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白月光界的恥辱后、不學習就要繼承億萬家產、豪門女配是神醫[穿書]、神君腦袋又進水了、我想你帶我回家(姐弟 骨科h)、婚色(總裁1v1H)、云泥(H)、慕川、流離人間(np h)、你追我趕(1v2)
星河擔心國舅爺要做什么,亦步亦趨地跟著。那廂守在帳中的朱公公見了國舅爺, 頓時警惕。 朱公公還未來得及說話和阻攔,直接被星河一把抱住。 朱公公疲于應付之際,國舅爺撩開簾帳走了進去。 謝昀睨他一眼, 隨后埋頭看著手中卷章“這個時候, 舅舅不該和……” 話未說完,被國舅爺拿酒潑了一臉。 國舅爺面無表情道“謝昀, 你既不是從前的謝昀, 你舅舅我用從前的法子對付你無濟于事,所幸你舅舅聰明絕頂,一計不成便生二計。” 說完,他當著謝昀的面將酒壺中余下的酒盡數飲個干凈,隨后將檀木衣架橫在簾帳上。 做完這個動作, 國舅爺有些發熱。不知是不是酒中催情的藥物作祟,國舅爺額上身上都起了熱汗,他干脆將上衣剝落,露出精壯的上身。 “你不是要試試你舅舅的自持嗎?”國舅爺無所謂道“來,舅舅愿意一試。” 他本就喝了點兒辣喉嚨的燒酒,加之這下了藥的清酒讓他星眸微瞇,心里有點什么便說了什么“舅舅這心里裝了不少人,你也在舅舅心里,若你想看舅舅會不會違了倫理,你自身也行。” 謝昀“……” 國舅爺往謝昀位置去,謝昀要起身,肩膀被國舅爺狠狠地壓下。國舅爺的身手便是外邊五個朱公公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敵,謝昀被國舅爺這般按著動彈不得,身上像是牽扯了某處,面上露出難以言喻地疼痛。 國舅爺并未看見,他按住謝昀亂動的手。 沉沉道“我護送那丫頭從京都到酈城,千里迢迢沒收獲什么,倒是有了個‘斷袖’的名聲。你也莫怕,到底是我的外甥兒,舅舅若真的跨了那倫理之線,對你也是溫柔的,舅舅疼你。” 說罷,便去扯謝昀衣裳。 “住手!”謝昀冷聲怒吼。 但國舅爺根本不怕,他學著謝昀的冷嘲熱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嗤道“你是大梁天子亦是舅舅親外甥,舅舅對你也是‘幸無妄念’,你若不信,舅舅替你褪去衣物,看看你……” 嘶拉—— 謝昀玄色衣袍被扯破,國舅爺一愣。 謝昀沉著臉一把將國舅爺推開,面上騰起了濃厚的殺意“沈辭!你屢次以下犯上,當真以為朕不敢要了你的性命!” 國舅爺腦子清明了些,他有些手足無措地問“你那傷口怎么回事?” 方才扯破謝昀衣袍時,在謝昀腹間橫著裹著雪白的細布,細布之上浸出一掌長的血跡。行軍大戰,國舅爺見慣了這傷口,縱然傷處已經由細布包裹,單看著血跡的呈現,國舅爺便清楚了這是何傷,又有多深。 這傷橫陳在謝昀腹部,像是極度驚慌下劃下的。傷口開端處頗深而尾端較淺,可見傷了謝昀之人是真的痛下殺手,只不過能力不足。 國舅爺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才抬眸問“你那個安美人傷的?” 謝昀重新穿戴好衣物,聲音冷若冰霜“關你何事?” 國舅爺氣笑了,他撐著書案站穩“就憑老子是你舅舅。”想了想,大抵覺得謝昀是傷號,他不該與人計較,又僵硬著道了歉道“我剛剛也是氣糊涂了,是我以下犯上,你想怎么處置我都行,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到底是不是那個勞什子美人刺的。” 謝昀不理他“有不著你費心。” 國舅爺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啞著聲音道“謝昀,我這條命是你撿回來的,我身上的冤屈也是你為我洗去的,我很感激你。當然,縱使你不做這些,我依舊是疼你的。” 國舅爺今夜說了兩次‘我疼你’,其一是故意的剜苦,其二是真真切切發自肺腑“今早,那丫……皇后娘娘親自前往城門想必也是為了這事來的吧,那安美人到底是什么人?” 謝昀冷哼“舅舅不怪朕隨意尋了個替罪羊便是萬幸,朕莫不敢奢望舅舅感念。” 國舅爺一愣,心疼看著他“你都知曉了?” 謝昀避開國舅爺的目光,他很厭惡旁人用這般目光看著自己“是。