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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

    顧元白會用東翎衛作為自己的眼睛,作為自己的手,去代他看看事情終究是如何。

    東翎衛的眾人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他們的身體素質已是強悍,邏輯思維更為縝密。經過半年的訓練,他們對蛛絲馬跡的敏感和銳利,已經達上了一個新的地步。

    東翎衛先禮后兵,客氣地同薛老夫人示意過后,他們便兵分兩路,分別去查圣上想要的東西。

    東翎衛的腳步很輕,進入一間房后也不會在其中待上許久。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東翎衛的人就如潮水般褪去,干干凈凈從薛府離開了。

    被他們查看過的房間仍然規規矩矩,不見絲毫混亂。除了少了一個薛府的二公子,幾乎就沒少了其他的東西。

    薛二公子正是被東翎衛的人抬到了皇宮,送到了圣上的面前。

    他的腿還是斷的,成了一個殘廢。若說京中誰的名聲最為難聽,那么誰也比不過面前的這位薛二公子。

    顧元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還定在奏折上不動,繼續批閱著政務:“這就是薛家二公子?朕還記得你?!?/br>
    被圣上記著的那件事不是好事。薛二公子躺在地上,卻比跪在一旁的人還要緊張,戰戰兢兢地說著話:“圣上,草民薛林,感念圣上還記著草民?!?/br>
    顧元白撩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你倒是同你的兄長不像。”

    薛二公子道:“小的比不上兄長?!?/br>
    顧元白不說話了,在奏折上寫了一個“可”字,將其放在一旁。開始看起東翎衛放在他面前的證據,其中,最上處的就是一封被撕得四分五裂的信。

    東翎衛發揮了強大的偵查本領,將這些碎片從薛府各角落一一找了出來,只是還有一些已經消散在風雨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東翎衛的領頭秦生沉聲道:“圣上,薛老夫人只說一切都由圣上定奪?!?/br>
    顧元白神情稍緩:“朕知曉了?!?/br>
    他坐了一會兒,才伸出手,細長的手指白玉扳指沉沉,將那張碎紙片拿到面前看了起來。

    *

    一句口信從北疆傳到京城,這里面有諸多諸多不確定的風險。

    薛遠沒法確定這句話能不能真的傳到京城,能不能傳到顧元白的耳朵里。

    而萬一真的傳到京城了,經過驛站的層層傳遞,這話最終又會變成何種樣子?

    如果里頭有糊涂記性差的人,又不把這一回事當做事的人,或許還有同薛遠有仇的人,這句話就會被完全扭曲了。

    在北疆什么都干不了的這段日子,薛遠什么想法都想過了,越想越是將事態往嚴重的方向想。他的精神狀態看在身邊人的眼里,暴躁得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無法入眠的獅子。

    最近的契丹部族已經深入草原,也沒有戰事可上書。薛遠陰翳了幾日,覺得只有早日處理好游牧人,才能早一日回京。

    他同薛老將軍請令,帶著人在冰雪掩蓋之下三番五次去查探匹契和吐六于兩部的情況,發現這兩部已經有了聯系,隱隱有結盟的意向。

    駐守在邊關的數萬大恒士兵終究讓這些部族感到不安了,他們原本以為大恒士兵在年前就會退回,沒想到看他們的架勢,這是要留到年后了。

    為什么要留到年后?大恒士兵要在邊關駐守這么久,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來勢不善。

    等薛遠將這個消息帶回討論時,京城之中,圣上已經將東翎衛查出來的東西看完了。

    包括薛遠寫給薛林的那封拼湊出來的書信。

    薛家家仆只以為信中寫的就是要褚衛的命,這會兒都有些臉色灰白。但薛二知道信中的內容,反而比他們好一點,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地想,他又什么都沒做,這信也是薛遠寫的,要降罪那就給薛遠降罪吧。

    顧元白看完后,抬起頭,臉上陰晴不定。

    “褚卿,這里沒你的事了,”圣上壓著語氣中的火氣,“辛苦你多跑了一趟,回去罷。”

    褚衛心中萬千思緒閃過。

    是圣上查明了緣由之后,認為同他沒有關系了嗎?還是查到了薛遠想要殺他的證據,不便和他明說?

