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這種套路我不懂
找到了病根,治病就簡單多了,第二天下午繼續開班委會研究去哪旅游,因為誤了飯點張金生請眾人出去吃飯,胡煉提議先去參觀張金生位于金環大廈的新辦公室。 這個時候本來已經下班,為了陳眉嘉,王大成特意安排了一次加班,所以眾人踏進金環大廈的時候,三百平米的辦公區燈光明亮,二十多個員工在工位上起身歡迎來自南州學院的參觀考察團。 郭經理、王大成、王美麗等高層則在前廳迎接。 金環大廈的富麗奢華,金夢成公司辦公區整潔正規,朝氣蓬勃,張金生辦公室的明亮整潔都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地方不算大,卻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他們平時在班里坐地為大,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到了這才覺得自己的渺小和可笑,所以交流的欲望是強烈的,郭經理、王美麗、王大成都成了為眾人釋疑解惑的導師,受到眾人的追捧。張金生則把陳眉嘉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此刻窗外萬家燈火,南州的夜景雖不及十幾年后的燦爛輝煌,到底還是很不錯的。 站在落地大玻璃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陳眉嘉由衷地說:“金生,你搞的真是不錯。” 張金生正為她泡咖啡,聽了這話,笑笑說:“一切都剛剛起步,千頭萬緒的,還要請老師日后多指點,多鞭策。” 陳眉嘉接過他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口,微笑著說:“我哪有資格指導你,我就是坐在井底的哪只青蛙。” 張金生說:“坐井觀天的不是一只丑小鴨嗎,那只小鴨最初很自卑,后來有一天她突然想開了,然后就變成了一只美麗的白天鵝,和青蛙王子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陳眉嘉道:“少年,以后看電視不要亂換臺,那樣對教育下一代不好。” 參觀完畢,就在樓下新開的自助餐廳會餐,餐廳裝修的很奢華,處處透著現代時尚的氣息,眾人開了個臨時班會,議定把春游的地點定在郊外的雙龍山。 飯后,郭經理安排人把參訪團送回南州學院,張金生送到樓下,沒有跟著一起回去,春游在即,他還有事情要安排。 回辦公室的途中,餐廳服務員把賬單送來,郭經理說入公司接待賬得了,看得出這次參觀對他們的觸動很大,以后多為金夢成宣傳,這是公事。張金生說:“算了,請他們來,是我有私心。”郭經理笑道:“你看上哪個女孩了,發動眩暈戰術,展示自己的實力,一舉俘獲她的芳心。不對呀,你今天一直陪著陳老師在說話,你該不會……好吧,當我想多了。” 張金生道:“你肯定是想多了,那是我的老師,對我很關心也幫助過我,我是想讓跟她分享我的快樂,但僅此而已。” 郭經理笑道:“以我一個過來人的眼光看,無論男女只要愿意跟異性分享他(她)的快樂,那就代表他(她)百分之百對他(她)已經產生了好感,這種好感有極大幾率會轉化成愛情的。” 張金生道:“你這是說你自己吧,我聽說你給小吳她們上課時,第一句總是說‘我很高興跟大家分享我的快樂’。” 兩個人說說笑笑走進了會議室,王大成、王美麗和四位新加盟的部門經理已經等候多時了。這個節骨眼上出去春游,而且是兩天半時間,張金生真心不想去,因為他實在太忙了。 或者是金環大廈的風水好,自金夢成總部搬遷過來以后,業務拓展的出奇順利。一個個巨無霸學校被攻克,業績飆升的同時,公司的經營策略也在悄然做出調整,由輸出“便利99(送必達)”品牌的完全代理加盟模式逐漸向直營實體店 品牌輸出代理加盟模式轉變。 在那些前景看好的學校,金夢成公司投入巨資布局直營實體店,以此為根基再輸出品牌加盟,這樣做的好處不言而喻,業務穩定,獲利更豐,但困難也隨之而來,不僅資金壓力成倍增加,管理成本和難度也直線飆升,對張金生來說,這還是一塊陌生的領域,一切都靠摸索,壓力很大。 這天的會開到十點多,還沒散會曹夢陽就打開電話說他要過來,有一件重要的事跟大家商量。曹夢陽說的大家只限于“創始四元老”,對金夢成公司的具體業務曹夢陽是放手的,跟下面的部門經理也從不不接觸。 四個人聚在孟經理辦公室,正在喝他的好茶,曹夢陽就趕了過來,他剛參加完一飯局,臉喝的紅撲撲的,端起王大成的茶碗灌了兩口。 曹夢陽鄭重地向眾人通報他剛剛意外得到的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上面已經定了,以南州工業大學為基礎籌建南州大學,要合并進去五六所大中專院校,新的南州大學將在城南征地四千畝建設新校園。金生,你們學校也要被并進去。” 不久之后,南州是出現了一所叫“南州大學”的學校,但若張金生沒記錯的話那所大學是由南州學院升格而來,而且校園始終在銀瓶山下。 現在大學兼并重組掀起一浪又一浪的高潮,各種傳言滿天飛。曹夢陽說的這個消息,不足為奇。張金生不相信,但直接反駁的話又十分不明智。 所以張金生跟著郭經理他們一樣也表現出興奮的樣子,說道:“真是那樣的話,咱們就提前布局,把這所巨無霸大學徹底拿下。”曹夢陽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正處在興奮中,又喝了口濃茶,就說:“這事我來盯,有道是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呸呸呸,我就不信找不到突破口。”