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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48章 意外的寬容

第248章 意外的寬容

    楊堅將他瞧了一眼,沉目不語,旋即收韁,翻身下馬。

    他的身后,自楊玄感至諸多侍衛,也齊刷刷下馬,只剩李昺和那四名都尉挑在馬背。

    城門口的文官在李鳳麟的帶領下跪地行禮,連同都督府的別駕等人都跪了下去。

    李昺還保持著抱拳的姿勢,神情一僵,對上楊堅肅然的目光。

    二十歲的殿下,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烏金冠上寶珠奪目,黑衣黑袍繡的是唯皇家可用的金線云紋。他并未則聲,冷硬的面容微挑,眼神中若攜帶烏云風雷,隱然威壓。滿地官員跪地叩首,楊堅看都沒看一眼,只管盯著李昺。

    片刻對峙,李昺收回目光,眼底的挑釁和不服氣毫不掩飾。

    翻身下馬,跪地再度行禮時,他的聲音微微僵硬,“末將拜見皇上。”

    楊堅不動聲色,跨步上前,雙手扶起李鳳麟,“諸位免禮。”

    李鳳麟隨之起身,“臣聞皇上駕臨,已在城內備了接風宴,殿下請。黃將軍,列位將軍,請!”他的身后,幾位官員讓開道路,未敢開口。

    楊堅說了聲“有勞”,再度看向李昺。

    那位的臉色不大好看,哪怕眾目睽睽,也不曾掩飾仗著貴妃和皇子的勢力成為京城一霸,在隋州只手遮天作威作福,公然抗旨,這位靠著裙帶手握軍權的都督顯然不像是能城府掩藏的人。

    楊堅一瞥即過,后面楊玄感跟李昺也相識,抱拳寒暄兩句。

    一行人進城,果然街上肅清干凈,半個人影也沒有。

    但楊堅能感覺到,即便兩側窗扇緊掩,后面也還是趴著充滿好奇的百姓,隔了窗洞門縫打量他他們會怎樣看待這位殿下?

    這種隱隱的打量目光,直到漸近衙署,才算消失。

    楊堅舉目四顧,瞧著高墻樓閣分辨方向

    東南方數道街巷之外有座高塔,逃離后銷聲匿跡的傅伽羅,如今就住在那里?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心里那蠢蠢欲動的念頭便又瘋長跳竄。

    楊堅竭力壓住,驅走雜念,隨同李鳳麟入內。

    迎駕的官員中,除了少數四品以上的之外,余下的皆朝著殿下項背行個禮,各自回家。楊堅那些隨駕侍衛也有人安排,留下楊玄感及中郎將、戰青、劉錚和最精銳的二十人守著,余下的進了衙署隔壁的府中。

    宴席已然齊備,分賓主入座。

    李昺當先舉杯,恭迎殿下駕臨,稍解方才的僵冷氛圍。

    ……

    宴席散時,亥時已然過半。

    縱然楊堅此來必定不善,席上倒也沒見劍拔弩張的氛圍,只是李昺素來豪飲,又調了手底下數員粗豪都尉過來,借著酒席強灌。楊堅在外素來是冷硬威儀的姿態,那幾人敬了幾次就不敢打攪,只壓著楊玄感輪番敬酒。

    到得席散時,楊玄感滿臉通紅,雙目無光,醉醉噠噠地被人扶走,李昺這才滿意,領著一眾部將揚長走了。

    楊堅也沒放在心上,吩咐人送楊玄感回去,卻單獨召了李鳳麟議事。

    沒過多久,戰青從楊玄感那里回來,低聲稟報,說楊玄感回去后就酒醒了,就在屋中待命。

    楊堅難得的稍露笑意,倒也沒再打攪他,只吩咐人加緊戒備。

    當晚議事至深夜,楊堅才放走李鳳麟,自往內間盥洗。

    他初來乍到,李昺那里必定格外留意戒備,縱然眼線進不到這府邸中,外圍必定也沒少費力。楊堅心知兇險,并不愿將伽羅也卷入其中,即便心急如焚,到底忍耐住了,沒再出府。

    只是心里終究焦躁,寒冬天氣,往冷風里站了半天才算壓下火氣。

    楊堅此次來隋州,打的是體察民情,深查匪類鬧事的幌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身旁的楊玄感威武剛猛,所帶的三百侍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隊伍整肅,防衛嚴密,其中意圖,不言自明。

