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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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寒門貴子》作為他喜愛的話本,他也是有些分享心理在的,畢竟一個人喜歡,終究空虛了些,胤禛此時的心理,就有點彈幕心理學的那個意思。 于是,胤禛搭眼看了一眼胤祥手中的書,其他多余的也沒說,只暗搓搓的問道,“這本書你看了?觀感如何?” “很是不拘一格。”胤祥轉身將書冊按照順序,插回了書架。“是難得一見的好書,使人不忍釋卷。” 嗯。胤禛點了點頭,面上不顯,但對于十三弟的評價,他心里其實是十分之受用的。 “你近日身體如何?” “已經見好許多了。” 接下來,兩人也沒就《寒門貴子》的這個話題多聊,而是說起了一些府中小事,話題漸漸鋪展開來,不可避免的就談到了當前朝堂上的一些政事。 兩兄弟許久未曾如此暢談,那種久違的兄弟間的契合感,叫他們一不留神就聊到了天將擦黑,胤禛留胤祥吃了頓飯,胤祥便以天色已晚為由與胤禛告辭了。 若不是明日不是休沐日,胤禛今夜必然是要將這個弟弟給留在府中繼續秉燭夜談的,但明日他要上朝,留胤祥下來,他怕他會觸景傷情,見他告辭,便也派了人,送他回去了。 許是兩人聊得太投入了,胤祥離開的時候,兩人都沒想起《寒門貴子》這個茬。 胤祥是在晚上睡不著,想找點東西來看的時候,方想起了白天那只看了一冊半的話本子的,想起來了之后,白天那被打斷的癮頭就反上勁兒來了,可這大半夜的,他也不能叫人去敲四哥府上的門啊! 于是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下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吩咐身邊人,去外面的書肆給他買本名為《寒門貴子》的話本子來。 那結果自然是買不到的,市面上,有關科舉的話本子,對于科考的描寫,基本也就是主人公得某某皇帝欽點為新科狀元,更詳細的基本是沒有的,筆墨篇幅大多都落在了艷遇這方面,遇大家小姐、遇公主、甚至是遇女鬼的,基本涵蓋了各種類型的艷遇,取名的風格也多是《xx記》、《xx傳》這一類的,所以胤祥想找的《寒門貴子》,那是連個書皮都沒有找到。 十三府上的奴才,把京城里的書肆都給跑遍了,甚至于盯著十三動靜的人都知道他在找一本名為《寒門貴子》的話本子了,買話本子這件事本身沒啥稀奇的,稀奇的還是十三府上的奴才,跑遍了全京城,愣是連本對上書名的書都沒找到,所以,十三是在什么地方看到,或者聽到的這本書呢?! 不得不說,聽了這個消息的人,多多少少都對這名為《寒門貴子》的話本子起了一些興趣。 當然,十三的行蹤也不是秘密,而十三在當晚胤禛下衙回府后,再度登門雍親王府的舉動,仿似也證實了一些人心中的猜測,所以那話本子當真與老四有關?! 而再次在四哥書房,看到了這話本的胤祥,看著書封上,‘寒門貴子’這四個字,突然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了這筆體的熟悉感,這!這是四哥的字?! 再翻看一下里面的小字,確是四哥的字沒錯。 結合他今個讓人跑遍了全京城都沒買到這本書的經歷,胤祥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個叫他十分難以置信的猜測,這話本子……不會是他四哥寫的吧! 就他四哥那個性子,能把一個紈绔的性情給寫得那么靈?! 這個猜測,讓胤祥對他四哥的屬性瞬間產生了一些幻滅之感。 第272章 等胤禛在隔間換好了衣服, 走出屏風的時候,對上的,就是胤祥那仿佛重新認識了他的眼神。 “怎么了?”被他這說不出的怪異眼神給看的, 胤禛還以為自己這身衣服有什么不妥呢。 “四哥,這話本子,是你寫的?”