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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的一下,一觸即離,蒼伐樂的彎起嘴角。 “好了吧?”親那一下后馬上退開,白言沒敢抬頭看他。 “這么容易?”蒼伐摸了下自己的唇角,盡量自然道:“那我不是虧大了。” “你還想怎么樣?” 這一次沒有回答,蒼伐忽的往前倒去,將人重新壓到身下。 白言瞪他,胸膛高低起伏著,“你耍賴?說話不算數?” “你當我是你?”蒼伐不屑道:“我說話自然算數。” “那你這是做什么?”一手頂著蒼伐的胸膛,白言皺眉。 蒼伐玩味道:“只是親一下怎么夠呢,你再摸摸我。” “……”白言無奈只好抬手,輕撫上蒼伐的腦袋,從額前摸到后腦勺,最后還拍了拍。 “摸狗呢?” “……” “這里。”抓著人的手放到自己胸膛上,蒼伐笑道:“往下。” “……” “再下面一點。” “……” “再下面。” “你別得寸進尺!”白言忍不住了。 蒼伐一本正經,“你先練練手。” …… 沒了四十九旗跟著,蒼伐更自在一些。 天亮后許久馬車中都不曾有動靜傳來,老蜘蛛跟朱厭面面相覷,再等了會,由朱厭上前,他剛準備喊,車中的尊主忽然跳了出來。 蒼伐到了車外先活動手腳,伸了個懶腰后馬上上前殷勤的準備去扶白言下車。 朱厭是個懂得看氣氛的人,后退回司尾身邊不打擾。 老蜘蛛這會正觀察著,偷偷道:“你有沒有覺著尊主今天心情格外好。”面上的笑容許久未看到了,尤其看到夫主出現后。 白言在車門旁站著,瞥一眼蒼伐臉色就沉上兩分。 “下來啊。”蒼伐手伸了半天也不生氣。 “我自己能下來!”白言沒好氣。 “這怎么好呢,我扶你吧。”蒼伐很堅持,沒等人再開口自己先忍不住咧嘴笑。 “……”白言看到他笑,控制不住回憶起昨晚,深吸口氣,他別扭的從另一邊跳了下來。 蒼伐也不急,繞過去又湊到他身旁。 “是有點不對勁。”朱厭低聲,他們二妖守在外,車內的動靜是一點也沒敢去聽的,只看尊主這突變的態度,明顯是吃了甜頭占了什么便宜,而夫主……身上仿佛多了幾縷煙火氣。 沒錯,比起他們這幫妖,白言這個人類的氣質反倒不染塵埃,不過這會……人正惱羞成怒的呵斥尊主離自己遠點。 司尾騎上白素,總感覺眼前發生的這幕很是熟悉,只是那一人一妖的態度對換了下。 “總得去洗把臉吧?”蒼伐沒在意白言惡劣的態度。 人沒搭理自己直接往前走去,他緊跟著,深意道:“手你總得洗吧?” “閉嘴!”白言垂在身側的雙手抖了抖,忍無可忍的發飆。 若換了兩天前,蒼伐這會肯定不給好臉色,可因為昨晚車內發生的,他居然不生氣,還“哈哈”湊過去。 朱厭趕了馬車,他們先尋了個有溪流的地方收拾了下衛生,過程中司尾去摘了些野果,白言沒再拒絕他的殷勤,洗干凈果子坐在石頭上吃。 蒼伐不餓,對野果也沒興趣,他跳上大石將人往旁擠了點,挨近說話,“今晚可以再來一次嗎?” “咔嚓!”坐著的大石忽然出現裂縫,白言將手心果子捏到變形往下滴汁液,人猙獰了面孔咬牙切齒道:“你想死嗎?” “那就等到結契后。”反正馬上就到荒服了,蒼伐不想逼人太甚。 白言還瞪著他,蒼伐無奈跳下石頭委屈道:“我不是沒碰你嗎?”掃向人的手,他又嘆息道:“我有在將就……” 司尾抬手遮擋了下,好在碎石全被尊主阻擋下來。 蒼伐立在那,看著白言懸停在半空,他們先前坐著的石頭“炸”的稀碎。 人居高臨下晲視著自己,冰冷之下暗藏殺機。 “你性格有點壞。”轉身之前蒼伐嘆氣,絲毫不擔心背后的白言會對自己出手。 事實是白言確實未出手,人也未再回到車中,從要服到荒服的一天半時間里白言一直單獨御劍飛行。 一人一妖,再回到荒服那棵情緣樹下,蒼伐激動之余有復雜,白言站在他身旁,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你確定要重新結契嗎?” 司尾和朱厭去了遠處,白言安靜許久后突然出聲。 蒼伐仰頭看著樹冠里透射下來的日光,微笑道:“需要考慮嗎?” “這次可沒有情緣果了。”白言平聲。 蒼伐扭頭看他,目光中有深情和淡淡的惆悵,“你能記得上一次我們一起來這的場景嗎?” “看到過。” 是看到過而非記得。 蒼伐沉默了下,自己是個直來直往很少多愁善感的妖,與其用想的不如憑直覺,兄長說這是一根筋的蠻勁,或許吧,可也沒什么不好的,只要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過程如何并不重要。 思慮太多除了增添煩惱外,也許還會為了不值當的情緒失去更多。 “開始吧。” 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劃破自己的手指,一旁的白言抬手直接用牙齒咬破拇指。 人連眉頭都不帶蹙一下的,在樹干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蒼伐比他還慢了半步,在那鮮血寫成的名字邊上寫上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