    隋州城的氛圍稍稍緊張,各種流言悄然滋生,半個字不落地傳入易家宅邸。

    伽羅心里很不踏實。

    連著兩晚上沒睡好覺,一會兒怕楊堅突然闖進來,一會兒又擔心隋州形勢兇險,楊堅會出意外,連夢里都不大安穩。

    然而不踏實之余,站在緊繃的弦上,靜下心衡量輕重安危,謀劃前路將來,思緒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清晨起來,外頭薄云遮日,她對著屋檐站到晌午,才用過午飯,華裳便匆匆進來。

    “外頭剛遞進來的消息,”華裳喘著氣,“殿下來了!”

    伽羅前兩日沒見楊堅有動靜,還只當他不會再來,聞言一怔,想都不想,轉身就進了內間。因事先已有準備,她在屋里顯眼處幾乎沒留半點起居所用的東西,躲進內間后,按著先前宇文述指的路,從書架后一扇隱蔽的門進去,是一處暗室。

    這是屋子建造之初就有的,里頭雖逼仄狹窄,卻格外隱蔽堅固,可儲存食物,藏十來個人。倘或遇到戰事兵患,城池被破,有賊兵挨家挨戶的搶掠,主人家鉆進這里躲起來,性命必定無虞。

    伽羅直至坐在里頭的蒲團上,心里還咚咚跳個不停。

    在害怕什么呢?伽羅說不清楚。

    心底里很想見到楊堅,卻又很怕見到他,害怕半途而廢,給父親和外祖母招來災禍。

    深吸屏氣都沒用處,心里還是狂跳個不停,她放棄了掙扎,索性閉目,靜聽外頭動靜。

    ……

    小院外,楊堅身如旋風,步履如飛,玄色的衣袍像是團濃云,迅速卷到院門口。

    為避免讓李昺盯上易宅和伽羅,楊堅也是煞費苦心,借著體察民情的由頭,除查問官員政事外,還召見了當地百姓和商戶,后來得知易家就在附近,遂以活動筋骨為由,親自駕臨。

    在易宅外,他還能勉強壓著心緒,如常行路。

    待進了易宅,院門一關,他瞧著匆匆迎來的宇文述,連招呼也沒打,按著岳華先前探到的消息,直奔伽羅和譚氏所住的院落。宅子不算太大,只是道路彎繞,楊堅越走越快,呼吸亦漸漸急促,最終在院門前駐足,沉著臉,砰的一拳撞開門扇。

    這一聲響動極大,院里華裳和譚氏原本在瞧門窗上的雕鏤,齊齊轉身。

    華裳稍露驚慌,譚氏卻是面無波瀾,見楊堅就要往屋里沖,忙過來行禮。

    “拜見皇上。”

    “傅伽羅呢?”楊堅端然站在門前,臉色黑沉,刀鋒般的目光掃過譚氏,像是藏著極大的怒氣。

    譚氏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道:“回稟殿下,伽羅已在兩日前離開。”

    “離開?”楊堅冷嗤,一把扯開門上厚重的簾子,不顧宇文述的勸阻,強闖進屋。

    里頭桌椅儼然,簾帳低垂,站在廳中四顧,卻沒有伽羅的痕跡。

    心中騰騰的期望陡然落空,楊堅的拳在袖中漸漸握緊,猛然折身出去,目光壓向譚氏,“她去了哪里?”

    “西胡。”譚氏躬身回答,抬頭時,神情中似有惋惜,目光不閃不避,“原本跟民婦同行,后來察覺有人暗中尾隨,似是圖謀不軌,為保她安全,民婦便叫她喬裝出去,率先離開。當日悄然出東宮,并非伽羅有意欺瞞,既然她不愿再見,還請殿下寬宏為懷,放她一條生路。”

    放她一條生路?

