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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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曖昧焦灼的熱氣卷在一起,費盡心思地往顏姝耳朵里鉆。 他委屈什么?她想。 顏姝頭回做到了真的精力耗盡,眼皮沉重地闔著,昏昏欲睡,但仍舊能感受到一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樣。 大半夜,誰都累得不想動,沒有誰想去洗一洗。她不知道對方要看到她什么時候,就這樣將就著一身黏膩入睡。 顏姝第一次睡得如此實,一夜無夢,只朦朧中身邊多了一具發(fā)燙的熱源,不自覺地向?qū)Ψ綕L過去。 沈遇書一晚上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滾向自己懷里,驚醒他不可明說的夢,而后愣了愣,才小心心翼翼地避開她受傷的手掌,將她抱緊懷里。 后半夜幾乎都是半夢半醒,每一次入睡見到的都是昨晚在那門口看到的畫面,她放逐自我,避開所有人,獨自承受自己施予自己的刑法。他生氣,心疼,甚至有點恨她……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害怕,她活得虛虛實實、不像個真的“人”,讓他覺得,自己哪一天抓得不夠緊,她就憑空消失了。 早上六點,他被固有的生物鐘叫醒,沈遇書睜開眼的一瞬間,下意識看了眼懷里,仿佛噩夢還未醒。用力眨了下眼,才將走失的清明召喚回來,小心地查看了懷中人的手腳,盡管昨晚已經(jīng)很小心,但那么激烈的場面下,傷口還是難免滲出了血。 他眉心蹙了下,只能等她醒了再換藥。 他小心挪開她不太規(guī)矩的四肢,悄無聲息地下床出了臥室。 臥室對門,就是昨天顏姝呆的房間。 他本來只是想順便關上門,在門口覷見了沒來得及收拾的廢墟,昨晚見到的畫面再次爭先恐后地鉆進他腦子。窗子被封住了,透不進陽光,這間房仍舊昏暗看不清。他在門口頓了頓,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打開燈。 “見不得人”的空間一下子亮堂起來,沈遇書怔住了。 一眼望去,這里面的價值大概可以在瀾禾里面買上好幾套獨棟別墅。大約四五十平的房間里,整整齊齊地放著好幾排設計統(tǒng)一博古架,瓷器被分門別類地擺放在上面,瓶是瓶,碗是碗,最前面的一排架子已經(jīng)空了,想必就是昨晚的消耗,也就一套別墅吧。 靠墻的架子上,放的都是玉,各種各樣的玉。 沈遇書想起上回在古鎮(zhèn),溫玉無意間說漏嘴的話—— “你要是一天摔個十件八件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唉,粥粥發(fā)出擔憂的嘆息。 多的看評論吧,粥粥有空了就寫。 注:博古架就是古代那種大戶人家放花或者放收藏品的架子,姝姝家里的裝修,是比較古韻的。 姝姝發(fā)病,就是敗家子啊!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mua~ 第39章 早上, 顏姝是被凱撒臭醒的。 昨晚可憐被望在院子里的凱撒一放出來就往樓上跑,瞧見早該起床的顏姝這個點還在床上躺著,立即前腳扒拉上l床查看,一只腳去扒顏姝腦袋。 德牧體味很重, 雄性德牧體味極重, 就像十年未洗的臭腳。凱撒作為豪門貴狗, 一個周期被拉去做一次美容洗澡, 但人就蓋不了它撲向你時, 鋪天蓋地的狗臭。 特別, 它還在外面呆了一夜。 顏姝捂著暈得冒小星星的腦袋坐起來, 十分嫌棄地發(fā)泄起床氣:“凱撒, 你很臭啊! 挨了罵, 大公狗凱撒娘里娘氣地嚶嚶兩聲, 死皮賴臉地湊來嗅了嗅她裹成饅頭的手,而后將大長嘴擱到她腿上。 聞著狗臭味, 加上身上的不舒服,成功點著了她的起床起氣。 可一對上大黑臉狗子委屈巴巴的表情, 顏姝憋著的火悶聲xiele氣, 不太耐煩地嘖了聲,伸出半殘廢的手敷衍地撓撓它腦袋,“誰放你進來的?” “我放的。”