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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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生正在欣賞她的倩影,面前卻出現(xiàn)了一個西裝革履,氣質(zhì)很好的年輕男子,他問張金生:“是金夢成的張總嗎?” 張金生道:“我是張金生,您是?” 來人遞上一張名片:“我們梁總想請你吃個飯。” 名牌上寫著武漢真能飲料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裁助理尚洪波,張金生一下子想到了梁安,梁安就是武漢人,他也說過他是做飲料生意的。忙道:“原來是尚總,失敬,失敬,哎呀梁總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飯就不吃了吧。預(yù)祝梁總早日康復(fù)。” 尚洪波未能請動張金生卻也不著急,依舊溫和地笑著說:“梁總今天就要回武漢,特意過來謝謝你,他的車就在外面等著,因為腿腳不方便才打發(fā)我先過來,如果張總不肯賞光的話,難免還要勞動梁總親自來一趟,張總就當(dāng)是關(guān)愛一下病人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金生只得動身前往。 校東門外停著一輛黑色高級奔馳轎車,掛著武漢的牌照。 梁安的長子梁杰拉開了車門,梁安正要下車被張金生勸阻了,說:“梁總深情厚誼,我就叨擾了。”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魚館,若是張金生沒記錯的話距離上次出事的地點不算遠。梁安解釋說:“這是我一高中同學(xué)開的,家鄉(xiāng)味很地道,上次我就是來這吃飯,飯后我準備離開南州,我對這座城市的印象很好,就想一個人走走,誰知道就出了事。” 張金生說:“希望梁總不要因此對南州產(chǎn)生偏見,該投資的還是要投資,為南州的經(jīng)濟發(fā)展錦上添花。”梁安道:“說句實話,出了這件事后,一度我很心寒,我的家人、朋友都勸我早點離開,以后也不要到這來了,我能留到今天全是因為兄弟你呀。是你讓我對南州這座城市又有了信心。” 梁安的夫人、小兒子梁歡、小女兒梁安琪都已經(jīng)回武漢,身邊只剩下大兒子梁杰和公司的幾個高管。 魚莊的老板過來打個招呼后就撤了,喝了幾杯酒后,梁安將一位南州本地商人隆重介紹給張金生,這商人叫趙光輝,六十歲。梁安飽含感情地介紹說:“趙總是我的貴人,我梁安能有今日多虧趙總栽培,所以此次來南州投資本來想跟趙總合作一把,不過趙總生意大了,看不上兄弟這點小買賣了。” 趙光輝說:“哪里,梁總開玩笑了。我是年歲大了,唯一的寶貝女兒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留在廣州工作,我想算了收攤子過去陪女兒吧。所以梁總的好意我只能心領(lǐng)了。上次聽梁總說起張總的事,我愈發(fā)覺得我們這樣的老頭子該退了,那晚要是遇到我的,我真沒膽量去扶。” 梁安說:“如果連趙總這樣段位的人都不敢扶,這就是社會出了問題,我們的國家就像一輛狂奔的汽車,只顧著向前向前,速度速度,卻忽視了許多細節(jié)。” 這個論斷張金生表示贊同,他說:“所以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負起應(yīng)有的責(zé)任,當(dāng)日我就想大不了損失幾萬塊錢,我是個男的,除了錢還能有什么損失。” 這個魚莊后面有一片小湖,飯店用網(wǎng)隔出一個養(yǎng)魚塘,放了一些魚供客人垂釣,這在寸土寸金的南州市中心十分難得。眾人吃完飯就移師到水邊釣魚,張金生、梁安還有趙光輝并排坐在一起,梁安說:“前天勸趙總出山,趙總沒同意,我還不死心,想借此機會撮合兩位聯(lián)手合作一下,但既然趙總意興闌珊,我也只能和張總合作了。”趙光輝道:“我其實早有退意,只是要照顧的人太多了,顧慮太多,所以才拖到今天,其實我的心早就不在這了。” 