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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沉入地球在線閱讀 - 沉入地球_1

沉入地球_1

    沉入地球

    作者:布洛卡區

    文案:

    夏日暴雨夜的愛情故事

    〔緩慢修文中,不著急等等再看體驗感比較好〕

    注意事項(重要)

    1.【情感宣泄的文】【人物心理狀態及行為模式不穩定】【非常極其不穩定】【兩個瘋子】

    2.主要城市云城是我虛構的城市,與現實無關,莫代入。

    3.姓張的是攻。雖然是年下,但性格使然沒年下味兒,更像同齡人。

    *****

    97年夏天,程聲帶著車樂器從北京逃到云城奶奶家過暑假,一逃就逃出一場意外愛情。人說缺什么愛什么,程聲雙手贊成,因為他一個衣食無憂的大院少爺偏對窮小子一見鐘情窮追不舍,越不愛搭理他就越追得兇猛,追出一身傷也不愿退場。

    07年夏天,筒子樓拆了,高樓拔地而起,這里翻天覆地。窮小子不再窮,少爺也沒了倔脾氣,兩個人再見卻裝作誰也不認識誰,權當對方把自己忘得干凈。

    兜兜轉轉,酸酸甜甜,戀愛最大

    tag:年下破鏡重圓HE

    第1章云城一覽

    1997年?云城

    第三鋼廠家屬院是60年代建起的,十幾排樓被黑壓壓的油松樹包圍,這些樹原本綠得發油,可惜家屬院離鋼廠不遠,十幾公里外還有大大小小的私營煤礦,三鋼家屬院天天浸在鋼鐵廠大煙囪冒出的黑煙煤渣里,樹葉上常年覆著層灰蒙蒙的粉塵,粗糲的樹皮全被熏得黢黑。

    但這黑是榮譽的黑。

    那個年代能在鋼廠上班是榮譽,鋼廠工人見到個體戶和公務員都要揚起下巴走路,張沉他爸張立成就是三鋼職工的第一批,連續拿了好幾年榮譽職工,年年都要代表全體工人上臺演講。鋼廠富得流油,禮堂也大得出奇,張立成往禮堂講臺上一站,朝著話筒只肖那么輕咳一聲,底下烏泱烏泱的職工立馬就開始吹口哨起哄。

    張立成長相普通,大方臉,顴骨高聳,還生了對粗鼻子粗眼,典型北方男人的長相,偏偏娶了個漂亮老婆——李小蕓,紡織廠一枝花。那時候紡織廠女工無論上工下工都穿得灰撲撲,只有李小蕓每到周末下工之后要極盡所能打扮一番,大紅裙子高跟鞋,再掏出支艷得發俗的口紅仔細涂好,腰一扭便去舞廳跳交際舞了。

    鋼廠南邊有個大型舞廳,張立成和李小蕓就是在這里認識的,兩個人在烏漆麻黑的舞廳無意間做了次搭檔,一首歌畢,紅紅綠綠燈光搖曳,張立成借著這丁點蠱惑人心的舞廳燈光瞧見李小蕓的臉,瓜子臉尖下巴,直溜溜的鼻梁小巧的鼻子,大眼睛撲閃撲閃望著他。正巧這時候下首歌的前奏響起,鄧麗君那首甜蜜蜜回轉在兩個人之間,鋼廠優秀員工張立成暈了頭,久違地嗅到愛情的味道。

    李小蕓以前有個相好的,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常年開著輛大車在國道上跑運輸,李小蕓那時才十六七,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在路口等她那相好的跑車回來,帶她去路邊吃糖稀和酸棗,那時的她心里暫有愛情這個玄妙美好的東西,可美好的東西總讓老天看不過眼,非要摔碎了看人為它頭破血流才高興,李小蕓最后一次見她那相好的是在75年,一輛大貨車開上國道就再也沒回來,李小蕓眼巴巴地在路口等,一天天等,一月月等,等到她年齡二字開頭也沒把人等回來。

    后來她去紡織廠工作,下工吃飯時無意聽旁邊人說起運輸難做,幾個女職工一邊拿筷子攪碗里的面,一邊說獵奇事似地講起這幾年國道上土匪亂象橫生,搶劫殺人無惡不作,最愛截的就是貨車司機,把人殺了往深山老林里一推,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李小蕓筷子一撂,捂著嘴跑到水池狂嘔起來。

