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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獨孤皇后在線閱讀 - 第203章 籌謀

第203章 籌謀

    楊堅面不改色,“久聞貴國行事豪放,常有虎狼出沒,防不勝防,那女人練過功夫,可護她周全。怎么——王子有何憂慮?”他冷峻的目光盯著蕭琮,唇邊挑起冷笑,滿含挑釁。

    蕭琮放聲大笑,“婦人而已,怎會憂慮!”說罷揮手,放伽羅出去了。

    明光堂漸漸遠了,伽羅跟著那刀疤男人左彎右繞,終至一處隱蔽的宅院。

    方才片刻逗留,她雖不知議和的內情,看蕭琮的態度,顯然楊堅并未答應他們的漫天要價。甚至楊堅的表現都令她意外——

    虎陽關大敗后皇帝朝臣被擄,兵力折損嚴重,比起西梁虎視眈眈的大軍,這邊明顯是弱勢。萬一議和不成,西梁渡水南下,百姓立即會遭災厄。途中偶爾聽見隨行官員議論,大多都是抱了服軟求和的態度,可看楊堅的神情,他似乎并不打算示弱?

    伽羅于國事不通,回想方才裴矩的圓滑逢迎和楊堅的不卑不亢,卻覺楊堅更為可敬。

    思緒在重重的關門聲中被打斷,伽羅愕然回頭,就見屋門已被關得嚴實,那刀疤男人及衛兵們隔著門扇守在外面,她的身后只剩了華裳和岳華兩人。

    隨后門外咔噠作響,她竟被反鎖住了!

    伽羅與華裳面面相覷,微怔之后,緩步入內。

    屋內陳設倒無甚奇特之處,甚至顯得簡陋,除了床榻桌椅,連坐香爐也不見。

    岳華迅速掃過四周,道:“窗戶封死了。”

    伽羅笑了笑,“既來之,則安之。”說罷,尋個椅子先坐下。

    整個后晌,這宅院仿佛與世隔絕,除去送來飯食外,便沒有半點動靜。

    至晚間新月初上時,院里才傳來腳步聲。陌生的西梁話齊刷刷響起,鎖子才落,門扇便被倏然推開,透隙而入的風吹得燭火猛然晃動,高大魁梧的身影隨之大步走進來,竟是蕭琮!

    屋內燭火昏暗。

    伽羅因受不住燭煙的氣味,便往里面的床榻上坐著。

    分辨清楚來人的面容,她心中微驚,才站起身,蕭琮已到了桌邊。

    “出去!”他指著華裳和岳華,神情悍厲。

    華裳下意識就想護在伽羅身前,卻被岳華一把揪住。她面色淡然,粗粗朝蕭琮行個禮,便往屋外走去。剩下華裳左右為難,見伽羅也示意她順從,只好滿臉擔憂的退出去。走到門口,猶不放心,回身道:“姑娘,我就在門外伺候著。”

    “嗯。”伽羅頷首。

    門扇關上的一瞬,蕭琮陡然揚手,微弱的燭光在他袖下熄滅,整個房間霎時陷入黑暗。他本就長得兇狠,那一把絡腮胡子襯著方臉,與書里寫的悍匪無異。腰間的彎刀隨手被解下拍在桌上,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伽羅,便朝她走過去。

    伽羅渾身冒出雞皮疙瘩。

    她猜不透蕭琮意欲何為,那灼灼目光更令她害怕,當即行禮,竭力鎮定,“不知王子叫我千里迢迢的過來,是為何事?”

    “你就是伽羅?”蕭琮并未回答,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

    伽羅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是”。

    “聽聞你們京城里多美人,獨孤家女兒尤其美麗,今日得見,果真傳言不虛。我涼國如今強盛,占著天時地利,討要個美人,理所應當。”他扯出個陰森森的笑容,伸手就想往伽羅肩上去抓。

    伽羅才不信這鬼話,往后避開,正色道:“獨孤家女兒確實有美貌之名,不過那是我堂姐,已經嫁給了我朝左相的公子。我素來遠離京城,自問沒有那等美貌盛名。聽聞王子行事直爽,何不開門見山?”

