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你手里缺錢么?我這里有。”前任單于決定對這個侄子大方一點。 畢竟他也算是大秦的“有功之人”,錢財什么的還是有的,唯一痛苦的就是,他有錢也沒地花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決定全給自己女兒攢起來了。 “錢還足夠,只是伯父,你還是把錢都花到自己身上吧,meimei阿母可能不會要你給的錢。”駱禮勸告道。 前任單于不由咬牙道,“我也是孩子的阿爸,我女兒花我的錢怎么了?” 身為他唯一的血脈,他的錢以后自然都是自己女兒的。 “可能是不想和伯父你牽扯太多吧。”駱禮看的明白道。 前任單于需要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那個婦人同樣也把前任單于當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那個女人怎么能這么狠心啊,性子簡直比草原上的女人還烈……”前任單于不由感嘆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駱禮斂下眸光。 前任單于這是喜歡上那個婦人了么?可能吧。 畢竟就前任單于無法見外人的處境,婦人無疑是很特殊的一位。 駱禮非常的清楚,前任單于這是被環(huán)境影響了心緒,從而衍生出繁雜的情感來。 要是前任單于依舊還是那個坐擁草原第一部 落的單于,婦人性子就算再烈也不會讓他上心,女兒再乖巧可愛也不會讓他這么開心。 現(xiàn)在,他得到的東西少了,自然而然就會珍惜了。 只可惜,人家婦人的情況和他可不一樣,他只有一方天地,人家可有大秦的機械工廠呢。 不管再怎么抗拒,朝鮮末代君王還是和前任單于成為了鄰居。 “希望這里以后能進來更多人,不至于讓我再孤單。”前任看著朝鮮末代君王說道。 在這么一個小圈子里,他又嘗到了久違的掌控感。 朝鮮末代君王自然不愿意臣服于他,不想認他當老大,但是和前任單于的拳頭比起來,他就是個弟弟,一頓收拾以后,朝鮮末代君王立馬就屈服了。 “軟骨頭一個。”前任單于看著這樣的朝鮮君王不由連連搖頭道。 就連草原上身體最差的駱禮都不會屈服的那么快,這與身體無關,和一個人的心性有關。 被這樣的一個君王統(tǒng)領,由此可想他下面的子民們會是什么風氣。 第145章 原本因為失去故土而凄凄哀哀的朝鮮百姓們看到了大秦對他們的優(yōu)厚待遇,在嘗到由勞動換來的應有報酬以后, 他們很快就擦干眼淚,把那個只給他們帶來苦和淚的朝鮮給拋到腦后。 朝鮮的普通百姓們名為奴隸,到了大秦以后受到的待遇就跟普通百姓們差不多, 把他們按照村子互相間隔開來,唯一和大秦不同的就是他們以后生的孩子會被大秦給抱走,送到就近的福利院去。 原本還以為那里是一個人間地獄的原朝鮮百姓們在看到福利院的設施以后,心中的抵觸立馬少了許多,別的不說,孩子在福利院不比跟在他們身邊強。 而他們,只需要好好的勞作,給自己積攢出足夠傍身的錢財,老了以后也不至于無所依。 那些朝鮮皇室和貴族還有衛(wèi)氏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同一檔次的,可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他們中間開始有人進行超越。 先是衛(wèi)氏眾人顯露自身才華,拋卻繁重的農(nóng)活,成功拿下不少文職工作。 大秦百姓們的快速掃盲怎么可能比得上長時間浸在文氣中長大的人們,在最初的艱難過后,衛(wèi)氏快速的學會了大秦的話語,開始研讀大秦的文字。 