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拿錯卡了
第二天一上班,張金生就在辦公桌上找到了人力資源部提交的培訓大綱,上面有胡建和張廣洲的簽名,張金生掃了一眼,從底下扒拉找文件。 鹿佩佩進來,問:“你是找這個吧。” 她把手上文件往桌上一放,就扭腰擺臀地飄了出去,這正是張金生要找的,關于柳聞鶯等人參加培訓的申請,人力部擬定送柳聞鶯去科技大學商學院全職學習兩年,費用由公司出,同時保留在公司的職位,似乎為了掩人耳目,又提出了兩個工廠技工去技工學校深造。 張金生很快批復了這份文件,讓胡建立即辦理。 胡建速度極快,下午兩點剛上班,柳聞鶯就風風火火地來找張金生了,她把一張紙往桌上一拍,轉身就走,張金生喝道:“你回來。” 柳聞鶯蹬蹬瞪走回來,咬著嘴唇,盯著張金生,氣呼呼的不說話。張金生離開辦公桌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剛一轉身就被柳聞鶯抱住了,沒頭沒臉的亂親一通,這一次張金生沒有躲,一把抱起柳聞鶯把她送到了辦公桌上,然后是沙發,然后是窗前。 事后,柳聞鶯收拾了妝容,把放在張金生桌上的辭職報告撕的粉碎,挑釁地說:“哼,你這輩子休想甩掉我。” 她得意洋洋地挺胸抬頭走出張金生的辦公室。 下午胡建來向張金生復命,聲稱一切都已安排好,張金生也不想在他面前隱瞞什么,就問柳聞鶯的安排,胡建說:“商學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還在海龍公寓1204租了一間單身公寓,費用各自分擔一半。” 張金生說:“今晚我要宴請范區長,你通知蘇總、胡總和張慶參加,你也參加。”胡建望了眼大門,張金生明白他的意思:“這不是商務談判,她就不必去了。” 見范國昌的目的是為了清水河工業園的事,周建國跑路已有一年,清水河工業園內雜草叢生,作為投資主體,河西區政府當然很著急,范國昌更是心急如焚,但他并沒有病急亂投醫,隨便找家公司接手。 張金生的金輝集團在零售、科技、房地產、能源領域都有所涉獵,而且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但要獨立支撐這么大的場面畢竟不容易,當然主要的是無利可圖。 所以雖然張金生屢次伸出橄欖枝,范國昌卻就是按兵不動。 飯局由陳墨張羅,范國昌也拿出了應有的誠意,土地、發展、規劃方面的官員都到了,但誠意顯然還不夠,接觸到實際問題時,各方還是慢條斯理地在打太極拳,而且打的天高云淡,像一群閑云野鶴。 張金生給陳墨遞了個眼色,借口上洗手間離席而去,陳墨不久也跟了出來,二人在走廊上對了一下眼色,都覺得有些無奈。 上完洗手間,陳墨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對張金生說:“看來是真沒戲了,主席畢竟是做大事的人,但凡有一點可能也不會跟咱們在這玩推手了。” 張金生說:“主要還是缺乏項目,但是金山光伏項目我還是覺得不靠譜,這種東西容易出政績,卻是一種吸血模式,將來后患無窮,主席還是要往上走的,我不能搞這東西害他,我過兩天準備去趟北京,再跟蓮香電子談談。” 陳墨道:“跟金山合作,你們是平等的合作關系,跟蓮香合作,你很被動。”張金生說:“我被動一點,主席就能主動一點,主席主動了,還怕將來沒好日子過嗎?” 正說著,陳墨機警地喊了一聲:“誰?” 推門進來一個人,正是范國昌,范國昌進門后也不看二人,直接奔小便池去了,一時回來,一邊洗手,一邊說:“怎么都不說話啦,我就是那搖錢樹,某些人是吃定我了是不是。”張金生笑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靠主席吃飯,有什么不對的。” 范國昌正在烘手,聽了這話,很嚴肅地說:“不要一口一個主席,主席這兩個字是我能當的起的嗎?不要讓人誤會我要謀朝篡位。” 酒席最后,正當大家都不報什么希望的時候,范國昌卻忽然表態了,他原則上贊成由金輝集團接手清水河工業園,但前提是要有項目合同和融資合同。 “只要項目經過我們的審核,可行,這塊地就交給你們去運營,否則一切免談。” 主席一錘定音,張金生和他的一干高管們總算松了口氣。 范國昌不喜歡夜生活,除非有應酬,一般都是在家讀書,這是南州官場人盡皆知的秘密,張金生不敢造次,送范國昌上車后,這才邀請委辦局領導去娛樂一下。 一直鬧到深夜張金生才回家,停好車走到樓道口時,忽然有人竄了出來,張金生嚇了一跳本能地揮拳就打,卻聽得一聲慘叫,來人摔倒在地,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 張金生仔細一看,驚道:“是你。” 被他一拳打倒的賊竟然是柳聞鶯。