張金生道:“您是功成身退,好福氣。”趙光輝道:“啥功成身退,是老了,干不動了,必須騰地兒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他對張金生說:“梁總是個做大事的人,待人寬厚,過去十年我們是如魚得水,那真是一段難忘的時光啊。所以我勸張總不妨考慮一下,有道是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人這一輩子能爬多高能走多遠一看命二看運氣,運氣真的很重要啊,趕上了就趕上了,錯過了就真錯過了。” 張金生道:“我是非常想跟梁總合作,只是實力太弱,經(jīng)驗也欠缺,只怕會辜負了梁總的一片好意。” 梁安道:“在商言商,我梁安選合作伙伴是很苛刻的,這個業(yè)內(nèi)無人不知,若是張總沒有兩把刷子,我梁安今天會拿出五十萬來酬謝你,而絕不會拿生意來開玩笑。但你張總有這兩把刷子,這賬就得另外算啦。我的設(shè)想是我拿出啟動資金,你拿出銷售網(wǎng)絡(luò),我們先啟動南州校園這一塊,等你做起來后我把南州的代理權(quán),乃至整個江東的代理權(quán)都交給你。” 趙光輝道:“這可是一筆年利潤數(shù)百萬的肥rou,我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會心動。” 張金生道:“難得梁總這么器重,但我還要考察一下市場,若是考察的有信心,我們一定合作。” 趙光輝道:“你對梁總沒信心,真能可不是一般的公司。” 張金生道:“我是對自己缺乏信心,這畢竟不是一輛車一套房的小生意,我得對得起梁總的信任。” 梁安道:“好,我等你的電話。” 張金生回到宿舍時,康老大正要出門,見到張金生就打開他自己的衣柜,拿出了兩個紙袋子來,說:“凌瀟木托寧丹藍把這個送給你,你們鬧別扭啦?” 張金生望著兩個袋子,連苦笑力氣都沒了。 晚上費仲生告訴張金生榮喜超市的配送隊伍已經(jīng)組建完畢,起名叫“馬上送”,領(lǐng)頭的隊長叫張帆,副隊長叫劉潤。 林則東一邊打詠春,一邊說:“什么馬上送,我看是要馬上風(fēng)。” 張金生道:“我們的運輸大隊長被人挖走了,兩位倒是挺淡定呀。” 費仲生道:“那有什么辦法,人家是高薪挖角,工資高的讓東東都心動了呢。” 林則東連忙辯解道:“衰仔,又暗傷我,我?guī)讜r要跳槽啦?” 張金生道:“通知下去,所有成員本月獎金下調(diào)10%,補貼一律取消。”二人尖叫道:“什么,沒搞錯吧。這個時候你要減薪?” 張金生道:“就這樣,意志動搖的早走早好。” 在張金生錯誤政策的引導(dǎo)下,“送必達”發(fā)生了組建以來的第一次動蕩,一個星期內(nèi)減員15%,榮喜超市的“馬上送”出奇順利地組建起來,在全校范圍內(nèi)跟張金生展開了競爭。 “送必達”的銷售額出現(xiàn)了直線下滑,這個時候,張金生又出了一個昏招:將所有商品提價百分之五,這一來所有人都看不懂了,費仲生和林則東圍著張金生連問了兩個十萬個為什么,“鐵娘子”胡麗花也跑來問張金生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張金生卻笑而不答。 一個星期后,“馬上送”銷售額激增三成,張博喜得意洋洋地去一號cao場轉(zhuǎn)了一圈,耀武揚威地對青藤社的人說他要租下那兩間房當(dāng)倉庫。 所以這天晚上青藤社的社長凌瀟木、社團干將寧丹藍就來到了青藤便利超市,寧丹藍留在收銀臺跟費仲生斗嘴,凌瀟木則氣沖沖地跑進張金生的小辦公室,對正悠閑地看著足球報的張金生說:“你什么意思?”張金生說:“社長大駕光臨,稀客,稀客,請坐。”凌瀟木道:“你把看臺倉庫租給了張博喜?” 張金生道:“生意不好做,只能拋售資產(chǎn)了,不過你放心,你們的總部辦公室沒動。”凌瀟木道:“張金生,你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你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還是腦袋讓驢踢了,怎么昏招迭出,干出這種事來?” 張金生說:“我的事你竟然都知道,謝謝你的關(guān)注。” 