    后來遇上張立成只是偶然,她本身對愛情無甚見解,只知道張立成是三鋼的優秀工人,住三鋼家屬院,每月工資是她三倍,家里有臺特麗瓏索尼電視和一輛大摩托,她謹慎地掂量了幾次其它追求者的身價,又掂量了自己的年齡,最后咬牙下決定,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裝,一臺收音機,幾盒磁帶,還有十來件寶貝衣服和一包化妝品,就這樣嫁給張立成。

    張立成和李小蕓結婚的第二年,張沉出生了。張沉隨了李小蕓的好皮相,一個男孩出落得白凈可人,大眼睛高鼻梁,睫毛比李小蕓還長。李小蕓最愛抱著他在家屬院散步,外面乘涼的婆婆阿姨一遇到這母子倆便要揪住看上半天,等瞧清張沉小時候那與李小蕓幾乎無二異的五官后就要露出既驚訝又羨慕的表情,夸張地說:“你家娃娃和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真好看!”

    可等張沉慢慢長大,去了幼兒園小學,李小蕓慢慢覺出不對勁兒來,張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永遠不理會外界的聲音,他的情緒總在平靜的海平面和欲噴發的火山之間來回游蕩,大部分時候他像個普通孩子一樣,只不過不大愛說話,可偶爾,比如李小蕓和張立成吵架的時候,張沉便一個人趴在臥室的桌子上,伴隨客廳里激烈的爭吵聲,抿著嘴咬著牙,使勁兒拿指甲摳桌角和課本邊緣,用力得手指都要痙攣,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從開始上學起,李小蕓次次家長會被班主任單獨請去辦公室,班主任看起來比李小蕓這個家長更擔心她兒子,每次都要皺著眉捏著成績單提醒李小蕓:“張沉成績不用多說,但家長一定要多關注孩子的心理健康問題,這孩子冷冰冰的,每次上課提問抽到他他都不回答,集體活動也不參與,一下課就跑到窗戶那里,可勁兒往外看,問他看什么,他說看世界,這個年齡的男孩一個賽一個搗蛋,哪有這樣的?”

    李小蕓聽得一陣心驚rou跳,回家就對兒子一通逼問,可她什么也問不出,母子倆大眼瞪小眼,非得張立成在客廳吆喝他倆:“吃飯啦,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李小蕓這才嘆著氣作罷。

    可張沉愛看窗外的習慣仍在繼續,在學???,回了家也看,甚至一度到了癡迷的地步。

    從三鋼家屬院往外看正好能看到鋼廠巨大的煙囪,黑色的濃煙像海底巨獸吐出的濁氣,永無休止地往外送,張沉對著這片濃煙發呆,眼睛底下是剛下班回家的工人們,張立成也在其中,拎著只剛買回來的燒雞和一瓶白酒,張沉在一片黑壓壓的人中找不到他爸,他的眼睛總在這時驟然失了焦距,目光所及之處只一片黑色,攢動的人頭像黑色海浪一陣陣翻過,擁擠地從工廠涌向家中。

    窗臺趴久了,張沉感到胳膊一陣酸麻,他看著濃煙和黑海,心里涌上一股絕望,他用力睜著眼睛,那些個黑洞洞的工廠和濃煙就像一把把軟刀順著風涌進他眼睛里。張沉感到身體不對勁,渾身上下漸漸爬上鈍痛,他啞著嗓子喊李小蕓:“媽,我胃疼?!?/br>
    李小蕓帶他看過好幾次醫生,城里最好的醫院,可什么也查不出來,最后一次去醫院的時候,老醫生重重嘆了口氣,扶扶鼻梁上架的眼鏡,對李小蕓說:“掛個精神科的號看看吧?!?/br>
    李小蕓氣得差點把整個醫院掀翻,她不服氣,她這么漂亮優秀的兒子怎么可能看精神科?

    但生氣歸生氣,李小蕓猶豫了好幾天,還是帶著張沉掛了精神衛生科的號。可人家醫生里外一查,壓根兒什么事也沒。李小蕓心里的大石頭嗖地落下,但同時又堵上一團軟綿綿的棉花,讓她頻頻不安——有病好歹能醫,什么病都沒有豈不是一丁點法子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