    楊堅沒理會,扭頭看向岳華。

    岳華尚且站在院中,面色微變。

    自重陽伽羅離開,看到楊堅那副模樣后,岳華深為愧疚,遂自告奮勇,往各處搜尋伽羅。后來收到手下線報,說有個跟畫像上華裳相似的女人曾在客棧出現,當即追了過來,其后數日尾隨,為免打草驚蛇,都未靠得太近,但幾次遠遠瞧見,她已經篤定那是伽羅。

    消息飛快報回京城,楊堅只叫她暗中盯著,不可打草驚蛇。

    先前那句見到就捉回來的命令畢竟是氣話,在得知端拱帝的威脅之后,他當然不會粗暴行事。

    岳華遂奉命盯著。

    她跟伽羅和譚氏都打過交道,知道這祖孫倆狐貍似的狡猾,即便自恃經驗老道,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盯著宅院外圍,每晚暗中潛入,確認無虞。這兩日她潛進來時,每回都只有華裳和譚氏,雖沒見到伽羅,卻只當是伽羅畏寒,也沒往別處想。

    可按譚氏的說法……

    想到最近易宅頻繁出入的侍女,岳華臉色愈發難看,對著楊堅嚴厲的目光,稍稍失措。

    譚氏將岳華的神情盡收眼底,旋即道:“這位宇文述的身份,殿下想必查得清楚。他是我故人的好友,見我和伽羅孤苦,出手照拂,還請殿下別為難他。伽羅前往北涼的心意已決,確實不在此處,殿下若不信,盡可搜查。”

    說罷,緩步退到旁邊讓開,神色似是坦然。

    楊堅審視她的表情,看著岳華的反應,險些信了。

    然而心里卻像是有根線牽引,隱約覺得伽羅應當沒有離開。他瞧著滿院的人,譚氏是個老狐貍,雖鎮定自若、神情坦蕩,卻不能輕信。宇文述久經商場,也是隨著披著面具的人,不可信,楊堅眸色陡厲,盯向院中仆婦侍女。

    那仆婦們何曾見過這等陣仗,趴在地上行禮,連頭都不敢抬。

    楊堅喝命起身,目光一掃,便覺得其中有端倪。

    他冷冷掃了譚氏一眼,果真看向宇文述,“派人搜查,可有不便?”

    “這里是老夫人居處,還請殿下開恩,勿讓侍衛進入。”宇文述倒未阻攔。

    楊堅隨即叫岳華進去,站在廊下迎風而立,神情比寒風更冷。心中百味雜陳,固然憤怒、思念、不舍、牽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但以東宮之尊不遠千里追過來,她卻避而不見,心中畢竟惱怒。如今譚氏一口咬定她已離開,他卻還不肯死心地令人搜查,實在是件很艱難的事。

    尤其譚氏,雖則姿態恭敬,眼神卻頗淡漠,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楊堅臉色很難看。

    屋內沒有動靜,有那么一瞬,楊堅幾乎想甩袖怒而離開,卻終究沒邁出腳步。

    院里冷風漸起,刮在臉上冰涼。

    楊堅沉眉肅目,山岳般站在那里,玄色的披風在風中微擺,臉色愈來愈陰沉,像是寒冬臘月的堅冰。

    好半天,才見岳華掀簾而出,道:“殿下,里面有異。”

    她話音落處,譚氏面色微微一變,顧不得瞧楊堅的反應,忙低頭去拂身上吹來的草葉。而肅殺廊下,楊堅冷硬的神情陡然裂出一道縫隙,冷厲的目光迅速掃過宇文述和譚氏,招呼都沒打,徑直闖入屋中。

    岳華引著楊堅走向側間,對著滿架舊書,“殿下,這書架后面應有機關。”

    她畢竟經驗老道,既然奉命搜查,自然半個角落也不肯放過。那機關雖能瞞過尋常闖入的兵丁,想瞞她,卻非易事,她上前輕扣墻壁,左右各選兩處,別處都是實心墻壁,唯有一處,聽著似是木板。

    岳華對上楊堅的目光,續道:“傅姑娘用的月麟香是殿下專為她配的,這附近還有殘香。”