    蕭琮笑容微收,只管打量著她,不說話。

    黑黢黢的屋里,少女窈窕而立,眉目如畫。她的容貌確實與旁人不同,那微藍色的瞳孔更是南人所不具備的,瑩潤而明亮,如同雪山下的湖泊。她的肌膚細膩柔嫩,明眸皓齒,是難得一見的美色。

    蕭琮正當盛年,身居王子之位,見識美人無數,也知道這窈窕少女比起風情綽約的女人,別有滋味。而今屋內相對,她盈盈立在床邊,暮春衣衫單薄,難免勾動邪火。

    白日從楊堅那里受的悶氣忽然散了不少,蕭琮跨前半步,挑起伽羅下頷。

    “那你覺得,是什么緣由?”

    他的指頭粗糲,磨著伽羅頷下,莫名叫人膽戰心驚。

    伽羅強忍住不適,抬眸對視,“出了京城沒多久,西胡人就意圖將我擄走。后來兩度遇險,在云中城外的那次,更是派了許多人圍攻。我再蠢,也該知道西胡人此番不會僅是為美色而來。王子不如明言所求,我能做到的,必當竭力而為。”

    “竭力而為?”

    “我父親還被困在貴國石羊城中,如今闔府上下被困,等他回去才能有轉機。”伽羅道。

    “倒很識相。”蕭琮仿佛意外,“那楊堅對你也甚冷淡,想必當年獨孤家的舊仇、高家的欺辱,都還牢牢記著。仇恨太深,他給不了你任何好處,倒是我能保你榮華富貴,連同你那父親,也會以禮相待。”

    他將舊事查得清楚,伽羅心中愈發驚異,假意道:“新帝與我長輩確實有深仇大恨。長輩臨行前也曾吩咐,能救我們的只有王子殿下,勿必竭力報答。我態度誠懇,王子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蕭琮哈哈一笑,“你當真不知道?”

    伽羅閉口不言,神情頗為懊喪。

    蕭琮笑容更盛,“我費力將你要到手,自然有大用處,過后你就知道。”他忽然拿指頭摩挲過伽羅的下頷,俯身就想來親她。另一只手則迅速伸出,攬在伽羅背后。

    伽羅大驚,未料他竟會如此行事,忙側頭避開,臉頰卻被他那絡腮胡子蹭過,生疼。

    胃里泛起莫名的惡心,伽羅明知此時還有虛與委蛇的余地,卻難以忍受。

    指尖下意識的摸向腕間珊瑚手串,蕭琮的戒心卻極強,搶在她之前,將她兩只手腕握住,反扣在背后。他本就生得彪悍,舉止間更無半點憐惜,稍一用力,便如鐵鉗般困住手腕。

    伽羅吃痛,張口就想呼救,卻被他捂住口鼻。

    隨即,耳邊響起蕭琮的喋喋怪笑,“不是說,能做到的你會竭力而為?既然到了這里,生死都是我說了算,這算什么?你若聽話,我會以禮相待。否則就自討苦吃!”他看向伽羅,目露兇光。

    伽羅心驚膽戰,卻未退縮,“旁的事情我竭力而為,此事恕難從命!”

    “好,那就直言。”蕭琮竟不再用強,稍直起身子,“鎖子在哪?”

    “什么鎖子?”

    蕭琮目光微沉,將她手臂用力一扯,冷聲道:“別耍花招!”

    手臂被拽得疼痛,伽羅失聲痛呼,一瞬茫然之后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長命鎖?”察覺蕭琮力道稍收,她喘口氣,道:“長命鎖我確實有,向來隨身帶著。可是云中城外的那晚,我曾被西胡人擒住,被他們搶去了,至今還沒尋回來。”

    蕭琮目光陡厲,兇相微露,似要加力。

    伽羅幾乎哭出聲來,“我不騙你。那個長命鎖是我娘親的遺物,于我珍貴無比。當時我想搶回來,可西胡人太兇蠻,楊堅說不值得為它浪費時間,救了我就離開。后來我求他去尋回長命鎖,他敷衍著答應了,卻沒半點消息。”她說得可憐,神情中盡是委屈與恐懼。

    蕭琮目光如鷹,厲聲道:“當真?”

    “那是我娘親的遺物,騙你作甚!”伽羅痛而落淚,忽然醒悟,徑直看向蕭琮,“你要我過來,西胡人幾番生事,窮追不舍,就是為了那個長命鎖?可是它……”話音未落,卻覺胸前一涼,蕭琮出手如電,猝不及防的扒開她胸前衣衫。

    伽羅大驚失色,只當蕭琮惱而成怒,欲圖不軌,驚慌下高聲道:“華裳救我!”

