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20
“哎,蕭朗吟的大名還在這兒赫然寫著呢。”齊宥拿來報名冊懟到魏九朝臉上:“你何時把他強行劃入好學生了?” 一旁的同窗掌班吃吃笑起來,魏九朝還是滿臉不樂意去:“朗吟課業(yè)不出挑,騎射課名列前茅啊,我呢,是樣樣拿不出手,注定成不了他崔先生的寵兒,他看到我,氣得病情加重怎么辦?” “以毒攻毒說不定病就好了。”齊宥向來喜歡和魏九朝在一處打鬧玩笑,笑嘻嘻拉住他:“一同去吧,路上給你買糖葫蘆吃。” 午后的夏日陽光灑在齊宥微微翹起的精致嘴角處,魏九朝神色開始動搖。 “去看崔師傅,不上下一節(jié)課也不記過。”齊宥眼睛轉了轉,悄聲提示:“下一節(jié)是算學課啊!” “算學!”魏九朝雙眸登時發(fā)亮,二話不說奪過筆在本子上飛快寫上名字。 教室也登時炸了,監(jiān)生們長于文字策論,對算學很是無感,九章算術被戲稱為國子監(jiān)的九九八十一難,聽說今天可以逃難,少年們紛紛踴躍報名,本子上瞬間多出十幾個人。 不知崔忱若得知自己成了學生們合理逃課的工具人,心里會是何滋味…… “可以了可以了。”掌班看形勢不妙,嚇得趕緊捂住報名薄喊停:“崔先生在病中喜清凈,去的人太多會叨擾到他的……” 午后,盛夏的光影灑在鮮亮的綠葉上,草長鶯飛,眉目精致的少年皆穿著同色月白襕衫,一路上說說笑笑,襯得周遭都閃閃發(fā)亮。 崔忱住在東三條胡同深處,離國子監(jiān)步行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小院簡潔方正,堂屋和廂房的檐瓦皆是深灰色,不顯山不露水的,只院中一角種了修竹,清幽怡人。 這次來探望他的少年有八九個,十幾歲的少年個高腿長,往院子里擠擠挨挨一站,小院落登時顯得逼仄。 按照慣例,自然是好學生站在頭排撐住場面。 崔忱臉上微帶病容,雙眼卻光彩熠熠,坐在竹林前的石凳上,捧著汝窯瓷杯和學生們笑著喝茶談天,精神大振。 至于那些平日里愛貪玩,本就是為了逃算學課才來此地的,心里難免有鬼,縮著脖子站在后頭巴不得當隱形人。 崔忱在病中和善許多,極為親切的和他們說了幾句玩笑話,一句也沒提學業(yè)的事兒。 半個時辰后,學生們準備告辭。 崔忱狀若無意的瞥過齊宥,語氣淡然道:“齊宥留下,我有幾句話對你說。” 等到學生們都告辭離開,崔忱才鄭重神色,注視齊宥緩緩道:“這幾日在排云臺中,他可有難為你?” 齊宥呼吸一滯,耳根漸漸浮現(xiàn)淡淡緋色。 第7章搞事情 “陛下好奇國子監(jiān)的功課,命我念了幾頁書。”日頭灑在身上暖暖的,齊宥避重就輕道:“先生莫再為我分心,您這些時日要照看好自己的身體。” 畢竟在原書中,崔忱大約是在此時離世的,此次因為齊宥的出現(xiàn),崔忱沒有被關進詔獄,但齊宥還是隱隱擔憂劇情會不會按照原書的路子走下去…… 崔忱緊盯著他:“陛下就這么把你放了?” 崔忱知曉暴君的性子,也耳聞過排云臺的風評,進到嘴里的食兒,暴君怎會輕易放過? 齊宥臉一紅,立刻想起那令人不安的褻褲,他當然不會在師傅面前說出此等難堪,只輕描淡寫道:“陛下向來喜愛新鮮,沒幾日便覺得國子監(jiān)功課無趣,陛下厭了聽書,自然放學生出來……” 崔忱微一沉吟:“此事你哥哥知曉么?” 齊宥思索片刻,終究點點頭。 “他也有他的無奈,你莫怪他。”崔忱嘆口氣:“日后陛下若再來宣你,你便推說監(jiān)生面圣要有祭酒的簽字,等過幾日批字下來,你再面圣。” 祭酒是國子監(jiān)的最高領導,相當于后世的校長,但祭酒自然也不敢抗旨,這個法子只不過是拖延幾日罷了,最好的結果自然暴君在這幾日有了別的樂子,把這道旨意拋到腦后。 齊宥很乖的點點頭:“先生說得,學生記住了。” 崔忱抿了口茶道:“學里可還好?” “您別提這茬。”齊宥委屈的嘟囔著:“膳堂的菜根本沒人能吃得下,吃得沒油水腦子自然也不靈光,這是惡性循環(huán),學里還能好么!” 崔忱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照你這么說,你成績下降是膳堂廚子不夠努力的緣故了?” 齊宥認真地點點頭! 膳堂的廚子不知不覺間背上好大一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