張金生繞到凌瀟木的身后把門關(guān)上了,說道:“喝口水消消氣,我都不著急,你急什么。你放心那幾間房是學(xué)生會給青藤社的,張博喜想都別想,他這是去惡心我的。” 凌瀟木接過礦泉水,靠著桌子,生了會悶氣,問張金生:“你究竟要做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了呢。” 張金生仰靠在椅子上,雙手叉在胸前,閉目養(yǎng)神了一陣,徐徐吐出一口氣說:“沒什么,最近心煩,提不起精神,覺得干什么都不順,人生沒有意義。” 凌瀟木道:“可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你拿我去氣她,可想過我的感受。” 張金生坐直身體,說:“對不起,那次是我混蛋,我真誠向你道歉,如果你覺得不解氣可以打我一耳光,也可以用你手中的礦泉水潑我的臉。”凌瀟木道:“變態(tài)。”話雖如此,她還是原諒了張金生,看得出那件事對張金生打擊很大,他已經(jīng)夠痛苦了,自己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寬容厚道點。喝了幾口水,凌瀟木終于說:“好了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也要早點振作起來,我們都為你捏著一把汗呢。” 張金生拉開柜子把那個袋子拿出來,說:“原諒我,就把它帶走。” 凌瀟木道:“想都別想,一見到它,我就會想起那天的事。” 張金生道:“你說過‘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這是新的,我特意給你買的,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你就不拿回去試試看?算了,你要是不要我給寧丹藍好了。” 凌瀟木道:“開什么玩笑,她那么胖,哪能穿上我的衣裳。” 凌瀟木走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就會像以前那樣跟他說說笑笑,充滿陽光和無邪天真。了卻了這樁心事后,張金生沖著門外喊:“‘送必達’全體都有了,集合。” “送必達”的所有成員在青藤超市后面的風(fēng)雨棚下集合,張金生開了個簡會,會議第一個議題是發(fā)紅包,張金生給每個人都發(fā)了一個紅包,里面裝著八百塊錢。 正當(dāng)眾人都認為張金生要宣布“送必達”解散時,張金生說:“我張金生并不是一個容易認輸?shù)娜耍蚁嘈拍銈兛狭粝乱膊幌M吹轿乙货瓴徽瘢也恍选D敲次覀兙托燮稹⒎磽簦没匚覀兪サ臇|西。我決定從今天起,青藤便利超市和‘送必達’的所有利潤,三年之內(nèi)我一分不拿,全部拿出來作為諸位的酬勞,以感謝你們對我張金生的信任,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我遇到低谷時給予我的信任、支持、不離不棄。” 張金生向眾人鞠躬致謝,換來的是經(jīng)久不息的熱切掌聲。 會議第二項是費仲生代表張金生宣布對業(yè)務(wù)的幾點調(diào)整意見。 這份意見書是張金生剛剛交給他的,其中的內(nèi)容費仲生也是剛剛才知道。 宣讀完畢,林則東立即引吭高歌一曲,帶領(lǐng)大家喊了三聲口號:理性、智慧、激情。 當(dāng)晚“送必達”關(guān)于所有商品價格一律下調(diào)15%的消息就傳遍了南州學(xué)院校園。“馬上送”的銷量應(yīng)聲下跌五成。第二天一早,“送必達”最新版本的員工薪酬激勵制度出.臺,有人進行了精密的測算,發(fā)現(xiàn)相比舊制度,每個員工的收入會提升30%-40%,管理和資深員工的收入直接翻一番。 消息傳開,“馬上風(fēng)”的隊伍發(fā)生了第一次大動蕩,為了穩(wěn)定隊伍,張博喜不得不宣布全員提薪5%,但這個幅度與“送必達”的薪酬相比差距太遠。 “馬上送”的隊伍開始出現(xiàn)瓦解的苗頭。 為了做拼死一擊,張博喜四處籌措資金,準備扳回一局,但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無論他的價格怎么定,張金生總要比他低個5%。 