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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是在把他當娃娃玩嗎? 傅明野又捉起戚白茶細白的腳腕:“為什么戴著鈴鐺?” “這叫凈音鈴。”戚白茶給他科普,“我化形之時就沒有鞋履,戴著這個鈴鐺,可以讓我行走的時候腳底不染纖塵。” 傅明野把玩著少年瑩潤柔軟的足心:“難怪這么干凈。” “你別碰。”戚白茶縮了縮腳,“癢。” 傅明野尾指輕勾了一下腳心,戚白茶渾身戰(zhàn)栗一瞬,委屈道:“你怎么還反著來?” 傅明野悠然道:“你這模樣,看著就想欺負。” 從前擔心凡人脆弱,傅明野把人當個寶貝似的供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知道茶茶其實很能耐,愛意當然不會少,惡趣味卻要多一些。 戚白茶:“有何不同?” 傅明野作思索狀,戚白茶正等著回答,腳腕忽然被捉著分開,一柄利刃猝不及防地入鞘,惹得少年短促地叫了聲,本能地伏在傅明野肩上。 傅明野帶著笑音揶揄:“比以前更緊了些。” 戚白茶耳根赤紅,趴在他肩頭恨聲:“邪神閣下現(xiàn)在不覺得和未成年是在犯罪了?” 傅明野攥過他的下巴看著他:“雪神閣下令我犯罪。” 戚白茶咬唇,干脆閉著眼承受。 “茶茶在想什么?”傅明野憐愛地注視著身前滿面潮紅的白發(fā)美少年。 戚白茶幽幽道:“在想我突然變成白發(fā)老爺爺你會不會當場痿掉。” 傅明野:“……” 變了,他們都變了。 云收雨歇后,傅明野問他:“還有力氣么?” 戚白茶抬了抬眼皮:“怎么?你累了?” 傅明野面不改色:“自然不會。” 恢復全部神力就不是1 1=2的事了,這種情事很難再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體力消耗。 戚白茶“哦”了聲:“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傅明野微笑:“茶茶想要就直說,不用這么激我。” “這里的云朵雖軟,但還是我神殿里的床榻舒服些。”傅明野提議,“茶茶要不要隨我回神殿繼續(xù)?” “隨你。”雪神永遠都很佛系,“抱我。” 傅明野親了他一口,把“嬌弱無力”的少年抱起來。 _ 邪神殿從內(nèi)到外就一個字,黑。 神殿很大很空曠,無論是地板,床榻,桌椅,還是窗簾,樣式很古風,都采用純黑的顏色。屋內(nèi)沒有一絲自然光線,唯一用來照明的是一顆顆夜明珠,在無邊黑色中跟鬼怪眼睛一樣令人不寒而栗,正常人待在這兒不出三天就會覺得壓抑。 從設計師的審美來看,這簡直就是場災難。 邪神卻能在這兒睡上萬年。 傅明野無數(shù)次想過把茶茶帶回神殿,一輩子都陪著他,沒想到最終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帶他回家。 戚白茶環(huán)顧四周:“你的品味……”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這里的布置改了。”傅明野立刻道。 在人類世界生活幾年,他也知道他這種居住環(huán)境絕對不算優(yōu)美。 “還不錯,和我的雪神殿相反,雪神殿是一片純白。”戚白茶接著道。 傅明野閉眼吹:“絕配。” 邪神對神殿的裝飾顯然并不上心。這里對他的唯一功能就是睡覺,所以只有一張床花了心思,又大又舒適,躺在上面果然比云朵還柔軟。 戚白茶試了試:“你好會享受。” “那當然。”傅明野道,“這張床我睡了幾萬年。” 睡了幾萬年…… 邪神一共也就幾萬歲吧。 戚白茶若有所思:“原來當初你說你愛好睡覺是真的。” “除了我是邪神這件事,我什么時候瞞過你?”傅明野道,“現(xiàn)在這事我也告訴你了。我對你可是毫無保留了。” 戚白茶實話實說:“我當時以為你是個花花公子,日日睡美男,天天換床伴……” 話音未落,就被傅明野按了下來。 “知道了,我這就來日日睡美男。”傅明野咬牙切齒,“床伴就不換。” _ 傅明野好像真是鐵了心要榨干戚白茶。雪神大人也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倔性子,絕不服軟。幾次都被逼出淚花喘不過氣了,緩過勁兒來還有力氣嘲諷一句:“就這?你行不行啊。” 神的精力實在無窮。 他們才知道原來雙方以前都克制得這樣厲害。 間歇的時候,傅明野也會抱著戚白茶溫柔說會兒話。 傅明野講了493世界神明四角戀的故事,然后問戚白茶:“你說精靈神為什么會選血神?” 戚白茶對別神家的事沒興趣,靠在傅明野肩頭軟綿綿的:“我們又不是當事神,哪知道為什么。” “猜猜看嘛。”傅明野指間纏繞著戚白茶的白發(fā),玩的不亦樂乎。 戚白茶就隨便猜:“精靈神是個顏控,矮神身高不夠格?” 傅明野:太真實了。 “那海神呢?”傅明野說,“海神是493世界最強大的神,長得應該也不會差。” 戚白茶說:“這不是很容易猜?海神囚禁過精靈神,又不是強取豪奪文,這種把占有欲當愛的炮灰第一個出局好么?” 傅明野不動神色地摟緊戚白茶。 ……曾經(jīng)腦子里有過囚禁念頭的邪神大人現(xiàn)在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