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嚴詩詩的貝齒尷尬了。 天吶,臭男人這手臂怎么長的,硬死了,她的小牙齒壓根咬不動啊,跟塊石頭似的。 “咬啊,再咬深點,怎么不咬了?”耳畔傳來蕭凌嬉皮笑臉的聲音,一個勁催促。 嚴詩詩:…… 臭男人,得瑟什么,不過仗著幾塊肌rou,她咬不動罷了。 “好了,好了,咬不動就不咬了,免得整齊漂亮的小牙齒咬瘸了,我還得娶回個說話漏風的媳婦。” 嚴詩詩:…… 這男人真心越來越欠打。 “不過,你可以換個地方咬,那個地方也硬,但是你還能咬得動,要不要提前試試?”蕭凌壞壞地笑。 嚴詩詩眼露茫然,表示沒聽懂。 蕭凌見狀,低頭朝自己身上某處快速掃過。 嚴詩詩跟著低頭望過去……下一刻,火速移開,臉頰冒火。如此赤條條地展示,她若還是不懂,就白活一世了。 上一世,臭男人就是用那處欺負她的,天賦異稟,嚇壞了她。那一夜,中了藥的臭男人怎么求饒都不放過她,她哭得有多慘,嗓子都啞了,她還記憶猶新呢。 “你,流氓!”紅著臉,嚴詩詩再不肯坐在男人懷里,甩開他,火速逃離。 “瞧你臉紅的,過陣子嫁了我,遲早要面對不是。”蕭凌苦等三年娶不到媳婦,嘴上調戲的功夫,越發到位了,三言兩語激得嚴詩詩渾身血液急流。 看著嚴詩詩雙手捂住耳朵,裹在碧綠長裙里,似受驚的小鹿逃竄,蕭凌坐在地上笑了,待她即將消失不見時,蕭凌又想起什么,大聲喊道: “羞紅臉的姑娘,別忘了你我的約定,問你娘具體的婚期喲!” 這次,再不用心去辦,看他下回怎么收拾她。 仿佛聽到了男人無聲的威脅,嚴詩詩轉身停步,遠距離飛臭男人一個大白眼:“知道啦!” 臭男人都使出殺手锏了,又是要作戲給她娘看,又是言語調戲她,她再不助他搞定婚期,下次臭男人會做出什么事,真心無法預料。 恨娶的男人,危險至極! 一想到,臭男人真會將親密戲暴.露在娘親面前,又或是一次次用那不可言說之處調戲她,嚴詩詩就刺激得渾身血液狂奔。 登徒子男人,不要臉起來,真心很不要臉啊!!! —— 夕陽西下,余暉漸漸散去,剛到掌燈時分,世子爺院子里的各處燈籠已然點亮,將廊檐上的琉璃瓦照得锃光瓦亮。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今夜換了新燈籠,格外地亮,清晰地照出東廂房里娘親低頭縫衣的剪影! 嚴詩詩腳下忽的一頓,竟有些不敢前行。 方才離開蕭凌回到自己院中,從碧竹口中得知,娘親確實進過桂花林,不到一刻鐘又出來了,出來時娘親整張臉沒有血色,似退去紅艷的牡丹,有幾分憔悴。 娘親的反應,有些過大。 嚴詩詩心頭,真心有幾分……懼怕。 而此時此刻,她卻前來說服娘親定下婚期……怎么看,怎么有點像要在老虎嘴里拔牙。 一向大膽的嚴詩詩,渾身上下有些怯怯的。 天知道,她娘發起威來,比老虎猛啊。 “姑娘?”提著燈籠跟在身后的大丫鬟碧竹,見姑娘原地踏步好一會,引得世子爺院子里的丫鬟嬤嬤都望了過來,忍不住湊近了小聲提醒。 嚴詩詩定了定神,剛要前行時,突然“嘎吱”一聲…… 東廂房的木窗開了,一張美人面橫在窗口,美人的雙眸直直看過來。 是娘親! 那氣勢,嚴詩詩忍不住縮了脖。 下一刻,又悄悄兒挺直脖頸,笑靨如花地跑向娘親窗下,隔著木窗喊:“娘……”聲音嬌滴滴的,盡量與平日無意,遮掩心虛。 蕭青青何等眼力,女兒那點小變化,還能看不透? 看透了,卻不說破,是蕭青青給女兒面子。 “杵在外頭做什么,快進來陪娘做針線活兒,縫幾針,讓娘瞧瞧你的手藝當不當得起一個新娘子。”蕭青青笑著招呼女兒。 蕭青青很熱情,嚴詩詩有些看傻了,怎的,娘親沒生氣么? 似乎看穿了女兒心思,蕭青青心頭笑女兒傻,她和蕭凌都指婚三年了,就算背地里發生點卿卿我我的事,也實屬正常,哪對熱戀中的男女能不發生點親密事。 蕭青青可沒女兒想象中的古板,她年輕那會,與嚴振山的故事也是能寫成話本子,迷死人的呢。 下午,她急著沖進桂花林,不過是怕女兒吃虧太過……未婚先孕。 不過后來真的怕撞破了不得的場面,彼此尷尬,她便及時止步,原路返回了。 不過,桂花林里的刺激,令蕭青青瞬間想明白了一件事——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興許留成仇。 不僅女婿會怨她,女兒也會背地里埋怨吧。 唉。 過來人都知道,婆家的日子哪有在娘家做姑娘時舒服啊,女人的一生,最幸福的歲月就是在娘家做女兒時,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一旦嫁作他人婦,哪怕尊貴如王妃,也是沒那般舒心了,多少婚后的瑣碎事纏身啊。 想讓女兒多享幾年清福,蕭青青才會盡力推遲婚嫁,一次又一次拒絕蕭凌提出的婚期,打算留到十八歲呢。 