胤祥盡量維持聲音的平穩, 但依舊沒忍住有些變調,按說他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本不該如此沉不住氣,可只要一想到這話本子是平日里嚴肅惜言到甚至有些孤冷的四哥寫的, 胤祥就如何也掩不住那種大跌眼鏡的驚訝情緒。 胤禛看了一眼胤祥手中的書,十分隨意的答了一句, “你看出來了?”他以為他說的是書上的字,但仔細琢磨了一下十三的口氣, 和他得到答案后, 那呆滯得幾乎有些皸裂感的表情,他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可能存在偏差。 于是他又補充了一句,“話本子是你小嫂子寫得,這幾本是我謄抄的。”所以有什么問題嗎?由于胤禛并不知道胤祥今天滿京城買書的事,所以他一時間沒有get到胤祥驚訝的點在哪里,只是從兩人的對話中, 隱隱有些不確定的猜測罷了。 哦!這個答案雖然也不太尋常,但總要比他之前的猜測要好接受得多,胤祥心里松了一口氣后, 旋即反應過來, 這是小嫂子寫得?!寫這話本子的是四哥府上的女眷?!那他是不是應該避嫌, 想到這里, 胤祥下意識的就想要將手中的話本給放回原位去,但心里又是十分的不舍,一想到以后看不到《寒門貴子》的后續了,他心中難免就升起了一抹難掩的遺憾,難得一本好書,他有緣得見,卻不能看完它,哎!所有的感慨最終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胤禛看十三那副不舍告別的模樣,心里受用的同時,也是有些啼笑皆非的,難得十三弟如今還能露出這般青蔥的表情,胤禛的眼神柔了柔,與他說道,“喜歡你就在這看吧。” 胤祥聞言,立時便是一喜,“多謝四哥!”對胤禛道完了謝,想著這本書的后續,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天的胤祥也沒和他四哥客氣,直接拿著書在書房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書冊,找到昨日被打斷的地方繼續往下看。 對于胤祥的不見外,胤禛其實是很開心的,他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老十三還是那個老十三,他們兄弟之間,終究沒有走遠,真好! 一邊這么想著,胤禛也走到了自己書桌前的位置,專心處理起了手邊的事務。 胤祥的閱讀速度很快,他現在的心情就有些矛盾,既想仔細品讀此書,又急著想知道書中后面的內容,看過的內容想重看,沒看過的內容恨不得一下看完,又怕這本書結束的太快。 帶著這種抓心撓肝的矛盾心里,胤祥很快看到了張方明學有小成,要參加縣市的情節。 前情有云,張方明雖有些急智,但他前世乃是一紈绔,若他喜歡讀書的話,也不會去做一個紈绔了,所以于讀書一道,他雖不能算是從頭開始,但單就書本上的知識而言,他與學塾里的小孩相比,其實也并沒有多少的優勢可言。 張方明對自身的水平有著很清明的認知,因此,雖然在蒙學上的學習進度,受到了先生的贊揚,他也并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在此處,張父張母因張方明表現出來的優秀,而喜不自勝的描寫,以及鄰里在夫妻二人面前,對小方明的贊揚,祖父和大伯一家諸人不是滋味的種種心情,三叔三嫂對老張頭和大伯子幸災樂禍的描寫,構成了一個個微小但密集的爽點,看得人很是上頭。 言歸正傳,張方明知道己身不足,明白自己若想在學問上做到出類拔萃,那就要狠下功夫,來鉆研磨煉自己的學識,而在這一階段,比孩童更主動的自制力和懂得如何去制定適合自己的學習計劃也許就是他致勝的關鍵了。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以學塾里最出色的那個位置作為目標,這個時候,就不要談什么中庸之道了,若在這小小的學塾里,他都博不到一個頭籌的話,又何談去與全縣、全州府,乃至全國的學子去爭奪那為數不多的功名。 