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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皇嫂風情萬種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啟稟太后娘娘,承恩公和譽國公求見。”

    虞妗頭也不抬的擺手說不見:“就說哀家身心疲累,如今天色也漸晚,宮門將要落鑰,讓他們有何事明日早朝上奏。”

    銀朱依言回稟,不料半盞茶過后,她又折返回來,道:“譽國公已經先行離去,只承恩公執意要見您,說若是見不著您,他便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問言,虞妗一疊聲冷笑道:“堂堂一國承恩公,他自個兒不要面子,還指望哀家給他面子不成?他若愿意跪著那便跪著吧,正好讓他反思反思,他是如何會娶著這么個膽大包天的夫人,生養了個四六不分的姑娘。”

    “讓他跪遠點,莫要妨礙了宮門落鑰。”

    銀朱只得應聲而去。

    秦寰不知今日在御書房的變故,只依稀有耳聞桂宮今日打殺了好些宮女內侍,是以才巴巴的跑來想問個清楚,誰知又遇上齊漪的事,恍惚了大半日,這會兒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問道。

    “母后因何事惱怒?”

    “不是什么大事。”虞妗奮筆疾書,本不想與他多說,轉念一想,承恩公齊豫之是秦寰的外祖,他在自己這兒碰了一鼻子灰,難免不會轉頭去尋秦寰求助。

    秦寰性子軟,易被哄騙,若齊豫之一旦添油加醋和他說些什么,哄得秦寰向著另一頭與她做對,屆時即便她手里頭握著證據,卻難保不會讓他心生罅隙。

    最好的辦法是連最后一根稻草也不留,若連秦寰都不幫他,那才叫走投無路,只能來與她談條件,也絕了秦寰這一后患。

    虞妗停下筆,抬頭看著秦寰,緩緩將今日在御書房發生之事告知秦寰,卻在秦寰連聲問她為何這般做時,掩去了齊漪要殺她的緣由,只寥寥提了一句。

    “許是哀家前些時候,因北地戰事國庫空虛,而提出向世家征糧,不妨損及他們的利益吧。”

    “豈有此理!”秦寰猛拍幾案怒不可遏:“您不過是提了一句,承恩公便能伙同宮中人意圖謀害您,若是朕提及,他們豈不是要弒君?”

    “這些人眼里,可還有天子?可還有王權!”

    “皇帝稍安勿躁,”虞妗見他怒火沖天不似作假,隨即安撫道:“哀家并無大礙,只是這世家著實有些膽大包天,今次他們的把柄握在哀家的手中,勢必是要他們付出些代價的。”

    秦寰連連冷笑:“他們不愿出糧食,那便出銀子吧,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怕他們忘了這天下到底是姓秦的!”隨即又一臉心疼的說:“只是委屈母后受這番苦楚了。”

    話音剛落,李欽便來報承恩公求見。

    秦寰旋即暴跳如雷,抓起手邊的茶碗砸在門框上,怒吼道:“讓他滾!愛在外頭跪就好好跪,沒有朕同意,不許起來!”

    李欽忙不迭的往外跑,生怕被怒火殃及自身,關門前便聽見虞太后細碎的安慰聲。

    這廂虞妗和秦寰還說著話,等李欽回來,青黛若有似無的和他說著什么。

    “圣上今日怎么得空去瞧齊太后了?”

    李欽四下張望著,一邊說:“圣上聽聞桂宮出事兒了,馬不停蹄便來尋娘娘,來到時卻得知你們已經去了長亭殿,又緊趕慢趕的去長亭殿,剛到呢,便見你們出來了。”

    這般聽來,皇上確實不曾聽見什么對太后娘娘不利之事,青黛這才放下心來,卻又聽李欽說。

    “齊太后宮里的那位宮令女官,是叫襲絳吧?”

    青黛眉頭一跳,若無其事的問:“怎么?李總管瞧上人家了?”

    李欽連忙擺手,忙不迭的說:“不是不是,咱家這等無根之人,如何敢去肖想娘娘的跟前人兒,就是……覺著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青黛滿臉好奇。

    李欽苦笑一聲:“咱家與姑姑您不同,只伺候太后娘娘,咱家卻是要管著偌大的長樂宮,是以時常得往長亭殿去,這一來二去便和襲絳混了個臉熟。”

    “咱家今日這一瞧啊,短短幾日不見,這襲絳怎么像是高了些,又瘦了些。”

    青黛越聽越覺得怪異,面上卻不顯露只說:“公公瞧得可真細致。”

    李欽一臉嚴肅的打斷道:“咱家也只有記得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了,這襲絳從前可比咱家矮半個頭,今兒一瞧啊,卻是長的和咱家一般高了。”

    最后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青黛聽的一般。

    “也不知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回頭得去問問她才行。”

    青黛盯著李欽的眼,笑道:“襲絳還是個小姑娘呢,許是吃得好了些,便長了個子,公公也不必介懷。”

    “這倒也是……”李欽與青黛幾番眼神交換,隨即便不再言語,轉而去敲殿門。

    “圣上,天色已晚,該回宮歇息了……”

    出了桂宮,秦寰滿面的怒容如同潮水般褪去,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轉動著食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嘴唇不住顫抖著像是在念叨著什么,卻連離得最近的李欽都聽不大清。

    李欽試探著問道:“圣上您說什么?”

