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77
太傅是使臣,傳遞完消息瀟灑離去,雍熾父子在蒙古的處境卻急轉直下,每日在被撕票的邊緣徘徊。 悲傷的是,那位趾高氣揚的太傅不是旁人,恰是賀珥的祖父。 雍熾奪回皇位時,賀珥祖父已病死多日,但雍熾仍罷了賀珥父親的官職,勒令他辭官歸田。 這是擺明了不愿讓賀家人出現在自己眼皮底下。 賀珥天賦稟異,六七歲時便是享譽京城的神童,賀父的同僚喜愛這名出口成誦的小神童,特地在他十五歲時接過來送到國子監讀書。 雍熾對此事并未多問,祭酒心里卻有數。別的慶典倒還罷了,像射獵這種事兒還是不讓賀珥露面為妙,免得雍熾思及往事,龍顏不悅。 齊宥望著賀珥低垂的毛茸茸鬢角,心里也有幾分失落,射獵這種事兒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來說,誘惑極大。 再說他們班上幾乎全員都去,成群結隊的,單獨撇下賀珥,這不是非要給人心里留陰影么? 為了雍熾一閃而逝的不悅,就要犧牲賀珥一個月的心情,齊宥覺得此事不妥。 他想了想沉吟道:“此事也不難,我找陸唯時想想法子。” 陸父是首輔,只要陸唯時想幫忙,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陸唯時辦事效率和蕭朗吟一樣絕,第二日便派小廝給齊宥帶來消息,事兒已辦妥。 賀珥知曉后,凝結幾日的眉宇終于云開霧散。 齊宥心里油然而生出責任感,在原書中,賀珥在射獵時被狠狠欺負了好幾次,齊宥心里暗暗想著,此番自己定要護好他,莫讓他被旁人欺了去。 國子監風平浪靜,朝堂之上有關射獵一事的爭執,卻遠遠沒有這般簡單。 關鍵人物還是趙王。 太后曾拖著病體多次表露出想讓雍熾釋放趙王,哪怕是讓趙王跟隨他去射獵一月散散心,回來繼續關著都行,但雍熾始終沒有表態。 朝中大臣有的認為太后已為此事病倒,心力交瘁,陛下身為兒子,該為太后排憂解難,再說射獵又不是國家大典,只是皇家的游射散心逸事,趙王此去,理所應當。但也有不少人堅持說趙王乃廢帝,高墻囚禁已是陛下仁德,若陡然放出,朝廷上下必然非議,招引風波…… 在朝廷大臣分成兩派爭論不休之時,離京城最近的泰山地震了。 欽天監連夜占卜,得出結論,母子失和,致使天怒人怨,此次地震,實為上天預警,還望陛下遵從天意,早做決斷。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是過渡章,馬上開始射獵拉~阿宥的逃跑計劃也步步逼近= 第34章丸子頭 先不說旁人,國子監的學生都覺得此法子威脅不到雍熾。 “你們還記得吧?陛下連孔圣人的牌位都敢廢除,還說自己最厭虛禮虛文,可見本就對這些東西將信將疑。” “對啊。”有一個少年接話道:“陛下是何等人,以天意為由要挾他就范,我看這次是打錯算盤了。” 然而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欽天監占卜結果出來的三日后,雍熾傳出旨意:特允趙王雍辭以親王身份,隨駕射獵。 一石激起千層浪,京城到處都是在議論此事的。 有人說雍熾懼怕天意,以此舉動平息上天怒火。有人說雍熾雖暴戾,但對太后還有孝心的,釋放趙王只是不愿母親在病中煎熬…… 圣旨說得很清楚,趙王只是“暫放”,暫放到何時,無人得知,朝廷默認是一月之后,射獵結束,趙王依舊將回到高墻之中。 但讓前幾日還策馬射獵之人重回死氣沉沉的囚禁之所,此事是否還會有什么波折,每個人都在心里打了一個閃閃發亮的問號。 議論歸議論,趙王走出囚室,直接登堂入室進宮給太后請安。 齊府,齊鳴泰氣得直瞪眼:“不成體統!不成體統!翻遍史書,被廢之帝能留下性命的都少之又少,哪兒還有和今上一起射獵游玩的?有人在此時借天機謀私欲,唯恐朝廷不亂,簡直其心可誅!” 要說此事誰最為不忿,那自然是始終站在雍熾身后,且和他一起奪位成功的老臣。 當年他們壯著膽子打了皇帝雍辭的臉,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見到,誰知一道旨意,“皇帝”再次登堂入室,甚至可能和他們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誰受的住? “陛下想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您又何必去觸他霉頭。”齊貞言未參與當時的奪位之政,比老爹平和許多:“再說趙王風華正茂,硬是被囚了好幾年,說起來他比宥兒還小兩歲呢,何必把人逼到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