    蕭琮卻仿如未聞,只盯著她空蕩蕩的脖頸。

    他扯開的衣裳不多,露出脖頸肩膀,卻未及胸前。

    她的頸間空無一物,肌膚柔膩嫩白,鎖骨精致,香肩秀氣,確實誘人。然而那里沒有他期待的東西,只有一道細微的紅痕留在頸間,仿佛是被細繩勒出。

    當真是被西胡人搶走了?蕭琮看向伽羅,將信將疑。

    便在此時,門外忽然篤篤疾叩,西梁侍衛隔著門扇稟報,蕭琮面色稍變,丟下伽羅,疾步走出。

    伽羅軟著腿退了兩步,癱坐在榻上。

    心中驚疑卻如翻江倒海——蕭琮特意要她,沿途數番遇險,果然是為了那長命鎖?

    她瞧著華裳一面同岳華道謝,一面腳步匆匆地進屋,幫她整理衣裳。華裳情急之下眼淚都出來了,伽羅卻分不出精神去安慰,心思緊緊系在那長命鎖上。鎖子的外形早已印刻在心里,除了年頭久遠,它與旁的長命鎖似乎沒半點不同。

    這么多年中,外祖母除了叫她珍視外,也不曾說過半點關乎它的事。

    可西胡人窮追不舍,蕭琮這般看重它,是為何故?

    接下來的兩日,伽羅仿佛被遺忘了。

    院落地處偏僻,除了日影挪動、風拂地面,再無半點動靜。

    西梁人按時送來一日三餐,晚間也會送些勉強夠用的熱水,那刀疤男人也如同鐵鑄般牢牢守在門口,禁止任何人輕易靠近。只是蕭琮再也沒露面,也沒見有離開此處的打算,不知是在做什么。

    華裳怕伽羅悶,常講些過往趣事逗她。

    岳華倒像是能習慣這般形容囚禁的日子,不知是從哪里尋了段木頭,埋頭雕琢,一言不發。她身上藏了極精巧的匕首,那日雖被侍衛搜到,卻也未被沒收,此刻便用它雕刻。木屑堆在腳邊,原本笨拙普通的木頭在她手中變化,漸漸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她身手出眾,腕間力道很好,手也穩,雕琢的木偶十分精致。

    伽羅偶爾瞥過去,能看到木偶眉目分明,甚至連衣衫的紋路也頗清晰,像是年輕男子的模樣,衣衫冠帽如同書生。

    然而很奇怪的,岳華花功夫雕刻出木偶后把玩不了太久,便會將其丟下,揮掌重擊。那木偶的材質本就普通,重擊之下,立時化為齏粉。每當這時,岳華便會起身迅速走到窗邊,對著窗外模糊的景致出神,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如同利劍。

    伽羅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覺得此人著實很奇怪。

    不過她也沒心思深究,畢竟自打回京,很多事情都讓她覺得奇怪。

    當務之急,她琢磨最多的,還是那枚長命鎖、楊堅和蕭琮。

    蕭琮此刻焦頭爛額,因為就在昨日,他的后軍又被偷襲了,損失慘重。

    自虎陽關大捷,西梁擄走周靜帝后,西梁眾位將領便士氣高漲,一路勢如破竹,短短十數日內攻下汶北諸多城池,一封書信遞過去,便嚇得南邊的皇上匆匆率眾來議和。

    可議和的情形,卻完全出乎蕭琮所料。

    沒有預料中的卑躬屈膝和服軟告饒,縱然那位頗面熟的鴻臚寺卿極力主張早日結束和談,皇上楊堅卻仿佛半點都不著急,讓情勢數度膠著。甚至在蕭琮威脅要出兵南渡時,楊堅都沒半點服軟的跡象,還敢針鋒相對,派人侵擾他的后軍。

    蕭琮雖然氣勢洶洶,卻難以奈何。

    據他得到的軍情快報,原先被沖散的南夏軍隊不知是被何人收攏,漸漸聚集成了氣候,在他的兩翼虎視眈眈。看似大獲全勝的局面中其實隱藏著極大的危機,蕭琮慣于作戰,對此十分敏銳,亦更加擔憂。