又問張金生:“這件事沒定下之前,咱們的實體店拓展計劃是不是緩一緩?免得到時候資金壓力太大,而且萬一學校撤并,校園搬遷咱們的錢豈不是打了水漂?” 張金生點點頭,這話說的在理,計劃趕不上變化,尤其是眼下這種近乎癲狂的情況,是得好好捋一捋,不能盲目。 “好的,我回頭安排趙經理跟肖律師碰下頭,把合同修改一下,完善條款,降低風險,對于那些存在撤并搬遷風險的學校,暫時停止實體店拓展。” 得到張金生的正面回應,曹夢陽很滿意,一時眉飛色舞地說:“你們知道嗎,振華地產的老黃跑路了,卷走一個億,跟他小姨子一道跑的。香江別院也讓法院查封了,都是兩三百的別墅,說要拍賣,這個消息你們出去可不要亂說,那些別墅土建都已經完工,正在搞水電裝修,誰要想買,趕緊準備錢,單線跟我聯系,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又到啦。” 他把王大成杯中的濃茶喝完,拒絕再添水,起身說道:“我還要去天檀宮找吳總唱歌,就這樣,你們也早點散了吧。” 老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因為第二天要走,張金生就給幾個經理打了電話,安排了一下工作,尤其關照業務拓展部的趙經理盡快跟肖律師碰面,把相關合同文書修改一下。 金環大廈是個沒有夜晚的地方,再遲都有樓層亮著燈,都有忙碌的辦公人員。 王美麗跟曹夢陽的車先走了。 郭經理買了輛奇瑞qq,手生的很,倒車時把一個垃圾桶撞倒了,怕清潔大姐找他麻煩,一踩油門跑了。 張金生和王大成鄙視了一番郭經理,這才上車,回南州學院的路上王大成說:“金生,杜萍答應跟我戀愛啦。” 張金生道:“有你的,不是嫌棄你沒城市戶口嗎?” 王大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最近跟她說話腰桿特別硬,底氣特別足,然后她就答應了,她還說畢業以后想到我們公司來上班。” 張金生道:“這不你一句話的事嗎,除了董事長、總經理,其他崗位隨便挑。這件事你不好開口,我來說。” 得到張金生的支持,王大成非常高興,他現在是辦公室主任,有招聘新員工的權力,但這種事畢竟拿不上臺面,要他主動開口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張金生肯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車子路過距離南州學院不遠的一個電影院門口時,馬路被一群看夜場電影的人給占領了,王大成按了幾下喇叭都沒有理。 忽然,張金生透過窗戶看到一個長的高大帥氣的男生正挽著一個長發飄飄、身材極好的女孩從面前路過,向路對面的一輛越野車走去。 那女孩低著頭,很溫柔、矜持的樣子。 張金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會是她。 車子在學院南門停穩,王大成見張金生不下車就問:“你怎么啦?” 張金生說:“沒什么,晚上天黑,小心點開。” 他送走王大成,獨自一個人站在清冷的馬路邊,忽然回頭望去,除了一路清冷的路燈,什么也看不到。 第二天清早,張金生晨練過后并不急著回宿舍,而是站在cao場出口處跟保安閑聊,直到他要等的凌瀟木的出現。 凌瀟木穿著寬大的運動服,把優美的身段完全遮蔽起來,不過那股熱烈的青春氣息卻還是撲面而來。 張金生追了過去,凌瀟木咧嘴一笑:“好久不見了,找我有事嗎?” 張金生說:“這叫什么話,我也是青藤社的一員,向社長匯報一下工作不行嗎?” 凌瀟木道:“喲,你還記得自己是青藤社的一員呀,你現在已經沖出南院走向世界,心早不在這了吧。” 張金生說:“說話有股子槍藥味,怎么啦,被女朋友甩啦。” 凌瀟木惡狠狠地砸了張金生一拳,卻又道:“是我主動甩的她好不好,討厭,哦,我知道了,你故意接近我,是為了打聽她的事吧。哎,機會我是給了你的,凌某人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奈何你們都不珍惜啊。行了,看你可憐兮兮的,再給你一次機會,知道青歌賽的事嗎,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張金生不明白凌瀟木為什么要提青歌賽,一度以為跟青藤社的贊助有關。“青歌賽”全名叫“南州學院放飛青春校園歌手大賽”,每年春季舉辦一次,評選出校園十大歌手,喜歡唱歌的同學可以上去一展歌喉,也就是圖個樂子。張金生對唱歌跳舞都沒什么大興趣,所以就不怎么關注此事,又因為這個活動是團委、學生會聯合舉辦的,以團委為主,學生會協辦,所以青藤社給的贊助也是象征性的。 凌瀟木突然提這件事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郭瀾瀾要參加青歌賽,需要他的他的幫助? 幫忙當然沒問題,但這種活動即便是拔得頭籌又能怎么樣? 至于為這事答應跟宋大偉在一起嗎? 張金生昨天在電影院門口看到的那個長發女孩就是郭瀾瀾,郭瀾瀾是他的“緋聞女友”,但實際上除了凌瀟木一廂情愿的撮合,兩個人并沒有任何一點實質性的進展,甚至連一個單獨的約會都沒有。 她本來跟張金生沒有任何一點關系,既非男女朋友,也非朋友,甚至連熟人都不是,但不知為什么當張金生看到她跟宋大偉在一起的時候,心里竟沒來由的疼了一下,而且很不舒服地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乃至今天早上又巴巴的跑來跟凌瀟木打聽她的消息。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吃醋和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