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兩只女人一臺戲。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大農(nóng)場主、重生之無敵仙君、全星際教我談戀愛、病美人仙尊被纏上了、我以師兄為明月[重生]、讓朕吃口軟飯吧、來自末世的頂流[娛樂圈]、國足救世主、知遇不成恩、戰(zhàn)狼2之國家利刃
太子妃石氏今年十八歲,是都統(tǒng)石文炳之女。石文炳常年駐防杭州,兩年前通過多方努力,終于調(diào)任京師,卻在途中病逝了。 石家在石夫人帶領(lǐng)下回到了京城。 在一次入宮向太后請安時,被皇帝碰上,皇帝念及石文炳的諸多功勞,甚是心疼這一家孤兒寡母。 又見石氏舉止落落大方,談吐得體,相貌也端正,當時便討了生辰八字。與太子的八字一合,大吉。征求了索額圖的意見之后,定下了這門親事。 今年三月成了親。 太子極是不滿。 都統(tǒng)說起來是從一品,可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又是外官,在京中沒有一點勢力。什么忙都幫不上。 大福晉、三福晉、四福晉,隨便哪個的娘家,都比太子妃強。 挑來挑去的挑了幾年,結(jié)果挑了個一無是處的。 索額圖曾經(jīng)勸他,太子是未來的一國之君,無需岳家的幫襯。需要的是萬歲爺?shù)男湃巍?/br> 太子頂撞他:“相貌呢?還不如老四媳婦。堂堂太子妃,家世不好就罷了,論臉蛋,也不如一個小福晉。” 索額圖勸:“殿下想要美貌女子,可以納妾室。等殿下繼了位,想要多少納多少。” 太子更氣了:“那能一樣嘛。” 索額圖又說:“相貌都是外表,總有一天會老去,氣度才是永遠的。人在高位上,氣度自然就來了。” 太子說:“又漂亮又有氣度,不是更好嗎?” 這是半年的事。 太子現(xiàn)在早不糾結(jié)這個了,只是看太子妃不順眼。 看見她,就想挑她的毛病。 太子妃在外人面前,端莊大方;面對太子時,卻是小心翼翼的。交待的事,極是上心。生怕胤禛等的不耐煩,說改日再來。就陪著他扯著些閑話。 話題無論怎么轉(zhuǎn),明里暗里,均是表達了太子對胤禛的看重之意。 這是女人該cao心的事嗎?就是cao心,不能含蓄一些? 再加上皇帝說的紅封之事,讓他覺得兄弟之間的情誼,猶如鏡花水月。表面上看著挺美,其實都是假的,摸不到,更抓不牢。 胤禛覺得很無趣。 他又想到了今日于成龍和溫達對蘇櫻的夸贊,心情漸漸又好起來。太子又如何,娶的媳婦又沒我的媳婦好。 哼,差遠了。 正往毓慶宮趕的太子,打了爽快的噴嚏。 工部這件案子,讓他徹底感受到了有人相助,是件多么有利的事。非但王新命這個工部尚書的威脅沒了,以后的河道總督也被自己抓死在了手里。 河道總督可是肥差。 老四這件事,干得真漂亮。 更讓太子欣慰的是,胤禛是他自己經(jīng)營的關(guān)系。不像他的其他支持者,都是索額圖經(jīng)營的。 此時太子又覺得索額圖老了,思想顧慮太多。若不是他嚴令叮囑索額圖,一定要去和老四打招呼。老四哪里會在上奏呈之前,給他寫書信。 若不是如此,工部的帳,也不會在昨日就給結(jié)了。這也讓沙穆哈知道,忠誠的跟隨著本宮,前程無量,萬事無憂。 “四弟這趟差事辦的不錯,二哥給你獎賞,你想要什么?” 太子見了胤禛就直奔主題的說話。 “為殿下做事,是臣弟的本份。”胤禛答。 太子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說過你多少次了,叫二哥。你我是親兄弟,什么臣不臣的。” 屁個親兄弟。有用是兄弟,無用是個屁。胤禛忙說:“謝謝二哥。”遲疑了一下,又說,“弟弟還真是有所求。” 太子正怕他不提要求呢,不提要求的人,心里圖謀的更多。