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無聲告白(4)
顧從墨見粟依執念,他氣不過微吼道:“韓非錯他耳不能聽你說,嘴不能問你冷暖,有什么好?你就一定要嫁給他了?你爺爺請我當你老師,不是讓我看著你這么白白的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韓非錯!” 粟依聽了這話,看著顧從墨有些泛紅地眼眶,順了一口說:“顧老師,我承認我之前和你之間可能有點曖昧不清了。我現在想明確告訴你,我對你唯一的曖昧不清就是因為你和我的一個故人相似,而現在我發現我的那個故人就是韓非錯。” 顧從墨松開了拉著粟依的手,他像是夢醒般問道,“你什么意思,我……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個……替身?” “是。”粟依的這個回答讓顧從墨吸了一口涼氣。 他半晌才笑了笑,眼神狠狠地看著粟依,語氣確實萬般地無奈,這聲音就像是夜里的蚊音,“好,那我祝你百年好合。” 這么一來,顧從墨就真的走了。粟依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回到了原來那間房子前,她的腦子像是剛剛才開天辟地,一團渾濁。 “做什么去了?怎么黑圓圈這么深?”韓澤思什么時候走到了粟依的跟前,離著她很近。 粟依如夢初醒,一個明媚的笑容和晨曦的陽光正相得益彰。 “沒什么,昨晚沒睡好罷了。”粟依下意識看了看房間內,然后走了進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韓非錯。 韓澤思心里雖對于此情此景想了千萬遍,可一旦目睹,他連忙退出了房間。粟依見狀也只到韓澤思想的是什么,她倒是淡漠。 她與韓澤思,她從來沒想過他們會有什么情愫,于是就大方地說:“澤思,我會好好照顧你三哥的。” 韓澤思匆匆拜別,粟依閑下來無聊,她于是趴在了床邊補覺,恍恍惚惚地又開始做夢。 夢是時間線的混亂,當粟依記起了過往時,她才同意了這個說法。可她做的這場夢,又十分的特別,她在夢里又看不見路沉白的臉了,即便看不出相貌,她也覺得路沉白很傷心。 “沉白哥哥……沉白哥哥……”粟依醒來,發現自己正攥著韓非錯的手。 韓非錯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遞了一杯水給她。粟依接過,她想從韓非錯的眼里看出點什么東西,最后還是放棄了,半杯溫水下去,粟依覺得這個噩夢的驚嚇才算消弭殆盡。 —— “穆年,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韓夫人坐在主位,擔憂地看著韓穆年。 房間內裝飾華麗,只有韓夫人和韓穆年兩個人。 “母親,是什么事情?”韓穆年的眼神多為眼鏡所阻攔,翩翩公子的氣質,自然是對待家人溫和如玉。 韓夫人皺眉,既有擔憂,又有些自責道:“我們韓家世代都是天賦異稟的,雖說養蛇是我們韓家的機密,但是在四大家族的眼皮底下,我們干什么他們不知道?我們這樣坑騙了粟家主,會不會……唉……” “母親,沒有坑騙這一說。韓家只是給粟小姐喂了一碗湯藥,是她自己也同意了的,何況三哥的病確實是因為她才加重的,又只有她嫁給三哥,三哥才有活的機會。” 韓夫人仍舊蹙著眉頭,“非錯這孩子,確實太苦了。只是,我這也是騙了粟依,雖說我們韓家確實在梔城待過,可非錯自幼被我養在韓宅,不可能與粟依相識,這樣看來她記憶里的那個人確實重要。” “不管她記憶里是誰,我們現在已經把那個人變成了三哥。她愿意為了記憶里的那個人嫁人,就說明,三哥現在在她的心中位置不低。母親不必擔心她會發現,畢竟人心rou張,長時間來肯定就會有感情了。” 韓穆年見韓夫人仍舊遲疑,又說到:“況且,母親不想要粟家的家主印章了嗎?” 韓夫人:“對對對,家主印章才最重要……” 這些話,韓澤思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也就是說粟依答應嫁給他三哥,這都是一個陰謀,一場騙局,而他還做了半個幫兇。 可笑,太可笑了!他拱手就讓,不爭不搶的人,到頭來,成了他至親人手中的棋子。 m國的四大家族地位并不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就像當年名列第五的韓家,不過是在十二年前那場變故中站錯了隊伍,跟著雖然沒有遭受到明面的損傷。 卻也被逼的只能離開梔城了,沒有誰不愿意沉迷于那個充滿權利的地方,韓家是一個有野心的家族。 這一場野心也終究會成為黃粱一夢,夢的破曉大多都是天光正泄。 一時間,數名黑衣人闖入了韓家,他們捆了韓夫人和正在談話的韓穆年,這一場對于韓家來說算得上是天災人禍。 不可擋。 粟依原本和韓非錯在房間里,她在用筆墨和韓非錯溝通,韓非錯的字寫的極為端正,鐫刻一般。 韓澤思偷跑了過來,他原本還在高處孤立想著怎么辦,可突然間就見到了遠處的黑衣人從遠處去過來了,有的還在天上飛,用的是最古老的翅膀飛行。 “粟依,快帶我哥走!”韓澤思有些氣息紊亂,據他多年的經驗,他敢肯定,那些黑衣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放眼整個m國也沒人敢動韓家。 那只有可能是國際作案,韓澤思后背一疆,他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進入了他的后背,然后那個地方開始噴發不止了。 他抹了一手,鮮紅的血。 粟依混亂地扶著韓非錯,一時間拉著韓澤思一起在槍林彈雨中跑了,一直都在轉,才在一個院子里躲了起來。 韓澤思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地倒在了地上,粟依原本是要扶著他,韓非錯的視力也開始漸漸模糊,他微微用力的拉著粟依衣角。 粟依看著韓澤思口吐了一口鮮血,她立刻跑了過去,也不管韓非錯了。 便只抱著韓澤思說:“韓澤思,你沒事吧?” 韓澤思的梨渦露了出來,粟依卻沒有看清他的虎牙了,她慌亂地說:“韓澤思,韓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