因為看到巡夜的保安正向著趕來,張金生趕緊開門扶著小竹進去,二人做賊似的在樓道里躲了一會,保安沖過來沒看到人,用手電四處照照,見門安然無恙,便罵罵咧咧走了。 張金生松開手,問柳聞鶯:“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到這來了。” 柳聞鶯挨了他一拳,面頰有些紅腫,但她不顧這些,踮起腳尖抱著張金生就親,然后說:“你好狠的心,把我發配到高新區,又不來見我,我想你了,就自己來了。竟然被你狠心地打了一拳。” 張金生道:“疼嗎?” 柳聞鶯道:“當然疼了。” 張金生說:“我送你去診所。” 不顧柳聞鶯反對,張金生執意把她送去了診所,護士給柳聞鶯擦藥的時候問是誰打的,柳聞鶯說:“今晚倒霉透頂,在外面等人,突然被個神經病跳出來打了一拳。你說我冤不冤。”護士看了看張金生,雖然氣質沉穩,但到底年輕,便笑了笑,沒再多問。 擦了藥,拿了點藥,二人走出來,柳聞鶯問張金生:“小賊,你晚上打算怎么補償我?”張金生說:“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去我家。” 柳聞鶯的目光黯淡下來,她哼了一聲,再抬起頭:“我說過,我跟你不圖你什么,我雖然是個小女子也說話算數,你呢,男子漢,你說話算數嗎?” 柳聞鶯眼波流轉,百媚橫生,張金生不覺心動。 柳聞鶯見時機已到,便牽著張金生的領帶上了車。車行半路,在一處僻靜路段,張金生把車停住,柳聞鶯懂事地放下座位。 車.震結束,柳聞鶯環著張金生不放,少有的以憂傷的語氣說:“其實我也知道,我們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了,怎么辦,以后沒有了你,我怎么辦?” 張金生撫摸著她圓潤緊實、彈力十足的身體,也有一絲不舍,但理智告訴他當斷不斷必生后患,便道:“時間會沖淡一切,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 柳聞鶯道:“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你其實就是怕我纏著你,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除非……我實在想你。” 后半夜,張金生驅車送她去新租的公寓,除了一張床,其他的都是亂糟糟的,兩個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相擁著休息了一會,天色已亮,張金生起身穿衣,柳聞鶯裝著睡著了。 張金生穿上衣裳,見她沒有動靜,心里忽然有一種失落,他掏出皮夾掏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悄悄地開門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柳聞鶯一個人,她伏在枕頭上嗚嗚哭了一陣,又呆呆地想了一會,天色已經全亮,她赤身走下床,拿起張金生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張卡,不覺喜從心起,張金生放的是一張信用卡,這意味著他跟自己還是藕斷絲連。 “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柳聞鶯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我喜歡。”她把那張卡連親了七八下,緊緊的貼在了心口。 張金生是兩天后才發現自己錯把信用卡當借.記.卡給了柳聞鶯,他悔恨的朝自己臉上連打兩拳,他本來是準備給柳聞鶯一筆錢結束這段荒唐的關系的。 此刻要停掉柳聞鶯的卡是下下之策,弄不好會逼她走極端,她會走極端嗎,張金生望了眼窗戶,當初要不是自己抱住了她,這丫頭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從這跳下去。 想到這張金生就動搖了,然后他開始恬不知恥地為自己開脫:作為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包養幾個女孩怎么啦,圈子里不都是這么玩的嗎,何況自己和她說到底也不過是純粹的金錢rou體關系嘛。 只要不牽扯感情,只要不危及家庭…… 雖然無法最終說服自己,但張金生決定這件事到此為此,此后除非她來找自己,否則這件事就這么冷處理了。 他打電話給鹿佩佩,告訴了她一個卡號,交代每個月一萬以內可以直接還款,超過一萬跟他說一聲。 鹿佩佩手里有很多這樣的卡,都是給一些關系戶的,她明白怎么cao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