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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凝眉:“到底怎么回事?” 戚白茶說:“你應當知道,三千世界能夠維持運轉,除了神明守護,還有就是靠氣運支撐。身懷大氣運的人就是天生主角命,擁有輝煌的一生,撐起整個世界的運轉。一旦出現意外,世界即刻崩塌。” 祁夜當然知道。這是所有神明誕生之時就明白的,刻在骨子里的傳承。 “司馬復就是這樣一個氣運之子。他是至高無上的君王,他的一舉一動可以改變世界線,他是當年整個世界里氣運最強的人。”戚白茶道,“也是因此,他被快穿者盯上。所謂的貴妃就是穿越來的異世之魂,她騙取司馬復真心后殺死了他,意圖奪走他身上的氣運。氣運消失,我們的世界就會崩塌,本土神明也會隨著世界毀滅。” 除非成為主神,才可以跳脫出本土世界,不受拘束。 “這個世界差點在兩千五百年前就毀滅了。”戚白茶淡淡道,“我雖游歷人間,但并不插手皇室,也不知道皇宮里發生的情況。要不是……故友突發奇想,要與我去京城游玩,我不會發現宮里的異狀。好在我發現了,到的時候……還是不夠及時,司馬復已經死了。慶幸的是快穿者還沒來得及將氣運吸走,我抹殺了她,變成皇帝在皇位上坐了十幾年,才沒讓世界線偏離太遠。” “若不是他將我拉去京城,這世界早就毀滅,我不會活到如今,你也會在睡夢中隕落,哪來你我兩千五百年后的相遇。”戚白茶注視他,“現在,有沒有覺得這是大功德一件了?” 祁夜別過頭:“……有了。”讓他和茶茶相遇,這功德確實挺大。 戚白茶看了他半晌,微微失神:“你真的不是他么……我原本沒往這方面想,可越看越覺得你與他……有幾分相像。你別瞞我。” 這絕對不是錯覺。他們的臉一點都不像,可給他的感覺……太微妙了。 祁夜炸毛:“你拿我當他替身嗎!都說了不是,我哪還有事情瞞著你。我倒希望陪在你身邊的是我,讓你記住這么多年的人是我……可我是真的在睡覺啊。我萬年沒踏出過神殿一步。” 邪神大人也很委屈。 “不是嗎?”戚白茶困惑道,“你真的沒有夢游的習慣?或者分了一縷神魂下凡投胎,回來后又忘了?” 祁夜木著臉:“我確定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戚白茶把那些事拋諸腦后,淡笑道,“都過去了。” 他給了祁夜一個溫柔的擁抱:“我現在只愛你,過去到未來,愛的只有你。不要放在心上。” 祁夜滿心郁悶這才被疏散一些。他賭氣道:“以為一個擁抱就能讓我原諒你把我當成別人嗎?” “那先生還要我怎樣?”冰雪容顏的少年坐在他腿上,胴體完美無瑕,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低頭貼著他的額頭,聲音又純又欲,“……都讓你艸幾回了,還不夠嗎?” 祁夜有一瞬頭皮發麻,血液倒流。 茶茶素來矜持極了,哪怕是在最受不住的時候,也至多低聲喘著,從來不會說什么葷話。 少年頂著最純潔冷艷的容顏,說著最大膽直白的字眼,讓祁夜著實很…… 很吃不消。 祁夜束手無策:“夠,夠……” 他覺得茶茶不是神,像妖。 人類里有句名言怎么說來著——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戚白茶垂下密密的眼睫,從貼著祁夜額頭的姿勢改為趴在他肩膀上。衣服自然是沒有的,這么擁抱著肌膚相貼的距離著實是個危險的訊號。祁夜定力在戚白茶面前向來為零,美人在懷,讓他一動不動實在為難。 可戚白茶輕聲說了句:“累了,不做了。讓我抱會兒。” 祁夜就乖乖一動不動。 戚白茶獎勵地親他的耳垂:“先生真好。” 祁夜臉一紅:“怎么不叫傅先生了?” 少了一個姓氏,這種稱呼似乎又帶上別樣的親昵。 “你又不姓傅。再叫你傅先生就名不副實了。”戚白茶說,“祁先生又不習慣。索性直接叫先生好了。” “好。”祁夜說,“你的稱呼倒是不用改。” 無論是戚白茶還是雪茶,都是他的茶茶。 “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就這么用著吧。”戚白茶低聲,“法則給我的名字我沒感覺,以前也用過許多名字,大都忘了。現在這個正好,以后也不改了。” “怎么?你喜歡這個名字?”戚白茶,確實很好聽。 當然了,不管他叫什么名字,祁夜都會覺得好聽。 “倒也不是。這名字取得其實也隨意。好像是在1932年……我在茶樓里,看見別人沏了一壺茶,就叫這個名了。本身意義不大。” “不過。”戚白茶正過臉望著他,“我叫這個名字的時候遇見你,那這個名字就很有紀念意義了。不知道你是神之前,我也想著以后不改名了。等時過境遷后,只有這個名字可以證明我們在一起過。” 祁夜失笑:“你呀。”真是讓他……又愛又憐。 “茶茶,叫叫我的名字。”祁夜撫過他的長發,“傅明野是別人的名字,我用一個愿望頂替了他的身份。我總是很想聽你叫我真正的名字。” 戚白茶喚了聲:“祁夜。” 少年的嗓音很悅耳,藏著萬般柔情繾綣。 祁夜一本滿足:“今天是我的神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