沈遇書突然出現(xiàn)在在門口,手里還拎著雙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毛絨拖鞋。 凱撒轉(zhuǎn)動眼珠子,酷似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他又補充道:“我打開籠子,它自己就上來了。” 凱撒:“……” 沈遇書大概是回隔壁換了身衣服,昨晚是件白色居家服,今天就換了頗襯氣質(zhì)的黑色風衣。他走進來,將窗簾打開, 按開關的動作自然地仿佛在自己家里。 今天又是楠市冬日里少有的晴天,陽光傾斜,透過玻璃落在床上。昨晚樹梢的鳥,一大早出去覓食,窗外靜謐一片。 顏姝輕挑了下眉梢,視線順著人體中線從他高挺的鼻梁掠過冷淡的唇,而后在印了斑駁痕跡的脖頸繞了一圈,早起福利欣賞完畢,滿意地收回目光。 拿過床頭柜的鬧鐘看了眼,她怔了下,不自覺地喃喃道:“八點了。” 除開頭晚上吃過藥,她從來沒有睡得這么晚過,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精力消耗太大。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驀地蹙眉,就要下床,可過于發(fā)泄后的腦子跟宿醉一樣,暈得她一踉蹌。 沈遇書連忙扶住她的肩,皺眉:“別急,隔壁房間和樓下我已經(jīng)打掃了。” 顏姝詫異地抬起眼,這家伙在她肚子里放了蛔蟲么? 沈遇書沒有解釋,只是問:“頭很暈嗎?” 他拿了那雙剛剪掉標簽的毛絨拖鞋,小心地將她的腳放進去。 他觀察了隔壁被封死的收藏間,聯(lián)想到她每一次發(fā)作身邊都沒有人,想必她并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只是意外地闖進她的領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這個過程中,顏姝故意搗亂不好好穿鞋,剛穿上,本就因為纏了紗布不好穿的腳忽然往下伸直,隨后毛絨拖鞋就跟著掉了下來。 沈遇書十分耐心,捏著她腳后跟,又將鞋子撿了起來。 凱撒歪著屁l股坐在一旁,比它主人老實了十倍,拉著大黑臉,滿眼寫著擔心地盯著顏姝的腳。 顏姝垂著眼睫,凝眸望著少年的臉,心不在焉地問:“拖鞋哪兒來的?” 她這兒可沒有這種粉色毛絨絨的,鞋面上還長了兔子耳朵的拖鞋。看做工、logo,這野兔子還是雙奢侈品。 “我哥女朋友的。”沈遇書第n次給她穿半天沒穿上的鞋,略頓,補充了一句:“沒穿過。” “你哥?”顏姝突然從他手里抽出腳,往上一抬,大拇指好巧不巧點到了他的喉結(jié)上,懶洋洋地問:“沈殊白?” 沈遇書“嗯”了聲,昨晚讓沈殊白去送禮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想隱瞞了,本來也沒什么好隱瞞。她這么聰明,早晚會發(fā)現(xiàn)。 拖鞋是早上他給沈殊白打電話,特意要的,一定要軟,然后對方就開車送了過來。 顏姝不明不白地“哦”了聲,腳拇指用力摁了摁,悠悠道:“學弟深藏不漏啊。” 沈遇書喉結(jié)沒出息地滑動了下,稍抬下巴,頗具報復心理地捏上她另一只腳的腳后跟,一寸存向上。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抿緊了唇,卻還是沒控制住從耳根蔓延到臉上的紅。 顏姝笑了起來,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沈遇書在她腳肚處稍稍用力捏了下,淡淡地接她上一句:“我和沈家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 只是他意外地和沈殊白關系很好,那個她mama口中不堪的“私生子”,許是因為對方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 反抗,和自由。 顏姝超強的敏銳力在他眼里清晰地看見了,一抹略顯壓抑的情緒飛快劃過,她不動聲色繼續(xù)“腳底按摩”。 