而這一段關于張方明努力奮發的心理和過程的描寫,也是讓胤祥覺得尤為可貴,也是最為不一樣的地方,書中人張方明是在用實實在在的努力,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一路走過來,靠的都是他自己的本事,這樣的張方明,雖前身是個紈绔,行事中也有些不按牌理出牌的邪氣,但縱觀他的處事,卻是始終都透著一種男兒生于天地間,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擔當的,這可比什么張生之流要引人敬佩多矣,甚至是他身上的那種亦邪亦正的獨特魅力,當真是叫人很難不喜歡他。 這也是胤祥首次如此喜愛甚至可以說是欣賞一個書中角色,對于張方明的未來,或者說對于這本書后面的情節,他也是充滿了一種甘甜滋味的期待的。 而這本書的又一個殊為難得的亮點,就是對于科考的內容,它沒有一筆帶過,而是舉出了一些題目,并附上了張方明是如何思考如何答題的過程,讓胤祥這個讀者對于張方明的科舉有了更深入的帶入感,這也使得他在之后,張方明博得縣試府試頭籌的時候,情緒更加的熱血激動,簡單來說就是爽到了。 同時,作為內行人,胤祥還發現,書中提及的這些科舉題目,都很有科舉深度,哪怕直接拿去做科舉題目,也是完全夠格的,且張方明對于題目的解讀,往往會有許多新穎的角度,讓人讀之會有一種恍然大悟、還可以如此的受啟發感。 這樣的觸動,固然是讓他對張方明的才智和眼界有了一種佩服認同之感,但胤祥也明白,這書終究是人寫出來的,張方明的才智,恐怕也要取決于寫書人的才學。 所以,這些都是小四嫂寫得?!那小四嫂的才學……豈不是去科舉都可以了? 胤祥著實被這個推測給驚了一下,雖然有生之年中,他也是見過不少才女的,但這種能打進士大夫圈里的才學,和那種風花雪月的才華帶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若說風花雪月的才華帶來的是驚艷感,那么如胤祥猜測的那般才學,帶來的就是震撼中夾雜著些敬佩的感覺了。 不過旋即,胤祥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些題目,不會是四哥出題并作答的吧,這個猜想顯然要更讓胤祥信服一些。 這么想著,胤祥也就問了,“四哥,這書中的科考題目,可是出自四哥之手?” 由于胤禛之前還在專注于公文,所以胤祥這個問題問出來,他是反應了一會才讓腦筋自公文上,轉移到了這個問題上的。 他抬起頭挑眉看了看胤祥手中的書冊,“你看到哪了?” 胤祥下意識的跟隨胤禛的視線,垂目瞟了一眼書上的字,嘴上卻是已經回答道,“看到張方明要去參加院試了。” “嗯。”胤禛應了一聲,復又垂目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公文,“那你繼續看吧。”他現在的心情,就有些超進度讀者對落后進度讀者的一種微妙又帶著些小優越感的懶理情緒,因為真討論起來,可能就會有不小心的劇透,劇透便也劇透了,關鍵是有些劇透沒看過,聽起來難免會有些懵逼感,最終導致話題終結,所以所謂的懶理,大概是這么一個心路歷程。 而胤禛的這聲‘嗯’就叫胤祥有些迷惑了,所以,這題目到底是不是四哥出的呢?! 實際上,這些題目不但是胤禛出的,連上陣答題都是他親自cao刀,只是有些答案的答題思路是林仙仙提供的,畢竟叫林仙仙小寫幾句偏白話的古文還行,真叫她去寫那些大長篇的文言文,那估計這本書寫到這里也就卡住了,后續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產出,或者說是還會不會有這個后續都是未可知的。 不過胤祥對這個問題也就疑惑了一瞬,畢竟與這點好奇心相比,還是書中的內容更加吸引他。 接著往下看,看到張方明要去參加院試的時候,他還以為張方明會一鼓作氣,拿下這個秀才功名呢,誰知,張方明到了府城后,竟發現有人在私下向考生兜售考題,雖不知這些考題是真是假,但此事在考生之中已是如此的流行,這叫張方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陰謀與危險的味道。 