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奉斗鼻子一哼,厲聲喝道:“告訴你們,現在我才是清微派掌門的大弟子。奉掌門之命押你們回去,你們最好識相!” 寒冰:“哦,原來你是這樣的東西。” 奉斗看了看寒冰:“你,哼,師妹,你還是那么喜歡逞點口舌之利。” 慶通在一旁攛掇道:“師兄,還和他這么廢話,我們這么多人,還有師父的絕學,還怕拿不住他們。” 情月:“我們很快就會回去,根本不需要你們帶我。” 而正在這時候,謙玉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疼痛,謙玉又有些站不住,要摔倒在地,趕緊用劍撐著。 江放趕緊扶住謙玉:“謙玉兄弟,你沒事吧。” 寒冰也轉過頭來:“謙玉你怎么了?” 謙玉慢慢收好自己的劍,捂著胸口:“我只是感覺我身上有三道原力正在我胸口亂撞,我有些控制不住,可能剛才滅火又動用了太多的青冥鬼力,讓我稍微運一下氣便好。” 情月:“那,趕緊找個地方。” 葉行趕緊找來個蒲團,寒冰和情月扶著謙玉坐下。 慶通在一旁上躥下跳,又鼓動道:“看來這是帶走他們的好機會。” 奉斗攔住慶通:“稍等,我先看看這謙玉到底耍什么花樣。” 謙玉坐在那里,雙眼緊閉。奉斗想上前來,被江放攔住。 江放也不客氣,直接抽出劍來:“你小子看來是想找事了。” 慶通:“你是誰,敢攔我們清微派的去路。” 說完便伸手用折扇指著江放的鼻子呵道。而江放順勢向前拽住慶通,慶通一腳不穩,又被江放往地上一摜,直接摔倒在地,手中的折扇也摔落。慶通趕緊撿起折扇退到一邊。 江放:“誰還想再來試試?” 奉斗只想著謙玉的功夫,沒想到這半路殺出個彪形大漢。便對謙玉喊話:“謙玉,你跑得了一時,跑步了一世,你要是還想見你師父?最好現在跟我回去,不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哈哈。” 寒冰:“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們把掌門怎么了?” 奉斗:“順□□事則成,逆□□事則敗。你們還看不清形勢嗎?” 正在這時天上傳來哈哈的笑聲,一人從遠處飛來。 ☆、劍靈休眠 “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都在這里。”執劍長老玄英哈哈笑著從遠處飛來。 玄英:“江兄弟別來無恙。” 江放又見到玄英,大喜,也收起劍來:“玄英兄,久違久違。” “原來是師父。”葉行見了十分高興,又是好久沒見師父了,趕緊上前跪拜。 玄英示意葉行起身,笑道:“沒想到你小子也跑下山來玩了。” 葉行:“弟子是來尋廉貞長老的。” “你們呢?”執劍長老又轉臉看了看奉斗等人。 奉斗看到又碰到了玄英,心里覺得別扭,真是倒霉。但又不好發作,只好見禮:“弟子參見師叔,弟子等人也是來讓謙玉長老回去的。” 玄英:“到哪都能碰到你們。” “師叔,別信他們,他們分明是來搗亂的,他們放火燒山。” 情月一下子將奉斗的丑行都揭露了出來。 玄英板著臉問奉斗:“這可是真的?” 奉斗見被揭穿,便狡辯道:“謙玉他們不但不回去,還在這里使用妖法讓我們沒法脫身,我們才出此下策。” 玄英:“清微派降妖除魔濟世救民,你們卻在這里放火燒山。是什么道理?我這該代替玄法師兄教訓你們一次。下山來讓清微派丟人現眼,還不給我滾?!” 慶通有點不服氣正想上前說些什么,奉斗攔住他,向執劍長老告辭。 奉斗走后,執劍長老才嘆了口氣:“那西山還有一些微火也已經讓我滅掉了,只是水流改道,一定要謹防這山體,或有山走地滑的危險。” 見奉斗等人離去,千卉才從樹叢中出來。聽到這里,千卉似乎又有些激動,拜別各位,又朝山里跑去。 “千卉,你去哪兒?”情月追了上去。 葉行看這情況,連忙給師父行了個禮,追情月去了。 千卉變成了狐妖原形,在這山路里快速地飛奔。情月再后面追著,差點摔倒在地。葉行扶住她,帶她御劍而飛。 千卉飛奔著,她已經很熟悉了這里的道路,很快來到了薊芷蕓住的地方。 千卉變回人身:“仙姑,這山已經出現兇煞之氣,你跟我們走吧。” 薊芷蕓看他們很著急地樣子,卻很鎮定:“要去哪里?” 情月也顧不得寒暄,忙回到:“這個山要塌了,薊仙姑趕緊跟我們走吧。” 葉行見情月和千卉都稱呼這位為薊仙姑,也認定是自己的朋友。事情緊急,葉行也說道:“這里水流改道,山體不穩,隨時都會有危險。” 薊芷蕓卻依舊很鎮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我走不了的,這是我的家。” 情月非常心急:“但是這里已很危險了啊,只要一家人平安、健康地團聚在一起,哪里不能當做自己的家。” 薊芷蕓摸了摸情月的頭,慈愛地說道:“情月,你真是我最心疼的姑娘,我也想跟你走,但……” 千卉:“那我們就走吧,不用帶什么,常用的東西我那也都有。” 情月不由分說,拉著薊芷蕓就往外走,千卉和扶著薊芷蕓一起向山下跑去。 “都要小心,走這邊,那邊的路煙味太濃了。”葉行撥開一些樹枝,讓她們快走。 當他們走出房子十及丈外,突然情月感覺到自己怎么拉也拉不動薊仙姑了,接著傳來了,薊芷蕓哎呦的聲音。 情月:“仙姑小心,怎么摔倒了。” “仙姑,你沒事吧。”千卉也趕緊過來扶薊芷蕓起來。 薊芷蕓站了起來嘆道:“我已經到我的天涯海角了。” 情月:“仙姑,怎么了,你與我們一起走啊。” 薊芷蕓搖了搖頭:“我就只能到這里了。” 薊芷蕓說完她抬起胳膊,向著千卉的方向伸去。突然薊芷蕓像是遇到了一種空氣墻,這墻在薊芷蕓放手的地方還彈出一圈圈的波紋。薊芷蕓碰到這層波紋之后,完全變成了長發散落地模樣。 情月大驚:“仙姑,你怎么變了個人?” 薊芷蕓搖搖頭道:“這才是真的我,之前你們看到的薊仙姑,只是薊芷蕓的魂夢。” 情月看了看四周:“仙姑,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這氣墻是什么?怎么不讓你出來?” 葉行:“這,難道是一種禁錮之法?” 薊芷蕓:“這也可以說是禁錮之法,也可以說是薊芷蕓的生存之法。” “生存之法?”葉行不解,為了生存,難道就要被困在一個地方,永遠走不出去? 千卉也感覺很奇怪,這薊芷蕓是仙姑的名字,眼前的仙姑又怎會一口一個薊芷蕓呢,仿佛這薊芷蕓又是另一個人:“你不是薊芷蕓,你又是誰?” 劍靈:“我只是一只劍靈,用靈力包裹薊芷蕓的這副身體,來支持她的最后一絲魂夢。” 千卉:“劍靈?你說的是……” “什么劍靈?仙姑,你在說什么?”站在情月眼前的命名就是薊仙姑啊,怎么又是劍靈,常言道眼見為實,這現在看到的,難道還有假? 劍靈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帶著薊芷蕓的身子,慢慢地消失掉了。 情月:“怎么回事?仙姑怎么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千卉又現出原形,快步離開,跑向過去謙玉和寒冰去過的那獬豸洞中。 情月:“千卉,你要到哪里去?等等我。” 情月和葉行也跟著追了上去,也來到了洞口。兩人小心翼翼向里面走,來到了一個大廳,這次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輝,獬豸幻影也消失了。兩人發現了千卉,千卉又幻化成了人形,似乎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情月:“千卉在和薊仙姑說話,我聽到了仙姑的聲音!” 兩人走到千卉身旁,他們只聽到仙姑在說話,但卻不見仙姑的身影。 情月:“仙姑,你在那兒?你出來啊。” “仙姑就在這里。”葉行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墳頭,碑文寫著愛妻薊芷蕓之墓六個大字。而一把閃光的劍插在這墳后。情月和葉行走到暗魂劍旁邊。 “你們也過來了。”劍微微顫動,劍里面傳來薊仙姑的聲音,“我便是這暗魂劍的劍靈,我已經陪著薊仙姑有十年之久了。多謝你們來看望我,這陣法有些混亂,你們快點離開吧。” 情月:“陣法混亂,是啊,仙姑,外面的幻樹小徑旁的樹都被燒光了,仙姑你跟我們走吧。” 劍靈:“你們走吧,我走不了的。” 情月還是不放棄:“為什么?就算你喜歡住在山上,我們可以給你找個其他有靈氣的山啊。” 葉行上前幫著情月勸道:“該山走了水,失了靈氣,山體隨時會有崩塌之險。情月所說也有道理,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幫您另尋一處宅地。” 劍靈:“多謝你們好意,這情月小姑娘,我見你總有些親切感。真是多謝你們。” 千卉:“不知道該稱呼你為仙姑,還是暗魂劍劍靈。是不是我帶走這把劍,你就可以跟我們走?” 劍靈:“我是一個復合體,我是薊芷蕓,但只有薊芷蕓的一絲魂魄;我也是在這里守護的劍靈,和這千里仙幻陣一起維持著薊芷蕓的最后一點意識。你們可以拔下劍,但就算你們把劍拔下來,我劍靈可以活下去,但這依靠我劍靈支持的仙姑魂魄恐怕就要消散了。薊芷蕓魂魄被約定這這結界中,你們是無法帶走的。” 情月見仙姑這么說話,都急哭了:“那該怎么辦,就沒有辦法了嗎?” 劍靈:“沒有辦法,你們甚至連著劍都拔不下來。” “我不信你只能守在這里。我要試試這把劍。”千卉說完便上前拔劍,但那劍卻紋絲不動。 情月:“小葉子,你也來幫忙啊。” “薊仙姑,就讓我試試吧,得罪了。”葉行無論使用蠻力和道法,卻也都無法讓這劍動個分毫。 劍靈:“你們別費力氣了。解鈴還需系鈴人,你們走吧。” 千卉聽劍靈這么說,似乎又有難言之隱:“系鈴人,他是誰?” 情月:“對啊,是誰把你困在這里的,我一定找他算賬。” 劍靈:“情月姑娘,你們放心去吧,我不會有事,你一定要好好地過日子,就你身邊這個小伙,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