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就這樣彼此升溫,愈演愈烈,抵死纏綿。 正是晌午,公主府的廚師借著被風吹旺的火焰,做了頓美味佳肴。 只是貼身侍女給公主送餐時,見公主寢宮門窗緊閉,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 待聽清楚聲音的內容之后,貼身侍女紅著臉,識相地撤下了這佳肴。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純潔的小破車應該不會被鎖吧,不會吧不會吧qaq 另,祝寶貝兒們國慶中秋雙節快樂~愛你萌! 第59章 自那日坦誠相待之后, 阿窈找淵法的次數逐漸變多。 兩人賞花下棋,飲酒作樂,日子過得十分快活。 阿窈某日突然察覺, 淵法最近總是盯著她的腿看。 她不懷好意地問:“這雙腿是穿衣服好看, 還是不穿衣服好看, 又或者都不好看?” 淵法蹲下, 輕握住阿窈的腿。 “我想的事情是,這雙腿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阿窈不懂淵法為什么對這雙腿這么在意, 但是她從出生開始,這雙腿就一直這樣,多年來也是習慣了不良于行。 她無所謂道:“沒有。父皇為我尋過很多名醫,都治不好。” 淵法面露惋惜之色。 “這左右是我的腿,你惋惜什么?”阿窈故意逗弄淵法, 她問:“難道因為這雙腿無力,所以失去了很多床地之間的樂趣, 淵法這才覺得惋惜嗎?” 這話顏色過于鮮艷,淵法敲擊阿窈的膝蓋骨,以示警告。 阿窈知道,淵法必定是輕輕地敲。 可是她的膝蓋并沒有感覺, 體會不到輕重。 所以阿窈有些遺憾道:“還真是, 失了一些樂趣呢!” 幾日后,阿窈才知道,淵法盯著她的腿看,是想送她一份生辰禮物。 在生日宴的前夕, 淵法抱著阿窈來到他們今生第一次見面的梨花樹下。 “明天, 你會是大家的主角。所以我想提前給你過一個,只屬于我的生日。” 清風徐來, 吹著燈火搖晃。 淵法給阿窈斟酒,兩人共飲于梨樹下。 酒意正酣,只見淵法起身,從暗處推過來一個椅子。 是阿窈從未見過的椅子——如同小型馬車一般,帶著輪子的椅子。 “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它應該能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平坦的地方。” “我抱你坐上去試試?” 阿窈感到新奇,等她真正坐上椅子的時候,只覺神奇。 因為這椅子的輪子足夠大,在阿窈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輪子還可以變換方向。 所以阿窈可以自己轉動輪子,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我好開心。淵法,謝謝你。” 在暖意的燭光照耀下,淵法整個人都顯得深情。 “你喜歡就好,我的公主。” 阿窈當即就要坐著輪椅,嘗試去她想去的地方。 可是花園的路不是很平坦,輪子被石頭絆了一下,眼見著阿窈整個人著就要摔到凹凸不平的地上。 可是沒有。 淵法墊在了阿窈的身下,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阿窈。 阿窈趕緊從淵法身上爬下來,一邊檢查淵法的情況一邊問:“淵法你怎么樣?沒被我壓壞吧?” 淵法起身,重新將阿窈抱回輪椅上,“你這么輕的小身板,怎會把我壓壞?” “你手怎么了?”阿窈坐到輪椅上,瞥見自己的裙擺上染了一些鮮血——正是淵法剛剛抱住她的位置。 淵法沒有立即回答,他先查看阿窈的腿,確認沒事之后,朝阿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沒什么,不小心劃傷了。” 阿窈狐疑地看著淵法,她強行將淵法垂握著的手放到面前,仔仔細細地看手上的傷口。 看傷口形狀特征,應該是做木工活兒的時候被工具劃傷的。現在又碰到地上的石子,導致新長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小心地吹去傷口上的浮灰,阿窈也沒有心思在這兒花前月下了。 她把淵法拖回房間,給淵法上藥。 一邊上藥還一邊數落。 “你說說你,親手準備什么驚喜!早說要做這個椅子,我安排幾個木匠供你差遣就是了。或者你直接畫個設計圖,找一些木匠鋪子去做。非得把自己手弄成這樣,還不跟我說。” 說著說著,阿窈把自己說哭了。