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情月:“仙姑,那你呢?” “我要休眠一會兒了,再見了。”只見那劍身晃動了兩下,劍上的亮光便消失了在了眾人眼前。 情月:“仙姑你不要走啊。” 葉行上前拽住情月:“就讓薊仙姑安心睡會吧,這里不僅僅有她,還有她的孩子。” 情月也順著葉行指的方向看去,另一個墓碑上寫著愛子墨童之墓。 千卉:“不知道是這劍靈控制了仙姑的靈魂,還是這仙姑的靈魂控制了劍靈。” 情月哭泣起來,千卉也過來安慰情月:“情月,咱們走吧,仙姑只是休眠一會,改日或許還可以見到她。” 情月點了點頭,葉行幫情月擦拭了一下眼淚,幾人離洞回去。薊仙姑的影子越來遠,似乎再也看不到了。 ☆、青冥鬼力 謙玉正在這山前打坐凝氣,寒冰在謙玉身邊寸步不離。執(zhí)劍長老來到謙玉旁邊,查看了一下謙玉的狀況。 寒冰:“玄英師叔,你看謙玉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摔倒,身子還不停地抽搐。” 玄英也伸手試了試謙玉的脈象:“依我看,謙玉身體是受到了好幾道原力的沖撞。” 江放:“幾道原力在沖撞?那玄英兄看來,這對謙玉兄弟的身子會有什么影響。” 玄英:“這個還不好說,過去我就見謙玉身體特異,體內(nèi)有一道原力,但和我清微派道法是相融合的,現(xiàn)在看來他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了多條不一樣的原力。不知是福是禍,此起彼伏,卻不一定好控制。” 寒冰:“那控制住會怎么樣?控制不住又會怎么樣?” 玄英:“這顯而易見了。控制住的話,這些原力當然會為己所用。若控制不住,反而會被這些原力反噬,甚至忘記自我,失去心性。” 寒冰見師叔這么說,心里有些擔心了,前段時間失魂都讓謙玉睡了這么久,就像是一個傻子,難道這次又會變成一個瘋子?也太悲催了吧。寒冰過來一邊幫謙玉捋了捋衣袖,緊緊的攥著他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力量。 玄英見寒冰很擔心,有說到:“倒是不會喪失心性,但怕是控制不住原力,不是傷己就是傷人。” 江放也過來安慰寒冰:“表妹,你放心吧,謙玉兄弟是一個堅毅的人,法力高強,一定會控制住自己,并讓力量更加強大。” 玄英點點頭:“嗯,你們且讓開,讓我助他一臂之力。” 說完玄英也盤坐于謙玉身后,雙手交叉畫圓,雙掌向前推在謙玉脊背,將自己體內(nèi)的法力不斷輸送給謙玉。 謙玉身子不停顫抖,渾身冒著熱汗,過了半個時辰,謙玉體內(nèi)的那幾道原力似乎沒有剛才那么激烈了。謙玉坐了一會,也慢慢睜開眼來。 寒冰:“謙玉,你終于醒來了,嚇死我了。你感覺怎么樣?” “我還好,只是身體有些熱。”謙玉起身來,向玄英拱手作揖:“弟子謝師叔助力。” 玄英笑道:“謙玉,不必客氣,剛才感覺你的法力很強,現(xiàn)在法力完全在我之上,廉貞長老當之無愧啊。” 謙玉:“師叔過譽,弟子怎敢在師叔面前班門弄斧?” 江放笑道:“寒冰,你看吧,我就說謙玉法力高強,一定沒事的。” 幾人哈哈大笑,正在這時葉行帶著情月和千卉回來了。葉行將薊仙姑的事情給各位說了一遍,寒冰和謙玉也是非常悵然,大家便商量下一步的去處。 江放:“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沒事了,我也要與大家告辭了。我有段時間沒有看望文君了,我也該回去了。這里也要和清微派的朋友,千卉仙子,還有玄英兄告別了。” 玄英:“怎么可能與我告別呢,我兄弟才剛見不久。該一起飲個痛快。” 江放:“玄英兄,哈哈,你還是這么爽快。” 情月見師叔和江大哥聊得這么開心便問:“玄英師叔不回去了嗎?你和謙玉哥哥都好久沒回派里了。” 