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可以說,從處子到開.苞一天的,到開.苞五天的、半個月的、一個月的……半年的姑娘,那個地方全都仔仔細細研究了好幾遍。 越看到后頭,開.苞時間越長,嚴萱萱也漸漸抿緊了唇。內(nèi)心一嘆,恩愛的次數(shù)越多,那里還真的變化越大。那個半年的姑娘,洞口大不說,還黑了。 看來,她真的得控制與太子恩愛的次數(shù)了,不能太過頻繁,要不然,自己變化太大,真被盧宴瞧出來了,那可大大不妙。 婚后的幸福,嚴萱萱是要的。 重回馬車上,嚴萱萱思考了一路,重新調(diào)整一番策略。摒棄了先前想的能恩愛幾次,就恩愛幾次的念頭。至少以后見面,頂多恩愛一次,絕不縱容第二次。像今日這般,沒完沒了的來了四五次,是絕不可以了。 —— 嚴國公府,二房。 因著嚴振山被冊封世子,整個二房歡天喜地,別說主子們一個個紅光滿面了,就連院子里丫鬟、婆子、小廝們也一個個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見面就說吉祥話,這樣的氣氛下,冬日冷冽的風(fēng)都不再冷了,仿佛也變得春風(fēng)一樣暖和,怎么吹,怎么美。 “娘,恭喜您,又多了個世子夫人的頭銜。”嚴詩詩笑著恭喜蕭青青。 蕭青青輕刮女兒鼻尖:“詩詩,那娘親可得恭喜你,又多了個世子之女的頭銜。” 母女倆摟在一處歡笑。 嚴振山見到妻女那個高興勁,原本沒覺得多喜的他,也笑將起來。 得到世子之位,對嚴振山來說,確實不是什么特大喜事。他的青青喪失了生育能力,再過十幾二十年,也不會有自己的親兒子,將來當上國公爺,爵位也是傳給別的侄子的,留不住。 基于此,嚴振山對爵位,真的沒什么興趣。 不過,妻女喜歡,嚴振山也就跟著笑起來。他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妻女活得舒心歡暢。 蕭青青作為妻子,哪能不了解嚴振山的所思所想。說心底話,她不能生,這么多年了,嚴振山不僅沒變心,連個能生兒子的妾室都沒納,男人對她的這份心,她心底哪能不知?簡直暖透了呢。 與女兒笑做一團時,蕭青青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又瞅一眼笑得傻乎乎的嚴振山。 “娘,您今兒個笑容真好看,跟天上的觀世音菩薩一樣,美美的。”嚴詩詩小腦袋靠在蕭青青肩頭,翹嘴笑道。 “觀世音?那我的笑容,可真是夠慈愛的。”蕭青青聽到女兒的話,視線從男人面上收回,笑著望向懷里的女兒。 “就是很慈愛啊,就跟……”后面的話,嚴詩詩急忙打住了,連忙用別的話頂替,“我也不知道跟什么一樣了,反正特別美,就對了。” 這番話出來,蕭青青笑著,直接親了女兒額頭一下。 嚴詩詩慶幸自己連忙改了話,要不然,可能會惹得娘親傷心呢。 原來,嚴詩詩原本想說“就跟觀音菩薩看著世間的嬰兒,一個個呱呱落地,一樣的眉眼慈愛。”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嚴詩詩今日真的在娘親面龐上,察覺到了那種感覺。與平日的娘親,很不一樣。 蕭青青又飛快瞥了一眼男人,她的目光里充滿了歡喜,柔情似水。 這樣的目光,嚴振山都看愣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仿佛已經(jīng)十幾年沒看過妻子這樣的目光了。上一次看到,還是十三年前,他戰(zhàn)場上立下大功歸來,蕭青青挺著大肚子,站在門口迎接他時。 十三年前,那個笑容有多美,嚴振山是銘記了一輩子的。 沒曾想,十三年后,還能再次在嬌妻面上看到。 看來,他被岳父說服,接受了世子之位,真的是個正確的決定,至少妻子很滿足呢。 思及此,嚴振山忍不住朝妻子對望過去。 “爹爹,恭喜您成了世子,女兒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的,這就回去取。”爹娘目光這般纏綿,嚴詩詩忽然有點待不住了,借著有禮物要送給爹爹,提前開溜了。 