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也沒有人傻傻的弄傷自己,只為了讓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疼嗎?” 兩滴清淚,落到淵法的手上。 “剛才不疼,現在好疼。” 阿窈故作兇狠地加重了上藥的力氣,“哼,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那兩滴淚可沒沾上你的傷口。是不是要碰瓷?” “嘶!”淵法倒吸一口涼氣。 聽上去不像是裝的,阿窈又心軟了,放輕了上藥的動作。 他們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隔日。 阿窈壽宴。 八百年見不到人影的駙馬肖延,倒是回公主府了。 各個王公大臣的妻女會來公主府給長公主賀壽。 即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公主和駙馬感情不好。 但在這種場合,阿窈還是得和她那互相看不順眼的駙馬,一起假裝恩愛并且秀出來。 阿窈和肖延互相挽著手,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生辰祝賀。 “聽聞公主最近養了個面首,和我一樣眼角下方有個淚痣。”肖延保持著營業般微笑,一邊接受祝賀,一邊低聲同阿窈交談。 “駙馬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特別啊!”阿窈倒是知道淵法左邊眼角下方有一顆淺棕色的淚痣,但她并不知道肖延也長著一顆同款淚痣。 得虧不知道,阿窈想,不然當初給淵法贖身的時候,可能因為這淚痣而換個小倌。 肖延聽出阿窈話語中的尖銳,他咬牙切齒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公主,不要得不到我,就找個替代品排憂解悶。” 阿窈直接開嘲諷模式。“如果自信能賣錢的話,駙馬當之無愧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肖延一副“我不屑與你爭論”的樣子。 “今日是你生辰,我不同你爭辯。不過你要記得在這種大日子能夠站在你身邊的,是我,而不是你那個替代品。” 是你先找我爭論的好嗎? 阿窈最討厭肖延這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索性就不理他。 左右也就今天一個白天,熬一熬就過去了。 阿窈這樣自我開導著,可架不住有人非要給她添堵。 宴席散去,阿窈看到肖延送客歸來,微微驚訝道:“你不是應該和客人一起走嗎?怎么回來了。” 肖延撂開衣袍,坐在阿窈身側,說:“我知道公主不喜歡我。” 每次聽到肖延用這種話開頭,不用聽就知道他后面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阿窈果斷地反駁回去,“知道我不喜歡你,還賴在這兒不走?” 肖延擺出情深意重的嘴臉,“畢竟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還是要提醒你,你養的那個面首,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他接近你,目的不單純。” “目的?他對我一個半身不遂的人有什么目的?若是圖錢財,我愿意給他花。” “還記得先帝交給你的十萬兵權嗎?當今圣上可是眼巴巴了很久。” “說得你好像不眼巴巴一樣。為了這十萬兵權,肖家到現在都不同意你跟我和離。也是委屈你了,昔日的肖小將軍。” 阿窈不相信肖延的挑撥。 她說:“況且,我被人害了,你不是更開心嗎?到時候你不僅可以重獲自由,還可以看到我信錯人的絕望模樣,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呢?” 肖延說:“比起那樣,我更想看到你求我的樣子。那種被枕邊人背叛過后,難過又憤怒的表情,一定比自由有趣。” 阿窈一個茶杯扔了過去,肖延躲開。 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濺了一大片。 當天晚上,阿窈把肖延說的話,都跟淵法復述了一遍。 她詢問淵法是不是如肖延所說,別有所圖。 是平心靜氣的詢問,而非義憤填膺的質問。 阿窈從小到大見到的謀算太多,她更喜歡直來直去,懶得勾心斗角。 誰知淵法聽到阿窈的詢問之后,難得的沉默了。 “你真的別有所圖?”阿窈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