玄英:“回那派中受那約束,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這闖蕩江湖,喝酒逍遙,好不快活。” 葉行:“師父您還是一壺酒一把劍,瀟瀟灑灑走江湖。” 玄英笑問葉行:“怎么樣跟我到四處闖闖,我看你是有點顧忌?” “這,……”葉行確實是想和情月在一起,沒想到師父也早已看透了他的意思。 情月倒是不顧忌:“小葉子說過要陪我一起玩呢。而且謙玉哥哥也好久沒回去了,他也要回去一趟。” 謙玉點點頭道:“不知道師父閉關(guān),現(xiàn)在如何了。” 葉行:“我在山上時,掌門師伯還一直在閉關(guān)之中。想必也修養(yǎng)差不多了,很快便會出關(guān)了。” 寒冰:“嗯,回去是一定要回去,不過,這兒距離表哥家很近,我想先去一趟他家。謙玉你覺得呢?你要現(xiàn)在回清微派嗎?” “是要回去,但目前還沒有拿到無間令,我也無法給師父藥。”謙玉聽葉行說師父還沒有出關(guān),那現(xiàn)在回去也見不到師父,不如抓緊去尋藥,等師父出關(guān),也好用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 寒冰:“嗯,我們先去拿到無間令吧,等我們拿到之后,師父也就出關(guān)了,看再師父的情況再找藥也好啊。” 謙玉點點頭,答應(yīng)了寒冰,寒冰很是欣喜。 葉行:“情月,我們也去一趟吧,去祭拜一下江夫人。” 情月:“那好吧,既然謙玉哥哥也去了,我就跟你們先去一下江放哥哥家,那千卉呢?你不會也還留在這里吧。” 寒冰:“這里的陣法已經(jīng)被奉斗一把火燒個差不多了,你還留在這干嘛呢?” 情月一臉期待地說:“對啊,千卉,你也跟我們走吧。” 千卉也笑道:“好吧,如果情月愿意帶我一程,我也還想跟情月同去。” “太好了,我們一起出發(fā),嘿嘿。”除了太師叔,其他全部人都在情月身邊了,情月這時別提多高興了。 千卉:“那諸位且都在這留一晚吧,我給大家去準備些飯食。” “好,我也去看看。”情月說完拽著千卉的胳膊,笑瞇瞇地走了。 說完幾人都分開行動,有人去做飯,謙玉、寒冰和江放去看火情,而律法長老找葉行一起下山去買些酒菜。 吃過晚飯,情月和寒冰跟著千卉學習針線。謙玉在外面打坐,與葉行一起陪著玄英和江放聊天。 謙玉:“師叔,你是不打算回清微派了?” 玄英道:“嗨,這話都你們都問我好多遍了,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謙玉:“雖然派中多一些規(guī)矩,但清微派能有此規(guī)模,可不正是這些律法條例。” 江放在一旁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碗,笑道:“派中有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派中弟子絕不可以飲酒,這對玄英兄可約束太大了。” 玄英笑道:“這也是。不過我不想在清微派中,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事。” 葉行:“難道師父和清微派其他人還有爭端。” 玄英:“有啊,那就是現(xiàn)在的代掌門玄法了。” 謙玉:“律法長老?” “嗯,這說起來也算是一件往事了。”于是玄英頓了頓,講了自己過去和玄法的一段回憶。 ☆、同門反目 在清微派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四周花木凋零,河水冰封,山崖上的瀑布也已經(jīng)斷流。天劍坪上兩個年輕修仙之人站在兩側(cè),兩人都握著劍,橫眉冷對著彼此,西側(cè)這位正是玄英,而站在對東側(cè)面的卻是玄法。 玄法:“玄英師弟,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與我比試?” 