說真的,看到他們那里只屬于貴族的書籍在這里就跟不要錢似得滿大街都有賣,他們腹中就不由泛酸。 更別說改良過后的紙張已經(jīng)具備收藏價值,那些大秦文人更是人手數(shù)本。 同為身為有文化的人,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全方位的碾壓。 學習大秦話,讀懂大秦字,很快的,衛(wèi)氏就開始在大秦嶄露頭角。 貴族們緊隨其后,同樣也靠著專業(yè)的過硬知識順利脫離赤貧階段。 也是直到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除了那些外在的財富,他們還有自身所帶的珍寶。 刻印在腦海中的知識,是誰也無法奪去的。 依靠著自己的真本事在大秦成功晉升,比他們以前從民間搜刮那些珍寶還要起勁。 朝鮮的皇室們所受到的教育不比他們差,但是努力過后,他們之間的成果和收獲簡直天差地別。 最后,朝鮮皇室成功晉升的人數(shù)是三方最少的,大都還是朝鮮末代君王的子嗣。 至于其余的皇室們,他們已經(jīng)被上位者變成了酒囊飯袋,所付出的十分努力,卻收獲不到一分回報。 這種情況看的另外兩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如貴族們,雖然他們之間有很多爭奪,但大都是利益之爭,從沒在知識上使過絆子。 可是朝鮮皇室這招簡直把其余血脈給廢了。 可想而知,要是朝鮮沒有被并入大秦,新的君王上位,現(xiàn)在的君王子嗣下場可想而知。 皇室中人又不是笨蛋,臉色刷的就白了。 沒有上位希望的君王子嗣們更是慶幸他們逃脫了一劫,更是在成為一個酒囊飯袋之前就得到了自己的命運轉折點。 咸陽宮內(nèi),聶糧一行人風塵仆仆的終于回來。 “陛下,這是臣等在草原找到了礦石位置,已經(jīng)繪制了更加詳細的堪輿圖。”聶糧向趙燕歌簡單交差道。 草原很大,不管是趙燕歌還是滿朝文武都知道這是一件急不來的事情,聶糧所繪制的這份堪輿圖還不到草原的百分之一。 “你們在草原迷路的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這是墨家和公輸家給你們打造的小型指南針,比司南可方便攜帶多了。”趙燕歌道。 “謝陛下,可算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了。”回想起在大草原的經(jīng)歷,聶糧就為自己抹了一把汗。 “好了,聽說你想出使夜郎國,是怎么想的,給我說說看吧。” “喏,陛下,臣是這么想的,既然西北方向的大草原就有那么多的礦藏,那么身處我大秦西南方向的夜郎國呢?” “如果夜郎國人口眾多,想必他們一定已經(jīng)開始探索到諸多礦源,這樣一來,位置可比草原上的礦石好尋找多了,是以,臣想去夜郎國看看。” “既然這樣,那我讓代左相為主,帶你們進去行么?”趙燕歌道。 “多謝陛下。”聶糧行禮道。 趙燕歌讓代左相進宮,聽到出使夜郎國,代左相向趙燕歌推薦鄭循,這位名家名辨在百越遠交近攻一事做的不錯,回來后直接去稷下學宮內(nèi)當老師給名家弟子們授課。 現(xiàn)在稷下學宮內(nèi)沒有多少學子,老師們也都清閑下來,鄭循正好有空。 “那行,就以你為主,鄭循為副,再帶上聶糧一行人,讓公孫太尉給你們撥一支軍隊護送你們。”趙燕歌道。 出使夜郎國的名單被定下后,眾人就趕緊回去。 聶糧對代左相提建議道,“這次咱們坐青銅車去吧,到時候走黔中郡,一路省力又穩(wěn)當。” 馬匹的速度雖然不比青銅車慢,但是騎久了它磨人啊。 “咳咳,好,墨家和公輸家最近又把車子變大了,我們開那個去。” “就是等出了黔中郡后,路途會變得顛簸,上一次外貿(mào)隊伍好像帶回來了新式材料,墨家和公輸家的人說可以試著把車輪包裹起來減少震蕩,如今他們正在慢慢嘗試。”