    然薛遠的人在他跟前都能不要臉面地顛倒黑白,將刺殺說成了保護,現在褚衛一走,他們撒起謊來豈不是更加不管不顧了?

    但褚衛還是風度翩翩,悠然出了宣政殿。

    何須和這等小人爭這等蠅頭小利,圣上如何看待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殿中只剩下了薛府的人,顧元白靠在椅背上想著事情,宮中靜默得連呼吸都好似清晰可聞。

    沉默是個無形的劊子手,壓得人脊背彎曲,心中忐忑難安。

    “說吧,你們還有什么話沒說的,”顧元白沉沉道,“朕讓你們說實話。”

    薛二原本想率先將實話給說出來,以后身后的那些家仆們把錯事推到他的身上。未曾料到身后的家仆們比他更直接,說得要更快:“圣上,是大公子從邊關給二公子寄回了一封信,二公子看完之后便派我們去盯了褚大人?!?/br>
    就是這封被撕碎的信。

    信里缺了幾塊,有的話便不明不白,但薛遠派人盯著褚衛的話語卻絕不算什么好語氣,顧元白的目光移到薛林的身上。薛林一害怕,張嘴就將書信里的原話一字一句地給念了出來。

    這些話語之中對顧元白的占有欲和暗藏的心思若隱若現,聽得知情的田福生膽戰心驚。

    “閉嘴?!鳖櫾淄蝗坏?。

    薛二公子乖乖閉了嘴,發現圣上的臉色更為深沉了。

    “你們先前還同朕說是被派來保護褚卿的,”顧元白壓抑,“就是這樣來欺君的嗎?”

    欺君之罪壓下來,這些人怎么能受得住,輕則殺頭,重則株連九族。薛家家仆們當即抬手打著自己的臉,“小的們被迷了心,那時正巧有刺客行刺,便心中膽怯不敢說實話?!?/br>
    這些人被顧元白交給了東翎衛去處置。等人都沒了之后,圣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揉了揉額頭。

    薛遠沒耍他,一次也沒耍。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和顧元白有關,他隱藏在其中的秘密完全和褚衛無關。

    但他好大膽,明晃晃地對皇帝的占有欲望充斥他的腦海,薛二公子聽不出來,其他人聽不出來,但身為當事人的顧元白怎么會聽不出來其中暗潮涌動的宣誓主權的意味。

    薛遠緊緊追著顧元白,他一點兒也不害怕被人看出他的心思,但反而這么坦蕩之下,這么驚駭世俗之下,所有人便下意識摒棄了那個想法。

    沒被耍的這一件事,讓顧元白的怒火下降了許多,變得心平氣和了起來。但同樣,這樣的一封書信,這樣的一些太過逾越的東西,他終究是把皇帝看做了什么?

    看做了他的人,看做成了他的所有物?

    在他面前說他是他的主子,但暗地里已經對主子生出了強烈的掌控欲望。

    一時既為自己怒火攻心之下讓薛遠白白被他誤會而感覺自省和愧疚,一時也因為薛遠對自己的這種心思覺得被冒犯和隱隱較勁。

    他難道把我看做囊中之物?

    他膽子怎么這么大,還能大到什么地步?

    復雜情緒雜糅,最后出來的心情顧元白也說不清楚是如何。

    想了沒一會,他就覺得前些日子上火的嗓子又隱隱泛疼。

    不管其他,只說薛遠寫給薛林的這封信。他讓薛林記下這些和顧元白親密接觸過的人,然后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做什么?

    真打算上門喊打喊殺嗎?

    親了,摸了,兩次了。

    還有那次心軟。

    顧元白捏著眉心,閉目抿直了唇。唇色用力到發白,百味陳雜,一時怒火站了上風,一時因為怒火而誤會別人的愧疚又站了上風。

    他正一言不發著,那旁的侍衛長卻忐忑地道:“圣上,其實一個月之前,薛大人也曾給臣寫過一封信?!?/br>
    顧元白一愣,抬眼看他。

    侍衛長表情怪異,似乎也猜不到薛遠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大人說他得了一種病,心里慌慌,得時不時吃一吃花瓣才能止住心慌。但北疆哪里有花,他便讓臣給他送了些曬干的花瓣過去。”

    顧元白奇道:“這話同你說干什么?!?/br>
    薛府的人就不能送嗎?而且這話怎么聽起來處處都不對?