玄英:“大丈夫敢說敢做,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玄法:“如果你接受了掌門師兄的建議,你依然可以下山去,就算你于山下飲醉,我也絕不管你。” 雖然玄法立場退讓了半分,玄英依舊不滿道:“那我什么時候下山,下山多久,還不是得聽你的安排。” 玄法:“師弟,即為修道之人,命中總會有律法約束與你,就算你離開這清微派,到了那江湖中,也少不得江湖中的規(guī)矩。” 玄英不耐煩道:“別給我這么多廢話,我就問你,你身為律法長老,你說的話算不算數(shù)。” 玄法:“我既然允諾,絕不食言。” 玄英:“如果我勝出,我就隨我意下山,你和掌門師兄都不要再管我。” 玄法:“若你敗了,你就把眾弟子的劍術(shù)帶好,而且以后滴酒不沾。” 玄英自然控制不住自己肚里的酒蟲,但現(xiàn)在這時,箭在弦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也少不得打腫臉充胖子道:“行,我答應(yīng)你。” 玄法:“你說話可做數(shù)?過去你自己向掌門師兄允諾了許多,可少有遵守約定。如今掌門師兄既然立我為律法長老,就是讓我律法嚴明。如果你犯下你已經(jīng)允諾的事情,到時候可別怪我執(zhí)法無情。” 玄英確實有些理虧,但見玄法把陳谷子爛芝麻的事也翻出來,自己非常不滿:“過去,過去不記得了,要比就比,還說過去干什么。”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長進了多少。”玄法說完,衣袖一甩,向旁邊一伸手,一把暗魂劍閃現(xiàn)在玄法手中。 玄英也拔出劍來,與玄法廝殺在了一起,剎那間,飛雪連天,劍影重重。一道道寒光殺出,環(huán)繞著整個天劍臺,空氣中布滿著寒鐵和鮮血混合的苦澀味道,哐啷之聲震著整個山谷。兩人連戰(zhàn)幾百回合不分勝負。 玄法:“師弟,你劍術(shù)雖然精妙,舞動靈活,但你的內(nèi)力不足,并不能完全駕馭這劍。” 玄英:“就連師父也說過我的劍術(shù)是最好的,我不信就打不過你。” 玄法:“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與你糾纏。” 玄法說完,只見他從懷中取出黃晶石,念動咒語,手中的暗魂劍立刻閃出青幽的光芒,那光芒四散在玄法周圍,立刻又變出更多的暗魂劍,都橫在玄法周圍,似乎組成一道劍墻。 玄英舉劍向那劍墻劈去。但那劍墻卻軟硬相結(jié)。玄英劈砍不動,那劈砍之力反而從劍墻上反彈回來。玄英見狀,趕緊向上騰空飛起,站在極晝臺上。 玄英:“你這是什么妖法,我不記得誰會這種法術(shù)。” 玄法:“師弟,你現(xiàn)在認輸,我還給你一次機會。” 玄英:“想讓我認輸?妄想!” 玄英又持劍向玄法刺去。但卻無法傷得玄法分毫,那劍氣從玄法身上反彈回來,一下劈到玄英自己身上。 玄法:“你受傷了,你還想和我繼續(xù)打下去?” 沒等玄英搭話,玄法收了神通,持劍過來,想扶玄英一把。玄英卻沒有放棄,奮力起身繼續(xù)向玄法挑戰(zhàn),但因一胳膊受傷,自己無法控制劍,劍被揮了出去,直接砍斷了極晝殿的攢尖頂。 隨著極晝臺的轉(zhuǎn)動,幾塊石頭向玄法飛去,玄法躲閃不及,被石頭打中頭部,倒在極晝臺上。而極晝殿似乎失去了支柱,一片墻面坍塌在地,滿地的亂石瓦塊。 玄英看玄法倒地不醒,大笑道:“師兄,你輸了,我打敗你了,我終于打敗你了。” 漸漸地玄英從從回憶中回來嘆了口氣:“我當年勝之不武啊,玄法雖然絕口不在提那件事,恐怕他也永遠也不會忘記,而我再也沒見他使用過拿把暗魂劍。” 葉行:“師父,那之后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