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是你!
警方隨后進行了調查,得出的結論是凌瀟木自己離開的旅館,有監控錄像為證,她帶走了一件行李,戴著口罩,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聽了張金生的陳述后,警方建議他再等等,他們判斷凌瀟木是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出去自我修復去了。 張金生見識了歐洲很多國家的警察,他們總是能為自己的無能和敷衍找到一個充滿文藝氣息的說辭。 張金生無可奈何,世界那么大,他真的不知道凌瀟木在哪。 也許她真的只是出去修復自己的心靈了。 回到南州后,張金生的生活繼續。 戴小竹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對他充滿了愧疚和巴結,反過來倒要張金生去安撫她。 他們之間的激情已經蕩然無存,但默契卻在與日俱增,張金生把更多的私密交給她去處理,她也總能處理的盡善盡美。 在女人面前屢屢碰壁后,張金生忽然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還有男性朋友。 但他的好朋友張慶、王大成已經遠在異國他鄉,費仲生、林則東遠在南國,生意上的朋友就更不必說了,沒人有他這份清閑。 所以他只能找胡煉喝酒,一次喝酒時,胡煉說:“勉鈴離婚了。”張金生沉默了一下,胡煉道:“他們感情早就破裂了,范國昌在外面有女人了,勉鈴一直隱忍,但這個女人蹬鼻子上臉,直接找到她單位去,在她的辦公室里扇她的耳光,逼她離婚。” 這件事張金生知道一些,跟范國昌好的那個舞蹈演員后來辭職下海,去上海經營名品珠寶,短短幾年就成就斐然。 坊間傳說,又一次范國昌在酒店宴請浙江投資商,她忽然端著酒杯進來,當著滿桌子資本顯貴的面挽著范國昌的胳膊說范國昌是她的人,要他們多多支持,加大在南州的投資力度,給他這個常委副市長的臉上增光添彩。 當有人開玩笑說范市長名草有主時,她霸氣地回應說會讓霸占范國昌的黃臉婆滾蛋。 張金生還知道,她之所以這么囂張,除了背景強悍,主要還是范國昌縱容的結果。 時代不同了,范國昌也在改變,他貪圖的不僅僅是她的美貌,她的財富,還有她強悍的家族背景。 與這些相比,生過孩子的黃臉婆朱勉鈴的確是沒什么競爭力了。 范國昌的事,張金生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是懷疑范國昌不是那種見異思遷、忘恩負義的人,他這么做應該有他的苦衷。 他是在斷臂求生,但他的生存對很多人都是有好處的,包括朱勉鈴母女在內。 于是張金生輕描淡寫地說:“什么人這么不顧臉。” 胡煉道:“吼吼,現在的小三那個顧臉了,你辦公室里的那個小妖精就不纏人?” 張金生道:“你要做好準備為我打場官司,我要跟她攤牌了。” 胡煉道:“這么嚴重,她黏著你不放?” 張金生道:“先禮后兵,做兩手準備嘛。” 張金生又道:“時代不同了,一些老的規則要改一改了,你是不是也準備一條后路。” 胡煉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有錢有勢,出去也有退路,我怎么辦。離開我們偉大的祖國我就只能去給人家洗碗。” 張金生也就不好再說什么。 和胡煉分開之后,張金生去見了侯寶山。 侯寶山說:“戴小竹給那個司機下藥了,是一種能影響人判斷能力的藥物,她把藥下在飲料里,拿給司機喝,但司機怕耽誤事只喝了幾口,所以才能在藥性到來時控制住自己。她的本意其實是想害死車里的人。” 張金生道:“動機呢。” 侯寶山道:“你猜。” 張金生道:“侯隊長也學會賣萌了。” 侯寶山把一份資料遞給張金生,就下車走了。 張金生下午的時候,把老左叫到辦公室,將一個紙袋交給他,說:“嫂子和侄兒已經安頓好了,你過去直接找一個叫李卓的人,他會幫你安排。這是那邊的房產證、車鑰匙以及五十萬澳元的存單。你不要推辭,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然后他說:“左哥,我遇到了一個麻煩,需要你幫一個忙。 第二天中午,張金生帶戴小竹參加了一個招待酒會,中午在賓館打了一炮,休息時接了一個電話,便對戴小竹說:“我要去香港,這幾天你把賬目規整一下,重點是跟能源系統的賬目,一定要盡快處理掉。” 戴小竹嗯了一聲,為張金生穿好衣服,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張金生道:“我還要去趟法國,大約一周后吧,有事打我電話。” 