    侍衛長難以啟齒,面上帶紅:“薛大人說,他生怕自己得的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便想要圣上的福澤保護,因此,他懇求臣,讓臣將圣上沐浴時用的花瓣撈出,曬干再寄給他?!?/br>
    顧元白:“……”他什么時候用過花瓣了。

    心里頭的那些愧疚頓時灰飛煙滅,跟著那些的怒火都變得不倫不類。

    哭笑不得。

    顧元白突然清醒了。

    何必煩惱呢?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顧元白做錯了,他認錯,薛遠敢這些想,但顧元白阻止不了人的想法,他只要沒做出切實地威脅別人的舉動,顧元白就不應該在這些事未發生之前拿來使自己煩擾。

    相比較之下,反而是顧元白的思維好像已經被古代的大環境給限制住了。

    他是要融入當前的大環境,但他也應該時刻保持清醒。顧元白覺得自己身上最可貴的正是后世給他培養出來的思維方式,而這種思維方式告訴他,沒人可以去控制別人的想法。

    他自省了一番,把其他的事都暫時壓下,只看自己的錯誤。

    顧元白說好了要給薛遠賠償,他是想要花瓣?

    顧元白側頭,朝田福生道:“去將京城中所有的名貴花兒找出來,找來風干?!?/br>
    他不可能送自己泡過的花瓣,卻能送所有該在這個季節和不該在這個季節開的花兒。

    北疆的第一片雪花既然被還了回去,那就賠償他所有京城的名花吧。

    第104章

    古人所說每日三省吾身不假,顧元白睡前這么一自省,審視一番自己到目前為止的所作所為,頭腦一時清醒了許多,對于之后要做的事情更為清晰分明了。

    不久之后,田福生就將京城之中的名花找了出來,特意前去了好幾座皇家的泉莊,將其中精心侍弄、不該在冬日開的名花也一一采下。

    這些花,每一株都價值萬金,遙想先帝在時,宮中曾有一朵西府海棠流落民間,就被一位富豪以萬金買下供奉。當今圣上對宮中管得嚴,沒人敢拿著宮中的花去外頭販賣,因此更是物以稀為貴,只要是什么花兒冠上皇家的名頭,都能換來白花花的銀子。

    當田福生把這些千百株的花給摘下風干時,心里頭都疼得要滴血了。

    薛遠說是要入口的花,那處理花瓣時的手續可就多了,來來回回也要小半個月的功夫。顧元白將事情吩咐下去后就很少過問,但不知何時起,民間卻升起了圣上愛花的傳聞。

    一時之間,京城的花價又迎來了一批高漲。

    時間緩緩,終于走到了年跟。

    北疆,在大年三十的前兩天,大恒士兵們也在游牧人警惕的盯梢之下,開始準備歡慶新年了。

    春節,正是農歷初一,俗稱“過年”,這一日是自古以來一年之中最為熱鬧、喜慶的一日。身為將領士兵,這一年不能回去和家人同歡,雖然遺憾,但他們也得弄得熱熱鬧鬧的,要讓將領們與士兵同樂,要共同迎來新的一年,大rou擺上,好酒灌滿,大吃大喝告別蝗蟲之災,讓那些灰頭土臉的游牧人好好見識一番他們大恒朝的底氣。

    驛站在年前便給邊關送來了足夠的調料和鹽巴。一大早上,薛老將軍就帶著人去宰羊宰牛,再派另一批人去給鴨子拔毛提前煮著鴨湯。

    邊關的大恒士兵這一日就忙著處理食材去了。一條條紅花花的rou晾在撲了一層布的地上,一眼看過去滿地都是骨頭和成堆的鴨毛,輕易讓人想到了豐收,士兵來來往往地忙碌著,偶然往食材上看上一眼,就覺得倍兒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