有要求就不怕了,有要求的人,就能探知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誠心誠意地笑道:“四弟盡管說。” …… 胤禛從毓慶宮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又去了顧家,顧八代同他商議著,把自家這處宅子賣了,去朱家莊住。山清水秀的,離學堂又近。 說個沒完沒了。 硬留他用飯。 胤禛突然發(fā)覺老師真的上了年紀,說話顛三倒四的,同一個意思翻來覆去的說。 聽的極是不耐煩。 匆匆用過晚飯后,尋了個理由脫身,直奔回府。 “戴鐸是跟馬房里的老李頭學的寫字,老李頭是主子爺開府時,賣身入府的。當時去西市挑人的是田嬤嬤。” “田嬤嬤說,她是去挑灶房上的粗使婆子,老李頭主動找她搭話,說自己孤家寡人,會養(yǎng)馬,問府里需不需要人。 “不要賣身錢,給口熱飯吃就行。田嬤嬤看他可憐,人也硬朗,就把他領(lǐng)進了府……” 蘇培盛敘敘地匯報著胤禛安排他調(diào)查的事。 聽到這里,胤禛插話問:“老李頭不讓另外三個人跟他學字嗎?” 蘇培盛慌忙回答:“戴鐸主動招呼他們一起學,他們覺得一個養(yǎng)馬的,識字沒啥用,就都沒學。由于戴鐸勤快,不但把老李頭活,都給干了,還經(jīng)常幫助其他人,說話也和氣。大家不約而同的,把這事瞞了下來,誰都沒對外說。” “他們覺得這是不務(wù)正業(yè),被主子爺知道了,會被斥責懲罰。奴才去問時,他們一開始還都不說。” 轉(zhuǎn)話又說:“是他們愚昧,見識短淺。主子爺怎么可能責罰,在宮里時,常常鼓勵大家學字的,奴才就是入了東三所才……” 胤禛打斷了他的話:“老李頭的背景調(diào)查了嗎?” “剛?cè)敫畷r,高總管就托奴才調(diào)查過。是北方人,他自己說是自小離家,四處闖蕩,年老了想找個富貴窩,安穩(wěn)地兒。沒朋友沒親人,無從查起。怕他惹事,剛?cè)敫前肽辏盘匾饬粢膺^他,老實本份,幾乎沒出過馬房。” 胤禛“嗯”了一聲道:“反正是簽了賣身契,人在我們手里,暫時先不查他了。”頓了一下,又問:“那個戴鐸呢?回來后,跟往常一樣嗎?” 蘇培盛稍怔了一下,道:“他還沒回來,福晉說有點事安排在外面做。” 胤禛:“……” 到底誰才是主子啊? …… 蘇櫻得到胤禛回府的消息,等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快子時了,仍是沒來。于是對側(cè)福晉李氏說:“我說爺今兒不會來這里吧,你還不信。有在這兒等的功夫,你都能跑前院幾趟了。” 說好的讓爺去她院子里的,兩個人卻雙宿雙飛。我就在這里等,等爺來了,看你怎么說。 李氏心里很窩火,臉上卻笑得極是溫婉:“妾沒等爺。多日不見福晉,挺想的,就想跟福晉多說幾句話。反正回去也是睡不著。” 委婉的說話不行啊。蘇櫻只得明著下逐客令,打了個哈欠說:“我有點困了,側(cè)福晉明日再來吧。” 李氏不想走,卻假裝要走的樣子,“妾失禮了,請福晉莫要見怪。”說著,端起白瓷釉的青花茶盞,淺淺的呷了一口后,笑道,“等妾把杯里的茶喝完。福晉這里的茶好,不喝干凈,是浪費。”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請安聲。 李氏利索地放下茶盞,笑呵呵道,“妾回去了,不打擾爺和福晉共度良宵。” 她等著蘇櫻開口說讓她留下來,然后勸主子爺去她院子里。 前幾天,答應(yīng)過她的。 爺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進過她屋子,好不容易去一次,又被巧慧那個死丫頭硬生生的叫走。 論理論情,小福晉都得留她,然后勸主子爺跟她一起走。 