可今日,發生了桂花林的事,蕭青青哪里還敢留女兒到十八歲? 瞅瞅女兒平展的小腹,要是里頭真的揣了寶寶,未婚先孕……蕭青青簡直不敢想。 認命了,嫁就嫁吧,橫豎都要嫁過去。只是,留不住女兒,即將失去女兒的惆悵感,堆在蕭青青胸口,很悶,真的是萬般舍不得啊。 “詩詩,你繡工有長進,看來,真的長大了,該出嫁做新娘了。”嚴詩詩坐在娘親身邊,幾針下去,一對虎虎生威的老虎眼呈現眼前,很有靈氣,蕭青青欣慰夸獎道。 聽到“出嫁”二字,嚴詩詩內心又是一虛,但是,娘親默契地主動提,總比她一個姑娘家主動開口提要好。 嚴詩詩臉蛋低垂,指腹捏著銀針,難得擺出姑娘家的羞怯模樣,面頰有些紅。 “我與你爹爹商議過了,之后的半年只有一個黃道吉日,在兩個月后……”蕭青青說到這里,悄無聲息瞅了眼女兒的小腹。 若女兒今日真懷上了,兩個月后,也不會顯懷,能遮掩過去。 虧得娘親的偷窺,嚴詩詩沒看見,要不,非得化成青煙,散了,才不會臊死。 “娘,婚期不必這般急,再多等些時日也是好的,女兒還想多留在家里陪陪爹娘和弟弟呢。”嚴詩詩說的是真心話。 蕭青青再瞥一眼女兒小腹,卻是不敢應,笑道:“再等,就得明年了,陵王又長一歲,娘親得被你皇舅舅催促死。” 偏生,娘親這一眼,嚴詩詩察覺到了,身子驀地一僵,隨后面頰、脖子和耳朵齊齊漲紅。 要死,要死,娘親真的誤會了! 可,這種事兒,真心不方便解釋啊,嚴詩詩窘迫死了,頭皮一陣陣發麻。 見女兒臉蛋紅透了,蕭青青只以為女兒一心恨嫁,摸著女兒腦頂笑道:“明日娘與陵王透透氣,若他也無異議,婚期就這樣定了。” 蕭凌那臭男人能有異議? 僅僅兩個月后,就大婚,他怕是夢里都會笑醒吧! 作者有話要說:蕭凌:什么,兩個月后才大婚?怎的不是今夜就洞房啊??? 內心是崩潰的!!! 嚴詩詩:滾,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這個婚期,還是出賣我的小腹得來的呢! 委屈臉。 第93章 蕭凌和嚴詩詩的大婚定在十一月初九,進入十一月,蕭凌格外地忙,早朝不去了,向宣武帝申請提前休假,全心全意籌備婚事。 與幾個兄弟同一天賜婚,他們都大婚好幾年了,唯有蕭凌苦等三年。這三年不能白等啊,務必方方面面都做到最佳,給詩詩一個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 所以提前休假在府,養精蓄銳! —— 三皇子府。 三皇子這日休沐在家,好色的他只要在府里就閑不住,身邊總要有美人伺候。這不,又與新納的小妾在粉紅紗帳間“魚戲荷葉東,魚戲荷葉西”,充分享受美美的魚水之歡呢。 “三皇子,聽聞陵王殿下后院里,連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有,您說,洞房花燭,這事兒他懂嗎?”saosao的小妾,一邊扭動小腰伺候三皇子,一邊說著樂子助興。 “懂不懂,不知道,但肯定沒我厲害!”三皇子笑著按住小妾,緊鑼密鼓一陣大動。 小妾險些喘得上不來氣,渾身酥了,顫聲夸贊:“厲害,厲害。” 三皇子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三皇子突然想起什么,一把踢開小妾,衣裳都沒穿就翻箱倒柜地找東西,沒一會兒,翻出幾樣寶貝。 “三皇子,這里還有沒用完呢,您又去翻做什么?”小妾sao發發地指著床頭的幾個瓶子,撅嘴不解,難不成嫌棄她沒伺候好,要給她抹上新款的。 “大皇兄一向待我好,我琢磨著該回報他點東西!”三皇子又在架子上找出好幾本寶貝書,連同那幾個瓷瓶,交給丫鬟打包好,隨后策馬奔向陵王府。 也是三皇子幸運,恰好在凌王府大門口遇上正要出門的蕭凌,再晚來一點,都要跑個空。 三皇子興奮地跳下馬背,拎起自己備下的寶貝,興沖沖跑過去:“大皇兄你猜,我給你帶來什么好東西?專程送你的大婚禮物!” 蕭凌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一看,一個梅紅包袱鼓鼓囊囊的。位高權重的蕭凌,想要什么搞不來? 急著出門,蕭凌擺擺手:“猜不出,你交給管家,等我回來再細看。” 說白了,沒瞧上不靠譜三弟的東西。 三皇子卻不惱,見蕭凌策馬要走,沖上去扯住韁繩,笑道:“我這寶貝啊,你單獨一人可瞧不明白,誰叫你毫無經驗呢。”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唯有三弟我親自指點一番,洞房花燭你才能大展雄風呢。” 洞房花燭? 大展雄風? 事關詩詩的幸福,蕭凌立馬……不著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