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藤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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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一結婚了,老頭子肯定又在想了,什么時候,才會輪到我呢?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就是很擔心。上次亞美姐結婚時也是,他將腦袋湊在了我的耳朵旁邊,一連“嘖”了好多聲。 這也不怪他,像我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個男孩子。總是免不了要叫親愛的人擔心。可,我自己卻一點兒也不著急。 我不像潤二一樣,心里住著一個非她不可的那種女孩子,總是幻想著要和那個人度過浪漫的一生。我沒有這種心理,從小到大,對我來說,從來就沒有那種完全特別的女孩子。雖然她們都是不同的個體,可在我眼中,她們都一個樣。沒有誰一定比誰好,也沒有完全的不合適。再差的,我都能將就。 我也不像伊子,憧憬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愛情,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定要像哥哥一樣,是個有著不同凡響神奇力量的人。又或者,是圭一這種,無所不能又可靠的蓋世英雄。我向往的是一種平凡的生活,我的另一半,她不要很優秀,我不喜歡優秀的女人,她最好默默無聞一點,什么都不會,能夠依賴我,然后甘愿和我一起平凡,我覺得這就很棒了。 我也不像舍人那樣幸運,能夠早早的就得到了一個目標,并且不有余力的為她堅守著。有時候,我很羨慕他。可再想想,或許我缺少的不僅僅只是一個目標吧,我所不足的地方,可能僅僅因為我叫莊藤午,而不是浪矢舍人。 再說圭一吧。 我跟潤二,舍人,圭一一起長大。 潤二是我所向往的人,舍人是需要照顧的小弟弟。可要論關系的密切程度,還得是我跟圭一吧。 其實小的時候我就這樣想,圭一和我一樣,都不是真正的浪矢家人,所以我跟他討論過。可那時的他說,他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他說他根本沒有這種概念。然后他對我笑,說:干嘛要分的那么細呢?開心就好,不是嘛?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包括后來,我和潤二,舍人,乃至于伊子,伯齊他們關系都還不錯,似乎,都得歸公于這句話。 干嘛要分那么細呢?開心就好,不是嘛? 就是因為這句話,當時年少的我才甘于躲在他們的背后,為他們的勝利去喝彩,哪怕舞臺上從來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也完全都不在乎。因為圭一說,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 雖然這句話從舍人或者潤二口中說出來都比他有說服力。而且他們兩個也的確都說過,可我就單單只記住了圭一所說的。他的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因為,他切實的也經歷過。 如果說,我的童年全是潤二,舍人,圭一,這個人。 那圭一的童年就是我,潤二,和舍人。 他是大哥哥,所以他總是會將出彩的時刻留個弟弟們。而對我,那時的潤二和舍人還發現不了我脆弱的心理,只有他,會注意到我,然后告訴我,我們是一家人。 也因此,我其實特別崇拜他。這種崇拜貫穿了我的整個童年。 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都慢慢長大,潤二總是跑在最前頭,舍人總是緊跟著想超過他,圭一則緩步走在他們的后面,順便提著我一起,怕我會掉隊了。 一直到我們都滿足了學劍的年紀。 家主將我們都推送到了家族的劍道館里,這時的圭一已經跟著高義師傅學劍很多年了。 可潤二不相信這些,他硬要跟圭一比試。對于劍道,圭一是不可能松懈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然后潤二就吵著不想學了。雖然我們都知道,他不想學劍道只是因為是家主讓他學。輸給圭一不服氣只是一個幌子。 這時舍人也來了,他也鬧著要和圭一比試,不過被高義師傅攔下來了,最后就演變成了他跟潤二的一場決斗。在都是零基礎的情況下,潤二靠著運氣稍勝了一籌。 這樣的結果是舍人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們兩個開始一起鬧著要離開劍道館。按照浪矢家的規矩,這是不被允許的,浪矢家的孩子必須精通劍道。可,那時候若葉奶奶還在,她對孩子們向來寵溺,而她作為家里最年長的那位老人,家主也只得對她言聽計從。然后孩子們學不學劍道就只憑自己喜歡了。 最后,只有我和圭一一起留在了劍道館。并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和圭一在一起,我覺得特別的安心。而且,在這里,我看見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圭一。 在擺脫了潤二和舍人的束縛之后,他開始散發出本身就存在的那份光彩。后來隨著劍道館的弟子越來越多,圭一身上所散發出的那份光芒就更加的閃亮。 從來沒有人可以戰勝他,他的攻擊快,準,狠。每一刀都堪于完美,總是可以一招斃敵。劍道館就像他的一個舞臺一樣,而他自己是一個技藝精湛的魔術師,總能讓人眼花繚亂。作為觀眾,我完全被他所征服了。所以我總是跟著他,無時無刻,每時每刻。心里無比強烈的奢望著,慢慢的,我也可以從他的身上汲取哪怕一丁點那樣的光芒。 可最后,哪怕一丁點的光芒他都沒有分給我。也不是他摳,是因為,那就是他的光,沒有人可以帶走。 但再后來啊,他告訴我,他其實也會有煩心的事情。 我驚呆了。 我一直都以為他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可他居然說: “藤午啊,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覺得,我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我問為什么。 他告訴我,因為從小到大,他都好像被關在了一個籠子里,聽人命令,按著清單長大。可他又不能辜負家人的期望。所以,他說,他其實很難受。 然后他又對我說:拋下一切,一人一劍,去環游世界,沒有比這更帥的事情了,不是嗎?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馬上就要結婚的男人內心竟如孩童一般幼稚。可我也被他所說的話所吸引到了。 他笑著對我說: “我做不到的事情,能拜托你來幫我完成嗎?” 于是我就去做了。 而現在我又發現了,他所說的那些話,并不是因為他自己內心的憧憬,而是因為,他一直在看著我,他了解我,他想要幫我找到只屬于我的那個舞臺。 今天他結婚了,他對我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