甚至都等不及爹娘回應(yīng),嚴詩詩便提起裙子,紅著小臉跑了出去。 禮物,自然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嚴詩詩可不想那般快又回去礙眼。 有著自己的小九九,嚴詩詩可謂是閑庭散步,一路悠閑自在地踢著小雪花,光是路上就耗去了快兩刻鐘。就在即將邁進自己的小院時,莫名的,嚴詩詩又想起嚴萱萱來。 之前跪在大門口迎接圣旨時,嚴詩詩可是偷偷仔細觀察過嚴萱萱,還真如門房婆子所說,嚴萱萱的雙腿是有些不大對勁的。哪怕嚴萱萱?zhèn)窝b得再好,總有出紕漏的時候,偶爾一兩下,那走姿是明顯不對勁的,似乎疼得厲害。 “若嚴萱萱真的失身了,那奪走她身子的男人是誰呢?”嚴詩詩坐在窗前,雙手托住下巴,苦思冥想。 可惜,上一世對嚴萱萱關(guān)注不夠,還真的想不出她接觸過哪些男子,與她茍合的又是哪一個。 算了,算了,想不出來就算了。 反正,嚴萱萱失了身,對小姑姑和盧宴來說,可不是壞事。相反,是件大好事呢。 嚴詩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如春花一般滿臉朝氣。 第74章 哪個沒品的男子,居然看上了嚴萱萱那種女人? 想必也是一個沒品的男人吧! 嚴詩詩嗤笑一聲,搖搖頭,笑著喚碧竹進來問:“先頭我還未畫完的那幅畫呢,收哪去了?” 碧竹先是一愣,隨后想起來,笑道:“姑娘問的,可是那幅妖嬈蛇精的美人圖?” “對呢,快快拿來,趁現(xiàn)在有空,趕緊畫完。”嚴詩詩心情好,越發(fā)愛畫畫,指不定這份好心情能促使她想象力大爆發(fā),畫出不朽之作呢。 心情實在是太好,逮住了嚴萱萱的狐貍尾巴,失身不再是處子,這個可是將來掰倒嚴萱萱的鐵證呢。有了它,無論嚴萱萱將來的計劃是什么,必將一敗涂地。 嚴詩詩微笑仙子似的,全程微笑,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收筆完工。 碧竹偷偷探出脖子瞄了眼,立馬乍舌,天吶,這般大膽的畫作,京城貴女里,唯有她家姑娘敢了吧? “碧竹,拿個上好竹筒來,裝上它,派人進宮給大皇子送去。”嚴詩詩笑瞇瞇盯著自己賊大膽的畫作,幾乎已經(jīng)在幻想,蕭凌見到它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了。 嚴詩詩自己先偷偷樂一把,那小嘴翹得喲。 碧竹:…… 沒看錯吧,也沒聽錯吧,這樣的……畫,真的要送給大皇子欣賞么?一本正經(jīng)的大皇子,怕是欣賞不來吧? 自己的丫鬟,嚴詩詩瞅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傻丫鬟,大皇子一本正經(jīng)?那你真是被糊弄慘了!瞧瞧,上回宮里的林子里,大皇子都對她做了些什么?絕不是什么一本正經(jīng)的少年郎,簡直像個調(diào)戲姑娘的紈绔呢。 這幅畫,指不定蕭凌愛不釋手呢。 嚴詩詩又竊笑一番,拍拍碧竹腦門,命她快去,快去。 碧竹只得乖乖照辦,不過,拿來竹筒裝好畫,還沒邁出院門,又被嚴詩詩打開窗戶喚了回來。 “姑娘,還有何吩咐?” 嚴詩詩一臉狐貍似的笑,只叫碧竹先在外頭等著。她轉(zhuǎn)身回到書桌前,抽出一張信箋,飛快寫好三行字,裝進信封,從窗口遞給碧竹。 原來是一封情書啊,碧竹一本正經(jīng)接過信來,轉(zhuǎn)身時偷偷笑了,自家姑娘還是挺懂情趣的,美人畫搭配情書。 只是,畫里的內(nèi)容已是大膽至極,不知情書里又寫了些什么,一本正經(jīng)的大皇子能不能接受得了啊? —— 皇宮,光熙宮,書房。 “大皇子,威廉將軍一向都是太子一黨,如今投靠咱們,會不會有詐?” “大皇子,在下認為不會,威廉將軍的寶貝女兒出嫁沒兩年,去年就被太子的娘家表哥折磨而死,嫌隙大著呢。