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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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陽大長公主派人挨家挨戶搜查,杜培祎直覺不好,果然,宮人拿了支點翠簪子出來,說是在汀蘭苑杜姑娘房里找到的。 杜培祎內心其實已經慌得一批,面上依舊冷靜,施然大方道:“是在哪個宮人的房里搜到的?我也只是客居,若是哪個宮人手腳不干凈,也輪不到我教訓,先帝御賜之物事關重大,如今太后娘娘是后宮之主,還是交由太后娘娘處置吧。” 信陽大長公主道:“若只是個宮人,也不必麻煩太后,這東西是從杜姑娘的妝匣里找到的,姑娘不解釋幾句么?” 杜培祎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清者自清,不是我做的怎能承認,況我杜家一門書香,祖父兩朝宰輔,怎能輕易被污蔑墮了清譽,宮里主子不少,也輪不到我說話,還是上報給太后娘娘做主吧,若要對簿公堂,我也不懼。” 信陽大長公主橫眉豎目面色凌厲:“杜姑娘好大面子,宰輔孫女身份高貴,眼里只有太后,看不到本宮?本宮一個出嫁女,管不得娘家事了,你還不是我娘家人呢,便是,也得敬杯長輩茶,如今端起架子未免太早。” 嘟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算是公主所的主人,信陽公主母女這么上綱上線的,還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姑母稍安勿躁,只是一個點翠簪子,杜jiejie出身清貴,也不是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的,她們書香世家的姑娘,不像咱們勛貴之女一身銅臭,不愛金銀珠寶更愛筆墨紙硯。若說丟的是什么孤品古籍,被她借了去還說得過去。一只點翠簪子,杜jiejie素日里妝容素凈。木簪玉簪用的多,我認識她幾年,從未見她用過點翠飾品,她藏了也賣不了幾個錢。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姑母也別說太過,以免壞了人家名聲。” 杜培祎心中感激,坤儀長公主嬌縱是嬌縱了些,比信陽公主母女可好太多了,難怪魏新雅一直上躥下跳的,越來越不招宮里待見。 信陽大長公主暗罵侄女胳膊肘朝外拐,但同為公主,這個侄女可比她精貴多了,她也就占了個輩分,可不敢訓斥嘟嘟。 “如意,你年紀小,見識有限,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交朋友也是這樣,人心隔肚皮,外表看著好,內里如何誰知道呢?” 杜培祎站在堂中強撐自尊,身份有別,她不能頂撞大長公主,大長公主一直在給她扣帽子,她只能忍著,指望著太后給她做主。 可如果,太后也不幫她呢?太后也默許信陽大長公主栽贓給她呢?那她會被掃地出宮門,一輩子背上小偷的罪名,她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的好名聲。被這些上層階級的人輕輕抬腳一碾,便碎了干凈。 所以她要往上爬,她要做那個抬腳碾死人的,而不是那個被碾的。 任信陽公主怎么言辭犀利威逼訓斥,杜培祎就是不松口,甚至站的筆直連一絲軟弱都不露,直白地告訴大長公主,她不畏強權,你說任你說,我就是不認。 杜培祎畢竟是官家女,大長公主不能動用私刑,嘟嘟在這兒,也不會放任她屈打成招,杜培祎又不是膽小懦弱的,人家嚇幾句她就哭了。 雙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去找太后做主了。 信陽大長公主心中發毛,她和太后既是表姐妹又是姑嫂,但她還在閨中時便和太后關系一般,成了姑嫂后也一般,她想讓女兒嫁給皇上,太后從來不肯松口,杜培祎是杜青云的孫女,杜青云可是有前科的,太后應該也不會屬意杜培祎才是,會不會順坡下幫她料理了杜培祎呢? 公主所鬧賊,涉及到坤儀長公主和秀女的聲譽,太后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既杜培祎不認,宮人又說東西就是從杜培祎妝匣里搜出來的,那么雙方一定有人在撒謊,太后直接上刑,打痛了嘴也就松了。 搜查杜培祎屋子的那幾個人先來,既她們咬定是在杜培祎屋里搜到的,那么她們就是奴告主,大梁有律例,奴才告主子要先打五十大板,能挨下來再談告狀的事情。 幾個宮人連連求饒,信陽大長公主也為下人求情:“她們又不是杜培祎的下人,她們是我的下人,受我的命去搜查的,怎么是奴告主呢?” 太后道:“公主所的主人是嘟嘟,后宮的主人是本宮,怎么輪得到你搜查?她們便是受你的命,也不該如此行事,上刑。” 邊上跟著去看熱鬧的一群姑娘嚇得花容失色,眼前的太后雷厲風行手段殘暴,哪像前幾日言笑晏晏仁和可親的太后啊,這樣一對比起來,信陽大長公主就是個紙老虎。太后才是真老虎。 宮人搬了刑凳上來,將涉事的幾個下人綁上刑凳開始行刑,都是一群皮嬌rou嫩的副小姐,哪里挨得住板子,才打了五六下,就有人招了,說她們看到喚云偷偷把簪子放到杜姑娘妝匣里的,簪子不是從杜姑娘妝匣里搜出來的。 喚云是魏新雅的大丫鬟,不是此次帶進宮的這個,此次帶進宮來的叫招霞,她們是一對,以前跟著魏新雅進進出出的,這回只能帶一個進宮,魏新雅便帶了伶俐些的招霞,喚云留在家里,這回跟著信陽大長公主一起進來看看主子。 那就有意思了,如果喚云壓根兒沒進宮,那她手里的簪子哪來的?難道說魏新雅壓根兒沒帶那只簪子進宮?若她真帶進宮來,怎么又會落到宮外的丫鬟手里? 沒收到主子指示之前,被指認的喚云也不敢辯駁,怕壞了主子的大事,信陽大長公主一派的人正糾結怎么自圓其說,太后也沒說話,場上一時氣氛凝滯。 信陽大長公主強撐道:“她們這些丫頭嬌生慣養的,受這么點兒刑罰就屈打成招了,實在丟人。我這邊的人打了,太后是不是也該審審汀蘭苑的宮人,不能只對我身邊的下人嚴刑拷打。” “她們都認了,還要我審什么?” “這不公平,你若先打汀蘭苑那幾個,她們也會招,這樣重的刑罰誰受得住?” 太后居高臨下凝視著信陽大長公主,對這小姑子也是耗盡了耐心,要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這母女倆敢這么在宮里興風作浪,是吃定了她不能拿她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