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香片:番外篇(八)
傅羨書沒有再回答她,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頭發里,扯著親吻上去。 心滿意足后,傅羨書用鼻尖曖昧地蹭著她的臉,做出命令的口吻,道:“乖,別再講離婚的話。” 他張嘴啃了一口孟婉秀的唇,聲音低沉:“……聽了恨不得掐死你。” “你也會怕么?”孟婉秀低頭,眼眸迷離有光,帶著些許膽氣地質問。 平日里見孟四逆來順受,倒不想她喝醉酒,還會露出小獠牙。傅羨書覺得新鮮可愛,在這沒有威脅力的張牙舞爪之下,他不害怕露出脆弱。 “怕。” 傅羨書緩緩舒了一口氣,用疲乏的語氣說:“孟四,我誰也不怕,就怕你。” 傅羨書從不肯承認,在孟婉秀面前,他才是懦弱的一方。 他自私地將之據為己有,極盡惡劣地去一次一次挑釁孟婉秀的底線,他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真,又到底能忍到何種地步。 傅羨書從商多年,坐到如今手可通天的地位,靠得不是多干凈的手段,譬如新結識得那位徐督軍,又能是什么好貨色?給他送銀元、送美人,不過是要在黃金道上走得更長遠。 他滿手鮮血和罪孽,殺了很多不該殺但為了顧全大局、又不得不殺的人;打完了這一仗,還有下一仗要打。 傅羨書從不懼于此,身后名與身后事交給身后人來評判,只要—— 只要他生前還有歸宿。 只要還有孟婉秀,他總能松一口氣,總能卸下負罪感,總能還有一個人,無論他多么混蛋,都能滿心滿意地歡喜他。 傅羨書瞧她醉了酒,氣勢洶洶地同他吵架斗嘴,生平沒有哪刻感受過這般的平靜與安穩。 他伸手,攬住她細軟的腰,半抱著輕輕一翻,人就欺在孟婉秀身上。 孟婉秀動不得,以為自己又教他欺負,“還要說謊話哄我……傅羨書,你個臭混蛋!” 傅羨書吻了吻她發紅的眼、她浸著汗水的鼻尖,還有柔軟的唇,一小點、一小點地品嘗,最后停留在她不遠的上方。 近在咫尺,額角上蜿蜒著細細的疤,是他一輩子的勛章;英俊漂亮的眼眸籠住她,使人禁不住發暈。 孟婉秀覺得自己更醉,心里軟溶溶的,似要化在他的目光中。 傅羨書道:“我愛你,孟四,知道了么。” 孟婉秀聽后,鼻尖止不住一陣發酸,明明為他受過這許多委屈,可他輕巧一句,她就甘愿認輸退讓。 “我不信。”她守著最后的底線賭氣。 傅羨書瞧得出,低俯下去舔她的眼睛,說:“別討厭我了。” 這句話就不如方才那樣深沉真心,少許輕浮,聽來是懇求,可更像引誘。 他咬住孟婉秀的耳,慢條斯理地解她的睡袍,隔著絲綢去揉捻白軟的rufang。 孟婉秀醉得眼昏,神志本就軟弱,很快就沉浸在他纏綿的長吻中。她嘴巴里有酒氣,在糾纏中,用舌尖勾舔了下傅羨書的上顎。 傅羨書心里震了一震,后心麻蕩起來,險些招架不住。他移開唇,拿烏黑的眼睛盯著她:“哪兒學得?” 孟婉秀忽然明白,傅羨書掌控慣別人的人,在受人掌控時,會流露出些許無措的神采,看起來近于可愛。 她笑,狡黠地仰起下巴,說:“不曉得哪個教得。” 傅羨書挑眉,“儂有么好神氣的?欠管教。”佯裝咬牙切齒,他去掐孟婉秀的腰。 孟婉秀臉泛著紅,白靈靈的腿攀纏上傅羨書,聲音嬌軟:“我還想聽。” 她格外難纏。 傅羨書帶一絲微笑,薄唇抿著,聲音卻是正經:“傅太太,你先生不曾教過你,做生意是要付出代價的么?” “小氣鬼。”她罵,張嘴咬他。 傅羨書皮rou上受教,又是痛又是愜意,有些忍不下去。他捉住婉秀一只手腕,不經意流露些溫柔憐惜的神色,牽起來在她白手腕上親了親。 孟婉秀道:“做就做。” “什么?” 孟婉秀心里是有主意的,又借醉多出好些膽量。她推著傅羨書的肩,引他坐在沙發上。 纖細的美人兒伏在他的膝前,敞著襟口,從傅羨書的角度俯視去,酥胸半露,泛著艷人的rou光。 她有些笨拙地去解傅羨書的皮帶,不再顧膽怯與羞恥。傅羨書沉了一口氣,壓著鼓噪的難受,安靜地注視著她。 孟婉秀仰起新月般秀氣的臉,唇紅得艷褻,明明不是絕色,卻是天生的本事,勾得他顛叁倒四、不能自持。 “這樣好么?” 勃張的性器被釋放出來,她想也不想就用手攏住,掌心的溫涼柔軟讓傅羨書一陣清醒。 他啞著聲正要喚,孟婉秀張開嘴巴,著力吮了一下挺翹的頂端,軟又滑的舌尖從根部舔上去。她的另一只手撐在他的腿上,手下猛然繃緊的肌rou,教會她怎樣掌控傅羨書。 傅羨書果然發瘋,咬牙忍住聲音,好一會兒,才顫著氣抒出一口氣,半邊身子仿佛麻透。 “孟四……” 傅羨書伸手,摸在她的頭頂上,徹底敗陣:“你是要我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