代左相道,對開車子出使夜郎國一事也很有興趣。 到了稷下學宮,代左相去告訴鄭循,聽到代左相幫他攬了一門差事,鄭循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久坐必遠行啊。” 送走代左相和聶糧,農(nóng)家的士大夫過來對趙燕歌說道,如今整個南方已經(jīng)開始了大面積的稻田養(yǎng)魚。 其中鯉魚和鯽魚數(shù)量占比最多,其余還有泥鰍、黃鱔、青蛙、龍蝦、螃蟹等。 有些小東西之間會相克,到時候會分開養(yǎng)在不同的稻田里。 這也就是大秦沿海能給內(nèi)陸源源供應海鹽,要不然泥鰍和魚這類不好處理,手中沒有調(diào)料料理,百姓們并不怎么喜歡那些滿身土味的泥鰍和魚的。 所以說,調(diào)料才是料理的靈魂,缺少了調(diào)料,任何菜色都會變得寡淡無味起來。 “甜菜都種下了么?” “已經(jīng)種下了,還有陛下,今年的油菜花將會迎來大豐收,我大秦已經(jīng)可以開始大面積的榨油了。”農(nóng)家士大夫笑著說道。 如今大秦百姓們除了不缺鹽外,其余的調(diào)味料都還很缺。 民間現(xiàn)在用的都是葷油,葷油是從牲畜體內(nèi)提煉出來的,一只牲畜身上才多少重量,又能給百姓們提供多少葷油? 是以,百姓們現(xiàn)在是很缺油的,家家戶戶都節(jié)省著用。 很快,民間所種植的油菜花和芝麻等出油率極高的植物們就會長成。 趙燕歌聽的眉眼舒展開來,笑著道,“這件事情你們多上上心,爭取讓大秦的百姓們盡快都吃上素油。” 油已經(jīng)看到了解決的曙光,糖卻還沒有,不過有甜菜和甘蔗,等它們大面積的種成以后,大秦以后的糖果一定不會再是奢侈品。 想到女子們的【玉研閣】,和文人們的【墨齋】,趙燕歌都覺得有些委屈孩子們了。 沒有糖果的童年不是一個完整的童年。 糧食也能制糖,但是比起制糖來,還是用糧食來養(yǎng)活更多的百姓更為重要。 玉米、紅薯和土豆都高產(chǎn),為了防止百姓們會吃膩那些東西,趙燕歌特地讓民報在全國內(nèi)公布了許多這三種食物的各種吃法。 有鹽做搭配,總算不讓百姓們的嘴中寡淡。 大秦的外貿(mào)商隊也從西域那邊帶回了很多的辣椒,樣式和趙燕歌的青紅辣椒不同,吃起來嘴里一點不辣,反而泛著一股淡淡的甜味。 農(nóng)家人已經(jīng)把種子收集好去玻璃大棚培育,而一開始由趙燕歌所屬的青紅辣椒也漸漸傳向了民間,一改芥末在百姓們心中的寶貝地位。 趙燕歌回到后宮,公孫起正在折疊著太上皇后從瑯琊山送來的小衣服,還有秦三世的諸多玩具。 比起幾個月前的少女來,此時的公孫起身上泛著一層柔和的光輝。 經(jīng)過不間斷的辛苦耕耘,終于有良種破土而出,成功在公孫起的小肚子中安家落戶。 “父皇母后說他們到時會回來一趟,等孩子滿月后再離開。”公孫起把來自瑯琊山的信件遞給趙燕歌。 其實太上皇后和秦三世兩人還想養(yǎng)孫子,可是后來一想,孩子還是跟父母親好,就沒提這件事。 “恩,到時候我會安排好的,你安心的養(yǎng)胎就行。”趙燕歌靠在公孫起的肚子上說道,側耳傾聽孕婦的胎動聲音。 “那你說我到時候是順產(chǎn)好還是剖腹產(chǎn)好?”公孫起指尖溫柔的插入趙燕歌的發(fā)間問道。 “到時候看情況,你現(xiàn)在先別想那么多。”趙燕歌道。 “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自從有了身孕以后,公孫起一點都沒有孕婦該有的癥狀,也沒孕吐過,要不是被太醫(yī)把出了喜脈,兩人這才知道崽崽已經(jīng)到來快兩個月了,一點征兆都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