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海野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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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像婚禮這種世俗的瑣事。但我喜歡圭一。任何一個醉心于劍道的人都會喜歡圭一。 從我回到浪矢家劍道館開始就喜歡了,雖然那時的他在我刀下還走不過三個回合。不過以年輕人來講,他已經(jīng)很不錯了。要怪就只能怪浪矢高義沒教好他,如果是我來教的話,至少能讓他走過五個回合。我當(dāng)時這樣想。 于是我向浪矢高義索要這個人,希望可以單獨(dú)指導(dǎo)他,以此來證明我比浪矢高義要強(qiáng)。可讓人沒想到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請求,那個不開竅的老頭子居然急眼了。 “不行。”他不留任何余地的說。 “為什么不行?”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的劍道館,我說了算。” “你又教不好他。” “你怎么知道我教不好他,他這不好好的嗎?你帶來的弟子哪有一個打得過圭一的。” “所以我才想親自來教他啊,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交給你圭一就毀了。” “別血口噴人,糟老頭子。” “本來就是。” “行吧。”我說“來比試一下吧,贏的人才有資格做圭一的師傅。” 浪矢高義顯然不愿意,但我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就是個永遠(yuǎn)不會愿意承認(rèn)別人比自己強(qiáng)的一個小孩子。所以只要我說: “你就是不敢。” 他就一定會同意跟我比試。 老實說,這么多年過去了,能不能打贏他我心里真還沒底。可我的心告訴我,如果因為我自己的無能而錯失了一個優(yōu)秀的弟子,那我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自己。 所以在和高義交手的時候,他的木刀砍到了我數(shù)十次,每一刀的如山般沉重,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就躺下不起來了。可這次,不行。 我一次又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堅定不移地?fù)]舞著手中的木刀。 浪矢高義很難纏,但從他的眼睛中我能看出來,他的那股熱情慢慢的消散了。對于我們兩個來說,想要交流,用劍永遠(yuǎn)比用嘴簡單的多。 盡管最后我們還是僅僅只打了個平手,但我說服他了。他同意把圭一交給我單獨(dú)來指導(dǎo),從第二天開始。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怎么樣才能讓那個小子喜歡上我。為此我甚至還想過要去買些哄小孩的玩具或者零食什么的來收買他。就這樣,時間流逝,很快到了第二天。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馬上就后悔了。 他簡直跟浪矢高義一模一樣,一樣的死板,一樣的無趣。 “海野師叔。”他這樣叫我。 我跟他說了無數(shù)次,要叫我“師傅。” 可他始終堅定著,說: “只可以有一個師傅。” 我都快要被他氣死了。 “你應(yīng)該更懂得變通,做人如此,劍道也是。”我說。 “我覺得師叔你這話不對。劍道可以變換,做人卻應(yīng)該如一。兩面三刀,豈不成小人了。”他反駁我。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跟浪矢高義不一樣了。浪矢高義從來都說不過我,可這個臭小子,反而叫我不知所言了。而每次浪矢高義說不過我的時候,他都會采取一個簡單又粗暴的方法,將我揍一頓。今天,我打算借鑒一下。 “好吧,算你對了。可是在劍道館里,贏的人說了算,我們比試一下。如果你輸了,你還是得聽我的。” 我以為他會害怕,可他的眼睛里完全沒有畏懼我的意識。只是舉劍行禮,然后擺出了一副迎敵的架勢。 “請指教。” 我就喜歡他這副不服輸?shù)臉幼印?/br> 他拔刀,動作快的形成了殘影,一瞬間,無數(shù)個錦田圭一朝我沖了過來。這一刀我躲不開,只能硬接,可這就不能算是技巧的事了。只要我格擋的力道不能夠碾壓他,那么我將持續(xù)陷入被動。 但很遺憾,上了年紀(jì)的我,完全不能跟年輕人比這方面的事情。 于是我直接扔下了劍,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必須承認(rèn),我輸了。不是說我打不過他,而是,這第一刀,我輸了。 浪矢家的劍道以快,準(zhǔn),狠而聞名,曾經(jīng)從這里出來的弟子大多成了了不起的殺手,也因此,浪矢家的劍道又被稱為“一刀流。”就如名字一般,一刀斃敵,就是浪矢家劍道的真諦。 所以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規(guī)矩,因為當(dāng)時浪矢家劍道館人比現(xiàn)在要多許多,全部進(jìn)行整場的決斗很浪費(fèi)時間,就有了一刀分勝負(fù)的規(guī)矩。 而圭一很聰明,他自知技巧拼不過我,于是選擇靠自己的長處來擴(kuò)大這第一刀的優(yōu)勢。這讓我看到了許多年前的自己,當(dāng)時的我,也是用這一招,戰(zhàn)勝了自己年邁的老師傅。 所以說,我喜歡他。因為他身上具備浪矢高義所沒有的東西。浪矢高義只會顧及面子,所以總是妄圖想靠技巧強(qiáng)壓下我。而圭一懂得怎么樣巧妙取勝。 這也讓我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我從來都沒真正打贏過浪矢高義,可圭一可以。 在那之后,我和圭一相處了大概有兩年的時間。 和劍道館的訓(xùn)練不同,我們每天研究的,就是怎么樣用“陰毒”的招數(shù)來戰(zhàn)勝浪矢高義。 久而久之,我們之間可能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在不久前的一天,我們突然就覺得,可以了。于是我?guī)е业搅死耸父吡x。 “決斗。”我沖那個高高在上看著弟子們訓(xùn)練的男人喊。 他很不耐煩。 “都多少次了,你打贏過我?” 他這樣說讓我特別不爽,就好像他打贏過我一樣。但我選擇忍了。 “我沒說是我,圭一和你決斗。”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著我。但他從那個臺子上跳下來了。 “你要跟我打?”他跟圭一確認(rèn)了一遍。 圭一帶著些怯懦了點(diǎn)了頭。然后他的嘴角就浮現(xiàn)出了一抹駭人的微笑。他如閃電一般帶著風(fēng)暴毫無預(yù)兆地?fù)]刀向那個可愛的孩子沖了過來。 沒人能看清他們兩個的動作。但最后的結(jié)果是,這第一刀,圭一贏了。 浪矢高義很失落,可他馬上近乎癲狂地笑了出來。他說: “干得好,圭一。”然后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以后,劍道館,就是你的了。”他對圭一說。 也是這一天,圭一第一次叫了我一句“岐師傅。”他說:謝謝你。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做的這些事情是有意義的。雖然這么多年了,我沒有結(jié)婚,沒有孩子。但我覺得,我有圭一就夠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