    誰知變故突生,秦寰幾乎是觸電一般反手掐住李欽的脖頸,面色鐵青猶如厲鬼。

    “你是不是又要把朕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虞妗,或者告訴齊漪,告訴他們所有人!”

    “讓朕像個沒穿衣服的傀儡一般,暴露在他們任何人的眼前!”

    李欽被秦寰掐得直翻白眼,后頭跟著的一群內侍在惶恐聲中跪倒一片。

    秦寰到底是個孩子,力氣不如成年人,小半響便力竭,脫力松開手,李欽摔倒在地咳得撕心裂肺,一邊咳一邊抓著秦寰的腿腳求饒。

    “冤枉啊……奴才……只忠心皇上一人,奴才從不曾……不曾往外說過一言半語……”

    “奴才,是太皇太后……留給您的人……奴才對您忠心……耿耿……”

    秦寰往后退了一步,如夢初醒一般大口喘著氣,跪倒在李欽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作者有話要說:如你們所見,噫嗚嗚噫,我開始趕榜惹

    第二十三章

    青黛臨睡前才看了眼外頭明晃晃的月亮,連綿大半月的大雪也停了,誰知后半夜竟下起雨來。

    虞妗在雷聲轟鳴中擁被坐起,銀朱聽見動靜,揉著惺忪睡眼爬起來點燈:“娘娘可是被雷聲驚醒了?”

    外頭是冬日里罕見的電閃雷鳴,“咔”一下將黑夜照得透亮。

    虞妗想起了齊豫之:“承恩公可還在外頭?”

    銀朱一邊往灰籠里添銀絲炭,一邊說:“前半夜雨剛剛下起來時,便有人來報承恩公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您又睡得好,奴婢便自作主張讓承恩公府里的人將他帶回去了。”

    虞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也不過是想讓齊豫之吃點苦頭,讓他明白倚老賣老不是回回都能有效罷了,若是鬧出人命來,她這個太后怕也落不到好名聲。

    銀朱見她還有些睡意,便上前來將她安置歇下:“這會兒還早,娘娘再躺會兒吧。”

    虞妗闔眼前再看了一眼窗外,聽著外頭的瓢潑大雨聲,吩咐道:“這大雨也不知何時會停,天濕路滑的,后日又是冬至,傳我口諭,今兒就不上早朝了,將旬假提前一日吧。”

    “是”

    *

    次日一早,承恩公齊豫之在神武門前求見太后不得,長跪不起以致昏闕一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隨著虞妗不必早朝的口諭一塊,飛進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

    齊家雖算不得世家之首,卻好歹也是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宮里的齊太后怎么說都是天子的生母,便是權力比不得東宮的虞太后,也是跺一跺腳便撼山動地的人。

    而虞太后這般不給齊家面子,宮里的齊太后竟一點動靜也無,這如何不讓世家眾人人心惶惶,紛紛使喚自家夫人姑娘前去承恩公府以示慰問,試圖能打聽些什么出來。

    誰知他們扎堆的往承恩公府跑,齊家人卻一問三不知,主事的承恩公夫人也不見蹤影,出來待客的世子夫人也裝聾作啞,半點消息也打聽不出。

    腦袋靈光的,輕而易舉便聯想到昨日,虞太后跟前的女官接連去了譽國公府以及承恩公府,隨即承恩公齊豫之和譽國公虞德庸一前一后進宮求見虞太后而不得。

    最終虞德庸當即折返,而齊豫之長跪不起,才落得如今的局面。

    這譽國公府和承恩公府可是連襟,又同是這兩家出事,是以不少世家夫人轉戰譽國公府,明里暗里的要打聽其中之隱秘。

    可意圖謀害太后這等要命的大事,又有何人敢直言,世子夫人白氏便是再怨陳氏拎不清,如今這個境況也不敢多說什么。

    只在公爹虞德庸的授意下,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承恩公府與虞妗結怨已久。

    此話一出,難免引起眾人天花亂墜的遐想,要知道譽國公家的那位虞太后,可是從天而降搶了當年那位盛寵一時的齊皇貴妃的正宮之位。

    這兩人的恩怨由來已久,也是人盡皆知,斷不可能因為此事將齊豫之這等三朝元老逼得不要臉皮,在宮門外長跪,而后宮之爭牽扯朝堂是萬萬說不過去的,虞太后不可能不明白。

    那么,承恩公又是因何事惹得虞太后震怒至此?

