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請你幫幫我(2)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陸之汣,愛我很多年、我想陪你度過漫長的夜、未來機器人捏臉師、王子殿下的愛情套路、鬼帝霸寵:狂妃超兇得寵著、零零后最牛天師、無異能,但修仙、[綜武俠]我只是個土豪、[快穿]COS拯救世界 完結(jié)+番外、重生之?dāng)y手巔峰
“潤二。”浪矢富仁的語氣難得的溫和,他平時都是等浪矢先生接過電話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浪矢先生都懷疑他是不是每次給自己打電話都提前一天晚上寫好了稿子。 “嗯。”浪矢先生不耐煩地應(yīng)和,他并不覺得浪矢富仁會說出什么讓他開心的話。浪矢先生舉著電話幾秒鐘以后,電話那頭并沒有回應(yīng)他,浪矢先生在心里默默地想,數(shù)五個數(shù),如果還沒有聲音就掛掉電話。 5,4,3,2—— “潤二。”在浪矢先生默念完之前浪矢富仁又重復(fù)了一遍。浪矢先生很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就像那什么,就是他自己經(jīng)常罵人用的句式,“你簡直就像個大娘們。” “嗯。”浪矢先生也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回答。 “過幾天圭一可能去找你!” 浪矢富仁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奇妙,有點像學(xué)生時代的浪矢先生被班主任打電話通知要來家訪時他回答說“我爸媽不在家!”的語氣。浪矢先生想問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浪矢富仁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就像回答完“我爸媽不在家!”的浪矢先生一樣。但不管怎么樣,浪矢先生得對浪矢富仁說聲抱歉,自己對他的成見有點太深了,至少他剛剛說的那不是件壞事。 浪矢先生已經(jīng)開始期待那天的到來了,圭一的優(yōu)點可太多了,他想起了自己以前跟舍人打架腦袋被摁在泥里然后圭一把舍人的腦袋也摁在泥里的事情,雖然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而且圭一的廚藝好像也挺不錯的,把蛋煎糊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 “等他來了我就把伊子丟給他。”浪矢先生這樣想,臉上露出一個很顯而易見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的微笑。他的大腦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做各種各樣的美夢了。 不過很快他的夢就醒了,門口一聲刺耳的尖叫擾亂了他的清閑。這時浪矢先生才把電話放下,不情不愿地打開門。 發(fā)出尖叫的是粟然,而引發(fā)她發(fā)出尖叫的是一個男人。他現(xiàn)在睡得很香甜,身旁圍著一些碎玻璃碴子,浪矢先生莫名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早上好!”好奇心使浪矢先生湊了過去,看清楚男人的臉后他本能的說出這句話。 是布袋和尚。 仔細(xì)想想浪矢先生其實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過布袋和尚了,也許是因為浪矢現(xiàn)在并不習(xí)慣太早出門,又也許是什么別的原因。但是布袋和尚會躺在這里讓浪矢先生很奇怪,他怎么也沒法把那個和善的中年男人和眼前這個很明顯就是酒鬼的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 浪矢先生嘆了口氣,試圖把布袋和尚扛到肩膀上,至少總不能讓他一直躺這兒。但是這個舉動很快就被布袋和尚阻斷了,他表現(xiàn)得很敏感,很用力地推了浪矢先生一把,然后自己在地上又打了兩個滾,特別大聲地喊了一句:“你要干什么!”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但是他干這些事的時候甚至還沒睜開眼睛。 “我們沒有惡意的。”一旁的粟然解釋道,被推倒的浪矢先生也站了起來。他現(xiàn)在有點惱怒了。 “沒!沒有惡意?啊,那你們想干什么?我沒錢!”布袋和尚很警惕地說,他的聲音在顫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又打了兩個滾。浪矢先生見過受驚的雞,和他現(xiàn)在一模一樣。 “您先把眼睛睜開。”浪矢先生對粟然做了個手勢,她幫他翻譯了出來。 “啊。”布袋和尚說。“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的口頭禪了,這種語氣很微妙,可以很清楚地讓人感覺到他在害怕。“啊。” 他睜開了眼睛,浪矢先生對著他微笑,他似乎也平靜了一些。 “啊......”浪矢先生再次試圖把他搭在了肩膀上。 “回家。”浪矢用中文說,這兩個字他說得很標(biāo)準(zhǔn)。但是又一次被布袋和尚給掙開了。 “啊!”他尖叫著,“不,我不能回去。我,不。” 浪矢先生現(xiàn)在特別想抓狂,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抓狂,但是浪矢先生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的記憶告訴他必須得幫布袋和尚。 我不能讓您睡在這里。浪矢先生用表情告訴布袋和尚。 “我。我可以去你家,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回家。”布袋和尚這句話里每個字情緒都有微妙的變化。粟然覺得他可以當(dāng)一個演員,他完美地解放了天性。 當(dāng)然可以。浪矢先生用表情告訴布袋和尚,雖然也并不是很情愿。但是伊子說過要跟街坊鄰里搞好關(guān)系。 他又一次把布袋和尚搭上了自己肩膀,扔到了沙發(fā)上,粟然跟在后面關(guān)上了門,布袋和尚似乎還不是那么清醒。 “你不上課嗎?”浪矢先生用“十分具有家鄉(xiāng)特色的中國話”喘著氣問粟然。 “今天周六。”粟然回答,臉上是擔(dān)心的表情。 “好吧。”浪矢先生說,然后把頭轉(zhuǎn)向布袋和尚。“你是不是有事得跟我們說。”但是對方并沒聽懂他說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布袋和尚自顧自地說起來,仍然不是那么清醒。“我叫姜逸一......” 浪矢先生“嗯”了一聲,然后姜逸一繼續(xù)說起來: “中南大學(xué)管理學(xué)專業(yè)畢業(yè),長沙本地人,今年四十六了,在上一個公司干的是宣傳總監(jiān),我對貴公司十分感興趣......” 浪矢先生能大概猜出他經(jīng)歷了什么,因為他看過很多好的推理小說。這些話姜逸一這些天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但是什么用都沒有,以至于到后來他干脆不說了。 他接下來會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情,浪矢先生得出這個結(jié)論。 “你得想開點,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浪矢先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達出這個意思,但他必須說些什么,他不能讓姜逸一做那些很蠢的事情。雖然實際上他已經(jīng)做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嗯。”姜逸一說。 浪矢先生想應(yīng)和他但是馬上被打斷了。 “幾個禮拜前也許是的。”他嘆了口氣。浪矢先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推理小說上并沒有寫過這種情況。 姜逸一沉默了,氣氛變得很尷尬,浪矢先生想說點什么,但是害怕自己說錯。 就這樣過了也許很長一段時間,姜逸一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粟然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浪矢先生在坐和站之間變換了好幾次。 “我得去煎蛋了。”浪矢先生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姜逸一哼了一聲,浪矢先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有一種液體流了下來——他在哭,哭的很小聲,然后聲音越來越大,慢慢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請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