張金生說完就去了機場,戴小竹目送他登機之后才離開。 她回到百勝街1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兩個小時后,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從暗門來到張金生的辦公室,直接進了張金生的休息間。 她在這洗了個澡,赤裸著身體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做了幾個高難度的舞蹈動作,然后倒了杯酒,就靠在床上看電視。 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電視上,而是在玩手機,看起來一切如常。 坐在樓下房車里監視她的胡建有些無聊,就點了一支煙,然后給張金生也散了一支。 張金生點起煙,吐了一個并不成功的煙圈。 忽然,監視屏上的分區一個個暗了下去。 再看休息室,戴小竹已經不見了。 從張金生的辦公室里是可以關閉監視裝置的,開關按鈕戴小竹也知道。 “她去辦公室了。” 胡建說著,開啟了另一套監控系統。 張金生的辦公室頓時一覽無余,攝像頭的清晰度有些駭人。 這是上午才讓工程師安裝的秘密監控系統,不僅白小竹不知道,連集團保安部也不知道。 戴小竹坐在了張金生的電腦前,熟練地打開了張金生的私人電腦。 這不奇怪,所謂的私人電腦,只對外人設密,戴小竹是張金生的私人秘書,關系非同一般,她有秘鑰。 監控鏡頭拉近,可以發現她在張金生的電腦上插了一個特殊的優盤。 “這個東西可以關閉防護軟件,即便觸碰核心機密也不會報警,甚至連瀏覽的痕跡都不會留下。看起來像個商業間諜。”胡建發表自己的判斷。 張金生哼了一聲:她果然只是一個商業間諜,他還可以放她一馬,但可惜她不是。 “她在竊取機密文件,而且正在通過網絡發送到另一端。要不要攔截?” “不用了,那些文件是假的。我們去跟她談談。” 張金生的機密文件容量很大,所以當張金生和胡建突然出現在辦公室時,戴小竹仍然沒有完成工作。 張金生的突然出現讓她什么都明白了,她拔下優盤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胡建已經提前一步斷了她的退路。 張金生道:“你在司機的飲料里下毒,你究竟想做什么?” 戴小竹的臉上露出了絕望,她冷笑道:“你問這話真是可笑,你殺了我父母,卻問我為什么?” 張金生道:“這么說你真的是張博喜的女兒。” 戴小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就好。” 張金生感到心塞胸悶,已經無話可說,就朝胡建點了下頭,胡建的反應有些遲鈍,這也難怪,他奉命調查過戴小竹,知道這女孩偽造了自己的履歷,他判斷她可能是個商業間諜,以金輝集團的規模,沒有商業間諜光顧才不正常呢。 他從未往張博喜的身上去想,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讓戴小竹靠近張金生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女孩處心積慮接近他自然有所企圖。 更令胡建感到難堪的是,這一切張金生竟然都知道。 因為胡建的失誤,戴小竹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撲向自己的電腦,去發一個求救信號。但一只強壯有力的手卻將她攔腰抱住,她身材嬌小,在胡建面前全無半點反手之力。 她的嘴巴被捂住,她試圖用腳去踹,腦袋上卻挨了重重一擊。 她昏死過去。 張金生已經收起自己的外套,對胡建說:“做的干凈點。” 然后就走了出去。 胡建將一副膠皮手套戴在手上,將戴小竹雙手倒剪在背后,用一條毛巾條捆住,用塑料扎帶固定,然后又用透明膠布封了她的嘴。 這才將她拎起來放在椅子上,這一折騰,戴小竹也醒了過來。 她奮力掙扎了一下,發現徒勞無功。 抬頭看,胡建正坐在她的電腦前,熟練地cao控她的電腦,他從她管理的張金生的私人賬號里提了一大筆巨款投入以戴小竹名義開設的股票賬號里。 戴小竹幾乎要瘋了,她不明白自己的私人賬號,張金生都不知道,胡建如何會知道。 胡建一邊熟練cao作,一邊解釋說:“任何靠近張總的人我都有義務審查,你也不例外。可惜你太急躁了,你幾乎快過了審查期。” 胡建選了幾支垃圾股,全倉吃進,他要制造戴小竹挪用張金生的錢去炒股的假象。 現在一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