若這份考題為假,那倒還沒有什么,頂多就是抱有僥幸心理,買了它的考生被騙了些不能對外人道的銀兩罷了,可若此考題當真出現在了院試之中,這考題在考生之中又不是什么秘密,落榜的考生能甘心?!那必然是要鬧的,屆時,不光考官要倒霉,只怕這一屆參考的童生也討不到什么好去,尤其是那些看過了泄題的,且這看過沒看過的,很難自證清白,就算當真沒有看過,也難保不會被人攀咬。 第273章 所以, 這場院試,眼看著就像是一個泥潭,陷進去就算是最后能爬出來, 恐怕也要沾上一身的泥。 可若這件事被考官提前知曉,在院試開始之前將題目給換了呢?!這種可能倒也不是不存在的,且若是當真放棄了這一次的院試, 下一次可就是三年之后了,人生, 又有多少個三年可以如此消耗呢!當真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猜測,而讓自己再等三年么?! 張方明沉思了一夜, 在院試即將開始的這個早晨,終于還是決定放棄這一次的院試, 畢竟若此事當真不幸被他給猜中了,那么陷進去, 極有可能就是毀掉了自己這輩子的前程, 這個代價,張方明賭不起。 可惜這件事他知道的還是太晚了,不然起碼還能想辦法給衙門寫去一封匿名的警示信什么的,雖然這個示警的方法也不是那么好cao作就是了,起不起作用也很難說,但起碼還有讓他設法挽救一些無辜之人的機會, 如今,他便也只能求得一個自保了。 這場院試,張方明最終以腹痛難耐為由, 沒有參加。 兩父子回到村中后, 自然也因此而受到了一些嘲諷, 尤其是張方明曾經的大伯母, 還當著張父張母的面,奚落張方明就是沒有當秀才公的命,又言說她們家方宇此番必然能給她捧個秀才公回來。 張方宇是張方明曾經的大伯家的堂哥,三年前已經考過一次院試了,沒過,因而今年的院試他也有參加。 第二冊 話本,以大伯母自鳴得意的丑陋嘴臉作為結尾。 當胤祥往后翻,翻到了書皮頁的時候,他差點就暴躁了,好在他還記得書架上還有三冊后續,勉強可以安慰一下他遭遇惡意斷章襲擊的暴躁心情,但愿后面的內容已經寫到了這個大伯母遭遇懲罰的情節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胤祥把心神從話本內容中拔了出來,抬手撫著額頭緩了緩剛剛高度集中的精神,他往胤禛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還在專心的處理手邊的事務,便也沒有打擾他,只輕手輕腳的拿著《寒門貴子》的第二冊 ,往書架的方向走去。 將第二冊 放回去,拿了第三冊剛想轉身的時候,胤祥猶豫了一下,又貪心的把后面兩冊都給拿在了手中。 捧著三本書回到原位后,胤祥喝了口已經有些冷掉了的茶水,拿過第三冊 ,好整以暇的翻開書頁,全神投入到了話本的世界中。 書中講到,除了大伯母一家之外,其他村鄰雖然多少也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情,但張方明是因為身體原因缺考,又不是沒考上落榜了,所以張父張母所受到的奚落倒也沒有太多嘲諷的味道,只看熱鬧般的、假模假式的安慰可能會遇到的多一些。 但這種情況,在院試放榜不久之后,卻是出現了反轉,事情果如張方明所料想的那般,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早先因為張方宇榜上有名而在村中大肆慶祝了一番的張大伯一家,此時也已經哭天搶地的亂做了一團,因為張方宇于昨夜已經被差爺給帶走了。 村里消息閉塞,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還是去府城包活了的‘包工隊’有人回來報信,說是聽聞有大批的落第學子,跪在府衙門前,抗議此次科考不公,求朝廷還他們一個公道。 現在府城那邊,已經抓進去了許多官老爺和秀才公了。 這些消息,于村人而言,不過是聽聽讀書人和官府的熱鬧,于張大伯一家而言,就無異于是晴天霹靂了。 大伯母不懂得其中厲害,還只哭嚎著這是老爺們犯下的錯誤,與她的宇兒又有什么關系呢,為何要抓她的宇兒啊! 