    這份擔憂,盡在楊堅預料之中。

    此刻,他正對著一副地形圖,與韓擒虎議事

    汶水以北幅員遼闊,分布著東西共十八州。

    這回西梁軍隊長驅直入,占據了正中間最為富饒的十二州,卻未能啃下兩側的硬骨頭。在西梁軍隊氣勢最為高漲的時候,蕭琮曾調派兩萬人馬去攻打右翼的遂州,雖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卻終究未能攻破城池。

    蕭琮對那等偏僻赤貧的州城無甚興趣,也分不出足夠的兵力多面作戰,于是集中人手搗向南方,每攻占一城便搶掠金銀財帛,最終以數萬軍隊虎視眈眈,想借議和的機會,狠狠發筆橫財。

    議和之初,蕭琮所提出的銀兩、布匹數量,也是獅子大張口。

    楊堅當然沒有答應,他所許諾的東西,不及蕭琮索要的十中之一,還以國庫空虛、百姓疲弱為由,提出要分五年償清。

    蕭琮更不答應。于是雙方對峙拉鋸,給了楊堅極好的喘息之機。

    臨時征用來處理事務的書房中,楊堅在地形圖上圈出數個點,看向韓擒虎,“這些地方布兵如何?”

    “原先潰散的逃兵被蒙旭召集,最少的這一處只有五六百人,最多的這里——有近四千人。余下各處,各自約有兩千散兵。蒙旭雖被罷免數年,當年的威信名聲還在,殿下既已傳諭,許逃兵們以戰功抵罪,他以此為旗號,聚集的軍士還在增加。”

    “夠用了。”楊堅沉吟,對著地形圖沉思。

    半晌,拿定了主意,便召戰青入內,將大略安排說了,由戰青派人去傳信給蒙旭。

    韓擒虎是文人出身,對武事知之有限,見楊堅安排的都是攻擊招數,不免擔憂,“殿下做此安排,是想威懾蕭琮,讓他接受我們的條件。可而今情勢,我們畢竟勢弱,適度威脅尚可,若當真惹怒了蕭琮,他渡水南下,以我們的防守,恐怕未必能擋住。屆時不但百姓受苦,京師一旦被威脅,我們的處境會更被動。”

    “他不敢南渡。”

    韓擒虎愕然,“殿下何以如此篤定?”

    楊堅抬目瞧他,忽然勾了勾唇。

    “起先我與先生所慮相同,怕他侵擾南邊百姓,而今看來,大可不必。蕭琮若當真有心南侵,在議和之前,就已一鼓作氣渡了汶水,能比如今更有底氣。可大好情勢,他為何忽然停住,主動提出議和?自是有所顧慮。”

    他指向地形圖,“這十二州雖已被侵占,卻因他南下過快,后軍安排得并不穩,此事已有線報證實。兩翼的威脅還在,隨時可以調兵出擊,我朝再聚集散兵,合力奪取先前失守的城池,他能守得住?屆時兩翼夾擊,腹背受敵,他是自尋死路!”

    篤的一聲,楊堅將短劍插在地形圖上云中城的位置,劍柄猶自顫動。

    韓擒虎心中一凜,看向楊堅。

    他的神色肅然而堅定,眼底有火芒竄動,竟讓韓擒虎覺出種縱橫捭闔的王霸豪氣。

    然而豪氣之下,亦有抑憤蠢蠢欲動。

    家國被侵,百姓受苦,他初入建章宮便來議和,其中郁憤,可想而知。

    楊堅待那短劍停了,稍緩口氣,續道:“蕭琮若想高枕無憂,必得先除了此六州的隱患,可此六州兵力不弱,又窮困荒涼,于他等同雞肋,不值得費力。若不除此隱患,他孤軍深入,極易被包抄,屆時即便他能仗著兵力退回,也會折損嚴重,討不到好處。蕭琮馳騁沙場多年,必然看得清形勢,才會猶豫,提出議和。”

    韓擒虎恍然,“是了!西梁從前雖侵占了我朝城池,卻因根底不同,難以統轄治理,治下民怨沸騰,盜匪四起,反被我朝奪回。這回蕭琮攻城略地,圖謀的是財帛而非土地——難怪要提出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