手道:“之前,我們是敵對關(guān)系,下套不也正常么?我要不是覺得自己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都不能說。” “你特么的……你……”葉玄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桃小妖安慰道:“葉玄,你先別著急。陳野,不是和小糖豆在一起么?” “他倆在一起有個屁用啊?”葉玄想都沒想張口就說道:“小糖豆才多大?他倆還能陰陽互補啊?” “可以!”桃小妖道:“小糖豆是大巫,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小。我一直懷疑,小糖豆能在某個特定的情況下長大一些。不用長太多,長到十七八歲就可以了。” “我怕老班那腦袋不開竅!”葉玄反倒更著急了:“老班那腦袋有時候比磚頭還瓷實,他要是一時半會兒轉(zhuǎn)不開個兒,咱們過去收尸都來不及。” 葉玄看向夏稷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你特么的,你……” 夏稷往后退了一步:“為今之計,只能是我們想辦法盡快干掉灰衣僧,然后趕過去增援陳野,你放心,這次我可以站在你們一邊。” “你站我這邊有個屁用?你有女人么?”葉玄根本不買賬。 “女人,我還是有的。”夏稷道:“四大公子,誰也不缺女人。我是怕你缺女人,去不了陽龍山。” “桃小妖不是女人啊?少廢話……唉呀媽呀……你真踢啊?”葉玄話沒說完就被挨了桃小妖一腳,桃小妖憋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好半天,卻沒說出一句話來。 桃小妖現(xiàn)在的確什么都沒法說,說什么都是錯。 葉玄可一點沒感覺到桃小妖的尷尬:“老夏,你給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夏稷道:“我覺得前面還有個地方可以再跟灰衣僧斗一次,斗得過自然最好,斗不過 ,我們就全力趕往陽龍山。” 葉玄一瞪眼睛:“去陽龍山干嘛?那邊一個月下龍?zhí)哆€不夠,你這是打算再帶進(jìn)去一個白骨拼圖不成?” “我就是這個意思。”夏稷竟然真的點了頭:“灰衣僧屬于孤陽,他不入陽龍山則以,去了就得碰上陽龍山的邪祟。兩虎相爭,我們才有機會漁翁得利。” 桃小妖懷疑道:“你確定能讓兩種邪物二虎相爭?” 世間邪祟,并非是只有武力沒有腦子的野獸,相反還極為狡詐,想要引他們上鉤,中間需要多少算計,又該如何cao作,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事情。 如果夏稷不是早有準(zhǔn)備,僅憑臨場應(yīng)變,就能挑動灰衣僧火并陽龍山?起碼,桃小妖不太相信。 夏稷道:“就算你不信我,也該相信陳野的能力。陳野每次絕地反擊,難道事先都有計劃?” “說的也是!”葉玄想都沒想:“你說吧!你準(zhǔn)備在什么地方再跟那和尚斗一場?” 夏稷道:“從這里再往下走一段距離,有一座養(yǎng)魚場,那里水塘剛好可以灰衣僧斗一斗?” “那還不快走?”葉玄催著夏稷往養(yǎng)魚場去,桃小妖卻越想越覺得不對。 夏稷上次跟我對敵,就是在一步步把我困住,讓我按照他的想法走下去,最后自己把夏稷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這一次,夏稷對葉玄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辦法? 從時間上看,夏稷的安排似乎早有準(zhǔn)備? 夏稷在山里被葉玄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追著葉玄沖了出來。那時候,夏稷是把葉玄作為主導(dǎo),任由葉玄安排下一步行動。可是從碑林出來之后,夏稷和葉玄之間位置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 夏稷憑借什么逆轉(zhuǎn)了他和葉玄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就是憑一句話:陽龍山,陰龍?zhí)侗仨毮信畠扇伺浜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