蘇櫻看不透胤禛的心思,不等于看不透其他人的心思。她討厭被人算計,于是站起身,說:“行,側(cè)福晉慢走。” 胤禛的步子又大又急,兩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踏進門,入了正室,又撩簾進了起居室。 將要出口的,“櫻櫻”二字,閉嘴吞咽了下去。 “怎么還沒休息。”他望著李氏說。 李氏起身福了一禮后,話說得嬌軟可憐:“多日不見爺,妾甚是想念,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在別處沒機會得見,只好在福晉這里等了。” 李氏這個“想”字,胤禛又有了穿毛衣心的感覺,除了渾身難受之外,還有些手足失措。眼下這個局面,比乾清宮里的政務(wù)還難應(yīng)對啊。 他背起手,心虛地瞄了眼蘇櫻,又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后看著李氏說:“你先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說。我找福晉有事。” 深更半夜,除了男女那點事,還能有啥事。李氏仍是一臉的笑意,嬌聲問:“妾在西暖閣等爺?福晉這些日辛苦了,今晚妾替福晉侍候爺。” 蘇櫻有些想笑。 不是笑李氏,是笑她自己。 就這么一個人,這么拙劣的手段。無論是在以前,還是在前世里,時常把自己氣得要原地爆炸。 在成親后的十二年之內(nèi),也就是年氏入府之前,只要從李氏口中,提到“爺”,她就生氣。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她的,不想聽他跟其他任何女人的牽連。 年氏入府讓她明白了,沒了李氏,還會有旁的女子,胤禛從來就不是她一個人的。 真好啊! 現(xiàn)在沒了爭風吃醋的心。想到胤禛待會兒會去西暖閣,反倒心里很輕松。不用擔心,他今晚又找理由歇在她這里。 而且和別人擁有同一個男人的生活,也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蘇櫻笑道:“側(cè)福晉真懂事,你先回去吧。待會兒爺一定過去。” 胤禛又看了蘇櫻一眼,不是該生氣的嗎?聽這說話的語氣,怎么好像是長輩教導小輩一樣。 李氏在離胤禛還有一步遠的地方,站著了。仰頭盈盈笑道:“妾等著爺,一定要來哦。” 怎么能當著福晉的面,說這樣的話。胤禛想跟她撇清關(guān)系,像面對洪水猛獸般地后退了兩步,急聲說:“好,好,你慢走。” 李氏向蘇櫻和胤禛分別福了禮,才輕移蓮步離去。房間里侍候的丫頭們,也在巧慧遞的眼色之下,跟著出去了。 胤禛暗自松了口氣,緩了緩神后,笑問蘇櫻:“你什么時候到家的?” 蘇櫻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中午。這么晚了,爺過來有事?” 理由早找好了。 胤禛笑道:“我聽說靜憲來了,她來干什么?” 胤禛聽蘇培盛說,靜憲急著找蘇櫻,猜想是因為納蘭語嫣的事。他要看看蘇櫻會有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主動告訴他。 蘇櫻一本正經(jīng)地說:“因為戲本子的事。噢,忘了告訴你,我們準備在小年宴上,表演目連救母。” 胤禛驚訝:“你們會唱戲?” 蘇櫻笑:“記著戲詞就行了,不會唱,可以說。反正就是個熱鬧,逗樂的。” 轉(zhuǎn)話問道:“爺,戴鐸的贖身錢是多少?我想給他贖身。” 胤禛很意外。 他揉了一下鼻子,先是干干一笑,然后反問道:“你這里還有蜜蜂柚子茶嗎?突然想喝帶甜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