張博喜陷入了困頓,“馬上送”真的變成了“馬上風(fēng)”,激情之后立即崩潰。 隔天張博喜的老婆于慧蘭就跑到青藤便利超市的門口大罵張金生,罵人者旋即被保衛(wèi)處勸離、警告,張金生那時正在考察南州的飲料市場。 南州學(xué)院保衛(wèi)處長盧志軒親自打電話給張金生,跟他通報了這件事。盧志軒通報完情況后提醒張金生:張博喜為了跟他競爭借了不少外債,可能還有高.利.貸,支撐不了幾天,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叫張金生小心一點。 張金生謝過,然后從皮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王大成,說:“給煙草局送去。”檔案袋里裝著一條香煙和榮喜超市的收據(jù),香煙條碼旁邊還有于慧蘭的親筆押簽。 王大成道:“你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是不是過了。” 張金生說:“當(dāng)初他勾結(jié)工商所的刁茂想整死我,我忍了,事后還跟他簽了合作協(xié)議,‘送必達’賺錢也分他一杯羹,我不是怕他,也不是不恨他,我只是在想和氣生財嘛,沒必要搞的死去活來。他組建‘馬上送’,我沒意見,商業(yè)競爭,各顯神通,這沒什么好說的。但他使用下三濫手段挖我墻角,就很不厚道了吧,我一讓再讓,他卻步步緊逼。他是先把我往死里整。這一回……” 張金生忽然變得兇狠起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王大成接過檔案袋,微微嘆了口氣。張金生跟張博喜的斗法,他是知道一些的,整件事錯不在張金生,是張博喜挑釁在先,咄咄逼人,逼的張金生出這樣的重手。 大學(xué)校園里可以售賣香煙,但售賣的多是低檔煙,利潤很薄,所以一般超市都不將其作為主業(yè)來搞。但張博喜賣煙這一塊利潤卻不小,他不但賣外地?zé)熯€賣假煙,利潤豐厚的背后是違規(guī)cao作。 張金生手里捏著他的命門,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他還不想把事情弄僵,但今天于慧蘭這一鬧卻讓張金生下了狠心,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弄不弄弄死他,這個仇都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既然躲不掉,那就把事做絕。 主意已定,張金生反而抽身事外,這段時間,他把精力放在考察市場上,除了上課很少在學(xué)校呆,青藤便利超市和“送必達”徹底放給了費仲生和林則東。 經(jīng)過充分考察論證,張金生給梁安打了個電話,表示愿意代理真能飲料。梁安很高興,催促他周末到武漢去,參觀一下他的公司,順便把合同簽了。 所以周五晚上,張金生就叫上張慶、王大成、林則東一起飛去了武漢,梁安的接待非常隆重,派大兒子梁杰和總助尚洪波開車去機場迎接,又親自坐著輪椅陪張金生參觀了他的工廠和公司,張金生這才知道梁安的生意做的很大很大,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代理合同簽訂的很順利,條件優(yōu)厚的讓張金生都感到有些不安。 一天為公,一天為私,梁安身體不便,就讓大兒子梁杰和助理尚洪波陪四人玩,雖然時間匆匆,眾人卻是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晚上十點回到南州,張慶約三人去他和朋友搗鼓的鈴草酒吧坐坐,林則東是個夜貓子,精神正旺,嚷著要去,張金生擔(dān)心他會鬧出什么亂子,也跟著去了。王大成沒去,臨近高考,他每晚都去見杜萍一面,給她送點吃的喝的,陪她說說話。 張慶的酒吧裝潢不錯,但人氣一般,而且管事的經(jīng)理陰陽怪氣的,張金生挺看不上,總覺得不是做事的人,不過初次見面也不好說什么,玩到深夜兩點張慶來了兩個朋友,說要打牌,張金生留了個心眼,說明天要上課,帶著林則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