剛剛沈遇書開了一點窗,流動的空氣明顯又熱了起來,誰的呼吸聲被冬日晨風卷走。 沈遇書驀地用力,用最后殘存的理智說:“學姐,你確定現(xiàn)在能繼續(xù)嗎?” ……確實不能繼續(xù)了。 顏姝的腳趾順著他風衣里的襯衫中線,若即若離地往下劃過,用正人君子似的語氣說:“學弟也太不禁逗了。” 一直以來,她做這事兒是為了發(fā)泄儲存在心底暴躁的情緒,發(fā)泄過后還繼續(xù),那就很傷身體了。 沈遇書的目光從她落下這只腳的小腿一掃而過,繼續(xù)給她穿鞋,這回顏姝老老實實、沒再搗亂了。 顏姝的小腿一樣沒有rou,稍稍用力,就能捏到她筆直的腿骨,好像她渾身就那兩處有點rou似的。 頭回穿這么可愛的拖鞋,她有點兒新奇地晃腳甩了甩上面的兔子耳朵,甩得凱撒的眼睛也跟著兔子耳朵晃來晃去。要不是知道她腳上有傷,估計這傻狗就已經(jīng)撲上來“攆兔子”了。 沈遇書站在一旁格外有耐心地看著一人一狗,嘴角不自知地含了點笑。 顏姝忽然一頓,問他:“給我做飯的阿姨呢?” 阿姨每天基本上七點準時到,現(xiàn)在都八點多了。 “能站起來嗎?”沈遇書扶著她手臂問了句,才回答她:“我說你還在休息,讓她先走了。” 顏姝“哦”了聲,眼睛瞇了瞇。 也好,這樣正好印證了昨晚她和顏城說的“有人等她過生日”。 她平時里的生活習慣,阿姨都很清楚,幾乎沒有她到家了自己還在睡覺的情況。家里又出現(xiàn)了男孩子,阿姨自然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還在樓上,阿姨也不會擅自上樓。 一點不會察覺昨晚之前的事情。 顏姝掙開被沈遇書扶著的手臂,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換了聲“凱撒”,十分正常地走了出去。 沈遇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追上來盯著她腳下。 顏姝的腳步很穩(wěn),拖鞋“啪嗒啪嗒”地砸在樓梯上,半點不像腳受傷的人,除了走路姿勢不太自然。當然這個不自然,很明顯不是因為腳上的傷。 顏姝瞥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我又不是廢人,這么小心做什么?” 并不喜歡對方如此珍重的態(tài)度,她更希望他們之間只是過了一個很帶勁兒的“one night”。過完他能“拔d無情”,她也可以馬上找其他人繼續(xù)。 城市里煙火繚繞,生活跟不上節(jié)奏,哪有那么多真情,無外乎由孤獨個人變成伴侶陪伴,飲食男女則是一夜的進食發(fā)泄。 她不孤獨,所以不需要陪伴。 剛走下樓梯,她就隱約聞到一股陌生的煎餃子之類的味道,直到瞧見餐桌上的中式早點,震驚了一瞬。明明過去半年,這張餐桌上放過無數(shù)豐盛的食物,可沒有哪一刻讓她覺得如此有人情味。 旁邊小桌上的照片,清麗女人仿佛在笑。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了下自己脫韁的表情,有意無意地調(diào)笑:“這一定不是學弟做的吧?” “不巧。”沈遇書給她打開椅子,邊說:“不知道學姐喜歡吃什么,就煮了面條,煎了餃子,餃子是昨天我家阿姨包的。” 顏姝嘗了一個,室內(nèi)開了暖氣,餃子并沒有涼,煎的火候拿捏得很好,咬破一層恰到好處的焦脆,rou餡的湯汁兒順勢流出來,兩種不同卻毫不違和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味蕾。 沈遇書黑得發(fā)亮的眼珠盯著她,問:“怎樣?” 顏姝口不對心地回答:“一般嘛。” 沈遇書輕輕笑了聲,笑得人心里冒火,忽然急轉(zhuǎn)彎地轉(zhuǎn)移話題問她:“學姐,昨晚感覺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被鎖了,無心碼字。 寫這章粥粥是在認真地嫌棄德牧的體味,誰養(yǎng)誰知道,臭死我了。 粥粥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