如今,太子失勢,棄暗投明,也在常理之中。” “那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在太子那不受重視,常年被太子表哥壓住一頭……” 書房里,諸位謀士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熱烈。 蕭凌坐在圈椅里,邊品茶,邊聽謀士們各抒己見。 最近朝堂事件頻發(fā),樁樁件件都與太子有關(guān),在太子身上真正印證了那句話,禍不單行。太子出了事,曾經(jīng)支持太子的朝臣,很多都開始惴惴不安,考慮另投明主。 而這幾個月,大皇子蕭凌卻接二連三干成了好幾件大事,令宣武帝龍顏大悅。兩廂一對比,蕭凌的才干越發(fā)凸顯,在朝堂人氣大漲。漸漸的,前來投靠的朝臣很多,威廉將軍只是其中一個。 蕭凌在書房忙著時,前院專管禮物來往的收納室也很繁忙。 “交給我吧,等咱們大皇子有空閑了,我再呈交上去。”收納室門口,負責登記的小公公,頭都沒抬,語氣淡淡道。 “交給你?那可不行!咱們姑娘特地吩咐我,必須親手送到大皇子手上。”小廝阿麥替嚴詩詩來送信,捧緊木匣子,果斷拒絕。 “親自送到咱們大皇子手上?”小公公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擱下手中的毛筆,蔑視地抬頭,“咱們大皇子正在書房議事,誰都不許進去打擾,這是規(guī)矩,懂嗎?”滿臉的不耐煩,“真要是很重要的東西,你也先擱下,稍后,我逮著空閑給你轉(zhuǎn)交。” 阿麥聽說大皇子在議事,立馬停止爭執(zhí):“不了,我在走廊里候著,大皇子什么時候有空,我什么時候面呈。”反正,絕不交出去。 小公公是新提拔上來的,乃大皇子身邊總管的干兒子,頗有背景。小公公上任的半個月來,別府送禮的小廝見了他都低頭哈腰,奉承得很。小公公習(xí)慣了奉承,眼睛漸漸長到了頭頂上,第一次遇上阿麥這樣不懂得討好他的,忍不住嘴里一嗤: “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過也是來巴結(jié)咱們大皇子的狗腿子而已……退下,退下,下一個。” 小公公懶得再搭理阿麥,后頭送禮排隊的還有七八個呢。 阿麥聽了,頓時火冒三丈,這是侮辱他家姑娘朝大皇子諂媚呢? “你再說一句?”阿麥紅了眼眶,主子受辱比自己受辱可是要嚴重千百倍的事,阿麥返回來,直接沖到小公公面前囔道。 “這位小哥,忍忍,忍忍,咱們是替主子們來送禮的,可別得罪了大皇子的身邊人……”有好心的別府小廝拉住阿麥,勸道。 小公公坐在書桌前,瞇瞇笑地掃向阿麥,似乎在說,看到了嗎,這樣才叫懂規(guī)矩的人。笑過后,朝那個勸架的小廝道:“來,你上前,先給你辦!” 阿麥氣死了,再待不下去,掉頭就走,坐上馬車火速回了嚴國公府,向嚴詩詩的貼身丫鬟告狀去了。 第75章 碧竹正在內(nèi)室給自家姑娘疊衣裳呢,突然小丫鬟來報,小廝阿麥從宮里回來了,眼眶紅紅跪在院子外的地磚上,要自請領(lǐng)罰呢。 “紅著眼眶?自請領(lǐng)罰?”碧竹一驚。 天吶,莫非阿麥路上弄丟了木匣子? 里頭裝的可是自家姑娘的親筆字畫呢,若是普普通通的字畫倒也罷了,偏生是自家姑娘頭回寄給大皇子的,意義非凡。 要是丟失,自家姑娘還不知要多惱怒呢。 思及此,碧竹絲毫不敢耽擱,連忙將手里的活轉(zhuǎn)交給碧汀,匆匆忙忙走出屋子。 “碧竹jiejie,我辦砸了事,甘愿領(lǐng)罰!”阿麥跪在院門口石子路上,遠遠見到碧竹,他哭喪著臉道,“但咱們姑娘的東西,我沒弄丟,原封不動抱回來了。” 說罷,舉高懷里的木匣子,等待碧竹檢驗。 “到底怎么一回事?”碧竹接過木匣子,打開蓋子查驗一番,里頭的書信和畫確實都完好如初。碧竹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疑惑問道。 阿麥沒有添油加醋,紅著眼眶將宮里的狀況一五一十全告知了碧竹,末了,一副哭腔道: “碧竹姑娘,我受點委屈沒什么,可那小公公那般說咱們姑娘,簡直太過分了!我一時氣憤,就帶上姑娘的東西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