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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還不肯放棄,掙扎道:“那……不做教主,白姑娘留在明教里幫幫我可好?” 白元秋斜睨,喂,小子,你何德何能讓我服之? 張無忌猜到不可能,嘆氣,微微有些悶悶不樂,白元秋安靜的陪了他片刻,笑道:“張公子若還是氣悶,不如與我打一場如何?” 張無忌看了她一眼,默默拔出劍來。 白元秋頗感被坑,張無忌手中之劍,正是她按倚天劍圖譜親手所鑄。因為選擇了劍主,白元秋便將此劍以更合適張無忌的方式加以改造,正式賜名為“川鋏”。 真是天道好輪回。 空地方圓二十丈,白元秋停在東面,張無忌面對站定。 他性格醇厚,不愿搶先動手,而白元秋也不肯占小輩便宜,二人心有默契,同時出招。 女子抬手之時,劍意便生。 清光離匣而去,猶似騰龍冷電,白元秋手腕抖出數十點劍花,如同松風吹驟急雨成片,點點皆向張無忌周身要xue之間落去。 后者不避不讓,川鋏出鞘,正面迎敵。 雙方激斗之地劍氣縱橫而起,周邊草木紛紛為之摧折粉碎,張無忌雖未曾研習劍法,但他九陽神功臻至圓滿,天下招數慧心所至信手拈來。而白元秋之劍術如羚羊掛角不著痕跡,重若驚雷輕如細雨,張無忌到底不及,劍法上稍弱半籌。但他武功已至先天之境,內力浩然綿延不絕,白元秋每出一劍皆有損耗,久戰必然不利。 白元秋清嘯一聲,三光融合,太微一劍朝張無忌驟然壓下。張無忌看到對手掌中青鋒直逼眉睫,甚至隱隱帶著精神威壓,一時竟然生出一種難以抗拒的情緒。 張無忌年幼之時父母見背,在江湖上顛沛流離,磨出一身傲骨,此時被白元秋以劍意相欺,心中倔強之氣全數迸發,川鋏橫掃,當面擊破白元秋劍勢! 雙劍相交,鏘然巨響,白元秋手中戚紅菊所贈長劍被川鋏所斷,她人亦被九陽之氣擊中,身子后飛,重重撞在一棵巨木之上。白元秋周身氣血翻騰,噴出一口鮮血,巨木也斷成兩截。 白元秋但覺被之前中和下來的陰寒內力脫韁失控,寒意遍布全身,一股寒流從心臟蔓至指尖。 張無忌驚呼道:“白姑娘!”他雖無傷人之意,但白元秋這等高手盡力施為時,又豈容他稍作留手。 “再戰!” 白元秋在胸口疾點數指,勉強壓下傷勢,翻身躍起,泉中玉赫然在握,陰寒內力于周身經脈中左沖右突,她欲以劍為口,全數宣泄出去。 白元秋劍勢大改,如朔九寒風,凜冽刺骨。一柄劍化身千萬,劍影蘆飛,雷動而至。 張無忌但覺劍意森冷入骨,九陽神功運作極致,飛身而上,雙劍再次相交。 白元秋所鑄川鋏之寒鐵世間罕有,泉中玉的材質又非金非石,兩者碰撞之聲居然如同珠落玉盤,悅耳至極。 兩人內力相撞,陰寒之氣受到九陽內力沖擊,兩者本來便是一者先天一者后天,差距極大,白元秋又是有意消融,體內失控的部分內力不一會便被對方沖散。 白元秋“咦”了一聲,發覺對方的九陽內力對自己紊亂的內息竟有融合安順之用,張無忌乃是醫道高手,雙方同時察覺,先天高手不必可惜內力,當下毫不藏私的將九陽之氣從雙劍之處源源灌入。 白元秋的內力本以冰心訣為基石,此法脫胎于《太清五訣》,大半由她自創,威力固然巨大,卻也同樣深藏著極大的隱患。 她年少之時,性狂而妄為,竟敢自己胡亂篡改功法,而等到武功弊端終于顯露之后,白元秋又根基早固。 幸虧她對于武道的見解極高,兼之修為深厚,不但沒出意外,反而修成當世宗師。 然而這結果半靠白元秋自己努力,半靠運氣,重來一遍未必可以復制,她重新修正《冰心訣》,如今雖有些許成效,然而冰凍三尺并非一日之寒,尚需耐下性子來慢慢消磨。 張無忌九陽之氣溫厚剛正,恰是她冰心訣之克星,寒冰遇到烈日,自然融化,蜿蜒入水,溪流漸成江河之氣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昨晚在公司加班QAQ。 今天準備雙更攢人品,現在正在修文,能修好今天就雙更,修不好……╮(╯▽╰)╭ 我有意向寫斗智部分,然而智商欠費已久,早已停機,想寫感情戲,發現文案上連男主名字都忘記掛了,想寫打戲,可是我又不會寫打戲…… 第17章 蘇夢枕 白元秋傷勢痊愈后,又在明教中呆了數日,將從倚天劍中得到的《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抄錄一份,留給張無忌,后者投桃報李,回贈了一份《九陽真經》。白元秋攜著接續后的倚天劍,遠赴峨眉,將劍和原稿一同歸還。 她本在明教耽誤了許久,這時趕到峨眉,滅絕師太居然還未回來,白元秋對這個世界并不在意,東西已還,便知會系統回歸四大名捕。 再睜開眼,恍然已是北宋都城汴梁。 白元秋在倚天屠龍里并沒有呆很久,這里卻已經過了一個冬季。 時間如恨水東逝,一去不返。 屋舍瓦上還有殘雪未消,街道上行人如織,帶著都城特有的繁華氣象,白元秋今日暫且作青衣文士打扮,隨意漫步街頭,想起無情所在的神侯府,打算前去拜會。