    楊堅皺眉,細嗅了嗅,并沒發覺不同。不過岳華向來謹慎敏銳,又是姑娘家,為練追蹤的功夫,曾專門鉆研過香料,未必比那些香料師傅遜色,想必不會出錯。

    他盯著墻壁,像是有強烈的預感牽引,心跳猛然急促。

    岳華稟報完畢,躬身向他抱拳行禮過,隨即退出次間,在堂中候命。

    楊堅站在那里,伸手觸及墻壁,明明不必費力即可破開,手卻不知為何猶豫。

    他最終松開拳,兩指屈起,輕輕叩了叩,凝神靜氣,強壓心緒。

    暗室中,伽羅的鼻尖已經沁出了汗珠。

    她心里的些許僥幸,在聽到岳華在屋內的動靜時,便起了波動。

    屋外的動靜她雖然聽不到,但岳華入屋后,雖然腳步輕無聲息,卻不時輕扣微挪家具擺設,直至那面墻壁之前,輕扣敲打了好半天,其中聲音的不同,就連伽羅這種行外人都能聽出端倪。隨后,外面靜了片刻,便傳來腳步聲應當是楊堅的,他平常走路無聲無息,這回腳下輕重不一,想必是強壓怒氣,心緒翻滾。

    伽羅早已從蒲團上站起,雙手緊緊揪著衣袖。

    岳華的輕叩過后,外面就安靜了下來,片刻后,是楊堅極低的叩動。

    伽羅心里突突直跳,幾乎能想象到一墻之隔外他的神情。

    她竭力屏住呼吸,甚至將雙手捂到了嘴邊,生恐泄露一絲動靜。然而心跳卻愈來愈急促,就連呼吸都難以抑制地凌亂。明明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卻仿佛漫長無比,她握緊了手指,目光死死盯著墻壁。

    終于,外面響起了楊堅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聲音很輕,卻穿透墻壁灌入她耳中,帶著沙啞。

    “傅伽羅,自己出來,算將功折罪。”他說。

    隔著門扇,伽羅似能察覺楊堅的聲音微微顫抖。

    一瞬間,伽羅心底涌過暖熱,平白想起那次昭文殿中,楊堅用很低的聲音說“我救他”。是驕傲固執之下的退讓,是諸般情緒夾雜時的隱忍,是被欺瞞利用、避而不見之后的最末一點寬柔。

    她雙手握在袖中,挪了挪腳步,鞋底蹭過地面,發出極低的響動。

    腳步聲漸漸靠近,終于,門扇吱呀打開,少女垂首而出,腳步遲緩。

    她的打扮跟平常并無兩樣,滿頭青絲挽做發髻,簪了兩支珠釵,耳畔紅寶石滴珠晃動,此外別無裝飾。身上是一襲玉白交領錦衣,底下海棠紅裙曳地,窈窕修長。她最初垂著頭不發一語,片刻后才敢抬頭,微藍色的眸底霧氣迷蒙,眼睫羽扇般微翹,雙唇柔軟嫩紅,有一道淺淺的咬痕。

    一個月未見,她跟記憶中的模樣又有了不同。

    具體哪里不同,楊堅此刻也說不上來。他竭力壓制情緒,雙拳藏于袖中,端然站在伽羅跟前,低頭盯著她,臉上堆積陰云,卻不作聲。

    東宮殿下的威儀伽羅早就領教過,此時更不敢對視,屈膝跪地,“叩見皇上。”

    “起身。”他的聲線冷硬。

    伽羅依命起身,見楊堅只管沉默瞧她,有些不安局促,開口道:“殿下……”

    “跟我走。”楊堅聲音低促,倏然轉過身,看向別處。

    伽羅微愕,“殿下見諒,我不能……”話音未落,便見楊堅猛然扭頭看過來,眼神陡然嚴厲鋒銳,雙眸中似藏有血色,像是方才強壓的怒氣蠢蠢欲動。她被那惡狠狠的目光驚住,喉頭一噎,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全都收了回去。

    楊堅卻已經再度背過身去,玄色披風掩藏下,脊背緊繃,仿佛勁弓拉滿的弦,稍觸即發。

    屋里靜謐無聲, 伽羅有些摸不準楊堅的態度。

    按道理, 他該是格外憤怒的。在相處融洽時, 她瞞著他私自逃離京城,即便有那封信稍做解釋, 也無濟于事,他必定很生氣,不止為她的逃離,還為有意欺瞞, 甚至利用。到了隋州,他沒讓侍衛用強捉她, 好心登門,她卻避而不見, 留下譚氏和宇文述在外應付

    那對于尊貴驕傲的殿下而言, 著實失禮之極。

    他本該震怒,伽羅也盼著他能如此,然后震怒而去,徹底將她視為不識抬舉。

    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