當舅舅投敵消息從大漠傳回來的第三個月,朕便都知曉了,原來構陷舅舅投敵之罪魁禍首便是朕仁愛的好父皇!” “先帝為廢朕這太子之位可謂是煞費苦心!”謝昀笑出聲“算來算去,是朕拖累了舅舅,舅舅難道不想弒君報仇嗎?” 說完,謝昀指了指自己。 國舅姓‘沈’乃太子母家,國舅投敵,太子必受牽連。 國舅爺斂眸“謝昀,若是因這個緣由讓你疑心我,我不認。我待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嗎?” 謝昀這回是真心實意的一嗤,他睨著國舅爺,看他凌亂的衣襟,道“朕清楚得很!” 國舅爺“……” 他上前一步,謝昀退后一步。 國舅爺無奈止步“罷了,我也不逼問你了,你既身在高位,該是警惕一些。” 說罷,國舅爺欲轉身離去。 身后,謝昀問“皇后可有對舅舅說什么?” 國舅爺沒回身,將檀木衣架挪開,避重就輕道“我與皇后娘娘清清白白,今日之事便罷了,日后你莫再做一些糊涂事。” 說完,國舅爺撩帳直往那河邊去。 留下一臉晦暗的謝昀沉默良久,隨后闊步走出帳中,尋了一匹駿馬沖出軍營。 謝昀騎行許久,翻過幾匹山,于天將亮不亮之際才停下。 停下時,便有人上前替謝昀牽住了韁繩,這人認得謝昀,跪下行禮,隨后請謝昀入陵。 謝昀抬眸,此地赫然是酈王陵墓。 守陵人亦步亦趨地跟著謝昀往里走,這是近日以來,謝昀第三次前來。不過確實第一次只身一人。 守陵人掩下眸里的波動,上前一步打開祭壇上的銅廟,取出酥油燈點上。他知道謝昀不會替陵墓里躺著的那人點香,也沒有自作主張供了香上前。 謝昀看著靈前的長明燈冷冷道“滅了。” 守陵人一愣。 謝昀不是來祭拜的,更像是來砸墳的。 “怎么?”謝昀看那守陵人“不肯熄了你父親靈前的神燈?” 雁回飲下幾口清水腹中灼熱便退散了不少。 她這才有了悔意,千不該萬不該與國舅爺說那樣的話。早在闊別重逢的第一面時,國舅便說了,縱使相逢應不識。 酒真是個壞東西。 雁回好不容易壓下心中難堪,聽驚絮所言,國舅爺去尋了謝昀,她自又免不了擔心,便換了一套衣裳又往主帥帳內去。 去時正巧撞上要翻身上馬的朱公公。 雁回問朱公公要去哪兒,朱公公卻顧左右而言他,她頓覺不妙,甚至搬出了太后,朱公公這才支支吾吾招了。 謝昀沒見了。 朱公公猜他是去了酈王陵,這便是趕著去尋他。 雁回皺了眉,謝昀與酈王關系本就不好,自酈王摔下馬磕了頭成了癡傻后,更是如此,甚至還有傳言是謝昀設計害酈王墜馬。 所以雁回得知安美人乃酈王之女后,才會不管不顧往那城墻而去。 此時乍一聽說謝昀去了酈王陵,雁回心中大駭警鐘長鳴。 于是驅下朱公公點名隨行的一名侍衛,一個翻身上馬,當即要與朱公公同去。 一行人緊趕慢趕奔至酈王陵。 到了那目的地,朱公公一見山林陵墓外栓著的馬匹,暗道“遭了。” 雁回杏眸一垂,駕馬長驅直入。 沒一會兒便見銅廟,只是其中的酥油燈已經滅了。再往后便是肅穆的石陵,卻不見一個守陵人。 她棄馬步行,忍著鼻尖的難受,在石陵上摸摸敲敲。她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哪知還真的瞎貓撞上死耗子,碰到了一塊冰涼的磚。本閉合嚴密的石陵登時轟鳴,不多時露出一條甬道來。 雁回沒有猶豫鉆身入內。 另一邊,謝昀躺在冰涼的地磚之上,手里中拿著一道明黃圣旨。他側目又看了一遍內容,隨后放肆大笑。 笑著笑著竟有停不下來的意思。 他笑了許久,久到雁回順著這笑聲尋來。 她看了眼坑底的謝昀,冷道“圣上倒是好雅興!” 謝昀一愣,挪開遮住視線的圣旨,抬眸便見站在坑邊冷冷往下打量的雁回。 雁回目測了坑底的高度,將腰間大帶抽出。 謝昀猜她是要下來便立即道“你別下來……” 還是晚了,雁回一手擒著大帶縱身一躍,毫無猶豫帶著義無反顧的味道如天仙下凡般躍入坑底。 謝昀徹底僵住。 他募地想到雁回曾說過的話 ——圣上在高處不勝寒,臣妾敢大言不慚,這后宮之中臣妾最為真心待圣上。 他一臉復雜地看著雁回,心底最柔軟處泛起一圈圈漣漪。 破天荒地,謝昀問“皇后因何前來?” 雁回目光在他身上一梭巡,仔細看他傷處“圣上何必明知故問?” 謝昀一嗆。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黨。 皮這一下很快落。 啊啊啊啊啊,謝昀的單箭頭正式開始了!!!!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