    眾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前不久攝政王率軍出征北地,然國庫空虛連軍糧都湊不齊,虞太后百般無奈之下向世家征糧,自然而然引起世家的不滿,而其中跳得最高,口口聲聲絕不贊同的,便是承恩公齊家。

    虞太后這是抓住了承恩公的把柄,秋后算賬,要拿齊家開刀啊。

    至于譽國公虞家又在此中扮演什么角色,已經無人多想,世家世代傳承,難免藏污納垢,若再被虞太后抓著點什么不放借機發揮,他們的下場必定不會比齊家好多少。

    私以為想明白其中緣由的世家眾人,復又馬不停蹄的召集幕僚,試圖商討出應對之策。

    還不等眾人商討個結果,那廂承恩公齊豫之醒了,正當眾人蠢蠢欲動,要與他聯系時,派出去的小廝紛紛回報,拖著病體的齊豫之又進宮去了。

    他能得見太后嗎?還是又會被拒之門外。

    “傳承恩公齊豫之覲見————”

    消息一傳來,這下世家眾人徹底松了口氣,虞太后愿意見齊豫之,那必然會有回環的余地,世家各族皆安靜如雞,張望著,揣摩著,猜測著齊豫之能否全須全尾的踏出虞太后的御書房。

    相較于世家眾人所以為的劍拔弩張,虞妗和齊豫之的會面實則分外和諧。

    齊豫之佝僂著身子坐在一旁的交椅上,干枯如樹皮的臉色灰白,抽風箱一般的咳嗽聲不絕于耳,瞧著幾乎行將就木。

    姜眠秋正屏息給他把脈,半響才道:“小病,人老了,風寒入體自然是遭受不住的,下官寫個方子,承恩公回去照著方子抓藥,保準藥到病除,跟你跪在神武門外前一般活蹦亂跳。”

    齊豫之的臉色陡然難看了幾分,更是嚇人。

    姜眠秋向來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樂意踩著別人痛腳嘲諷,一開口便止不住話頭,正要再說些什么好好刺刺這老兒,卻被虞妗出聲打斷了。

    “無礙便好,若承恩公因哀家而勞損了身子,哀家也是于心不忍。”

    姜眠秋住了話頭,悶頭寫著藥方子,寫完便扔給齊豫之身邊伺候的人,隨后便與虞妗告退,由始至終連眼神都不曾給過他。

    虞妗笑道:“姜太醫性子孤拐,承恩公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便是要被氣死,齊豫之又如何敢在這個當口和姜眠秋計較,只垂頭狠灌了幾口茶,將翻涌的怒氣壓下,硬憋著不說話。

    齊豫之不開口,虞妗也跟著裝傻,反正她耗得起。

    二人足足僵持了半盞茶的時間,直至青黛進來道:“娘娘,該用午膳了。”

    虞妗應了一聲,提著裙擺站起身,像是才注意到齊豫之一般,一臉驚訝:“承恩公怎么還在此處,哀家原以為你已經自行離去了,瞧這也到了用膳的時候,哀家也不便留你,你若是無事,這就出宮去吧。”

    見虞妗真要走,姜眠秋這才慌了起來,也不管周邊有沒有伺候的人,豁出去老臉“噗通”一聲,跪在虞妗面前的老淚縱橫道:“老臣自知賤內罪該萬死,可她年事已高,若是這般被休棄回去,必然是死路一條,求娘娘寬宏大量,饒她這一回,回頭老臣定然好生管教,再不讓她生事。”

    虞妗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受他這一跪,聞言勾了勾唇角:“承恩公你怎么就不懂呢?尊夫人這是要哀家的命啊,往大了說,這是謀逆,謀害當朝太后是何等重罪你不會不明白,哀家若是有心怪罪于你齊家,便是誅九族也無人敢置喙一二!”

    “如今只單單要你將她休棄回家,已經是哀家寬宏了。”

    “莫不是在你承恩公的眼里,哀家的命抵不上尊夫人?”

    一連串話說的齊豫之頭都不敢抬,只不住的磕頭。

    虞妗也只是笑:“承恩公是個聰明人,此事可是牽連齊漪,一旦昭告天下,連她這個太后還坐不坐得穩都另說,更別說你的項上烏紗了,孰輕孰重,承恩公可要好生思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