而去府城打聽了消息回來的張大伯和張祖父卻已是滿面的愁云,張大伯也不是沒想借著秀才的身份,走一走衙門的門路,但一來,此事出在府城,他在那里排不上號,二來此事涉及到科場舞弊,朝廷很是重視,已經派了黜置使(欽差)過來了,所以別說是張大伯了,監管這一州郡的太守都未必能夠插進手來。 而本次被朝廷派過來的黜置使,正是名貫古今的謀相房玄齡。 現在,張大伯和張祖父只能祈禱張方宇沒有碰那份泄露的題目了。 而借著腹痛逃過一劫的張方明,雖然村里人都在和他耶娘慶幸他有福氣,但其實,他也不是高枕無憂的,因為此時的科舉制度,是三人連保,也就是說,即便是他沒有參加考試,會不會被連保的另兩人給連累,也是未知之數,但當時事態實在是急了些,他也沒有時間去勸服另兩人不去參考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有那個時間,那兩人也未必會聽信他的話,一來他們相互之間其實并不相識,二來個人的想法不同,選擇自然也不盡相同,他還能一包瀉藥擺平了他們嗎?!在不確定事情確實會如他所料想的那般發展之前,這不是他張方明能干出來的事。 看到這里,胤祥也是為張方明捏了一把汗,雖覺這樣的張方明有失于果決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更喜歡這樣帶著些仁義性情的張方明了。 朝廷派來的黜置使到來后,這場院試泄題案的處置結果很快便出來了,在榜考生有很多都受到了牽連,其中就包括張方宇,這些人都被終身取消了科舉資格,當然,其他人冤不冤枉不清楚,但張方宇是屬于證據確鑿了的,在等待院試開考之前,他確實是買了一份題目,并提前針對題目,準備了答案的。 房玄齡來了后,當即便用一份比這次院試的考題,拔高了些許難度的考卷,檢驗了一下這些被抓起來的考生們的水平,他認為才學配位的,一律放過,這樣做可能會有失公允,因為才學好的考生未必就沒舞弊,但在房玄齡看來,對于學識好的學生而言,舞弊并非必選,且院試泄題于他們而言,其實是一種劣勢。 房玄齡此舉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那些學識好但可能會被無辜牽連的考生,其中若是夾雜著搞過小動作的,那也只能算他們運氣好,不過相信經過此一番驚險,這些人以后怕是要聞露題色變了。 而在這一輪的審閱中,房玄齡已經盡可能的放寬標準了,審錯題跑題答錯的,只要文采夠好,能自圓其說的,他都給通過了,剩下的這些考生,就是學識當真不行的了,他們就只能等著被審查了,尤其是榜上有名的,是重點的審查對象。 至于那些沒在榜上還被抓進了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被人給抓到了把柄和證據的,自然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其實在先前看到房玄齡的大名出現在文中的時候,胤祥的心弦就隱隱的激動了一下,他仿佛已經從房玄齡這一個點上,窺見了張方明、或者說是唐太宗時期,朝堂百官的恢宏畫卷了。 這讓他突然察覺到,也許張方明考中了進士之后,并不是這本書的結束,而可能是另一個精彩紛呈的開端。 這個猜想讓他興奮又開心,他甚至期待著,這本話本,當真是越長越好! 而當他看到房玄齡的斷案方法時,不由得為書中這位房相思考問題的深度所折服,這種政客思維所透露出來的智慧,說服了胤祥,讓他能夠相信這便是房謀杜斷的那個房相了,雖然他也并不知道,歷史中的那個房相到底是如何樣的一個人。 而接下來,張方宇被取消了科舉資格的一筆,更是打了大伯一家的臉,叫之前被他們給氣得不輕的胤祥,讀之有一種大仇得報,惡人自有天收的暢快之感。 然而,大伯母一家的惡,顯然突破了胤祥的想象,許是兒子被取消了科舉資格對大伯母的打擊太大了吧,她竟然想到了讓她兒子頂替張方明身份的主意。 看到這惡婦竟生出如此惡毒之想法后,胤祥在憤慨之余,也是為張方明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